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那個人形半透明的男人,長相俊美,雙眸通紅,如鑲嵌上了兩個紅色燈泡。
在水中十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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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許傾心是無神論者,見到這樣的畫面,都不有自主的渾身繃緊,心底冰涼一片。
“害怕?”那人笑的很得意。
許傾心眨眨眼睛,對上笑的得意的魏遠,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身上的溼氣,讓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水,水裡……”
“對,我養的一個小玩意而已。”魏遠神情得意,眼眉中已經找不到那個溫潤可親老師的影子。
“小……”
魏遠點頭,拿了一個木牌出來,巴掌那麼大,看上頭的斑駁,顯示出年代久遠。
“這是我的身份證明,我是魏家第十五代驅魔人。”
許傾心拿着木牌,總是覺得這木牌有種奇怪的吸引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木牌中間有一些小字,不知道是什麼字體,認真的看,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攢動。
“信我了?”魏遠問。
許傾心如夢初醒,急忙將這麼邪氣的木牌丟回給他:“我,魏,魏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遠臉上的笑意收斂,表情嚴肅:“我感覺得出來,你被纏住了。”
這話一出,許傾心被嚇了一個咯噔。
“我不是嚇唬你,你的妹妹很不對勁,而你身上……我也不知道感覺對還是不對,所以乾脆直接找到你,畢竟我對你有好感,我想救你。”
扯。
太扯了。
許傾心笑的勉強,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魏老師,我,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
她想到傅斯年。
難道,是傅斯年殺的那些老婆們,化成厲鬼回來報仇來了?
倒抽一口涼氣,站起來就走。
剛纔那一瞬間,她所想的到是,不能讓那些魂魄傷害到傅斯年。
不管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魏遠看着飛奔離開的許傾心,原本對她而展露出來的笑意,慢慢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狠毒冷冽的眼神。
池子裡,冒出來一個男人的頭。
魏遠冷冷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牌砸過去,短暫的電光閃過,水中男人發出尖叫,大喊:“主人饒命。”
魏遠冷哼;“將功贖罪我就繞了你。”
“是,我一定照辦。”男人無比的卑微。
許傾心一路上不顧人們怪異的目光,渾身還在滴水,趕回了傅家。
在門口,她就被許傾城給攔截了下來,本來想挽着她的手臂的,嫌棄她身上溼噠噠的,改爲牽着:“姐姐,你回來了呀?”
許傾心面露戒備。
許傾城沒有理會,繼續說:“我已經和姐夫說好了,以後我也做他的老婆,我不介意做小,就算見不得光也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不,她很有關係。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傾心的聲音高了幾分。
許傾城笑:“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呀。”
比起她一開始入住傅家,短短几天時間而已,許傾城變化太大,現在說她是一個貴婦,也不爲過。
只是,就是感覺她老了許多,要是和許太太站在一起,怕是不相伯仲。
還有她的穿戴,都是最好的,這些當然出自傅家。
她一直都是個愛慕虛榮的,現在這種生活,本來就是她所追求,現在怕是更不願意走。
許傾心心裡難受,卻沒有忘記正經事。
“我要去找傅斯年。”
許傾城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臉上卻帶笑:“姐姐,你看看你,難道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嗎?”
當然是不相信的。
推開許傾心,準備朝着裡面走。
許傾城將一條毛巾捂在她的嘴巴上,刺鼻的味道說明了太多問題,許傾心睜大眼睛掙扎起來,卻不敵藥力,慢慢閉上眼睛,攤到在地上。
片刻之後,許傾城開了傅斯年的車子,帶了她離開。
卻不知道,在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許傾心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周圍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環境,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又有什麼房間能夠這樣空曠。
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慢慢的靠近。
兩雙。
許傾心轉過頭,看向腳步聲傳來的位置。
魏遠和許傾城。
“你們!”
許傾心心驚膽戰,魏遠不是個普通人,她白天就已經發現,他說自己是驅魔人,在沒有得到證明之前,她不相信。
“姐姐,看到我們是不是很好奇?”
魏遠已經走過來,看着她微笑:“傾心,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她很重要?爲什麼自己不知道?
“姐姐,我好嫉妒你哦,爲什麼你的命那麼好。”許傾城在一旁面目猙獰。
魏遠覺得煩,突然揮手一拳頭,將許傾城給打暈了過去。
許傾心一看,心驚膽戰:“你想要做什麼?”
“她話太多,很吵。當然,我沒有傷害她,我只是讓她睡一覺,醒來就可以恢復正常了。”魏遠表示自己很無辜。
許傾心不相信。
魏遠不介意,而是坐在牀上,看着門口的方向出神。
許傾心這個時候纔看出來,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倉庫,所以空間那麼大,只是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中放一張大圓牀,掛上粉色的牀帳,顯得多麼詭異。
本在猜測魏遠的打算。
他卻笑了:“用你來引他,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許傾心下一刻已經知道他口裡的他是誰了。
偌大的門,像是個張大了嘴巴的獸,張牙舞爪的在她的面前,準備將她給吞下。
而那個男人,就在這樣的慢慢的出現。
小小的身影慢慢的開始變大,悠遠而近,漸漸變得容易辨認。
從容的轉着輪椅,自己將自己帶到了這等的危險之中。
看到那慢慢靠近的人影,不知道爲什麼,許傾心漸漸溼了眼眶。
傅斯年!
這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
爲什麼這樣跑來?
管家呢,爲什麼管家不來?
許傾心想都沒有想,直接喊道:“傅斯年,你趕快走,這個人是瘋子。”
她不相信什麼驅魔人的說法,那水中的男人,頂多是個障眼法。
魏遠,肯定是想要綁架傅斯年來勒索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