晚上,李玄清端來一碗棕色的藥,這瓷碗中間有一隻蟾蜍,我捂着嘴巴噁心道:“道長,這是什麼鬼東西?”
“湯!”李玄清說了一句,然後扳開我的手,強行把這靚湯灌入我的喉嚨裡面。
這湯不苦,但是有點鹹,等下,那個蟾蜍好像在我的口裡。我看着李玄清,想要把蟾蜍吐出來,結果李玄清矇住我的嘴巴,在我的喉嚨處點了一下,整個蟾蜍莫名其妙的被我吞入喉嚨裡面。
“千萬別吐啊,不然蛇毒和屍毒都去除不了!”李玄清鬆開手掌說道。
媽蛋,吐也吐不出來,灌下幾杯水後,便問道李玄清:“道長,明天還要做事嗎?”
“等通知。”李玄清說道。
一晚安靜的過去了,手臂和胸口的傷痕很神奇恢復過來,第二天,早早的起來,李玄清沒有叫我做事,讓我在大廟玩着先,可是我擔心家裡的老爹和二公。
由於我是請李玄清,不敢去催他,只能看他的臉色做事。
這一天無聊的過去,二公說要我五天內回到家,可是已經過去了三天,我在大廟住上了三天,今天醒來已經是第四天了,還有一天是期限!
我再也忍不住了,走到三清觀裡,看見李玄清在燒香,一對男女好像在讓李玄清給他們算命,尊重放第一,我沒去打擾李玄清,十幾分鍾過後,那對男女離開了三清觀。
我氣呼呼的走上李玄清的身邊,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李玄清丟給我一個揹包,說道:“出發。”
“……”我頓時啞口無言,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收拾好東西后,李玄清和我一起下了山,騎上我的男士摩托,去往我們村,終於還是有救了。
按照來到記憶路線,一小時後,抵達我們漿水村,村內依然是那麼的安靜,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李玄清的揹包是我揹着的,他跟着我過來,穿着普通的衣服,並沒有在大廟那樣子,每天穿着道袍走來走去。
“你們村,挺祥和的。”李玄清在村口打量了一下說道。
“但願吧。”我回答道。
“死的差不多了,人到沒有死去。”李玄清補上一句說道。
“小孽,這位是誰?”路過的一個大叔問道我。
“啊?這個啊,我老師,我初中老師,找我爸來敘舊的。”我撒謊道。
李玄清也配合的微笑點點頭,我把摩托車送回借來的那戶人家後,便帶着李玄清去往我家,到了家裡後,家裡的圍牆和門已經草草的修好了。
門是虛掩着的,我推開門喊道:“爸!”
結果一推開門,發現老爹正躺在搖椅上睡着,這樣都吵不醒老爹,環顧下四周喊道:“二公!二公!”
二公不在我家?
“道長別介意啊,我家就是這麼窮的。”我把李玄清邀請進入我家說道。
“你爸有問題!”李玄清走在我的面前說道。
“我爸哪有問題,他除了有點風溼病之外,人還是很好說話的。”我笑道。
接着,我走到老爹的身旁,蹲下來拍了拍老爹的肩膀喊道:“爸,醒一醒,我回來了。”
結果老爹一直沒反應,我偷瞄了一眼老爹的心臟位置,還跳動着,再次叫了一聲老爹,還是沒回應我,我皺眉扭頭看着李玄清問道:“道長,我爸這是怎麼了?”
“吼!”忽然一聲低吼聲,我的脖子被一隻手掐住,這一看,竟然是老爹,老爹的一隻手呈殭屍手樣,短短的殭屍牙正要對着我咬來。
“絲絲……”李玄清眼疾手快的撒出一把糯米,扔在老爹的手臂上,二話不說就掐着老爹的喉嚨,一張紫色的符紙貼在老爹的腦門上。
老爹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便倒在搖椅上。
“道長,我爸是變成殭屍了嗎?”我淚水汪汪的問道。
“沒變成,還有的救!”李玄清把揹包給拉開,然後在揹包裡拿出當時裝蛇的麻袋,對我說道:“那個碗來。”
我立馬把碗給拿出來,李玄清一條一條的抓出來,然後用刀割破蛇的肚子,取出蛇膽,丟在碗裡。
“把我之前挑出來的蓮子和蛇膽用八碗清水煮成一碗混藥,解屍毒的,你爸中了屍毒,還沒變成毛僵,我們來的及時。”李玄清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去廚房準備好,打開煤氣開始小火保藥。
走出廚房看見李玄清正在給老爹清理傷口,老爹上次被村長抓傷的喉嚨,我湊近一看,老爹脖子處的兩個血窟窿都已經長蛆了,看得都讓人發顫。
“你爸比你還要命大。”李玄清用消毒水清理老爹的脖子傷口後,又有糯米粉和硃砂粉敷在傷口處,然後用紗布包着。
“你爸沒什麼大礙了,你二公呢?”李玄清問道我。
“不清楚,等我爸醒來後再問他吧。”我回答道。
等我煲好這藥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本以爲一天就可以解決我家的事情,結果李玄清告訴我沒有十天八天解決不了我家的事情。
於是我空出我的房間給李玄清睡,而我則是和老爹一切睡。
當我把藥給端來時,老爹已經醒來和李玄清聊着了,我把這碗藥遞給老爹,讓他喝下去,老爹一股悶氣喝下這碗藥後,我便說道:“爸,你們聊過吧?”
“嗯。”老爹遞給李玄清一支菸,然後幫忙點燃說道:“你二公又失蹤了。”
“哪去了?”我這次不足爲奇,二公本事大,難道還怕他被村長咬了?
“你們家,有點……”
“道長,我們家就這窮酸樣。”老爹苦笑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家,好邪。”李玄清皺眉道。
“邪?”我和老爹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這兩位先人是?”李玄清看着牆壁上的兩張黑白照片問道。
“我爺爺和我奶奶。”我說道。
“張守德,黃秀華。”李玄清自言自語的看着靈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