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穆露出一副驚喜的神色道:“是啊,我正說沒有熟人呢,有純陽道兄引薦,想必到時候定可多多結交一些仙人。”
呂純陽爽直的一笑道:“包在洞賓身上就是。”
看到跟在古穆身後的拉菲斯與清瑩兩人,呂洞賓拱了拱手道:“兩位道友有禮。”
兩人也朝呂洞賓點了點頭,面目之上少了許多的清冷之色,顯然對於呂洞賓的一番舉動十分的滿意。
由呂洞賓帶着,一路之上說說笑笑,古穆的見識雖然比不上呂洞賓,可是卻也十分機巧,拿從異物志之中看來的許多的奇異的事情和呂洞賓交談,也引得呂洞賓連連稱奇。
不知不覺間來到一棟府邸之前,兩隻威武的石獅子蹲在那大門前,古穆掃過那石獅子,其中果然封印着獸魂,難怪一眼看去會覺得那石獅子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赤腳大仙依然是那副打扮,坦胸,赤腳,手執蒲扇站在門口招呼不時過來的仙人。
見到古穆與呂洞賓一起前來,赤腳大仙笑呵呵的迎了上來,打過招呼之後,古穆朝身後的清瑩點了點頭。
清瑩手上捧着一個錦盒交到古穆的手中,古穆笑着將錦盒遞給赤腳大仙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大仙還請笑納。”
赤腳大仙臉上滿是笑意道:“小友客氣了,赴宴也就罷了,幹嘛還要送什麼禮物呢,倒讓我感到不好意思了。”
古穆笑了笑道:“一點心意而已,大仙切莫推辭。”
赤腳大仙笑道:“我收下就是,大家都進去吧,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說完將錦盒遞給身後出來的一個童子,那童子接過錦盒轉身回府,古穆與呂洞賓跟在赤腳大仙的身後朝府內走去。
走進庭院之中彷彿進入另一方天地一般,廳閣樓臺飛檐斗拱、雕樑畫棟,假山下的蓮池,碧幽幽的一池水,連照射在那水面之上的陽光也帶了幾分春意。
古穆讚道:“果然是一處好地方,大仙真是好享受啊!”
赤腳大仙哈哈一笑道:“簡陋之地,倒讓道友見笑了。”
走近一個小院,遠遠的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喧譁說笑聲,不時的有童子端着仙果從古穆他們身邊經過送進小院之中。
走進庭院,古穆看到幾名仙人正站在那裡言談甚歡,渾身仙氣盎然,一派仙家風範。
見到赤腳大仙進來,許多明顯和赤腳大仙關係不錯的仙人朝赤腳大仙打招呼,赤腳大仙一一回應。
招呼衆人坐下,酒席開始的時候,赤腳大仙站起來笑着道:“今日在座的都是我的好友,因爲我又結交了一位後起之秀,所以持意邀請諸位好友前來一聚。”
聽了赤腳大仙的話,衆仙人的目光都落到與呂洞賓坐在一起的古穆的身上。
古穆一時之間感到十來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探尋,好像要將自己看穿一般,不過古穆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所以一點也不緊張,悠然的坐在那裡,渾身散發出一股慵懶超脫的氣息。
呂洞賓看到古穆沒有絲毫的怯場,心中暗贊。
赤腳大仙笑着走到古穆的身邊,古穆連忙站起身來,赤腳大仙拉着古穆的一隻手朝諸位仙人道:“諸位,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古穆,大家可不要被道友的一身儒雅的書生氣給迷惑了,要知道小友一身修爲可是連我都讚歎不已。”
諸仙人朝古穆打招呼,古穆也臉上帶着笑意,一邊說些客套話一邊將這些仙人的資料記下。
等到將在座的十幾名仙人認識完之後,宴會正式開始,許多人一杯一杯的朝古穆敬酒,古穆雖然連連推脫自己酒量不行,可是還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看到古穆臉上帶着酒意,站在身後的拉菲斯與清瑩兩人知道古穆已經不能再喝了,還好這個時候由呂洞賓出面將對方的敬酒都給推了回去,實在推脫不過的就由呂洞賓代爲飲下。
一名仙人藉着酒意站起身來道:“聽聞古道友身邊有一劍術高手,在下一閭子頗爲敬仰,不知可否賜教一番。”
古穆連連搖頭道:“都是別人誇大,哪裡有此事。”
那一閭子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帶有咄咄逼人的味道道:“怎麼,難道閣下不敢應戰不成,還是說……”
呂洞賓猛地站起身來道:“一閭子,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呂洞賓都贏不了清瑩姑娘,你還能贏得了不成?”
一閭子似乎極爲不屑的白了呂洞賓一眼道:“呂純陽,你不就是仗着七十二路大正劍法博得劍術大家的稱號嗎,我一閭子的劍術自問不在你之下。”
呂洞賓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閣下請賜教,我呂洞賓早就想領教一下閣下得自大雪山的絕學了。”
赤腳大仙雖然知道一閭子對於呂洞賓在劍術上壓着他十分的不滿,只是沒想到一閭子竟然會在自己的宴會之上,如此的蔑視古穆,更是藉機諷刺呂洞賓。
赤腳大仙連忙道:“兩位道友都請息怒,今天是請大家聚一聚的,不是爲了鬧得不開心而來,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坐下如何。”
一閭子冷冷的看了古穆一眼,眼中盡是不屑的神色。
呂洞賓與一閭子爭吵的時候,古穆的酒意也醒了許多,心中電轉,自己自問沒有得罪那一閭子,只是不知爲何那一閭子會在這種場合掃自己的面子,難道昨晚那黃絹布之上要自己小心的事情就是小心這一閭子不成。
可是這一閣子的修爲雖然比自己高,但是也沒有到傷到自己的地步啊。小說整理髮佈於.ㄧ.
當一閭子與呂洞賓坐下的時候,古穆發現許多的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都帶着一絲的輕蔑,古穆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反應的話,恐怕今天出了這門,自己被一閭子挑戰而不敢應戰的事情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對自己聚攏遊方散仙可是大爲不利。
古穆瞬間做下決定,自己一定要立威,要讓人對自己側目相看,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自己的目的。
古穆看那一閭子坐下,端着酒的那隻手輕輕的在桌面之上一拍,站在古穆身後的拉菲斯會意,立刻從古穆身後走出,盯着那一閭子冷聲道:“一閭子是嗎,在下不才願代我家公子領教閣下高招。”
一閭子臉上帶着冷笑望着依然平靜的喝酒的古穆道:“古道友難道怕了嗎,只是依靠手下來取勝不成?”
古穆白了一閭子一眼,十分不屑的道:“對付你這樣的人本少爺怕髒了手,我家僕人就足以教訓你了。”
古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笑着朝衆人道:“大家認爲如果一隻亂吠的狗用一根棍子足以教訓他的話,又何必亮出君子之劍呢,幹嘛要和畜生一般見識。”
衆人聽了古穆的話,想要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反而是呂洞賓笑着朝古穆舉起酒杯道:“古兄弟說的好,咱們不和畜生一般見識。”
一閭子臉上就像是開了染坊一般連連色變,指着古穆道:“你這小畜生,氣煞我也,今天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說話之間一閭子手中亮起一把仙劍,直取古穆的眉心。
拉菲斯冷冷一笑道:“想要挑戰我家公子,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拉菲斯兩隻手指輕輕的將一閭子的長劍夾在手上,輕輕的一發力,一閭子的身子一頓,頓時退後幾步。
一閭子臉色一變,冷喝一聲,手中的仙劍就像是初升的朝陽一般散發出萬道光芒。
對於一閭子的全力一擊,拉菲斯不敢輕視,雙手盪漾開銀白色的光芒,只是一隻手上散發着銀白色一隻手散發出金色,一陣叮噹的響聲,那長劍與拉菲斯的雙手交接竟然散發出金鐵交擊的響聲。
衆人見此都露出驚訝的神色,雖說成爲大羅金仙之後,一身仙體很難磨滅,可是相較於仙人的仙劍來還是弱上許多,而拉菲斯單憑兩隻手就輕而易舉的接下一閭子的仙劍如何不讓其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