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嘆息:“抱歉太太,是我沒有說清楚,導致他們誤會我的意思了,還以爲要將許家人給趕出去呢。”
不是嗎?院長一臉詫異,剛纔那麼多人都聽着呢,不可能不是啊。
“不是將許家人趕走嗎?管家先生?”院長也跑過來確定。
“醫生,護士,以及全部無關人員,隔離出病房,只留下病人。”管家這一次說的很清楚了。
許傾心也鬆口氣,對管家說道:“你這是嚇死我了。”
這明顯是許傾心的意思,許太太不幹,她攔在許傾城的面前,對許傾心說道:“你不可以這樣做的,這個是你妹妹,就算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也是許家的女兒,你不能傷害你的妹妹的。”
許傾心皺眉,十分不高興許太太老是覺得自己要傷害人。
從小到大,傷害人的人都是他們母女,而自己,一直都是被害的那個角色。
現在居然被說成是兇手,她心底覺得有些受不住。
“許太太,你以爲我是你嗎,請你出去吧,再晚一些的話,我就真的不插手,你女兒死活我就不管了。”
這話許太太巴不得,剛要開口就被許先生給喝止了:“住手,讓她去。”
許太太詫異的回頭,看着許先生,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的樣子。
“這是你女兒啊!”許太太直接就哭了出來。
“出來。”許先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上去就將人給拉出了房間,在許太太又要衝進去的時候,他死死的將人給抱着,不給人進去。
說實在話,許傾心看到這樣的一個畫面,她的內心深處,是有感觸的,羨慕,嫉妒,還很難過。
羨慕許傾城有這麼一個愛她的媽媽,而自己,卻沒有。反而一直活在欺騙之中。
真不公平呢。
“閒雜人等出去。”許傾心說道。
管家看了院長一眼,雖然心底很詫異,爲什麼管家會對一個女孩子畢恭畢敬的,還稱其爲夫人。卻不敢問,也不敢耽擱,急忙清理了場子。
很快,病房內就只剩下許傾心和管家。
以及一個被綁在病牀上,正在掙扎,企圖可以跑出來的許傾城。
“太太,需要我做什麼嗎?”管家站在一旁問,態度依舊恭敬,對於牀上的那麼一個東西,絲毫都不見恐懼的神色。
許傾心笑:“不要着急,我來看看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那麼奇怪。”
這一次,許傾心準備的東西比較齊全,三兩下就將那東西給打了出來。
只見許傾城嘔吐了許久,整個病房一陣惡臭,隨後她便眼前一番,暈倒了過去。
許傾心拿着一張黃符,很是無奈的說道:“我好像還沒有動手呢,這個傢伙就已經沒有動靜了,真遜色。”
管家笑而不語。
等到收拾好這邊之後,許傾城安安靜靜的睡着了,許傾心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沒有半分的難受。
像以前那種,因爲動手之後元氣會有損傷,人就會顯得十分疲倦的狀態,根本句沒有發生。
“很神奇。”發現這點的許傾心,瞬間就明白了一些,或許昨天傅斯年給她浸泡的那些東西,很有關係。
她突然想要見一見傅斯年:“管家,我們回去。”
管家笑笑:“好的太太,如你所願,車子一直在外面等待。”
房門一開,許太太沖了進來,在看到許傾心準備離開的時候,直接將人給攔住:“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硬是要說我做了什麼,我救了你們。”許傾心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道謝?”
“不可能,你一定是做了對傾城不好的事情,對不對,你是不是傷害到傾城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在許太太的心底,或許,她曾經傷害過許傾心,刻薄對待她。
於是許傾心就會對他們報復回去,現在正好就是一個機會,她一定不可能放過。
許傾心嗤笑,搖搖頭,一臉無奈:“我不是你,請你不要拿你做人做事的那一套來衡量我。”
管家也走上前:“這一位太太,你可能不知道你在對誰說話。”
“傅太太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是她媽呢,你只是一個傭人,你給我閉上嘴巴。”許太太也是氣得糊塗了,在管家這裡吃虧了多少次虧了,他卻一直都沒有記住教訓。
許先生這一次攔在了中間,瞪了許太太一眼:“你現在就去看看孩子。”
這麼一提醒,許太太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跑到病房內去,在看到許傾城躺在那麼多噁心的東西,卻是在安安靜靜的睡覺的時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許傾心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的心太狠毒了,這是你的妹妹啊,你做出這樣噁心的事情。”
許傾心翻了翻白眼,突然有一種狗咬呂洞賓的感覺。
“這是什麼意思?”許先生問。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們當我在報復你們,也可以,反正我來就是做這個的,現在做完了,我還要趕着回去和我家傅先生吃晚餐呢。”許傾心從許先生的身邊走過。
態度冰冷,完全不像是在對自己的父親說話。
管家跟在許傾心的身後,回頭看了許先生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看在許先生的心底發顫。
從醫院回來,許傾心的心情很不好,傅斯年又沒有從書房裡出來,她卻很想要去見他一面。
獨自一個人鑽到書房,在傅斯年的棺材邊坐下來:“你這個傢伙,不是說身體恢復了嗎,管家可以天天出現,可是你經常睡覺,看起來好差勁。”
唰的一聲,棺材蓋蹦開老高,傅斯年才裡面跳了出來,極爲不友善的盯着許傾心,一雙眼眸泛着紅光,嘴脣抿着,一臉冷酷。
危險。
許傾心感受到這種氣息,剛想要跑,下一刻,她就被抱了起來。
感覺到身體突然騰空,然後撞了一下,眼前便一片黑暗,沒能看清楚眼前的到底是什麼,不過緊緊的禁錮住她的腰身的,不是傅斯年的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