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蠻獸對陳虎陽的追擊似乎停止了,僅僅是因爲更深處的那隻蠻獸! 陳虎陽這時候也恢復了一些,掙開墨犼的臂彎,緩緩走向噬天蠻獸,見得那粗壯的巨尾都快趕得上一棵百年古樹了。 輕輕觸碰到巨尾的表層,陳虎陽感受到了一股生疼,是從噬天蠻獸的尾巴上傳來的。 面帶驚訝的神色,陳虎陽細細看去,原來巨尾上佈滿了一根一根頭髮粗細的銀色肉刺,而且……這是肉刺似乎不像是噬天蠻獸自己生長出來的。 肉刺的周圍佈滿了紅色的血跡,這根本就是被人刺上去的。 “難道……這噬天蠻獸已經是身受重傷了,剛纔並不是追擊我,而是逃跑的時候發狂了?”陳虎陽猜測道,眼神瞟向了樹林的更深處,“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就連噬天蠻獸這樣的強悍蠻獸都負傷而逃,陳虎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頭能夠散發出強悍氣息的東西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甚至,現在都不能確定那恐怖氣息是來自是人還是獸。 這時候,陳虎陽放在巨尾上的手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迅速縮開,低頭看去,只見原本還很有血色的巨尾,瞬間變得暗無光澤,像是縮水了一般,從古樹粗細變成了樹枝一樣。 “這是……生命力的流逝?”陳虎陽大驚,這頭噬天蠻獸的生命力正飛速的消逝着,而且,這不是自然現象,陳虎陽第一時間猜到的就是樹林更深出的東西,應該是他將這噬天蠻獸的生命力全部吸收了。 “墨犼,我們快走。”陳虎陽意識到事情的詭異,生怕自己的生命力也不知不覺的被吸收了,縱身一躍騎在了墨犼的肩膀上。 而墨犼則是變成三米的巨熊,開始狂奔起來,龐大的體型在樹林中奔騰,驚得那些弱小蠻獸紛紛逃竄。 “快點、再快點……”陳虎陽喃喃自語,這裡絕對是一片死亡之地,而且危險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因爲陳虎陽注意到了自己周圍無論是樹木還是鳥獸,都有一種步入死亡的節奏,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林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死亡之氣。 之前道天機說的“詛咒之力”…… 樹林深處的神秘存在…… 陳虎陽將兩者聯繫到了一起,難道這裡很快就要變成林家堡那樣的地方了嗎? 真正散發出恐怖詛咒之力的,原來不是自己兇道人格,一定另有他人。 樹林的深處……一定存在着一個神秘而強悍到恐怖的傢伙。 一路狂奔,陳虎陽雖然感覺到了周圍生命的流逝,但是發現似乎對自己一點影響都沒有,坐在墨犼的肩上。 算了,等自己強大一些再說吧。 陳虎陽心中這麼呢喃着,雖然好奇心不斷的指使着他往回走,但是陳虎陽還是很有理智的,一隻發狂的吞天道獸就把自己弄的狼狽不抗,更別說能吞噬吞四處流竄落荒而逃的神秘生物了。 一路上,一人一獸倒是比較安全,似乎那股神秘的力量對兩
人沒有興趣一般,就這麼放任兩人離開。 站在樹林的出口,陳虎陽跳下了墨犼的肩膀,看着散發着神秘氣息的樹林,陳虎陽心中不知是什麼感受,自從自己進入靈州大學,就深入接觸了凡武者,然後又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強者,此刻的陳虎陽深深感受到了“滄海一粟”的感覺。 自己到底能走多遠? 陳虎陽陷入了沉思,心中出現了一絲迷惘,忽然懷念起那個人際之上,有錢就是天王老子的都市社會,雖然有時候會被這個社會噁心的連飯都吃不下,但至少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命在某一刻不再屬於自己。 在原地矗立了足足半晌,陳虎陽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空氣刺激着陳虎陽的感知,能夠這麼清晰的感受到空氣中的異味,這就說明着……自己還活着。 感慨了幾分鐘,陳虎陽猛地甩了甩頭,既然還活着,就必須往前走! “墨犼,我們走。”陳虎陽笑了笑,似乎是將剛纔的心情全部丟出腦外了一般,恢復到了之前那種從來不迫的姿態。 走出森林,一道窈窕的身影映入陳虎陽的眼簾。 葉芷嫣雖然被陳虎陽救下,但是她並沒有隻身一人前往「斬龍會」,而是選擇在森林的出口處靜靜等待陳虎陽的歸來,這也是葉芷嫣深信陳虎陽會活着走出來的證明。 離此不遠有一座弦月城,算是「斬龍會」山門腳下的一座城池,在弦月城的背後有一座大山,山頂之處便是「斬龍會」的山門。 之所以叫弦月城,是因爲它地處傍山之地,叢林之間,夜晚看到的月亮始終不夠圓潤,不是上弦月就是下弦月,故此得名。 陳虎陽見到葉芷嫣,壓在心口的大石也就放下了,他並沒有着急着趕路,儘管天色尚早,陳虎陽估摸着那弦月城又是一處是非之地,自己的將帥之氣還沒有恢復,葉芷嫣多少也受了點驚嚇,貿然進入弦月城怕是不妥,索性也就原地休息,打算明天再入城。 “易兄弟啊,這弦月城處於「斬龍會」山門之下,往年都很少有生人,我們與你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來,這一杯算是哥哥敬你的。”篝火旁,陳虎陽的身旁還坐着兩個青年。 這兩個青年,粗獷一點的叫蔣清山,另一個顯露着一絲病態的叫蔣清河,是弦月城的居民,貌似是外出打獵的歸途,白天與陳虎陽相識,這便跟着他同行了。 “蔣大哥,你說往年難有生人,難不成今年很多?”陳虎陽將烈酒一飲而盡,打趣道。 “這可不,三天前我們離開弦月城的時候,就有很多生面孔,我兄弟兩估摸着,這弦月城是不是要有大事發生了,那些生人中,貌似有很多都是外界大門派的子弟。”蔣清山的性子倒也直爽。 聞言,陳虎陽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不錯,而且我看到好多人的胸口都掛着一樣的標誌。”蔣清河一邊接話說道,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着那標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