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皺眉,她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了。
“他們在哪裡?”許傾心覺得,傅斯年肯定能夠知道那些人的下落,沒有任何理由,就因爲那個男人叫傅斯年。
“萊曼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就是這個話,許傾心十分不喜歡,什麼叫做不是她能夠靠近,她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既然傅斯年都這樣說了,顯然人家是不打算幫她的了,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己去找那兩隻殭屍。
她已經是個很失責的驅魔人,身邊一大羣殭屍卻一直都不動手消滅,現在知道還有這麼兩隻爲禍人間的,還要視而不見?那是不可能的。
傅斯年那裡不願意告訴她,她便找上管家。
管家可倒黴了,被許傾心直接舉着長劍威脅:“管家先生,很是不好意思哦,我就問你幾句話,若是你回答的好的話,我的劍就不會傷到你,否則,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太太,你,你這不是爲難我嗎?”管家原本還算得上是光潔的臉,多了幾條皺眉。
都是這幾天愁的。
“我怎麼會爲難你呢,我是最善良單純不過的,告訴我,萊曼的落腳點在哪裡?”許傾心笑嘻嘻的問道。
這還叫單純嗎,明明就被主人拒絕了透露萊曼的下落,她跑來爲難他老人家,怎麼就單純了呢。
“太太,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你恐怕不知道,我可沒有行動自由的,所以萊曼小姐在哪裡,我是真的不知道。”管家哭喪着臉。
明明是很有氣勢的人,走出去誰都要賣一個面子的人,結果在許傾心這裡,卻顯得無比的弱小,好可憐的。
許傾心壓根就不相信管家的話,她只好慢慢的走過去,手腕打了一個腕花,長劍在管家的面前轉了一圈,看得他心驚膽戰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劃上一道。
見管家可憐兮兮的樣子,許傾心心底也是挺可憐他的:“管家先生,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其實也不想爲難你,那就得罪了。”
許傾心迅速拿出一張黃符,貼在了管家的額頭上。
“定身符。”
管家身子是不能動彈,可是眼睛還可以動,話也可以說:“太太,你不要拿我開玩笑呀,這樣很難受。”
許傾心卻搖頭:“我是不管那麼多的,要是你不將萊曼的下落說出來的話,我就在這裡和你一直玩黃符,反正我畫了很多符,都不知道哪一些有用,哪一些沒用,你正好可以給我實驗。”
管家哭喪着臉:“別呀,我真都不能說呀太太,若是我說了,不是主人找我的麻煩,而是老主人會要了我的命的。”
許傾心皺眉;“老主人?我認識傅斯年的時候,還沒有你的存在,對你的存在其實我就已經很困惑了,你也不像是被傅斯年咬的樣子。”
“是呀,我不是主人咬的,我是老主人咬的。”管家解釋,並且將手臂給她看。、
在右臂上,有一口很深的齒痕,就是被殭屍咬傷之後留下來的疤痕,按理來說,一隻殭屍,就算從前受了多大的傷害,只要變成殭屍的那一刻起,身上的傷痕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像現在這樣,還會留下齒痕的,無非就是賜予基因給這隻殭屍的主人遺留下來的印記,一般是不會輕易清除掉的。
除非遇到第二個主子。
那麼這個主子是打敗了他的主子,或者是擊殺了他的主子,纔可以將忠僕轉爲己用。
像管家這種,既留下來了印記,又對另一個主子唯命是從,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贈予。
那麼這個僕人,就會對兩個主人的命令都聽。
前提是不可能出現兩個主子互相殘殺的情況,否則最先死的一定是這個僕人。
現在許傾心要求管家去找萊曼,管家拒絕的十分堅決,很明顯,管家的另一位主人和這個萊曼有關係。
再推敲一下,這個萊曼是驅魔師的話,和她有聯繫的又是殭屍,難道,在太平間裡,傷害無辜人的是這個殭屍?
想到有這個可能,許傾心就很生氣。
“管家,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去找他們嗎?而你若是不幫告訴我萊曼的下落,又有可能有人因此丟了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許傾心說的很堅定。
縱使是如此,管家也在猶豫。
許傾心被氣到,乾脆就不說話了,轉身就走,她就不相信,憑着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對付一隻殭屍。
就算那隻殭屍身邊有驅魔師,那又如何呢?
等到她一離開,管家急急忙忙的去找了傅斯年,開沒有開口呢,傅斯年就打住了管家的話。
“我都知道,你先下去,萊曼不可能會放棄,她還會回來,來了之後你直接看着處理。”傅斯年說完,早就準備好外出的服飾,穿上就出了門。
第一次,傅斯年穿戴上了他的西裝。
不是說他之前就沒有穿上西裝,而是這一套,有它獨有的意思,管家一看到他穿上了它,眼底的擔憂就沒有消失過。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了門。
與此同時,許傾心已經站在街道上,再走一條街道,就是醫院的後門,去太平間的位置。
本來她開着車子去太平間再一次尋找線索的,卻在經過這一條街道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停車下來查看。
這會兒纔會站在這裡。
總是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這樣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就是想要找到原因。
空曠的街道,偶爾有一些交談聲,卻不見人在哪裡,認真的觀察,會發現這些交談聲,好像來自街道兩旁。
許傾心看了一圈,直接打開自己的天眼。
睜開眼睛的瞬間,她看到街道兩邊熙熙攘攘的,這樣的場景,這纔是正常的陰間路。
觀察了一下週圍的那些陰靈,每一個都很正常,於是她又上了車子,這一次,異樣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有人在注視着她。
許傾心假裝沒有發現,實際上卻已經在暗中觀察,終於在一根柱子的背後,看到那個盯着她的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