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點,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嗎?”許傾心給他機會,比如她想要知道,他想不想弄死那隻殭屍報仇之類的。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剛纔被傅斯年那麼一定,一嚇,找人報仇的心,早就歇了。
“沒有了。”畝哥急忙搖頭。
許傾心點頭:“還算你有點聰明,走吧,帶我們去找你的錢。”
畝哥雙眼淚眼婆娑:“謝謝,你真是好人,我的錢用一塊手絹包裹着,手絹是我老婆的,手絹用膠袋裝起來,用盒子裝着塞在了一個罈子裡,罈子就埋在我住的鐵皮屋的下面。”
許傾心:“……”
傅斯年:“……”
兩個人按照畝哥所說的那個位置,找到了一片蔬菜種植地,因爲現在已經是天黑了,周圍黑漆漆的,只有幾聲蛙叫,偶爾還傳來狗吠。
一聽到狗吠,畝哥瞬間就不見了。
許傾心搖搖頭:“世人都害怕陰靈,都覺得這些都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卻不知道,他們是最脆弱的,稍微有個狗叫都可以將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那裡有一個鐵皮屋。”傅斯年指着路燈下的一塊地,在路燈堪堪可以照到的地方,就有一個屋子。
看樣子就像是畝哥描述的那個房子。
很簡陋,因爲最近下雨,積水甚至都已經浸入到房子裡面去了。黑漆漆的一眼看過去,那個房子就好像建立在水中央一樣。
“這能夠住人嗎?”許傾心滿臉的困惑。
她出生在繁華都市,生活在繁華都市,就算曾經在鄉下住過一段時間,鄉下的房子也是按棟來計算的,這種蝸居,尤其是如此危險的蝸居,真沒有見到過。
“誰啊。”
有人打着燈照了過來,一下子照在了許傾心和傅斯年的身上。
許傾心剛想開口解釋一下自己沒有惡意,結果就聽到有人高喊:“有人偷菜啊,快點來人。”
什麼?偷菜?
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傅斯年拉着他迅速的跑遠。速度真不是蓋的,跑到許久之後,她喘着氣,對自己一陣誇獎:“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跑那麼快。”
“他們帶了許多狗過來。”傅斯年所擔心的是那麼多狗。
許傾心明白,她一臉同情的盯着他:“你好歹和他們算得上是非我族類,它們想要攻擊你,你也只能躲,這種心酸,我能懂。”
傅斯年睨了她一眼,滿臉的不爽。
許傾心也只好嘿嘿一笑:“真相了,讓你不爽很不好意思哦。”
傅斯年收回視線,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和狗,族類?”
許傾心:“……”
瞧瞧這個男人多小氣,半點玩笑都開不得,真是過分啊:“我不和你討論這種沒有結論的東西,傷感情。”
“恩,感情不能傷。”
許傾心突然有種無法直視傅斯年的感覺,這個男人總是猝不及防的冒出一些讓人無言以對的話來。
她只不過是一個形容,他卻加以強調,無比認真的對待,認真程度,讓她都不好意思再和他說一些什麼開玩笑的話。
場面顯得有些沉默,沉默中又帶了些令人無法忍受的尷尬。
最後許傾心只好說道;“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回來,現在去,你又怕狗的。”
“我在這裡等你。”傅斯年說道,表情無比的認真。
許傾心:“等我?你讓我一個人去?”
“恩,爲了節省時間。”傅斯年點頭,看起來真不像是在撒謊。
許傾心想到那麼多狗一起叫,她也怕呀,只好說道:“明天來更合適,這裡那麼多水,要找也找不到那個罈子。”
於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明天再來,反正她是不承認自己也是怕狗的。
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而已,也不算太久,許傾心不打算回家,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宵夜攤子。
像這些街邊小攤子,東西可能好吃,但絕對是屬於不衛生的那一種。
許傾心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處於好奇,以及隨便找個地方落腳的心態,找了個露天的位置坐了下來。
傅斯年卻遲遲不肯走進來,一臉不爽的盯着許傾心,那個眼神再明顯不過了。
許傾心假裝看不出來,對老闆很是豪爽的喊了一句:“老闆,來點吃的。”
“老闆,她沒有帶錢。”傅斯年在旁邊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許傾心猛然想起這個事情來,的確是沒有帶錢,她的錢還在街角的車子裡面呢。
無比尷尬的笑了笑,坐着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要是現在馬上起來的話,不就承認了自己沒有帶錢的事實了嗎。
正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坐了過來,衝着耳許傾心笑:“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吃東西當然不用給錢的了。”
許傾心吃驚的看着那兩個男人:“你們認識我哦?”
“美麗的女孩子,就算不認識,咱們聊聊天也就熟悉了。”兩個男人看起來都在三,四十歲的樣子,一股子的酸臭味,很像是勞作過後沒有洗乾淨自己的那種感覺。
說真的,許傾心真不喜歡和這樣的男人坐得太近,就算是距離一米,都不能接受。
不是說她看不起農民,工人,而是受不了不講究,將自己弄的邋里邋遢,渾身髒兮兮又不自知的人。
許傾心坐了一下就受不了了,直接站起來:“呵呵,我朋友還在等我呢。”
剛要走,就被人給拉住了手,還被扯了一下,踉蹌得差點摔倒。
許傾心皺眉,瞪他們:“你們在做什麼?”
“哎呀,都已經坐下來了,就不要站起來,我們陪你吃頓宵夜,反正你也沒有帶錢,我們請你。”不知道這兩個人是真的瞎還是裝的,明明傅斯年那麼大的男人就站在遠處,他們卻敢對和他一起來的女人動手動腳的。
在一個男人想要撩她的臉的時候,被許傾心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臉上。
“吃什麼宵夜,吃巴掌吧你。”說完又是一巴掌,甩完就走。跑得還很快。
對陰靈她可以,但是對人,還是那麼一個大男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