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資料。
不可能沒有任何資料記載,關於殭屍之子的事情。
她相信,吾賜是殭屍之子,也就是殭屍之王的話,不可能會那麼脆弱的,指不定損失了牙齒,也還可以活的好好的。
傅斯年跟着許傾心來到他的書房,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到處尋找,不斷的尋找,翻閱各種的書籍。
不一會兒,書房內就被丟了各種書籍在地上,而許傾心像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的一樣,依舊在四處翻找。
傅斯年的目光沒有移到地上去,而是一直盯着許傾心的背後,彷彿要穿透過去看她的表情。
其實就算傅斯年不去看許傾心的表情,也可以從她好幾次踉蹌一下差點被自己丟在腳下的書籍給絆到,就可以看出她現在的難受了。
傅斯年很是心疼,只是在這樣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如何勸說,他天生就不會做哄女人的事情。
儘管活了那麼長時間,也是辦不到。
等到許傾心失去力氣無力的坐在地上的時候,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毫無用處,自己的孩子都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讓他現在遇到這樣的危險,而她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這個做媽媽的,好失敗,我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我要去做那些除惡懲奸的人做什麼?外面的那些陰靈殭屍妖怪什麼的,讓他們鬧去,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傾心此刻已經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之中,她在自我責備。
傅斯年走過去,將她攬入到自己的懷抱中。
一開始許傾心不願意待在許傾心的懷中,她在掙扎不已,卻不敵傅斯年的力氣。
一直到許傾心停止了掙扎,他才抱的更緊了一些。又淡淡的嘆息了一聲:“我會救孩子。”
“你有辦法?”許傾心一聽到他的話,瞬間以爲傅斯年這是有了辦法。
傅斯年沒有開口,許傾心掙扎着想要看他的表情,卻被傅斯年更加用力的抱住。
許傾心慢慢的也就不掙扎了,安安靜靜的待在傅斯年的懷中,只是心底的擔憂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一直到管家從密室走了出來,告訴兩人,傅吾賜已經睡了。
“他會睡多長時間?”許傾心問。
“只是單純的睡,而不是沉睡,太太不要擔心。”管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至於他的牙齒,暫時也不用擔心,只是有些鬆動,還沒有到會脫落的情況。”
到底是不是安慰的話,許傾心也說不準,乾脆就不去再問了。
傅斯年打發了管家,拉着許傾心的手,看着她:“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若是不想去,你直接待在家中就好,都交給我。”
交給我……
許傾心的腦海中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迴音。
這一句話,讓許傾心產生熟悉感,好像自己的確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和語氣,並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許傾心擡起頭看了傅斯年一眼,問道:“傅斯年,爲什麼我只能看到第一世的我,可是,就是我死的時候,都好像看不太清楚,爲什麼?”
驅魔師其實和一般的人是不一樣的,他們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前生的話,就可以記住很多有關驅魔的記憶。
按理說,許傾心和傅斯年是對立的關係,她肯定可以記住更多的東西,可是現在卻記不住。
任憑許傾心如何回憶都是記不住。
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有些東西,可能是你自己不願意回憶吧。”傅斯年回答。
是嗎?
許傾心心底有些懷疑,卻沒有問出來,反而點點頭,就當這些話是對的。
“我不出去了,我要留下來照顧我的孩子。”許傾心說道。
許傾心說到做到,不願意離開,就待在書房內,也是爲了尋找方式,甚至可以說是未雨綢繆,更甚,她不相信管家的話。
他說孩子沒事,許傾心卻不相信。
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找不到有用的書籍之類的東西,許傾心顯得十分疲倦。
在一個書架前坐下來,靠着書架,滿臉疲倦和擔心害怕。
擔心之餘,她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握緊了拳頭砸了一下書架,震落了不少的書籍。
她被砸的疼,卻不願意躲,額頭上有一絲紅色的血絲滑落下來,滴在書本上。
許傾心無動於衷。
幸虧只是一點小小的劃傷而已,不一會兒就沒有繼續流血下去了,可是看到鮮血,許傾心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她覺得,若是給孩子找更多的鮮血,喝下去之後是不是會變得好呢。
畢竟她的孩子是殭屍,殭屍必須要喝血!
許傾心被這樣的想法給繞了進去,覺得她的孩子必須要喝血,一定要喝血纔可以好的。
這樣的想法讓許傾心有醍醐灌頂的感覺,直接跳了起來,往醫院跑去。
她的額頭上的血跡還沒有乾涸,看起來像是新的傷口,到了醫院,有不少的人都朝着她看了過來。
很多人都給她讓位置,就算是這樣,都沒有很順利的到達血庫,而是被護士給攔截了下來。
開始給她處理傷口,消毒包紮,弄了一系列的處理措施之後,許傾心終於得到了自由。
利用繳費的期間,許傾心飛快的朝着血庫的位置跑了過去,速度飛快,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人。
其實許傾心額頭上的傷看起來很危險,其實一點都不嚴重。
血庫所在的角落沒有幾個人在,因爲需要過兩道大門,其實想要拿到血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畢竟是那麼金貴的東西,保護的好一些,無可厚非,但是現在的許傾心就在心底不斷的罵人了。
害得她沒能那麼快速的將血袋給偷出去給兒子吃。
正在許傾心不斷的嘗試進入到血庫內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過來了,她只好躲到旁邊的更衣室去。
那個傢伙偷偷摸摸的走了過來,因爲帶着帽子和口罩,許傾心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不過在對方拿出鑰匙的時候,她心中一喜。
這個人有鑰匙,怕不是第一次,她急忙跟在人家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