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疑惑,她卻沒有問出來,帶着疑惑用着管家準備的食物。
想起自己一開始知道傅斯年是殭屍的時候,她是多麼害怕自己的食物會變成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現在就無比的擔心管家會將鮮血給這些人吃。
那會嚇死人的。
許傾心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唬到,在用餐的時候將目光一個勁的放在吃飯的那些人的身上。
在確定許傾城他們表情正常,她的心底,這才放鬆了許多。
“沒想到,這種果汁的味道不錯,你們是不是還添加了一些什麼東西進去呢?”許傾城端着果汁晃來晃去的看。
許傾心的心就和那杯子一樣,被晃來晃去的,都要暈過去。
她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傅斯年的身上。
他正在優雅的吃着盤子裡的食物,五成熟的牛排,看起來紅彤彤的,很影響她的胃口。
誰知道在這個時候,傅斯年將切好的牛排,叉了一塊遞到她的嘴邊,什麼話都沒有說,從表情上已經搞清楚他的想法。
讓她吃呢!
許傾心尷尬的笑笑,實在是不願意去吃那個。
本身就不太喜歡吃生東西,她吃牛肉都要九分熟的,可是傅斯年手舉得很高。
盯着她的眼神不太滿意。
其實她更不滿意好不好。
傅斯年這是在做什麼呀,在和所有的人宣誓,他和她之間,有代購是不是啊?
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代購,是別人最喜歡看到的事情,這個別人就是許傾城了。
她直接湊過去,一口將傅斯年刀叉上的牛排給吃進去了。
吃完,舔了舔嘴巴,衝着傅斯年笑:“姐夫,你的牛排爲什麼比我的好吃那麼多呢?”
許傾心的心底,一下子涌上來的憤怒,讓她差點失去理智。
這就是她的妹妹!
“你要是喜歡吃的話,都拿去好了。”許傾心湊過去,將傅斯年面前的那一份牛排,全部推到許傾城的面前。
這樣明顯的是在生氣,讓在場的人都開始面面相覷,感覺很是尷尬。
傅斯年原本皺起來的眉頭,在這個時候,鬆開了一些。
他很滿意許傾心的反擊。
許傾城很不滿意,對着傅斯年撒嬌:“姐夫,你看看我姐姐,這樣算什麼呀,咱們又不是外人,吃一口肉都要計較,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多麼不受你們待見呢。”
許傾城隱約覺得自己應該和傅斯年是很親近的,一直在試探!
管家沒有做出阻止,傅斯年也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樣子,她就覺得,那樣的感覺,應該不像是她自己所想出來的。
這件事情,一定是有發生過。
只是她記不得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
“咯噔。”刀叉被放下,發出一聲比較大的動靜,衆人的目光紛紛被刀叉的主人給吸引過去。
傅斯年的神情淡然,緊緊抿着的脣瓣,讓人有種無形的壓力!
“管家。”薄脣親啓,他開了口。
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管家,恭敬的走到傅斯年的身後:“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二小姐餓了,多給她準備一些肉。”
吩咐完,他伸出手去抓許傾心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他牽着站起來。
隨後,他對剩下的三個人說道:“各位,很不好意思,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我的妻子說,你們請自便。”
在譚傑明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帶了許傾心離開了。
片刻,管家帶了僕人開始陸續給許傾城送上牛排。
如傅斯年剛纔所吩咐的那樣,多準備了一些。
譚傑明看到不斷的上來的牛排,都要將桌子給堆滿了,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他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不用那麼多,吃不完的。”
管家畢恭畢敬的回答:“這是我們二小姐吃的食物,若是尊貴的客人想要加點什麼,可以另外吩咐。”
許傾城看着對在自己面前高高的一座山一樣的牛排,怒火瞬間就冒出:“這是什麼意思?”
“二小姐,是這樣,先生說了你沒有吃飽,我們給你添加了食物,請問。”
而且每一份都是傅斯年剛纔所用的那種,五分熟!卻有一種血淋淋的既視感。
她搖頭:“我吃飽了。”
管家只是重複:“這是先生的意思,請用。”
此刻,站在樓上,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邊發生什麼的許傾心,很是疑惑的看着坐在身邊,視線卻不知道落在哪裡去的傅斯年身上。
這個傢伙,做事總是讓人看不清楚本意。
她到底要不要問問清楚,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還沒有等她考慮清楚,餐廳裡已經有了其他的變化,許傾城原本還在生氣,卻不知道怎麼的,開始一點點的吃起了堆放在她面前的牛排。
搞到大家都很奇怪的盯着她。
剛開始,譚傑明他們以爲許傾城是沒有吃飽,他們也一樣沒有吃飽,繼續用餐。
等到大家都吃好了,許傾城還在繼續。
一份一份的吃進去。
明明有的時候吃進去還會幹嘔,她卻一直在吃,一直往嘴巴里面塞。
一開始還很優雅的一塊接着一塊切好了吃,到了最後,乾脆一手抓着一塊,直接用咬的。
讓在場的三個人給嚇得不輕。
常雨露更是開始哭起來:“這是這麼回事呀?傾城爲什麼看起來那麼奇怪,好像,好像中邪了一樣。”
管家在旁邊冷靜的提醒:“常小姐,你所擔心的都不是真的,我們這裡乾淨的很,你可以看看,我們所供奉的那麼的神位。”
的確是如此,家中有供奉了一尊很大的菩薩像,有這樣的一尊菩薩像,要說家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似乎也不對。
可若是乾淨,許傾城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副撞邪的模樣,那又怎麼樣解釋。
鄭真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看着管家:“管家,你還不阻止傾城嗎,她再吃下去的話,可能會出事的,你知道的,人的腸胃很脆弱,真吃的東西太多,會將命都給送了。”
許傾心可以聽到鄭真的話,對於她的這種說法很不舒服。
至於爲什麼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說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