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幾天,許傾心的毅力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也是在這樣的時候,對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着。
在看到一個塔的時候,許傾心腿一軟,差點就跪下去了,被身後跟着的傅斯年一把扶着。
許傾心回頭看着傅斯年微微一笑:“幸虧有你。”
“別將自己逼的那麼緊,已經快到了,這裡的天氣應該正常,你休息一下。”傅斯年一路跟着來,心疼萬分,對這個女人的毅力也是很佩服。
還重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上這裡來,更不要說一個女人,身體本來就很脆弱,還要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掙扎纔可以上來。
“我知道了,就休息一下吧,目測我再走個四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了。”許傾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來的。
更不敢去問自己現在變什麼樣子了。
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下意識的將傅斯年的腿給抱住,用來當枕頭用,嘴裡還嘀咕:“被雪山凍了那麼長時間,我現在感覺你的腿都是有溫度的了,好軟。”
“你和一個男人說他的腿很軟,傾心,你這是在做什麼?”傅斯年問。
許傾心很不好意思的笑:“我現在是完全不挑剔的了,你可不要笑話我,謝謝你。”
“我爲什麼要笑話你?”
“不是說,母豬賽貂蟬嗎?原話是怎麼樣說來着?”許傾心故作苦惱的問了一句,搞到傅斯年十分無奈,還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許傾心嘿嘿直笑。
隨後站起來:“我們衝上去,拿下最後的勝利,看看你們以後還敢將我當做是一個弱女子不成。”
“在我的眼底,不管你完成了什麼樣的成就,你就是弱女子。”傅斯年說,這一次,他沒有任由她繼續走。而是將人的手給抓住:“和我一起走。”
許傾心看着自己被他抓着的手,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人,發現這個傢伙好像很不對勁啊,有一種即將面臨巨大的危機的一種既視感。
她也跟着嚴肅起來:“傅斯年,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對勁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發生了呢?”
“若你認爲是的話,應該就是了。”傅斯年說完,直接將許傾心甩到身後,他打出一個手決。 許傾心瞬間覺得周圍又冷了幾分。
現在的許傾心對冷的忍耐性是比較厲害了很多,可是,在經過雪山之後,纔剛恢復正常,你就來這種陰森森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
若不是傅斯年擋了大半的話,這一下,估計她都會對寒冷產生恐懼了。
也是在這麼一瞬間,許傾心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上前一步,站在傅斯年的身邊,和他並肩作戰。
“沒事吧?”許傾心問。
“陰氣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傅斯年四周查看,話雖然說的很輕鬆,實際上卻沒有半分的放鬆,尤其是在許傾心走上前的時候,他還將人往後推。
許傾心急忙給自己開了天眼,周圍好像可以看到一個個的白色的影子竄來竄去的,讓人一看就渾身不自在起來。
“我看到了。”
“你開了天眼 也沒有用的,你所看到的那些,只是在這邊存活的一種靈體,不是生物死去之後形成的,而是植物枯萎之後形成的。”
許傾心一聽就覺得十分有意思:“是嗎,原來植物也有這種靈體的形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還有更多東西你是不知道的,你跟着我來,不要隨隨便便的出手。”傅斯年抓住她的手,帶着她慢慢的朝着前面走。
剛走幾步,就可以看到一個白茫茫的一團,迎面被丟了過來,在看到這樣的畫面之後,許傾心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想要擋的話,傅斯年的手還抓着她的呢。難道拿臉去擋嗎。
正在她還在想着辦法的時候,被傅斯年一手給拍了出去,也是在這麼一瞬間,許傾心看到更多的白色的影子衝了上來。
一開始許傾心很擔心,可是到了最後,不管傅斯年怎麼推開他們,他們也會回來。
其中有一個,是傅斯年漏掉的,那個白色的影子撞在了許傾心的臉上,只讓她感覺到有一瞬間的寒冷,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由此,許傾心可以推斷出,人家這樣的行爲,只是爲了嚇唬,而不是真正 意義上的攻擊,想到這裡,她阻止傅斯年。
“傅斯年,你不要去攔着他們了,他們似乎傷不到我們。”
聽到她這樣說,傅斯年卻還在猶豫,不過他嘗試讓白影子飛過去,又沒有傷害到兩個人之後,他才放鬆下來。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其實你也沒有上來過。”許傾心所說的話,這是肯定句。
傅斯年點頭:“你兒子纔來過。”
“那就有些糟糕,不知道我兒子到底做沒有做不太禮貌的事情,我們這會兒來,真不知道是不是來收拾爛攤子的。”許傾心嘆息。
兩人一邊交談,又向前走了三個小時的時間,許傾心突然停止了腳步,看着前方說道;“傅斯年,我覺得,我們的危機,現在纔開始哦。”
傅斯年的目光也是落在和許傾心一樣的位置,他點點頭:“你小心一些。”
“什麼是我小心一些,是你小心一些,對方畢竟是驅魔師,而你是一隻殭屍,你不會是忘記這一點了吧?”許傾心提醒。
不是爲了挖苦,而是爲了提醒。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麼高的山上,第一個站出來攔着他們的人,會是一個驅魔師,而這個驅魔師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有些令人生氣的是,她的手中沒有帶上劍,只能赤手空拳,加上身上的幾道符文。看着對方抓着一把扇子的樣子,很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好,我們需要從這裡過去,還請道長不要攔着我們。”在這個時代能夠見到這樣的道長,許傾心覺得很神奇。
這麼一說,對方卻直接出手。也是在這個時候,許傾心分辨出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道長,這也是一隻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