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一晚後,李玄清讓老爹出去村裡放消息,讓他們親眼看見村長下葬,不然以爲我們這麼久沒下葬村長,到底在搞什麼鬼。
李玄清借了一輛摩托車出去鄉里,不久後讓人運來一副棺材,這錢也是李玄清出的,李玄清留在村裡,說要和二公切磋一下,想看清楚二公的底細到底是爲了什麼。
於是李玄清算好了時辰,於下午十分的時候,直接讓人在祖菜園的空地方挖坑,葬下村長後,全村人一致認爲先由老爹做代理村長,老爹也沒有拒絕。
村民們還不知道李玄青的身份,葬下村長後,便纏着老爹說這幾天家畜一直死,死的都差不多了,家家戶戶都虧本,這好好的家畜,都被吸乾了身體水分一樣,但是血還是有的。
我和老爹以爲是村長吸血,昨天晚上擒住村長的時候,已經把現場死去的家畜屍體都埋在了梧桐樹下,這種毫無察覺的作案手段,也沒有誰能做到。
李玄清在一旁靜靜的聽着,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這家畜死了,頂多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之類,找獸醫就行了,結果一個年齡大的長輩,對我老爹說道:“阿力啊,依我看,十九**是有邪物,要不出去找一個先生回來看下吧。”
一聽到這句話,我和老爹都看了一眼李玄清,李玄清聳聳肩一副隨便的意思,老爹剛要開口,又一個老村民說道:“我記得在梅田鎮有一個先生,很出名的,要不我們籌錢請他來吧。”
“哦?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李玄清站出來說道。
“你是?”所有村民的目光都看着李玄清,我趕緊解釋道:“這是我的初中老師,剛好也是我爸的同學,過來找我爸敘舊,恰好碰到我五公的喪事,過來摻合下。”
“哦,老師啊,老師都不信這些的,早點走吧,我們村不安靜,喝兩個小酒趁早走人。”
“走人?”李玄清有點不悅道,沉思了一下,笑道:“沒事,我已經辭職不做老師,在家裡做農活。”
“隨便你吧。”這老村民嘆息一聲,然後說道:“阿力,這件事你看着辦吧,反正我們都信這邪乎,家畜無緣無故的死了,這能不是妖孽作怪嗎?”
“那……”老爹偷瞄了一眼李玄清,李玄清點了點頭,隨後老爹說道:“請吧。”
“行,明兒我讓牛子請那個先生來。”這老者說道。
“回去吧,阿力家也不容易,幾天內就走了幾個人,他二叔到還沒有找到,真的是造孽了。”說完,村民們的眼光都看着我,我看着他們,又打量自己,我有問題嗎?
“你叫什麼名字?”李玄清問道我。
“張孽啊,明知故問!”我說道。
“造孽啊~~”李玄清笑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村民們以爲我家死了三個人,都是因爲我,我叫張孽,一下子剋死自己的親人,張孽啊,張孽,你真的是造孽了。
回到家後,家裡又多出一個黑白照,這是李玄清去鄉里的時候,臨時讓人做的,牆壁上,掛着三幅黑白照,還有一張小照片,那是我媽的,老爹最終還是拿出來了。
“你挺像你媽的。”李玄清拿起我媽的照片說道。
“我記憶中,沒有我媽的關愛,一直是我老爹把我帶大的。”我笑道。
“你爸不容易啊,好好的讀書,不要像我這樣,到了這個年紀,老婆都沒有!”李玄清苦笑道。
“道長,你是陰陽先生還是道士?”我看着李玄清問道。
“你知道陰陽先生?”李玄清反問道。
“我小時候,二公跟我說過,道士不能娶妻,陰陽先生可以娶妻,但是我二公一直沒有取老婆,你們學道之人是不是都不能娶妻?”我問道。
“現在時代不同了。”李玄清拍着我的肩膀說道:“道士也可以娶老婆,現在道士都要本科文化,我也是陰陽先生,一年前接管大廟的。”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道。
這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李玄清還沒有說要找二公的意思,說要看下村裡人到底請了哪個先生來,其實我覺得李玄清的道術還是可以的,只是心裡不服而已。
第二天,村裡熱鬧了起來,村口一輛奧迪開來,老爹留在家裡沒出去看熱鬧,我和李玄清來到了村口,之前說要請線上的那個老頭叫做張谷,輩分叫做谷叔。
“來,小孽,這位是梅田鎮請來的先生,叫做黃山明,叫明叔。”谷叔對我說道。
我看着面前這個戴着墨鏡,一身中年西裝,穿着發閃的皮鞋,這是來驅邪呢還是來參加婚禮?
黃山明擡頭環顧着四周皺眉道:“你們村長,有點邪氣。”
“騙子!”我嘀咕了一句,谷叔推了我一把,我趕緊笑着打招呼說道:“您好,明叔。”
“嗯。”黃山明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關上車門,在村民們的敬仰眼光下,他拿出一個羅盤,左右看了看,然後眼睛看着梧桐樹說道:“邪地!”
“絕逼是大忽悠。”我站在李玄清的身邊說道。
“我看有點真功夫。”李玄清嚴肅的說道。
“不是吧,就他這尿性,像個賣豬肉的大叔,哪有道長你這麼仙風道骨。”我拍這馬屁笑道。
“先生真本事吶!”一旁的村民嘰嘰喳喳的說道。
“村長呢?”黃山明忽然問道。
“小孽,你爸爸呢?”谷叔回頭問道我。
“我爸不舒服,在家裡休息。”我連忙解釋道。
“死去的家畜給我看下。”黃山明說道。
谷叔讓村民拿出自己死去的家畜,黃山明觀察這些死去的家畜,然後說道:“我在你們村住上幾天,觀察下才可以定論了,安排好的房間給我。”
“行。”谷叔像是請神仙一樣,請這黃山明去了他家。
“玄青道長,你怎麼看?”我和李玄清走回家裡問道。
“看熱鬧唄,我看下他是怎樣驅邪的,說不定可以引你二公出來。”李玄清笑道。
回到家後,老爹坐在搖椅上抽着悶煙,見我們回來,指着地上死去的家畜說道:“道長,你看下我這些家畜,又死了。”
李玄清蹲下來觀察着家畜,不一會兒皺眉說道:“你們村還有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