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對於這一次突然出現的約會,她從一開始的詫異道了現在的惆悵,竟然有一些的不捨得結束。
“是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傅斯年揉揉她的頭髮。
許傾心發現,傅斯年很喜歡揉她的頭髮。她自己也對這樣的親暱覺得喜歡。
也許是看她意猶未盡,傅斯年帶她去海邊看日出。
“你真不像是一隻真殭屍。”並排坐在海邊,面朝大海的時候,許傾心嘆息了一句。
傅斯年緩緩的將手舉起在她的面前。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肌膚偏白,手指很修長,是一隻極爲好看的手,就是讓許傾心很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下一刻,唰的一下,這一隻漂亮的手瞬間變了味道。
尖尖的指甲,漆黑得令人心頭髮憷,看一眼,都彷彿要被這隻手給抓破。
“呃……”許傾心猜測,這個男人,這是在用這個方式來證明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殭屍還是如何?
“人有這樣的手嗎?”
果然!
許傾心沒好氣的瞪他:“是哦,很得意哦,你這是在嚇唬我嗎?”
“不是。”
許傾心哼了一聲,決定不去理會他。
海浪聲很大,還有一些海鷗的叫聲,鼻尖聞着濃郁的海風,許傾心的心情很好,和傅斯年之間的打鬧,也只是打鬧而已,內心深處是甜蜜的。
傅斯年所做的一切,許傾心都已經明白過來,他是想要讓她暫時放下吾賜,那孩子有自己的人生要走,若是她一直放不下,只會影響到吾賜。
“傅斯年,吾賜會走,是不是因爲,他真的要成爲魃?”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品種,突然冒出來,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許傾心心裡不清楚。
也不敢去想清楚 。
而且,這些殭屍到底要做什麼,她心裡也不清楚,隱約覺得很不安。本來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問的。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她真沒有辦法不問。
“起源和結束。”傅斯年說道。
也不管許傾心是不是聽懂了,或許沒有,總之沒有繼續解釋下去,只是盯着海面,看的很認真。
在傅斯年這樣的眼神注視下,海平面慢慢的出現了第一抹陽光,金燦燦的代表着新生的陽光,將整個海面都給渲染得和它一樣,金碧輝煌。
許傾心一直在琢磨這兩個詞語。
起源和結束。
什麼是起源,又什麼是結束?
起源她參與不了,難道要參與結束?那麼要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呢?思索這些事情,她的腦海一直在運作,因此錯過了那麼精彩的日出的畫面。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海面上的陽光已經稍微有些刺眼,而她玩了一晚上,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剛打了一個哈欠,傅斯年就已經將她給抱了起來。
“我們回家吧。”
旁邊突然冒出一些羨慕的聲音,一直在說許傾心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居然能夠的到這麼帥氣而且男友力爆棚的男朋友。
許傾心聽着是 有些害羞,更多的是虛榮心得到莫大的滿足,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
原本走了幾步路的傅斯年,停止了腳步,低頭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的眼神對上。
他衝着她笑了笑。
這個男人一向內斂,就算是笑容也只是輕扯脣角,這一次的笑容卻讓許傾心感受到熱情。
下一刻,傅斯年已經回頭,看着那些女孩子。
他的氣勢習慣了不怒而威,現在這麼一看那些女孩子,已經將女孩子們給嚇的往後一退,跌坐在了地上。
傅斯年繼續說道:“我不是她的男友。”
許傾心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心底就要涌出一股不舒服,下一刻,就聽到傅斯年說道:“我是她的丈夫。”
丈夫……
許傾心滿臉通紅,這個男人,說什麼丈夫,他們還沒有結婚呢。
可是,爲什麼她心裡一點都不怪罪他那樣說,還覺得很甜蜜呢?許傾心想捂住自己的臉來着。
傅斯年的目光已經落在她的臉上:“臉紅了。”
“傅斯年,你這個傢伙,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一直在說奇怪的話。”爲了掩飾自己的臉紅,許傾心急忙轉移話題。
傅斯年淡淡的一笑:“我們的婚禮,要提上日程。”
許傾心暈乎乎的 。
一直到回了家裡,她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最後時候如何睡下去的,都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醒來已經是傍晚。
傅斯年坐在旁邊,看着電腦,似乎是在工作還是怎麼的,他總是需要有掩飾身份的一些東西存在,比如人類的身份。
他是音樂學院的教授,也是一些公司的懂事。因此纔可以坐享那麼多財富。
也是爲了給依附他的殭屍們提供食物。
世界各大醫院血庫中,不少過期的,或者是不小心混錯了血液,都會給他提供過來。
當然,這遠遠不夠,他還從個人手中,收取新鮮的血液,花費的高價,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
“你在做什麼?”許傾心問。
“我們結婚的方案,我已經擬出來了,你來看看喜歡不喜歡。”傅斯年將電腦屏幕轉向她。
第一眼所看到的,是婚禮的會場,鮮花氣球,美食蛋糕,連賓客,傅斯年都直接P出來了。
許傾心驚喜萬分,同時也爲這個男人的本事驚訝。
“你居然還會這個。”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東西可以學習,我時間那麼多,不學習豈不是會被淘汰。”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豎起大拇指。
傅斯年只是淡淡的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離開。
許傾心認真去研究,發現傅斯年所做出來的方案,方方面面都有,就連她的梳妝檯,她坐在上面的樣子,也給做了圖畫出來。
真的是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做的嗎?
“太太,先生說了,看完之後,請你下樓吃飯。”阿亮現在已經完全代替了管家的位置。
只是阿亮看起來不好惹很多,光是那一雙眼眸,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對此,許傾心只是一笑:“阿亮,你現在成爲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