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伽阿要以法寶換蘇玲的命,姜億康目無表情地看着伽阿,說道:“你不是說,只要饒你不死,你就可以放過她嗎?爲什麼還要法寶?”
伽阿獰笑着說道:“沒錯,原來我是說過,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人質在我手上,我想逃隨時都可以,但是如果你不聽話,那麼我逃走之後,給你留下的就是一具屍體。”
姜億康說道:“好,不過只能給你兩件法寶,否則你殺了她就是了。”
伽阿略一沉吟後說道:“可以,但是我要那紫金葫蘆,還有這件縛神索。”
姜億康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立即取出紫金葫蘆,而是對着蘇玲說道:“對不起,蘇玲,其實我是一個殭屍,我知道你無法理解,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一個有着良心的殭屍,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害過你,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情意,但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不,我不相信。不,我不相信。”蘇玲面色木然,只是重複着說着同樣的一句話,兩行清淚,已從蘇玲眼中奪目而出。
伽阿撇了撇嘴:“我的大情聖,有話回家說去,快點把法寶交出來。”
姜億康嘆了一口氣,手腕一轉,紫金葫蘆出現在手上。姜億康低頭看了看紫金葫蘆,突然擡頭叫了一聲:“蘇玲。”
蘇玲下意識中,立即回答了一聲。
聲音未落,就見紫金葫蘆口處突然放出一道紫光,一下子將蘇玲籠罩在其中,紫光一收,返回到葫蘆之中,而蘇玲卻在伽阿的手上消失了。
直到蘇玲消失,伽阿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不過,下一刻,他卻感覺到肚子上猛然一痛,接着響起肋骨斷裂的聲音,
同時,身體就有了向後倒飛的趨勢,可是腳剛剛離地,伽阿下頜處又受到一記猛擊,整個下頜完全破碎,牙齒從嘴中飛了出來。
隨着這一記重擊,伽阿身體飛上了天空,也剛剛飛起三丈遠,伽阿頭頂處一記重腳,正好踩在頭頂之上,腦袋立即開花,好在體外有麻布包裹,腦袋纔沒分爲兩半。伽阿重重摔在地上,兩條腿插入黃沙中,只餘下破裂成碎片的上半身在黃沙上搖搖晃晃。
“你……用紫金葫蘆……把她……吸……吸走了。”直到此時,伽阿這才說出第一句話,不過下巴已碎,已經很難聽清說得是什麼了。
達胡被縛神索綁着一直躺在旁邊,他看的清清楚楚,姜億康取出紫金葫蘆時,已經悄悄拿下了葫蘆嘴,喊了一聲蘇玲後,蘇玲答應一聲,被吸入葫蘆中。
他更是看清了,伽阿失去人質後,被姜億康連擊了三下,整個腹部的肋骨斷了,斷骨扎出麻布之外,下巴碎了,下頜已經凹了進去,腦袋已經裂爲兩半,要不是麻布包裹着,早就一東一西分開了。
達胡知道,姜億康完全有能力一拳打死伽阿,但是伽阿不死,並不是說明伽阿是打不死的小強,也不是說明姜億康心存善念,而是姜億康要慢慢蹂躪他。
達胡感覺全身涼颼颼的,後悔自己怎麼惹了這麼一個魔鬼。回想起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達胡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被縛神索綁住動彈不得,他恨不能自己猛扇自己嘴巴。
這時,面無表情的姜億康慢慢走到除了兩片腦袋和上頜還能微微動彈,身體其他部位一動也不能動的伽阿面前,緩緩擡起拳頭。
“饒……饒命……命。”含糊不清中,伽阿嘴中隱約露出了這兩個字。
姜億康說道:“讓我饒你也可以,但你要發誓,終生爲奴,永不得背叛。”
一個高高在上的法老,成爲他人的奴隸,永世不得翻身,絕對是奇恥大辱,但是對於此時的伽阿,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我願意。我……伽阿……願奉東方殭屍姜億康爲主人,如有背叛,形神俱滅。”說完這些話,伽阿已有些奄奄一息。
“哼,收了你這麼一個活死人有什麼用?立即給我療傷。”姜億康先是手一擡,三隻屍蟲悄無聲息地飛入到伽阿的腦子裡,接着,姜億康回身一抓,將地上的達胡抓起,五指一用力,立即將達胡脖頸折斷,然後另一隻手把伽阿從沙地上直提起來,一用力,將達胡的腦袋塞到伽阿的屁眼裡。
“啊!”伽阿痛叫一聲,暈了過去。
對於伽阿來說,吸收了達胡確實是最好的療傷方法,但是直接將達胡從屁眼裡塞進去,除了方式也有些粗暴外,效果都是一樣的。
姜億康理也不理暈過去的伽阿,拾起剛纔包裹蘇玲的口袋,將伽阿塞了進去,收回星芒戒指中。
作完這些,姜億康拿起要你命葫蘆,看着葫蘆,姜億康陷入沉思之中,過了許久,姜億康才慢慢打開葫蘆嘴,向下一倒,紫光一閃,蘇玲落在沙漠上。不過依舊是兩眼緊閉,顯然還是被封印的狀態。
姜億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開。”
封印立即解開,蘇玲呻吟了幾聲,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睜開了眼睛。
她先看到了姜億康,先是一喜,但接着臉上現在驚恐的表情,她立即半坐起身子,猛地向後挪了挪,直到挪了去好久,見姜億康依然站在原地,蘇玲這才停下,仔細打量了一眼姜億康,半晌才遲疑地說道:“我,是不是在作夢。”
“唉,但願你是在作夢吧。”姜億康長嘆一聲,就在蘇玲臉上再次泛起驚愕之色的時候,姜億康雙目變爲紫色,緊盯着蘇玲。
蘇玲的眼睛立即直勾勾的看着姜億康,雙目無神。
姜億康問道:“你是怎麼被木乃伊抓到的?”
蘇玲呆滯地回答道:“我去了開羅,找天朝維和總部,請求將我和億康調回天朝。回來的路上就被木乃伊抓到了。”。
姜億康又問道:“爲什麼要調回天朝。”
蘇玲回答道:“因爲最近億康總是遇到木乃伊,我怕他是會被木乃伊附身,所以要趕快離開這裡。”
聽到這個答案,姜億康臉上現出一絲痛苦,許久之後,姜億康嘆了一口氣,看着蘇玲緩緩說道:“蘇玲,你聽我說,你從開羅回來後因爲天太熱所以暈倒了,一路上迷迷糊糊回到警營,現在已經在警營中睡着了。路上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隨着姜億康說話,其雙目中的紫瞳也在慢慢轉動。
蘇玲呆滯着重複道:“天太熱我暈倒了,一路上什麼也沒發生,我現在已經在警營中睡着了。”說完,蘇玲頭一歪,倒了下來。姜億康向前一步,將蘇玲抱在懷中。
站起身來,姜億康向上一躍,背後雙翅伸出,振翅飛上了天空,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第二天早上,姜億康正在警營宿舍中,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姜億康開門一看,門外站着笑帶笑容的蘇玲。
“你回來了。”姜億康隨意地打招呼道。
蘇玲摸了摸姜億康的頭,關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出去了,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嗯,好像完全好了啊?”
姜億康回答道:“是啊,本來就沒什麼事。”
蘇玲笑道:“走吧,跟我到警營司令部去。”
姜億康裝傻充愣道:“去幹什麼?”
蘇玲莞爾一笑,眼中充滿了溫柔,柔聲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
兩人從警營司令部出來後,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份調令,調令上明明白白地寫着將姜億康和蘇玲調回天朝京都警署工作。
手拿調令,蘇玲溫柔地看着姜億康:“原本我不願意回去,但是現在不同了,我不再害怕他們了,因爲……有你。”
最後一句話,聲若蚊蠅,幾不可聞。
姜億康眼望東方,心中同樣想到:是該回去了。
同一時刻,在天朝北疆邊陲的一處原始森林中,有兩個人健步如飛,穿梭於叢林之中。林中蟲蛇猛獸甚多,且瘴氣叢生,可是兩人恍如不覺,穿山越嶺如同行走在平地中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來到一處高山之下,在山腳下停住了。
此時看清,這兩人中一個是稍有些年紀的中年人,身着一身白色唐裝,下頜三縷黑鬚,頗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意思。另一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全身肌肉盤錯,雙目炯炯有神。
兩人站在高山下,一言不發,直盯着眼前這座高山。
就見此山,翠綠盈盈、雲霧渺渺,如同人間仙界一般。
可是,那中年男子卻冷笑了兩聲,張口說道:“山中殭屍聽着,道宗統德在此抓妖,還不快快現身。”也不見這個名叫統德的中年人如何用力喊叫,但是這聲音卻轟隆隆傳出,如同晴空霹靂一般。
聲音傳入山中,空山迴音,將這喊聲又重複了數遍。
回聲還未停止,就聽山腰中傳來一聲怒斥:“什麼人敢擾我清正真人的清修。”
統德譏笑道:“哼,小小殭屍竟也敢妄稱真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道宗斬妖除魔,小小殭屍還不快來送死。”
“哼,小小道士,口出不遜,看我怎麼教訓你。”話音一落,山腰處出現了一老者,身着長袍,白鬚白眉,手拿一根竹棍,真有些世外得道高人的舉止。
站在統德身後的個年輕人低聲問道:“統德師叔,這個人真的是殭屍嗎?”
“廢話,我還能看錯嗎?”統德先是呵斥了一句,但接着語氣較爲溫和地說道:“世允師侄,如今異族都幻化爲人形,或隱在荒郊野外,或隱在都市職場,我們不能被他們的外表所迷惑,斬妖除魔,靠的不是眼睛,而是用妖氣來分辨異族。這個殭屍看似形同常人,但是全身籠罩在死氣之中,所以,他一定就是殭屍。”
這個叫作世允的年輕人連忙答應道:“師叔,我記下了。”
統德說道:“好,你上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敵過他,我在一起後面助你一臂之力。”
世允答應道:“是,師叔。”
半山腰上,白眉白鬚老者見統德兩人低語,說道:“你兩人要是怕了就離去吧,我老人家還要清修呢。”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殭屍,不要走。”世允從身上抽出一把寶劍,向空中一祭,接着身子向上一跳,踩在寶劍上。寶劍飛起,向白眉白鬚老者飛去。
白眉白鬚老者氣道:“呀,你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好好,那今天,我老人家就教訓教訓你。”
世允飛到半空,與白眉白鬚老者平視,口中唸唸有詞,右手一擡,食指一指,一個火球從指尖飛出,射向白眉白鬚老者。
“嘿嘿,小小的火球術而已,也敢班門弄斧。”白眉白鬚老者輕鬆一笑,手中竹杖一揮,一團雲霧在身前生成,向上一升,將火球包裹在其中,不多時,火球立即熄滅。這團雲霧卻繼續衝向世允。
世允見雲霧向自己撲來,手忙腳亂地急忙又祭起一團火球,可是依舊被雲霧熄滅。
忙亂間,雲霧已到了世允身前,雲霧向世允一擊,世允站立不穩,一下子從飛劍上歪了下來,向山腳下墜去。
“啊——師叔救命。”世允驚叫一聲。
可是,那團雲霧卻“倏地”飛到世允身下,將其托起,停止了下落之勢。
耳邊卻聽到那白眉白鬚老者戲謔道:“小娃娃,當心點,別摔壞屁股了。”
此時統德也飛劍而起,一把將世允從雲霧上扯了起來,扔回到他自己的飛劍之上,斥責道:“廢物。”
世允滿面通紅,落下飛劍,回到山腳下站住。不過此時看向那白眉白鬚老者的眼神已不再全部是仇視,因爲他知道,剛纔恰恰是那白眉白鬚老者的雲霧救了他。
統德面色鐵青,仗劍飛到山腰。
白眉白鬚老者笑道:“怎麼,還不服氣,還要較量較量。”
統德怒道:“廢話少話,斬妖除魔,乃是我道宗本分。”說完,手指虛點,一個又一個火球從手指飛出,擊向白眉白鬚老者。
白眉白鬚老者哈哈一笑:“又是火球術,看你道行比那個小娃娃能高一些,但是還不是我的對手。”說着,手中竹杖又是在空中一揮,一團更大的雲霧憑空出現,迎向了火球。
同樣的結果,一個又一個的火球被雲霧撲滅。只是統德一言不發,手指不停虛點,越來越多的火球擊向雲霧。
漸漸地,雲霧越來越淡,當最後一枚火球熄滅時,雲霧也消散不見了。
“咦,還有些本領。”白眉白鬚老者並不慌張,見統德手指又點,又有無數火球撲來,竹杖又揮,又一團雲霧出現。
只是統德的火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白眉白鬚老者雖然能夠御,但是手中竹杖頻動,也不似剛纔那般隨意。
就見空中火爆之聲不斷響起,煙雲升騰,漸漸地瀰漫了整個山谷,特別是統德和白眉白鬚老者所居之處,煙霧更濃,已是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煙霧中突然傳來白眉白鬚老者怒吼的聲音:“黑驢蹄子,你這個卑鄙小人。”
接着一陣狂風吹過,煙雲盡散,就見白眉白鬚老者站在山腰處,一臉的驚恐,在他身邊,均勻放置了六個黑驢蹄子。
“斬妖除魔,還講什麼道義。受死吧。”統德雙手又揮,又有六個黑驢蹄脫手飛出落在白眉白鬚老者身旁。
白眉白鬚老者前後左右都被黑驢蹄子封住了去路,心無戰意,雙腳一跺地,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天而起。
統德面帶冷笑,眼睜睜地看着白眉白鬚老者衝上半空。
突然,半空中,就聽白眉白鬚老者“啊呀”一聲,復又摔落在地上,而且頭破血流,說不出的狼狽。
而在半空之中,一聲巨響,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火紅色的龍鱗,覆蓋在白眉白鬚老者上空。剛纔,白眉白鬚老者飛起正是撞在了這塊龍鱗之上。
原來,統德早就將這塊龍鱗偷偷置於半空之中。
統德雙手一拍,龍鱗中突然傳來龍吟之聲,接着,一團火焰從龍鱗中飛出,化作九條火龍,倒垂而下,將白眉白鬚老者罩在其中。
“啊!”火中的白眉白鬚老者慘叫一聲,現出原形,只見他嘴有獠牙,雙目瞳孔和手腳十指指甲都爲純白色,背後兩隻翅膀,如雲如霧,其形不定。
統德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一隻流雲殭屍,水火不融,我看你如何能逃得出我的九龍離火罩。”
九龍離火罩中的殭屍左衝右突,只是周圍全是火焰,難以逃脫,不得已,向統德求饒道:“上仙饒命,我雖是殭屍,但是一心向善,得道之後從未行食人鮮血之事,平時全是以動物血充飢,還請上仙饒命。”
統德冷笑道:“笑話,食血殭屍不食人血,你以爲我會信嗎?去死吧。”統德雙掌猛擊,九龍離火罩火勢沖天,瞬間將殭屍包裹其中。初時還能傳來慘叫之聲,其後不久,就再無聲息。
半個小時之後,統德收了九龍離火罩,就見原處只留下一具燒焦的乾屍,山風吹來,乾屍立即化爲齏粉被吹得無影無蹤,只餘下原處一塊燒焦的痕跡。
統德飛落山腳下,收了飛劍。
世允連忙走上來道:“恭喜師叔又斬一妖。”
“嗯。”統德點了點頭。
“不過,師叔,剛纔那個殭屍心腸不錯,他說從未食過人血,是不是真的?”
統德臉色一沉,說道:“世允,不要因爲剛纔那個殭屍給你小恩小惠,你就心境不穩,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可誅,妖魔一道,生性就是爲禍人間,切不可被他們的表相所迷惑。明白嗎?”
“是,師叔,弟子明白了。”世允臉色一凜,急忙答應道。
統德繼續說道:“還有,你的法術雖然已全部學會,但經驗不足,殭屍這等陰死之物,天生俱怕黑狗血、女人經血和黑驢蹄,如能趁其不備用好這些東西,必能出奇制勝。”
世允點頭道:“明白了,師叔,下次遇到殭屍弟子一定巧用這些辟邪之物。”
統德又說道:“不過行走江湖你可要注意了,有一個殭屍並不怕這些避邪之物。”
世允驚訝道:“是嗎?天下難道還有這樣的另類殭屍?不知他是哪一個?”
“他的名字叫作……”統德沉吟許久,才緩緩說出一個名字……“姜億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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