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瞬間覺得很不好意思,很對不起這個男人:“對不起,不是,我是說我願意。”
急忙將手伸過去,讓他給戴戒指,本來嘛,兩個人都要舉行婚禮了,在這之前卻沒有一個求婚儀式,這種事情,怎麼都覺得奇怪。”
傅斯年滿臉的無奈。
許傾心只好衝着人家嘿嘿傻笑:“傅斯年,你不要用這樣的表情對我嘛,誰讓你求婚的那麼突然,還那麼奇怪。”
傅斯年彷彿已經屏蔽掉她的話 ,專心致志的給她戴上戒指。
許傾心擡起頭,看着他專注的表情,濃密的劍眉,完美的側臉,讓他看起來更帥氣,許傾心突然發現,他的眉心中間,隱約好像有一些什麼東西。
沒有忍住,伸出手直接在上面碰觸了一下。
傅斯年擡眸,和他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眸子對上,她隱約看到他的眸子深處好像有一絲的黑氣,那是什麼東西,許傾心自己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
“你……”
“求婚都不專心,傾心,你很調皮。”傅斯年說道。
調皮居然這樣用。
許傾心的心底,一陣燥熱,臉上也跟着發熱:“你什麼時候學會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和我說話的了?”
“在我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我是說見到的許傾心。”傅斯年將戴好戒指的手,放在脣邊碰觸了一下:“難道你沒有發現,成爲一個小綿羊的你,看起來更讓人樂意疼惜?”
這算是什麼?
“你的意思說是說,我現在很不討你喜歡?”許傾心問。
傅斯年笑:“愛鑽字眼。”
“不是,你說清楚呀,你喜歡我沒開竅的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的我,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愚蠢的可怕,你居然會喜歡?那麼按照這樣推敲,你是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許傾心一想到這個就不高興。
自己不討傅斯年喜歡。
這個事情想想都覺得可怕。
“今天你去了絲路街,是不是?”傅斯年突然問道。
“是呀,你怎麼知道?”這個轉變有些奇怪,讓許傾心也不禁緊張起來。
傅斯年拿了一張字條出來,遞給她:“有人警告我,不準讓你出現在那個地方。”
許傾心一邊接過紙條,一邊覺得很是困惑,傅斯年一直都在支持她,並且有意無意的培養他成爲一個強大的驅魔師,若是那個地方不對勁,他肯定不會禁止她到那邊去的。
這個字條……
許傾心拿出來一看,眉頭皺起:“這是鄭真的筆跡。”
“哦?”傅斯年知道這個女孩子,和常雨露一樣,是許傾心的同學,只是她走的路和她們兩個人所走的路不一樣。
嚴格的來說,許傾心和常雨露一樣,都是對自己的命認了,沒有做出改變。
許傾心被人告知,是一個驅魔師,她就全心全意做一個驅魔師,沒有繼續堅持這一輩子的喜好。
或者,開竅之後的她不一樣,這點傅斯年是不知道的,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性格,在她未曾開竅之前,傅斯年已經打定主意,不管許傾心願意做什麼,只要她自己願意去做,他就由着人家,就算不想再做什麼驅魔師,想要和自己的命運反抗,都無所謂。
他一路陪着她走來,看見她因爲命運而苦苦掙扎,每一世都是死在戰鬥中。
這是最後一次了……
“傅斯年?你還好嗎?”許傾心推了他一下。
傅斯年從沉思中解脫,他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遠處的花海中去,這個傻丫頭,喜歡馬蹄蓮,上一輩子,她就是死在馬蹄蓮叢中的。
“傻瓜。”
“哎呀,你不要總是說我傻好不好,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你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直接說嗎?”許傾心覺得自己都要得神經衰弱了。
傅斯年將人樓在懷中;“傻丫頭,你明白嗎?你做什麼都可以,這些字條,你只需要用來當做警示作用。”
也就是說,她可以無所畏懼。
這感覺,有點爽。
許傾心看着他笑:“那麼親愛的,你是不是想要護着我,不管前面是什麼,你都護着我?”
“嗯。”
“你光會說這些話嗎,你就不知道多說幾個字啊,比如,這字條,你是從哪裡來的,這是不是代表着,有人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她被監視,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會告狀到傅斯年這裡,這個人有點意思。她想到之前跑到他們書房內的那個人。
等一下,好像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是可以自由進出書房的,管家。
“我想到了,是不是管家?”
對於她的驚呼,傅斯年的反應倒是很平靜,好像早就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一切都算計在了心裡,纔可以如此淡定。
對此,許傾心忍不住的問:“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或許對了。”
“什麼是或許,指不定是真的對了。那個人真的是管家對不對,而且你早就知道,還是,當時他在書房的時候,你是知道的?”
許傾心是將腦袋給想破了,都沒有辦法想明白,這兩個人現在在唱的什麼戲,爲什麼搞到那麼神秘,爲什麼不將事情說出來?
難道是覺得她不是個助力?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就覺得鬱悶的很。忍不住的對傅斯年說道:“連我都瞞着,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幫不了你?”
“沒覺得。”傅斯年搖頭。
許傾心一個字都不相信:“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管家?”
“你覺得是不是呢?”傅斯年反問。
許傾心被搞到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在是被你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不說就不說吧,哼,還是和我求婚的男人呢,問什麼都不願意說。”
“我記得,我看過的視屏,被求婚的女人的反應,不是你這樣的纔對。”他也覺得很苦惱的神態,乍一看,真的很眼熟,認真的一想,這個表情和方纔許傾心所表現出來的豈不是一模一樣。
許傾心被弄的又氣又好笑,扭頭就走:“既然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聽唄,反正我自己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