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驚歎:“你們這是打算內訌嗎?”
“都說了我們不是一夥的。”小和尚也忍不住的露出了本來面目。
倘若不是因爲一直和殭屍們待在一起的話,許傾心現在肯定會被嚇到,可是現在卻不會。
她反而在評估這兩個人,到底誰纔是更厲害的。
還沒有等到她評估出來呢,兩個和尚已經鬥在了一起,反正他們的身影之快,讓許傾心看不太明白。
既然如此,那乾脆就不看了,而是去開那箱子,她現在只想知道,這箱子裡的東西,能不能讓她的孩子平安。
當她將盒子給拿起來之後,一陣強烈的光芒,照得她眼睛有些疼,忍不住的閉上。
等到發現自己可以扛得住這些傷害之後,她這纔將 眼睛給睜開,所見到的,是一雙鐲子。
看起來是女士的手鐲,本來是碧綠的手鐲,肉眼可見的一些黑色的裂痕,讓她看着就想要流淚。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傅斯年在看到這些裂痕的時候,一雙眸子裡藏匿的是悲傷和難受。
甚至還有一些懷念。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眼底只剩下 眼前的這一個手鐲,洋溢着一種讓人無法訴說的低沉。
“這是怎麼回事?”許傾心問。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不過她並不介意,繼續說道:“爲什麼我感覺很奇怪,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個手鐲……”
傅斯年沒有回答,他就站在那裡,看着將手鐲拿起來的許傾心。
一個驅魔師,隨隨便便的去碰觸一些未知的物體,這樣的大忌,許傾心沒有去在乎,傅斯年也沒有去提醒。
不是忘記了,是真心知道,這個手鐲看起來那麼邪氣,卻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不,我覺得這個手鐲是我的。”許傾心說道。
手鐲已經戴在了她的手上。這麼一瞬間,許傾心有一種感覺,好像又記起來很多事情。
“我,我以前是不是傷害過你?”許傾心突然回頭看着傅斯年。
正在外面打架的兩個人,卻在這個時候跑了進來,在看到許傾心居然將手鐲給戴上之後,兩個人都驚呆了。
小和尚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就是……”
許傾心看着小和尚:“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和尚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傅斯年的臉上,隨後急忙搖頭:“沒有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都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膽子那麼小做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在這裡與世隔絕那麼長時間,有什麼沒有遇到過,你有什麼好害怕的。”老和尚說道。
“她,她就是…。”小和尚拉着老和尚想要解釋,又想起了什麼,急忙轉身就走。
許傾心還沒有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之前,哪裡會將人給放了呢。
“站住。”
還沒有追上去,傅斯年便將人給攔下來了,他的語氣反而很自然:“別追了,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相信我,以後你會知道的。”
“以後?不,我要現在就知道,我記得我前世的所有的事情,可是我卻不記得我有這個手鐲,而且,我好像看到我傷害你的畫面。”許傾心臉色很不好看。
傅斯年卻衝着她笑:“沒事的,你記錯了,而且,你現在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千金小姐,你沒有傷害過我。”
許傾心看着他。
傅斯年笑:“相反,是我嚇唬過你,讓你以爲我是殺人犯而一直處於擔心當中,是這樣的意思嗎?”
“可是我……”許傾心不知道如何說纔好。
“沒有什麼可是,你將東西拿上,我們走了。”傅斯年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
拿了東西就離開。
“等一下,你還沒有給我錢呢。”老和尚將人給攔住。
傅斯年盯着老和尚看了半響,掏出支票本,給他寫了一張支票,寫了七位數的支票給他。
“我知道你不會兌現,學學,好歹你們也要出山。”
老和尚一聽到傅斯年讓他們離開了,當下便狠狠的鬆口氣:“那太好了,我實在是擔心,你不讓我離開。”
“五百萬是保管費,以後你可以不再保管這些東西。”傅斯年將支票放到老和尚的手中。
回身拉着許傾心的手,慢慢的走出寺廟。
許傾心此刻還有些恍惚,實在是不太明白,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和吾賜一樣,都是命中註定,雖然人定勝天,但是,你沒有努力,你勝不了。”傅斯年說出一席奇怪的話。
許傾心搖頭,她聽不懂,現在的她只想知道以前的一些事情。
正確的說,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她猛然有一個想法,她和傅斯年之間,好像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和平。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交集,她真的忘記。傅斯年若是不說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時候纔想得起來。
下意識的,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鐲。
讓她想想啊。
剛纔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片段,是什麼意思呢?
她手持寶劍,一直追着傅斯年砍,曾經砍下來他的手臂,她還記得他的手臂被埋在哪裡。
“我爲什麼要砍你,傅斯年,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就不和你回去了,我自己去找答案。”許傾心朝着傅斯年吼道。
傅斯年看着許傾心,眼神很是淡然。
認真的看還可以看到對許傾心的包容和無奈。
就是這樣的一個眼神,讓許傾心沒有辦法忍耐,這個男人爲什麼不直接將話給說出來呢?
“你是驅魔師,我是殭屍,你覺得我們爲什麼會勢不兩立呢?”傅斯年幫她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整理好。
動作輕柔,像是在對待一碰就碎的寶貝。
“傅斯年,我可以相信你嗎,真的只有這樣的一個很簡單的理由?”許傾心其實自己也搞不清楚,要不要去相信這個男人。
“是的呢,你不要懷疑我好嗎?”傅斯年扶着她的肩膀,認真的看着她:“我們回去吧,我想,你那麼擔心孩子,不會想要錯過孩子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