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很快就拿到了離婚證,想想也是諷刺,結婚證沒有拿在手中多看幾眼,反而有了一個離婚證。
因爲離婚,她也要從傅斯年的家中搬出來。
不過傅斯年不肯,他差點讓人將她的行李給鎖起來,給了她一個選擇:“要麼復婚,要麼住下來,二選一,沒有第三個選擇的機會。”
許傾心其實只是擔心自己的身份不適合在這裡而已,一個驅魔師和一窩殭屍住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要是她奶奶知道之後,多不知道會不會罵人。
對了,她奶奶是靈劍守護人。
現在是因爲這些殭屍不介意她這個驅魔人的存在,那麼她也就不介意繼續存在。
上學的事情也很容易就解決了,反正以傅斯年的本事,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許傾心重新上學。
常雨露因爲懷孕,休學在家裡,不過據說過的不是太好,她爸爸媽媽一直唉聲嘆氣的,提過要搬回鄉下的意思,現在應該是在準備階段。
想想也覺得很可惜。
雨露的專業水準很不錯,就學校的專業老師的說法,這個女孩子要是走歌唱的道路,絕對有前途。
誰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傾心,你可以幫我嗎,我不想休學,我要是休學的話,那就完了,我家裡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無法畢業的話,我的醫生就算是毀掉了。”常雨露突然跑到她的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
許傾心復學之後的幾天後,常雨露跑來找她。
兩個人在學校的後操場碰面。
和她所認識的常雨露一點都不一樣,現在的她,沒有濃妝豔抹,沒有華麗的衣服,穿着T恤牛仔,很青春洋溢的模樣。
高跟鞋也換成了平底鞋。
想想看,只要不在學校,絕對就是一副成熟社會女青年的模樣,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子吧。
“我……”許傾心很是爲難。
常雨露這件事情,擱誰那裡都不好處理,她在學校,看起來是個很受人尊重的,實際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和傅斯年已經離婚。
“傾心,我們是好姐妹吧?你幫幫我。”
許傾心真的爲難;“我,我和傅斯年離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樣幫你啊。”
比起常雨露,她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連個正兒八經的父母都沒有。
一聽到她離婚,常雨露像是看到自己的救生圈沉溺在海底,眼底絕望讓人看着太心疼了。
許傾心急忙握住她的手:“我儘量想想辦法。”
常雨露突然蹲下來,抱着自己哭了起來:“爲什麼我會這麼悽慘,我只想改變我的人生,我不想 一直都被人看不起,懷上這個孩子,我被人嘲笑,我都不介意,我只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回到學校。”
許傾心咬着下脣。
好無力。
常雨露的事情,從頭到尾她都參與了進去,她很無辜,孩子也很無辜,可她卻無能爲力。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許傾心難受的想要哭。
“讓我來幫你吧。”空曠的操場上,多了一個聲音。
是譚傑明。
他一直都沒有逃避過責任,和常雨露之間的關係也很好,卻因爲常爸爸和常媽媽,一直要他先賠償常雨露的損失。
這個事情讓譚家長輩們知道,因此對常家十分厭惡,揚言要是譚傑明 要和常雨露在一起的話,譚家就不承認他是譚家人。
譚傑明因此消沉了很長時間,也不敢去找常雨露。
沒有想到在今天這個時候,還願意靠過來。
看到他,許傾心鬆口氣,太好了,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一步,譚傑明或許是常雨露最好的歸宿。
“你們聊一下,我在旁邊等你們。”許傾心主動讓出空間,給他們兩人聊一聊。
許傾心不敢站的太遠,畢竟事情還沒有明朗,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可以商量好,萬一有點不好的事情發生,那就不好了。
兩人聊了許久,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許傾心鬆口氣。
“你真是有夠虛僞的,人家抱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笑得這麼假,真是噁心。”是許傾城。
這傢伙,真是冤魂不散。
“我和你很熟嗎?”許傾心睨了許傾城一眼。
態度囂張,不削一顧的眼神簡直是絕了。
許傾城愣了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指着許傾心:“你,你居然敢說不認識我,許傾心,誰給你的膽子。”
“我和你本來就不熟,你就算再生氣,我也和你不熟,所以,你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好了,你可以滾了。”許傾心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彷彿許傾城是什麼髒東西。
許傾城指着她:“好,很好,我告訴你,爸爸就要回來了,等爸爸回來之後,有的你受的。”
許傾心一愣。
雖然許慶風一直在外省,偶爾也是會回來的,回就回來,還特地說出來嚇唬她?這許傾城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難道傅斯年消除了她部分記憶,她的腦子給傷到了?
“回來就回來,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要是她真的不想見到他們的話,大不了不回家就是了,反正他們也不是一定要見到自己的。
而且,當初將她嫁給傅斯年,就是沒有將她這個女兒當做是人看。
這樣的家,不回去也罷了。
“什麼回來就回來,爸爸這一次回來之後,不打算走了,難道,這樣你也不去見一見爸爸?”許傾城纔不相信許傾心那麼有骨氣。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小時候,每一次她和爸爸親近,許傾心就躲在一旁,用一雙很羨慕的眼神看着。
她多麼想要和爸爸親近,還在這裡裝模作樣?
“既然不打算走了,以後更有的是機會見,你不是忘記了吧,我現在不是許家人,我是傅家人。”許傾心懶得和許傾城繼續說下去。
這些人陰魂不散的,而且總是用別人的悽慘來彰顯自己的幸福和優越,她纔不繼續慣她們這種喜好。
也就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的自己,纔會這樣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