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投資一個法術道具店,對老左那還是九牛一毛的,而且這就變相成爲了左軍停在道門安插的自己的情報站了,其次,羅盾三兄弟爲人都仗義正直,左軍停捨身相救,使得三人願意真心投效,那多了三個臂膀,何樂而不爲呢?
道具店還在老北京風俗街落成!比原來大了十幾倍不止!老左所以暗中告訴羅盾,盡力招收那些道門修煉水平一般,待業在家的弟子來任職,這樣消息來源就會多了而且可靠了!他不能總是處於一種盲目的狀態中!
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還有道門的暗中支持,這個店就開業了!
關天月就在開業的當晚,和左軍停與羅家三弟兄在後院的地下室秘密會面了!老左屬於秘密潛入的!
五個人在寬大的地下室見面,老左引薦了羅氏三弟兄給關天月:“大家現在就算是朋友了,以後互相照應,我是殭屍,他們是妖族,你是人類,但是大家爲了得是心理的公義,我們自己的公義,所以必須在一起努力!”
自己的公義,老左說完也感覺很意外,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對,自己的公義!”
老左把現在最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關老弟說馬掌門很懷疑我的身份,那現在如果傀儡屍出現揭穿我的身份就很麻煩了,我現在覺得很沒必要和道門翻臉,大家共同的敵人是那個拿鍾槌的團伙,他是要對我們民族不利,這個一定要剷除他們!”
關天月點頭:“現在道門三派,馬家獨大,馬神芳對殭屍有一種敏感也說不定,我們真的要在傀儡屍出現之前找到並消滅它,保護老左的安全!”
與此同時,一艘豪華遊艇從沿海開進內陸,逆流而上,進入北湖市的大湖!在湖中心停了下來!
船艙裡走出來二十歲左右一個小夥子,用日語對着手下說:“快,把魚餌倒下去,該讓我們的回家了!”他掏出一串金鈴,往水面上一停,其中向東的一隻鈴叮鈴,響了一聲:“在那裡貓着呢!”
後面出來幾個人,黑西裝紅領帶,默不作聲,拉出來一個口袋,把嘴打開,只見裡面居然是一個個帶着胎盤的嬰兒,一股腦按照金鈴指引的方向倒入水中,黑暗的水面經過這一刻短暫的沉悶,出現了一層層的水波,一聲貪婪的悶叫隱隱從水底傳上來!
那個青年,揚着蒼白俊俏的臉:“哈哈,我們鬼王門的東西總是那麼出人意料!日本人也好,中國人也罷,只要我們還是人,那出賣誰都可以,讓誰死都行!十個胎盤,夠這個傢伙恢復元氣的了!”
水浪翻波,猛然間,從湖裡面噴出來一條黑影,那黑影一縱而起,青年擡手幌鈴,黑影猶如聽到召喚,在一縱身,已經到達船的上空,直挺挺落下,到達船甲板,聲息皆無——就好像棉花落在油裡一樣!
仔細看,正是那天攜帶貨物逃跑的那個男性傀儡屍!
傀儡屍到達甲板一動不動,好似木雕泥塑,沒有生命,眼神空洞,直挺挺就戳在那裡!
青年打開手機,撥號:“師傅大人,我已經把甲三號收回來了,您可以準備了!”
電話那邊:“好,那你開始吧!”
青年關了手機,走過去,伸手在傀儡屍懷中拿出來一條鐵索,鐵索的另一半連接着傀儡屍的心臟,他拿的這頭上面有個黃色的珠子,只見他從懷裡面拿出來一個瓶子,滴了一滴藥水在柱子上,那藥水就滲了進去,黃珠子馬上被黑色籠罩,同時傀儡屍猛然抖動了一下!鐵索帶着變黑的珠子“刺啦”被吸回到屍體內!
日本那邊,小院子裡的一個祭壇,上面掛着一串串風鈴,其中一個清脆的響了起來!搖擺激烈,那人過去,伸手拿下來,從上邊解下來一條銀絲——這銀絲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被他繞在手臂上打個結,然後回到禪堂,對身邊的人吩咐:“我開始入定,你們不要來打攪我,一切都問你們的師姐就行!”
打坐入定,禪堂那灰白顏色的環境猶如墳墓一般!瞬間他就面色鐵灰,不再動彈!
傀儡屍睜眼了,精光閃爍看着年輕人:“徒兒,我們一晃兩年沒見面了吧!”
青年含笑點頭:“師父,您來幫助我完成工作,我真是萬分高興啊,真是神奇的法術,剛纔還在海洋彼岸用電話聯絡,瞬間您就到了我身邊,我覺得五角大樓要是知道這個技術,那就無敵了!”
傀儡屍冷笑:“那些凡夫俗子怎麼能學會我們鬼王門淬鍊傀儡屍呢?”他從懷中一掏拿出來一個錦盒,打開,正是一隻鍾槌:“這次運鍾功虧一簣,好在還沒全演砸了!這個傀儡師當天我就把它沉入湖底,斷了鬼魄,那些道門的人怎麼可能找得到呢?哈哈,好,現在萬事俱備,我們先把鍾弄回來,就可以讓他們萬劫不復了!”
青年點頭:“是,謹尊師命!不過這北湖也是個好玩的地方,這麼毀了,真有點可惜,不如您等我把這裡的財報席捲一空?”
傀儡屍瞪了他一眼:“滅了道門,以後修道界都是我們的,哪還怕沒財富麼,鼠目寸光!”
青年點頭,嘴角卻現出來一絲不屑!
馬神芳點點頭:“現在,宇文師兄,您說我們什麼時候安排一下那個左軍停的慶功會呢?”
宇文神風也的確想讓馬神芳改變一下觀點:“明天晚上吧,黃道吉日,三衝破煞,你自己看看那左軍停是不是好人?我和納悶,他救了我們那麼多弟子,如果是邪道,犯不上啊!”
馬神芳目光深邃:“我就怕是想打入我們內部的,您難道不記得我們四大家裡的茅山派爲什麼不在了麼?如果是我輩中人,那就委以重任,如果不是,那麼就不能手軟!”
柳地消在旁邊一語不發,他似乎也在合計着什麼?
宇文神風無言,茅山派,一夜之間的消失,是道門永遠的痛!
傀儡屍聽完青年的彙報,點點頭:“海洋,你真不錯,在師兄弟中年紀最小,但是可堪大任,置身回國,現在已經是大企業家了,而且佈置的井井有條,爲師也很讚歎啊!”
陳海洋一笑:“那還不是師父巨大財力的支持,我才建廠投資,現在國內市場機會好,做生意很容易,好多貪官污吏,行賄送禮,就一路綠燈,我覺得沒什麼難度!您看,只不過請客送了點錢,找了幾個小姐給他們,就套出來那個鍾放在哪裡了!師傅您看什麼時候動手?”
鬼王門的掌門駕馭着傀儡屍:“我最多三天就得迴歸本體,事不宜遲,咱們明天晚上動手,道門的黃道吉日,三衝破煞,我們鬼門雖然與道門對立,但是同出於三清,這大吉之日,我們一定馬到成功!”
年輕人點頭:“遵命,師父,我已經訓練了不少傀儡武者,這些人都是一些要飯的或者拾荒的,被我挖了心臟,添入了我豢養的一些貓狗之心,忠誠可靠!只是有點頑皮”他臉上帶着天真爛漫的笑容!
那傀儡師聽罷,心頭微微一震,這等殘忍之事,那青年說起來似乎跟玩遊戲一樣那麼隨意,比自己狠啊!
白髮老者坐在茶樓,望着對面的左軍停:“這才幾天呢?上次你是一心想死,悲痛至極,現在我看你似乎獲得很活躍啊?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瞞着我?”
老左:“前輩,我是有想法,也不想瞞你,那天我跟強大的對手決戰,這黑戒指一旦歘倒過來力量,那我就無敵了?我問您,是不是您在傳導這力量!?”
老者看着左殭屍:“你還真的不傻啊,這也能猜到?”
老左點頭:“這力量是心源之力,是殭屍獨有的力量,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可是您不是殭屍,您沒有殭屍的特點,上次!那麼這力量也許就是封存在您手上那枚戒指裡,而我這個戒指就是個出口!我沒猜錯吧!”
老者看着左殭屍:“看來你最近進步了很多啊,怎麼,有想法?”
“誰沒想法呢?我又不是奧特曼人偶,造出來就是爲別人玩的,我雖然變成了殭屍,但是這些年我也沒把自己當殭屍看,起碼我願意按自己的想法活着!”老左很恭敬的給老者添茶:“我謝謝您幾次三番的救我,但是,我在成長,我要自己救自己,老人家,我今天請您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他伸出手來:“幫我摘掉這枚戒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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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很詫異:“這戒指給你的心源之力很大補充,也能轉危爲安,你不要了?”
左殭屍:“不要了,有這個我長不大,會依賴到死的!我放棄它並非放棄生命,但是不想這麼被它圈住自己的生活!”
老者看着他:“你認爲我會答應麼?”
老左微微一笑:“您也是替人辦事,看上去也並非沒有個性的人,你知道在禁錮下的人是什麼想法麼?”
老者看着他:“你想怎麼樣?”
“砍手!”
老者拿着黑戒指,半響無語,這個現在還很無能的殭屍,卻是那麼不容拒絕,他那眼神不是直視着對方,而是包裹着對方,讓你知道,他說砍手就會砍手,爲了擺脫這個戒指,爲了自由他不會在意代價!“小子,即使這戒指摘下來,你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摘下來又有什麼用呢?我還得讓你完好無損的活着!”
老左已經走在了回新家的路上,夜色迷離,他自己卻有一股舒暢:我終於解脫了在別人眼睛裡的日子,雖然也許是暫時的,但是!我很高興,我要遠離他們,直到這些把我拿在手裡的人和我平起平坐!
老左的車行駛過一家酒店,酒店裡正好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高挑,蒼白,三角眼睛是泛着一股陰冷之氣:“豁!看見誰了這是,老熟人啊,姓左的,你也是活死人了啊,哈哈哈哈!七十年不見,真是巧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