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茫茫,黑暗深邃,在這裡,聖人大道的氣息十分的濃郁,葉晨的感知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能夠感知到的範圍十分的有限,而且他無法捕捉命運契機的出現,也就找不到那一線生機在什麼地方。
茫然的穿梭了些許時候,黑暗虛空當中開始下起了洶涌可怕的隕石烈焰雨。
無數燃燒着熊熊烈焰的隕石朝着他們飛了過來,先前天幕就是被這樣的隕石給劃開了一道口子的。
眼見隕石狂潮說來就來,葉晨眼睛微微一眯,眼底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光芒。
“拼了!你們有什麼法寶看家底兒的本事,都拿出來用用吧!”
葉晨斷喝一聲。
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就算全力以赴,也不見得能夠順利的度過這一劫,更不要說還藏有什麼小心思了。
另外三人也知道厲害,聽到他話的瞬間就把自己最強大的法寶拿了出來,對着隕石火雨打了過去。
光芒涌動,該說不說,他們三人的法寶威力還是不小的,寶光打在了隕石上面,竟然真的將之給打碎了。
看到這,葉晨暗自想道:“連他們的法寶都可以把這些隕石打碎,看來隕石也沒有想象當中那麼的可怕,既然如此的話,就看我的了!”
颯颯颯!
無窮劍意凝聚,化作了一柄柄雪白的光劍,在他們的身後出現。
跟着劍雨爆發,對着隕石羣就飛了過去。
無比鋒利的劍斬之下,那些岩石也隨即被切成了兩半,不斷的絞殺,隕石終於越來越少了。
才施展完手段,一抹血氣忽然憑空出現,就在他們的面前。
看到這一抹血氣,葉晨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其中所帶着的,是魃的氣息。
而且看她氣息如此的雄渾,那她必然是佔據上風,獲得勝利了。
“它似乎是在給我指路!”
懼留孫眼神敏銳,發現了紅光血氣出現的意圖,開口喊道。
葉晨當然也知道,便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跟隨血氣飛行,他們的速度快了許多,而且是直奔目標,心中也充滿了希望。
黑暗當中無法分辨時間,穿梭烈火隕石又需要絕對的專注,葉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凝聚了多少的劍光,抵抗了多久。
總之,突然在前面的黑暗當中出現了一道光,那裡就是離開陣圖世界的出口了。
血氣將他們帶到這裡後,便直接消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四人連忙不迭的從陣圖世界當中出來,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森鈴。
一股寒風吹拂,稍稍的有那麼一些冷意。
落定後,葉晨轉過臉便向出來的門戶看了過去。
卻見在他們出來後,此門戶便是迅速的關上,稍微一個閃爍,就徹底沒有了蹤跡。
“混元乾坤山河圖不見了,魃看來還需要煉化一陣此精妙絕倫的頂級法寶才行。”
葉晨眼底光芒一閃,見圖陣消失不見,連一點點的氣息都沒有留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魃雖然有陣圖可以替他掩蓋住氣息,但是現在還沒有完全煉化,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在此期間,是她最爲危險的時候,必須要隱藏躲避起來才行。
她能如此選擇,說明堆積的怨念對她的影響已經減緩了許多,如此倒是一個十分不錯的消息。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大家都是西域仙門當中不同門派的弟子,被派出來進行試煉,現在其餘人都留在了陣圖當中,我們何去何從?”懼留孫開口問道。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跟在前輩身邊,鞍前馬後咯,難道還要回到自己的宗門去?”
朱和聽到懼留孫的話,直接開口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行,你們還是要回自己的宗門,我也要回去。”葉晨一邊說一邊擺手。
現在西域仙門還是隱藏他們身份最好的方法,而且後續他也還需要三人做不少的事情。
潛入玉虛宮是必然的。
先前只有葉晨一個人計劃,風險多少是有些大的。
現在就不一樣了,又多了三個人。
而且懼留孫本身就和玉虛宮有極大的機緣,十有八九他是能夠進去,並且逐步成爲聖人弟子的。
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懼留孫就是葉晨的最佳間諜。
見葉晨都發了話了,三人當然不在說什麼,老老實實的準備回自己的宗門去。
作爲小小一個新人弟子的葉晨,現在卻犯難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去。
那麼多的仙門弟子都被困在了陣圖世界當中,無論是修爲還是天資,在西域宗門眼裡,也都是首屈一指的。
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活着逃了出來,偏偏一個練氣期的活下來了,此事是誰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要不我在這裡裝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西域仙門的那些宗門也應該已經察覺到了,說不定正在往這邊趕來的路上。”
過了一天,葉晨沒有等到西域仙門的人,第二天也是如此……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好幾天。
到最後,葉晨的耐心也被一點點的抹除,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要離開。
神魂感知當中。
有數道強橫的仙氣正在往這邊來,他便立刻收斂了起來。
果然。
沒多久,天上就有白光涌現,數名仙人來到了此處。
他們在看到葉晨後,也是立刻從天上飛了下來。
其中領頭的那個人直接頤指氣使的問道:“你是西域仙門弟子,屬於哪個道場的?”
“弟子葉晨,乃是三陽宮才加入的弟子,各位上仙救我!”葉晨表演力十足的說道。
聽到他這話,此幾個仙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疑惑。
還是那個問題。
一個練氣期的弟子,憑什麼在如此劫難之下活下來呢?
“說說,在你出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仙人問道。
“弟子也不知道,弟子只是看見天被劃出了一道天裂的傷痕,各種災難隨即降臨,於是便跟隨着門中的師兄師姐一起逃遁。”葉晨滿臉都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
“路上我們遇見了好多危險,師兄師姐爲了保護我,他們都死了,就只有我一個人,被他們給合力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