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櫻花拍賣大樓裡,亞裔男看着不遠處那張頂着一顆大光頭的年輕臉龐苦笑着說道:“小泉先生,其實我們一點都不想跟你作對,但是身爲安保人員的我們,不得不服從於僱主的命令。”
“哼,任你是如何的推脫,依舊掩蓋不了是你們給我造成的巨大損失!”冷冷看着他們三個,陳志凡眼裡一片電光閃爍。
少頃,他伸出右手食指一一點過三人,臉上滿是漠然的說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找你們算賬的時候。等我解決了地上這個傢伙後,再來找你們好好談一談。”
被眼前這位硬生生扛過了電漿武器第四檔強大威力的年輕強者指着,三人組立馬覺得渾身一顫,就好似周身上下都被一團寒意包圍了一般。
但是想起自己等人的職責,其中的亞裔男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說道:“小泉先生,我們認輸,不,我們服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大江先生吧!”
“你們服氣與否,我一點都不在意。”眼裡閃過一抹冷芒的陳志凡漠聲說道,“至於說饒了這傢伙……”
他腳上稍一吐勁,還沒有緩過勁來的大江錦川又“噗”的一聲仰天噴出了一口大的鮮血:“絕對不可能!他給我造成的損失,哪怕是賣掉整個黑龍會,都是賠償不起的。”
亞裔男啞然,話說到這個份上,看來是真的沒什麼可談得了。
看到亞裔男放棄了勸解,金髮女眼珠子一轉,踏前一步柔聲說道:“小泉先生,如果你現在殺了大江先生的話,那麼他之前答應你的事情,可就不能兌現了。”
“你以爲我會在乎那區區幾億的美刀嗎?”某青年撇嘴,一臉的不屑。
這個時候,總算是完全回過神來的大江錦川,清晰的感受到了從陳志凡那裡傳來的凌厲殺氣,不顧胸口上傳來的隱隱陣痛,嘶啞着嗓子揚聲叫道:“小泉先生,我錯了!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我全部的身家都給你!”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的他,低頭看着地上的大江錦川,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嘲弄笑意說道,“你的一句錯了,就可以抵消對我的傷害了?你的全部身家,就足以賠償我的所有損失了?最重要的是,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放過一個三番五次要我命的人?”
擡頭冷冷掃視了三人組一眼,祭出一分凌厲的氣勢,輕鬆鎮壓了他們後,陳志凡復又低頭看着他臉上殺機畢現:“是因爲你有錢?還是因爲你是黑龍會的人?想要我死?哼,可惜我死不了,那麼,你就給我去死吧!”
話落,他腳下吐勁,“咔擦”一聲就踩斷了大江錦川的胸腔骨骼。一束強勁電流緊隨其後,“嗤”的一下就把他的五臟六腑燒成了七八成熟。
瞪大了雙眼,臉上猶自是一副驚恐、絕望、不相信模樣的紫櫻花拍賣行執行董事,寶貴的生命,轉瞬就離其遠去。而在他那大張的嘴裡,仍然在緩緩逸出着嫋嫋的淡淡輕煙。
“不!”滿臉赤紅的亞裔男,悶聲低吼了一聲。
比他冷靜了許多的金髮女,看着地上大江錦川的身體,嘴裡發出了一聲細弱蚊蠅的輕嘆:“唉,任務徹底失敗了。”
至於非裔男,他那張嘴看着就像是上了發條般,不聞其聲,就只是一個勁兒的上下翻飛個不停。
大江錦川死了,鬱結在某青年心頭的悶氣,只是消散了一小半。區區一條性命,又怎麼能抵消他那因爲鬼門被封而對今後修煉所造成的莫大不利影響!
隱隱感到大樓下面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在翻滾、凝聚的他,逐一掃了剩下三人臉上的不同表情一眼後,手一揮,三道電芒瞬間隔空沒入到他們體內。
看着三人渾身顫抖的軟倒在地後,陳志凡臉上盡是冷然表情的說道:“看在你們只是聽命行事的份上,我不殺你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電勁入體的滋味兒,你們也好好嚐嚐吧。”
任由三人倒在地上,一臉的青白,他收了指間電芒,轉身就朝門口位置走去。
距離大樓底下不遠,一臉凝重的渡邊雄,看着漸漸擴散到自己腳邊的濃濃霧氣,右手一揮,帶着最後的幾十個手下轉身幾步跨到了大樓樓底。
霧氣詭異,籠罩了足足兩千多個身強體壯的大漢後,竟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傳遞出來。
忽然,一顆圓乎乎、類似足球的東西從霧氣裡飛了出來,然後在渡邊雄滿臉陰沉的注視下,“啪嗒”一聲掉在了離他腳下不遠的地方,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一旁,在看清了那個圓乎乎東西的樣子後,渡邊雄的貼身侍衛青年壯漢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呼:“老爺,那是明山郎的頭!”
“我看到了。”渡邊雄表面冷靜的點了點頭,實則內心暴怒不已的嘶聲狂吼:該死的大鄉武夫,這已經是死掉的第三個黑龍鐵衛了!可惡啊,難道他是據說早已斷了傳承的神秘陣忍嗎!
大樓內,三拳轟破了封鎖大樓內部的一層厚厚鋼板後,陳志凡徑直進入到拍賣行的拍品倉庫裡。至於殘留毒氣會不會擴散下去的問題?他表示:關我毛事!反正毒氣又不是我放的,況且這裡可是扶桑,黑龍會的地盤,出了事,自有他們兜着。
黑漆漆一片、面積足有大半個足球場的庫房裡,陳志凡喚出了鬼撲滿。關心了一下金雀和夜刃兩人依舊無恙後,他先是又找出一件樣式更爲復古的長袍披在身上,然後指揮着小傢伙把庫房裡大部分的東西都收進了它的肚子裡。
看着近似於空蕩蕩的庫房,某青年輕聲咕噥道:“人死了,債可不能消。錢是收不到了,就用貨物抵了,七億多美刀呢,應該是夠了吧。”
鬼撲滿飄在半空,一對小眼珠子直冒青光:“主人主人,能不能讓我就待在外面啊?”
“爲什麼?”想起剛纔在丹田虛空裡,這傢伙一點忙都不幫自己,他就一點沒給它好臉色的問了一句。
似乎知道剛纔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在扭扭捏捏片刻後,小傢伙仰天長嘆了一口氣,一點一點慢慢消失在了空氣裡。
“想待在外面?還不是怕那雷雲所化的電球,哼,但我就是不說!”撇嘴嘟囔了兩句後,他拍了拍手,往地上扔下那張大江錦川寫的借條後,扭頭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