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億康走進會議室,來到桌邊,滿臉帶笑地衝着八名處長說道。“諸位早上好。”
可是,八名處長一言不發,擡着頭冷冷都看着姜億康。
一見衆處長如此的無禮,鄭德大怒道:“你們怎麼回事,這是新任局長姜億康,爲什麼還不起立?”
其中一名處長呵斥道:“哼,小鄭德,我當警察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鄭德說道:“哼,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副局長,論級別都比你們高。”
一名處長嗤笑道:“哎喲,當了副局長就把尾巴翹到天上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啊!不是因爲踩了****運,你能當這個副局長?”
另一名處長冷嘲道:“什麼副局長?我們認不認還是另一回事呢,在這裡,副局長就是個屁。”
鄭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你們……你們太不像話了。”
姜億康急忙拉住鄭德,自己先拉過椅子來坐下,笑嘻嘻地說道:“哎呀,沒關係,彆着急,鄭德,別對老前輩們無禮,來,來,我們坐吧。”
鄭德氣乎乎地想坐,環視一週卻發現,會議室裡僅有九把椅子,而且都坐上了人,自己想坐卻並沒有自己的位子。
這是八名處長故意使壞,提前撤掉了一把椅子,就是要讓鄭德難堪。
姜億康也發現了沒有鄭德的位子,連忙安撫道:“別急,再搬把椅子來。”
坐在右手第一的酒糟鼻子的處長說道:“坐什麼坐,這裡沒有乳臭未乾的孩子的座。”
“你們……好,好,你們等着。”鄭德實在壓抑不住怒火,狠狠地扔下一句話,一轉身離開了會議室,重重地甩上了會議室的門。
見鄭德走了,姜億康急忙陪笑道:“哎呀,這個年輕人火氣真是太大了,諸位不要生氣啊。”
一見三言兩語就氣走了鄭德,姜億康又是一副極其軟弱的樣子,八名處長心裡有了底,更是打心底輕視姜億康。就憑這點本事也能當局長?八名處長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趕走姜億康的希望。
還是那個酒糟鼻子的處長昂了一下頭,傲慢地說道:“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來?”
姜億康立即回答道:“哦,我叫姜億康。”
酒糟鼻子的處長道:“嗯,姜億康。你知道我是誰嗎?”
姜億康道:“你應當就是王橫王處長吧。”
王橫身子向椅背上一倚,斜着眼睛看着姜億康,說道:“哼,算你還有數。你今年多大了?”
姜億康答道:“年輕,今年33歲。”
王橫大笑道:“才33歲?完全是個孩子啊。要知道,我當警察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姜億康完全不急不惱,笑盈盈說道:“那是,那是,您是老資歷了。”
王橫臉一冷說道:“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憑什麼當這個局長來領導我們?”
姜億康同樣無奈地嘆道:“說得也是啊,我也感覺自己沒這個資格啊。”
見姜億康完全是一個軟柿子,王橫更加堅定了趕走姜億康的信心,說道:“嗯,看在你態度還不錯,我們也不爲難你了,不如你直接辭去這個局長,還回流羅灣當署長,到時候我到了局長,一定罩着你,怎麼樣?”
姜億康爲難地說道:“可是,部長已經任命我了啊,我辭職也沒有理由啊?”
王橫見姜億康有了鬆動的意思,心中一喜,說道:“這還不簡單,你就告訴部長說你幹不了這個局長不就行了?”
姜億康天真地問道:“幹不了?爲什麼幹不了?局長很難當嗎?”
王橫仰着下巴,撇着嘴說道:“那是當然了。你知道當個局長有多難,嗯?有多大責任,嗯?要管理多少人,嗯?轄區有多少碰不得的炸彈,嗯?上頭有多少要伺候的領導,嗯?哪一點你作不到,不但局長沒了,說不定連小命也沒了,你知不知道?”
姜億康天真地瞪着眼道:“是嗎?我還真沒想到這麼多,王處長快給我講講。”姜億康雙肘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腮,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王橫真把姜億康當成了傻子,一板一眼地講起來:“你說你,還真不懂啊,那我就和你說說,這第一,先說說這責任吧……”
這一講,就是兩個多小時,說得王橫口乾舌躁,姜億康時而趴在桌子上,時而用手托腮,時而不住地點頭,完全是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而且一邊聽着一邊點頭,感覺越聽越明白了。
看到姜億康始終沒有答應辭職的樣子,王橫終於有些急了,說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都聽明白了嗎?”
姜億康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都明白了,王處長說得很透徹。”
王橫一喜,試探着問道:“那你這個局長……”
姜億康爲難地說道:“確實不好乾,也不想幹了,不過,我真要跟部長請辭,你說的那些理由太簡單了,不夠分量,有沒有更嚴重一點的理由啊?”
王橫完全進入了“講師”的角色,急忙說道:“嚴重一點的理由,當然有了,我跟你說說這京都不能碰的三個炸彈。”
姜億康好奇地道:“三個炸彈?什麼炸彈?”
王橫說道:“這三個炸彈,其實就是京都三個最大的社團,分別是九爺黨、黑玫瑰和18G,這三個社團,人數衆多,武器精良,勢力廣泛,上可通天,是我們動不得的炸彈啊。”
姜億康問道:“是嗎?有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剿滅了?”
王橫提高了語氣說道:“剿滅?要是那麼好剿滅,就不會留他們到現在了,我說你是真傻啊還是裝傻啊,就憑我們京都市這麼點警察,能滅得了武器精良的三大社團,再說了,他們上邊都有靠山,誰敢動他們,那是不想活了。所以啊,你這個局長,說是局長,可是一旦有事牽扯到了三大社團,你就不是局長了,你就變成孫子了?”王橫表情雖然誇張,但更透着一股誠懇。
姜億康天真地大笑起來:“變成孫子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王橫說道:“這有什麼好笑的,萬一有命案牽扯到三大社團,你敢抓嗎?只有任由兇手逃走,就是僥倖抓到兇手,上面的命令立即下來讓你放人,你到是放還是不放?可是死者家屬卻因爲你抓不到兇手到處告你,記者們也是跟蹤報道一步不落,最後所有的壓力都落在你一個人頭上,抓人破案不是,不抓人又不是,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啊,萬一一個不慎,就是你玩忽職守,最後送交法辦,所以說,難啊,難啊!”王橫一邊說着,一邊搖着腦袋。
姜億康說道:“真的嗎?”說着,坐直了身子,像是被說動了。
見姜億康不信,王橫把手機掏出來拍在桌子上,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告訴你,每天光接上面關照的電話、記者詢問的電話,就能讓你忙得暈了頭。”
姜億康說道:“王處長說得確實對,我也有些明白了,只是還有最後一點,如果王處長給我解釋通了,這個局長不幹也罷。”姜億康說話時,臉上露出一副大有深意的笑容。
王橫以爲自己勝利已然在望了,哪裡管什麼姜億康的表情變化,急忙問道:“還有一點?是什麼,快說。”
姜億康說道:“剛纔你說每天這麼忙,只是從早晨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我怎麼沒見你來一個電話呢?”此時,姜億康的口氣已經漸漸冷淡下來。
王橫回答道:“今天特殊,可能是……”王橫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自己手機說道,可是突然,他臉色一變,立即將手機拿起,仔細查看,說了一聲:“不對,我手機怎麼沒有信號?”
王橫這麼一說,其餘七名處長也想起來,今天自己確實很不正常地一上午沒接到過一個來電,人人連忙拿出手機察看,一看不要緊,這七人臉色也是同樣一變。
“我的也沒有信號?”
“怎麼回事?我的也是。”
八人亂了一陣子,突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八人同時看向姜億康。
王橫眼一寒,盯着姜億康道:“是你搗鬼?”
姜億康嘿嘿一笑,說道:“嘿嘿,我主要是怕太多雜事打擾到諸位處長,所以帶了一個小玩意屏蔽了這裡的信號,不過,我想現在可以關掉了,耽誤了諸位許多重要的電話,真是不好意思啊。”姜億康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扔在桌子上,手指一按,關掉了小盒子上的開關。
這時,八個處長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機時,發現手機信號顯示滿格了。
王橫怒道:“姜億康,你這是幹什麼?”
姜億康道:“我想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因爲這兩個多小時一定會有很多人撥打你的手機,也會有很多人想進這間會議室。不過,都失敗了。”
一名戴着一個大厚眼鏡的處長怒道:“什麼?姜億康,你連會議室也封了?”說着,站起來,跑到會議室門前,用力拉會議室的門,卻發現會議室的門已死死地鎖住。
原來,就在鄭德剛剛離開的時候,已經鎖住了會議室的大門。
王橫氣急敗壞地說道:“姜億康,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爲關住我們就能讓我們承認你這個局長,沒門?”
話音未落,王橫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王橫一看來電名字,臉色一變,伸手抓住手機,就要起身接電話。可是身子剛剛站起,卻被姜億康一把抓住手腕,稍一用力,將王橫按回到椅子上。
王橫用力抽了抽手腕,卻發現姜億康的手如同鉗子一樣,根本紋絲不動,於是急赤白臉叫道:“姜億康,你膽子好大,難道真的要限制我的自由嗎?”
姜億康盯着王橫道,冷冷說道:“不敢,不過這個電話會告訴大家我屏蔽手機信號的原因,所以,你就打開免提,讓其他人也聽聽吧。”
王橫一下子慌張起來,說道:“胡說,這是我的私人電話,呃……是我親戚打來的,不方便大家聽,我要出去接。”
姜億康冷冷一笑,說道:“您就將就一下吧。”說罷,手腕一用力,王橫痛叫一聲,手一鬆,手機掉在桌子上。
姜億康將手機一撥,打開了免提,就聽到手機中傳來一個狂躁的聲音:“王橫,你怎麼才接電話,*,老子被警察攻擊了,你*也不給我來個信,你這是過河拆橋啊,你送給了你上百萬了,媽的都喂狗了……”電話聲中,隱約還傳來密集的槍聲和慘叫聲。
姜億康笑眯眯地說道:“王處長,您這個親戚脾氣不大好啊。”
王橫額頭立即流下汗來,說道:“這……這不是我親戚,肯定是打錯了。”
姜億康道:“不對,人家都指名點姓叫你了,怎麼會錯呢。”說着,姜億康拿起了手機,對着手機說道:“你可是九爺黨的老大朱九爺?”
電話裡傳來警惕的聲音:“你是誰?王橫呢?”
姜億康回答道:“先甭管我是誰,王處長讓我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早就看不慣你了,一定會抓你正法的。”姜億康擡頭看了看王橫,問道:“王處長,我說的對吧。”
王橫汗水順着額頭流下,不知是該說對好還是不對好。
電話中傳來朱九爺的怒罵聲:“王橫,你個白眼狼,媽的,我饒不了你……哎呀……不要開槍,我投降……”電話中還未說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槍聲後,傳來朱九爺投降的聲音。
姜億康笑眯眯地將王橫的手機扔在了桌子上,擡頭看了看面前的八人,就見八個處長人人面色蒼白,嘴脣發乾。
這時,那個戴眼鏡的處長面前的手機突然響了,這個響聲讓八個處長同時打了一個哆嗦,當看到來電的手機不是自己的後,其餘幾人鬆了一口氣,只是眼鏡處長緊張地一顫,先是看了看手機,又擡起頭看了看姜億康。
姜億康卻說道:“哼,接與不接都是一樣了,我想諸位可以稍微等一會兒,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姜億康說完,竟不再理會八人,眯起了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八名處長的手機輪番響起來,可是,每人看到手機來電顯示的號碼後,均是臉色慘白,卻沒有一個人敢接電話,任由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八個手機不停歇地此起彼伏地響着,讓八名處長聽得焦灼不已,坐如針氈,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像是約好了一樣,八個手機突然一下子都不響了,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種更爲可怕的寂靜。
八名處長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加心膽俱寒。這樣,又過了難捱的半個小時,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鄭德的聲音:“報告。”
姜億康睜開了眼睛,說道:“進來。”
會議室大門響起開鎖的聲音,門開後,鄭德邁步走了進來,此時的鄭德,意氣風發,哪有剛纔氣極敗壞的樣子。
鄭德走到姜億康身旁,一個立正說道:“報告局長,三大社團組織已經全部清理,三個頭目全部活抓,而且我們在社團組織內部,發現了一些有關王橫這八位處長的東西。”
八名處長雖然心中早已想到了結果,但一聽到這件事親口從鄭德口中說出,還是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面色頓時慘如白紙。
過了許久,王橫勉強從臉上擠出一點笑容,磕磕巴巴地說道:“好……好啊,姜……姜局長真是辦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其他七名處長連忙陪笑着、應和着說道:“是啊,是啊。”
“我們都服了,都服了。”
姜億康似笑非笑地看着突然間轉變了態度的王橫八人,向鄭德問道:“鄭德,你說的關於王橫八位處長的東西,指的是什麼?”
鄭德說道:“報告,以朱九爲首的三大頭目已經完全招供了收買警官的行爲,而且,我們在他們總部分別搜到了三個帳本。”鄭德說着,將三個大厚黑帳本放在姜億康面前。
姜億康隨手拿起一個帳本,慢慢打開,大約翻了三四頁的樣子,就將帳本一推,放回桌子上,然後擡頭看着王橫八人。
王橫八人目不轉晴地看着姜億康的一舉一動,當看到姜億康推開帳本後,一個個面容忐忑,大氣都不敢出。
靜,整個會議室再一次陷入了寂靜,唯一聽夠聽到的是王橫等人喉嚨中不斷嚥下口水的響聲。
過了許久,姜億康才慢慢悠悠說道:“這個帳本……裡面確實沒有什麼內容。”聽姜億康這麼一說,王橫八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卻聽姜億康接着說道:“……只不過是朱九三人記錄的向你們八人受賄數百萬的帳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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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處長立即大聲辯解起來:“不可能!”
“絕對沒有!”
“姜局長你不要輕信朱九,他們是故意污衊我們。”
姜億康擺了擺手,說道:“當然,我是相信大家的。”一聽此言,王橫八人立即面帶欣喜地安靜下來。
卻哪知姜億康突然臉色一寒,冷冷說道:“不過,諸位的話還是放在法**說吧。來人,把八個人拷起來,帶走。”
門外立即衝進十幾名警員,來到八人身後,兩兩一人,將王橫八人雙手倒剪拷了起來,連推帶搡地推出會議室。
“姓姜的,你太狠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姜億康,做人留條後路,不要做得太絕了。”
“姜局長,我哥是副部長,您高擡貴手吧。”
……
八人亂七八糟的嚷着,被推了出去,喊聲越來越遠。
王橫八人被帶走後,鄭德興奮地坐在姜億康身邊,亢奮地說道:“姜局長,太爽了,沒想到不到半天的時間,不僅清除了三大惡瘤,同時連八名不聽話的處長也順便處理掉了。”
姜億康淡淡說道:“你物色幾個得力的人,立即把八名處長的位子補上。”
鄭德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是不是應該您親自選擇。”
姜億康擺了擺手,說道:“我讓你選你就選,幾天後我有事要遠出,局裡的事由你來主持,所以這八個處長只要聽你的話就行。”
鄭德不解地問道:“局長,你這是剛上任,怎麼還要遠出?你是要去哪?”
姜億康道:“別的你就不用管了,只要幫我管好局裡的事就成了。”
鄭德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接着說道:“是。不過,局長,您從哪裡請來的特種部隊?竟然打得三大社團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姜億康微微一笑,說道:“這支部隊說起來你也應當認識。”
鄭德一愣,說道:“我認識?哦,你別說,我看他們領頭之人有點眼熟……”鄭德尋思着,突然叫道:“對了,是他們。”
鄭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兩眼一睜,臉上充滿了恐懼。
鄭德急忙看向姜億康,卻發現姜億康卻面帶微笑。
鄭德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都明白了……”
原來,三天前,姜億康安排鄭德摸清京都三大社團的情況,準備今日清除三大社團。可是鄭德知道三大社團在京都經營已久,絕非京都的警力能夠撼動的,所以遲疑不決,並一力勸阻姜億康慎行。
但姜億康卻承諾到時候會派一隻得力的部隊來幫助他。鄭德將信將疑,卻按照姜億康的安排,在今早的例會上演了一出被八大處長氣走的戲。
而鄭德一離開會場,就立即來到集合點,組織警力準備進攻三大社團。可是,看到他手下的幾十個人,幾支手槍,鄭德知道用這點人去攻打三大社團,絕對是羊入虎口。
沒想到,正在這時,一個黑大漢帶領着兩千人全副武裝的部隊來到了集合點找到鄭德。
接下來,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進攻,基本上黑大漢的武裝部隊火力一開,就打得三大社團全無還手之力。基本上沒有任何懸念,三大社團,一千多會衆,殺死二百多人,其餘的全部活抓,一個人也未逃走。
整個過程鄭德看得目瞪口呆,恍如看到了天兵天將一般。
戰鬥一結束,黑大漢把八百多俘虜移交給了鄭德,接着就轉身離開,真是來去如風,神龍見首不見尾。
鄭德一直感嘆於這去部隊的超強戰鬥力,在他看來,這一定是姜億康協調的特種部隊來幫忙。
可是,姜億康剛纔那麼一點,立即讓鄭德想到了,其實他確實在以前見過領頭的那個黑大漢。
那個黑大漢就是熊,那兩千人的隊伍就是三義堂社團的社衆。久在流羅灣,鄭德自然見過熊。
一想到這兒,鄭德立即明白了一切。
姜億康局長上任第一天,以迅雷之勢除去三大社團組織、清理警隊黑警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京都,人人都對姜億康豎起了大拇指,稱讚姜億康爲“打黑局長”。
而私底下,熊帶領三義堂順風順水地接管了整個京都的地下社會,一舉成爲京都最大的社團組織。在三義堂的管理下,整個京都地下社會風氣也爲了一清。
而三天以後,姜億康帶領孔明、陳圓圓、朗朗、小貝、琪琪和樂樂,一行七人乘坐着一輛中巴車,出了京都,一路向北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