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對方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不願意對許傾心說半個字。
“快點,就是在那邊,我聽到聲音了。”
一陣腳步聲朝着這邊跑來,許傾心想要走已經來不及,門被推開,她抓着短劍站在那,而地上,是一具屍體。
看守所。
許傾心被關了起來,以殺人的罪名被起訴,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那隻黑眼殭屍要是被她除掉的,那還差不多,明明不是,反而要她來承擔這種罪名。
好冤枉啊。
“你們不要冤枉好人啊,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許傾心一再強調這一點,覺得自己實在是好冤枉啊。
又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說話,一說到殭屍這個詞語,他們就一副嗤笑的神色,嘲諷的神態,搞到她更是憋屈的厲害。
“我要求打電話。”許傾心喊道。
“打什麼電話,你沒有打電話的資格,犯了那麼嚴重的事,你還想要打電話?簡直是癡人說夢。”看守所的小警員最是厭惡社會的垃圾,尤其是這種罪大惡極的。
完全不看許傾心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全程冷着臉,她說什麼要求都駁回。
許傾心哭喪着臉:“喂,我真是好人啊。”
“要是你告訴我,你的殺人動機,我或許還可以考慮一下,讓你打電話。”
許傾心嘆息:“我不是都說了好幾次了嗎,那只是殭屍,不是人,我沒有殺人,我也不敢殺人啊。”
蒼天啊,她好冤啊。
“將人帶出來,有人來保釋她了。”另一個警員帶了通知進來。
許傾心一喜,以爲是傅斯年來了,他是知道自己不見了,所以算出她出事了吧。
說起來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什麼世道,一個殺人犯,有點關係就可以隨便保釋。”小警員很不甘心。
許傾心苦笑,若不是知道解釋人家也不聽,她還真想好好解釋,讓他知道她是好人。
興高采烈的走出門口,卻發現來保釋她的不是管家,而是真正殺了白眼殭屍的那個女人。
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會是你來保釋我的吧?”
女人自我介紹:“我叫萊曼,你可以叫我曼姐。”
許傾心撇嘴,不願意叫:“你以爲你來保釋我,我就會原諒你嗎,你害我的人生有了污點。”
“技不如人,還好意思抱怨嗎?還是,你壓根就不想離開這裡?”萊曼看着她,雙眸中的不屑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個叫萊曼的女人居然還看不起她?許傾心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釁。
“居然嫁禍給我,真夠狠毒的。”許傾心也不屑回去。
萊曼只是深深的睨了她一眼,走了。
已經要天亮了,許傾心看到萊曼的車子等待在了原地,對着她按了按喇叭。
許傾心只好走上去。
“想回家就上車。”
挑釁?她纔不怕呢,許傾心直接就上了車子,本來以爲這個女人會將她弄到別的地方去,誰知道萊曼直接將她送回到家裡。
不但停車,還大搖大擺的進去。
“我沒有邀請你進來。”許傾心皺眉,對於這個完全不將自己當做是客人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呵。”萊曼看着她,淡淡一笑,懶得去理會她。
門口,傅斯年帶着管家剛好走了進來,看到萊曼,管家走上前:“小姐,你不是讓我們去等你嗎,你怎麼自己就回來了。”
小姐?回來?
許傾心看着萊曼,一臉的詫異。
萊曼的注意力在傅斯年的身上,走過去抓住他的手,到處捏了一下,又想去捏他的臉,被傅斯年一巴掌給扇了過去。
打掉了她的手,滿臉不耐煩:“沒有下一次。”
“我在給你檢查呢,你以爲我很想動你啊,沒有一點溫度,和一塊石頭沒有什麼兩樣,還好意思嫌棄我。”萊曼撇嘴,一臉不爽。
許傾心在旁邊看着,很明顯的看出來,萊曼對傅斯年是有感情的,她愛着他。
剛纔被傅斯年拍掉手的時候,她多難受,藏在眼底的悲傷差點就裝不下去。
“回去睡覺。”傅斯年看了許傾心一眼,語氣硬邦邦的,像是在趕一個厭惡的人,讓人一聽就不舒服。
許傾心皺眉:“你去哪裡了?”
“和你沒關係,回房睡覺去。”傅斯年丟下一句話,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便走了。
萊曼哼了一句:“真拿他沒有辦法,一直都改不了他的傲慢和冰冷。”
許傾心覺得十分的尷尬和難受,傅斯年想都沒有想過要給她介紹萊曼,他們兩個人明明看起來就那麼熟悉。
以許傾心對傅斯年的瞭解,要是他真的不願意被人碰觸的話,那個碰觸他的人,估計早被掰斷了手,丟出外面去了。
這個萊曼,只是被冷眼瞪了一下而已,可見傅斯年對她的寬容。
許傾心認真的觀察起萊曼。
高挑而美麗,氣質上乘,像是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舉手投足都是貴氣。
明明這是一個面對殭屍面不改色的女人,嚴格的說,她應該也是一個驅魔師,卻有如此尊貴的氣質。
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個女人,剛纔管家喊她小姐?
“看我做什麼?斯年讓你睡覺,你不打算聽他的話嗎?”萊曼問。
許傾心聞言,心底不太舒服,這女人是故意叫的那麼親密的嗎,斯年?
還是故意讓她知道,其實他們不是什麼親屬的關係?
“我爲什麼要聽他的話,還有,我又爲什麼要將這些話告訴你?”許傾心生氣,因此說出來的話,顯得硬邦邦的很沒有禮貌。
萊曼一點都不介意,反而笑得得意:“當然要告訴我了,以我和斯年的關係,你不告訴我,我遲早也會知道,你在他這裡算什麼。”
挑釁嗎?
許傾心很是明顯的感受到這一點。
“看到你的臉色那麼難看,我心裡就放心了,果然是要早點回來,這裡好玩極了。”萊曼哈哈大笑,顯得十分猖狂。
許傾心站在原地,心裡頭一片混亂。
這個女人和傅斯年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困擾着她,讓她沒有辦法做到冷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