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朝陽東昇,樹林裡早起的小鳥,在細枝之間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晴子緩緩睜開了雙眼,感覺自己周身好似被股股清風縈繞,四肢百骸無比的輕鬆、怡然,直欲騰飛九天、飄渺天地間。
忽然,女人神情微微一滯,卻是發現自己竟是不着一絲寸縷躺在了牀上。她霍然起身,抓過牀頭疊好的一牀薄被,迅速打開後仔細地圍住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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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四顧,晴子發現偌大的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種孤寂感的她,臉色彷徨的準備下牀。
哪知撐在牀上的右手剛一用力,女人就一聲驚呼,整個曼妙的身姿,就好似被一根無形威壓吊住了般,嗖的一下就騰空飛到了半空。
剎那之間,春光乍現,驚慌過後的晴子細腰一扭,雖變起倉促,但是依舊平穩的落在了臥室的地面上。自己這是怎麼了?一手按住胸前的薄被,她一手舉至眼前,滿臉詫異地翻來覆去的看。
“不對!”嘴裡一聲低呼,晴子輕輕閉上了雙眼。片刻後,她又倏地睜開眼睛,裡面充斥着大量的驚奇和迷惑。
“真是奇怪!只是睡了一覺,怎麼就感覺身體裡好似多了一股氣?”輕聲呢喃了幾句後,晴子決定還是去找陳志凡問問,自己身體上發生的變化,肯定是跟他有關係。
正在穿裙子的時候,女人忽然聽到樓下響起了幾聲女人的驚呼聲。從未感覺聽覺是如此敏銳的她,甚至不需要多想,就聽出了那是美玲三姐妹的聲音。
晴子穿好內外衣物蹬蹬蹬下了樓,發現大廳裡已經站了好些人,三姐妹神情驚茫,其中美姬手上還拿着一把斷成了兩截的小太刀。
正準備出門去處理事情的大鄉武夫,看着美玲三姐妹沉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活動着自己雙手的美玲顫聲回道:“社長大人,我們一早醒來,就發現……發現……”
一旁金雀面色詭異的在大廳裡尋找起了某青年的身影,在沒看到人後,她又不無擔心的瞄了一眼正往這邊走來的晴子。
“到底發現了什麼?”看着美玲一副不知該如何說的茫然表情,大鄉武夫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姐,還是我來說吧。”手上捏着一個忍者鏢的美芝踏前一步說道,“社長大人,其實我們心裡也覺得很奇怪,只是一早醒來,就忽然發現身體各方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比如這樣……”
說着,她兩手四根手指捏住忍者鏢的兩邊,也沒見怎麼用力,那枚精鐵打造的堅硬飛鏢就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大鄉武夫伸手拿過斷成了兩半的其中一部分忍者鏢,剛拿到手裡,他眉頭就微微一挑。再嘗試着也毫不費力的掰斷了飛鏢後,他眉頭緊皺不無疑惑道:“的確是有點奇怪,你們三姐妹的力量怎麼會突然就增強了這麼多?”
“問大凡哥唄。”金雀忽地開口提醒了一下。看到這裡她算是看明白了,原來真是誤會了大凡哥,還真以爲他趁着三姐妹成爲了女僕後,藉機欺負她們呢。
“對了,志凡呢?”看到美玲三姐妹身上也出現了異常,腦子本就不笨的晴子心裡有了數,“我一早醒來,就發現他沒在房間裡。”
“晴子小姐,主人他去莊園邊上的樹林裡鍛鍊去了。你要是不急的話,可以等主人回來。”看着衆人都漸漸看向了自己,大鄉武夫說道,“美玲你們也不要着急,這事應該是好事,等主人回來後就清楚了。”
“等我回來什麼就清楚了?”大廳門口,陳志凡帶着秋山原和藤田直樹走了進來。
環顧了一番大廳裡衆人的臉上表情,尤其是在晴子、美玲三姐妹四人身上着重停頓了幾秒後,他笑着說道:“這是都醒了。哎呀,都怪我,想起一出是一出,也沒提前告訴你們一聲。”
晴子帶着風的跑到某青年身邊,拉着他的手輕聲問道:“那我和美玲她們身上發生的奇怪事情,都是志凡你做的了?”
陳志凡摟着女人的腰肢,點頭柔聲回道:“對啊,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幫你們把渾身的經脈都梳理了一遍,順便又灌輸了一些靈氣進去。”
當然了,晴子是他的女人,不僅經脈被梳理了一遍,灌輸的靈氣也是最多的,還耗盡心血在她的體內留下了一絲紫氣爲種子。
假以時日,藉助那些被封印在穴竅裡的赤紅色靈氣,紫氣進一步壯大,實力當會突飛猛進,到時候若是遇上什麼危險,即使自己不在她的身邊,自保能力也相應會大大的提升許多。
輕輕摟着晴子,他輕聲叮囑道:“你身體裡面的那股氣應該感覺到了吧?一定要記清楚它流動的每一個穴竅位置,每天都要搬運至少九個周天,持之以恆的話,別說是上忍了,哪怕是神忍,都將不會是你對手。”
“謝謝你,志凡。”輕輕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晴子心中萬分不捨的低聲呢喃,“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呀!”
一旁三胞胎姐妹在彼此互望了一眼後,攜手走到陳志凡面前,躬身彎腰恭敬的齊聲說道:“謝謝大人的成全。請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誓死保護晴子小姐的。”
掃了站在最外圍的甲賀部三人一眼,心情瞬間不爽的某青年懶洋洋的點了點頭,摟着晴子就上了樓。他知道,離別已經近在眼前。
半個小時後,莊園門口,陳志凡牽着女人的手徐徐走出大門。
站在大門外,看着晴子,某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冷然的親口叮囑道:“剛纔給你的東西,一定要收好,要是發覺有什麼不對,千萬不要心軟,該下手時就馬上下手。”
“嗯……”鼻音顫顫的晴子眼裡滿是水光的點了點頭。
看了不遠一輛加長豪華轎車的車門邊上站着的細川佐衛幾人,他一狠心,放開了一直抓着的女人的手:“去吧,莫哭,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真要是想我的了,就給我打電話,無論當時我在哪裡,都會趕來見你的。”
“嗯!”重重點了一下頭的晴子,兩眼通紅,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深深凝望了陳志凡良久後,她咬牙轉身,邁過幾步後,俯身鑽進了車裡。
看着轎車漸漸遠去,某青年神態蕭索的揮了揮手:“今天你們都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不應該是想靜靜嗎?”金雀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