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大笑之聲,衆人皆向外面看去。
就見海邊飛來一個人影,瞬時落在了醉霄樓前,走了進來。就見這個人,白髮白鬚,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見到這個人,端木龍笑着說道:“原來是薛滿子道友,這一次,你可是來晚了。”
來的這人,正是“薛滿子”,當然,這個薛滿子依然是茗姬假扮的。
就見薛滿子一邊向着大堂中走着,一邊說道:“哈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老夫來得正合適。“
見到是薛滿子,大堂中竟有大部分人都向着薛滿子打起了招呼。
薛滿子環視了一下四周,哈哈大笑道:“都是色中摯友,老夫就不一一打招呼了。“
見薛滿子依然是一副老頑童的模樣,衆人皆大笑起來。
有個別人不認識薛滿子的,急忙向旁邊的人打聽:“這個老頭是什麼人?“
被打聽的人皆是一副鄙夷之色,說道:“碎星海中赫赫有名的陣法宗師,薛滿子,你難道都不認識?就算你沒聽說過薛道友的陣法一道,但是他號稱碎星海色中第一高手,你難道也沒聽說過。“
“竟然號稱色中第一高手,看來今天十個花魁,肯定有他一份了。“
且不說衆人議論紛紛,薛滿子大大咧咧地走到大堂之中,尋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就聽端木龍繼續說道:“我端木世家在碎星海中,能夠立於一地,全是因爲有諸位朋友的支持。飲水思源,所以我端木世家今天舉行這品花大會,就是要與諸位朋友一起樂一樂。“
“好,好。“
“好。“
臺下衆人紛紛叫起好來。
就聽端木龍接着說道:“臨來之時,我家老祖囑咐過我,要將我端木世家數百年來珍藏的十個花魁拿出來,獻於諸位。“
一聽說是端木老祖的意思,臺下衆人都肅然起敬,特別是有些人依稀聽到端木老祖失蹤的風聲,但是一聽端木龍這麼說,自然以爲自己聽到的是謠言了。
就聽端木龍接着說道:“這十個花魁從未成爲別人的鼎爐,可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當然,只有十位道友能夠獲得這第一次。不過,在座的道友各各有份,雖然不能獲得第一次,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隨諸位選。”
聽到這兒,大堂中的百餘人皆是大喜,眼中現出興奮之色,卻只有薛滿子眼睛一眯,眼中閃出一絲寒光。
端木龍雖然說着話,但是眼睛卻一直觀察着四周,他一見薛滿子眼中的寒光,心中立即疑惑起來,問道:“薛道友,你難道有什麼不滿之處?”
聽到端木龍這麼問,衆人都看向薛滿子,薛滿子一怔,眼中寒光立去,大笑道:“我當然不滿,爲何這十個花魁的第一次都不能歸我一人。”
聽到薛滿子這句話,衆人皆是大笑起來,端木龍剛剛升起的懷疑也一下子打消了,笑道:“薛道友被稱爲色中第一高手,果然不假啊。”
雖然不露痕跡地將剛纔的紕漏抹了過去,但是茗姬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更加註意模仿薛滿子,不露出馬腳。
端木龍說道:“好,諸位,閒話少說,下面就爲大家介紹第一位花魁——蘇雪兒。”
隨着話音一落,整個大堂的燈火一下子暗淡下來,接着,二樓第一個雅間窗前的大紅燈籠一下子亮了起來。
雕花的窗戶打開,就見窗戶後出現了一個美人。
這個美人,正是端木龍所說的蘇雪兒。
就見這個蘇雪兒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身形苗條,長髮披於背後,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大堂中衆人一下子被這蘇雪兒的美貌所驚呆了,一個個雙目直愣愣地看着蘇雪兒,張大了嘴巴,口水流到地上都茫然不知。
整個大堂之中,鴉雀無聲,只能聽聞口水不斷下嚥的“咕咚”之聲。
許久之後,纔有一人說道:“端木族長,快……開始吧。”
端木龍哈哈一笑,說道:“好,這蘇雪兒的第一次,我看看是那位道友有幸得到。要想得到很簡單,只要回答對我的三個問題就行。”
一聽這麼簡單,衆人都來了興趣,說道:“什麼問題?莫非是修行之法?”
端木龍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這品花大會,怎麼會問些修行的事來掃興,三個問題,都是關於蘇雪兒的。”
“關於蘇雪兒的,我們當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人不解地問道。
“在座的諸位當然不知道,所以就是讓諸位來猜,誰猜對了,誰就能贏。”端木龍回答道。
聽到竟然以這種方式贏得花魁,衆人更加有了精神,特別是一些修爲較低的,皆躍躍欲試起來。
就聽端木龍說道:“第一個問題,以蘇雪兒化形之後來算,她多大了?”
聽到這個問題,立即有人搶着說道:“100歲。”
“110歲。”
“115歲。”
不斷有人叫嚷起來。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有一定的修爲,所以多多少少也能看出這蘇雪兒的年齡。
以衆人數百歲的年紀,蘇雪兒一百餘歲,已經算是年輕的了。
不多時,在場所有人都喊出了一個年齡,端木龍看了一圈,見薛滿子一直沒有說話,笑着問道:“薛道友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怕沒有把握?隨便說一個也無妨。”
薛滿子笑了笑,說道:“老夫怎麼會沒有把握,只是一說出來就要精準,這個蘇雪兒,今年一百零三歲零七個月。”
一聽薛滿子連月份都說出來了,在座的衆人都驚住了,但是卻是有一部分人認爲薛滿子只是隨口胡謅而已。
端木龍驚訝地說道:“薛道友確實是奇才,這蘇雪兒真的是一百零三歲七個月。不知道薛道友是怎麼猜到的?”
薛滿子哈哈大笑,說道:“老夫沒有別的本事,就有一點,聞香識女,只要一聞到這女子身上的香氣,所有的事都瞞不過老夫。”
端木龍點頭道:“好厲害,好厲害,端木龍真是自嘆不如啊。”
薛滿子說道:“怎麼樣,既然是我猜得最準,這個蘇雪兒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端木龍搖了搖頭,說道:“薛道友雖然猜的準,但是第一個問題只需猜對年齡就夠了,所以,除了薛道友外,還有其他七名道友猜了一百零三歲,所以,薛道友需要和這七位道友一道,再進入到第二輪的爭奪。”
薛滿子滿不在乎地說道:“無所謂,反正不論幾輪,他們都贏不了,快開始吧。”
而此時,薛滿子的耳朵中傳來安小貓的傳音,說道:“這蘇雪兒是我的摯友,不論什麼我都能猜中,你就放心吧。”
薛滿子微微一笑,嘴脣微動,雖然沒出聲音,卻傳音給安小貓說道:“姜大哥果然英明,要不是讓你藏在我的儲物袋中,哪能這以容易就贏了。”
這時,就聽端木龍說道:“這第二題,就只有薛道友等八位來回答了。不過這第二題卻有些難度了,就是這蘇雪兒的美足有多長?”
一聽這個問題,第一輪獲勝的幾人都有些爲難了,主要是因爲蘇雪兒站在窗戶後面,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腳,所以,這個問題也只有瞎猜了。
端木龍笑道:“這道題有些難,所以我給大家四個答案供選擇,分別是一捺長,一捺一指長,一捺三指長和一捺五指長。”
既然有了答案,這幾人僅當是碰碰運氣,都隨意挑選一個答案,而薛滿子在衆人都選擇完了答案之後,選擇了一捺長的答案。
聽到薛滿子選擇一捺長的答案,沒有選擇這個答案的幾人立即後悔起來。
果然,就見端木龍說道:“這一次,仍然是薛滿子道友答對了,當然還有逍遙道友。”
這個叫逍遙的人,是一個手拿酒葫蘆的道士。
端木龍接着說道:“那麼第三道題目,就只能由薛道友和逍遙道友作答了,誰答對了,這蘇雪兒的第一次就歸誰。這第三道題目是,蘇雪兒的臀部有多寬?“
聽到這麼香豔的問題,衆人都是色迷迷地笑了起來,而站在二樓的蘇雪兒卻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悲憤之色。
端木龍說道:“這道題目沒有答案可供選擇了,兩位道友誰的答案最爲接近,誰就能獲得第一個花魁。“
那個叫做逍遙的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道:“貧道猜,這蘇雪兒的臀部大約有兩捺半寬吧。”
“那麼薛道友呢?”
薛滿子說道:“老夫根本不用猜,正確的答案就是,蘇雪兒的臀部有三捺三指寬。”
“怎麼可能有這麼寬,根本不可能,哈哈,你輸了。”那個叫逍遙的道士大笑道。
可是,端木龍一挑大拇指,說道:“薛道友真是神人啊,答案就是三捺三指寬。”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住了,皆佩服薛滿子果然不愧色中第一高手的稱號。
薛滿子站了起來,笑着說道:“那老夫就當仁不讓了,就先一步嘗一嘗這花魁的味道了。”
“請,請。”端木龍連忙說道。
薛滿子哈哈大笑,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上了二樓,走入到了雅間之中,隨着薛滿子進入雅間,那雅間的窗戶立即關閉,大紅燈籠也瑩瑩亮了起來。
薛滿子一走進雅間,立即回身關上門,同時故意大聲說道:“美人,我們上牀探討一下修煉之術吧。”
說完,薛滿子就回過頭來,可是剛一回頭,就見身前的蘇雪兒,手拿一支紅花,伸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在薛滿子回頭之時,這朵紅花驀然打開,紅花中飛出一隻黑毒蜂,“嗡嗡”響着,向着薛滿子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