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了得。”陳虎陽善於交際,進門便是一句不着邊際的馬屁話。 “在陳家虎陽面前,說龍鳳二字,真是嘲諷啊。”青年淡笑着應了一句。 正如陳虎陽所想,這青年就是張庭,靈州大學文院的高材生,是這屆生存戰中,帶領小隊闖入匪地的少數人之一。 “謝胖子三人能在你的隊伍裡面,真是萬幸。”陳虎陽感嘆一聲,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端過普洱茶給自己滿上一杯,“只是不知道你接下來的決定是否能讓你這支小隊走向最後。” “既然你都出現在這裡了,這話似乎有點多餘。”張庭盯着陳虎陽,“說說你的條件吧。” “聯盟的話,我要做第一話事人。”陳虎陽淺笑,這張庭的想法跟自己不謀而合,陳虎陽自然也用不着客氣,“畢竟,在我看來,你的勢力還不如湯碩元,靈州大學在匪地的勢力可以說是三足鼎立,你是最弱勢的一方。” “是這樣麼?”對於陳虎陽的貶低,張庭只是輕描淡寫,打了一個響指,雅間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緩緩走進了一個青年。 這青年陳虎眼也認識,湯家少主湯碩元。 說實話,張庭會和湯碩元走在一起,陳虎陽有些吃驚,不過陳虎陽隱藏的很好,臉上依舊古井不波。 張庭在這個時間吧湯碩元請來,無非就是想證明陳虎陽纔是三方勢力中最弱的一方,想奪得聯盟第一人的位置,實在是妄想。 “我們三人,不否認你陳虎陽的實力最強,但是要論勢力,恕張庭不敢恭維。”張庭臉上笑容不減,“你說湯碩元的勢力比我大,可實際上,湯家的人,已經不是湯碩元說的算了。” 聞言,陳虎陽的眉頭輕輕鎖了起來,並不需要張庭點破,陳虎陽就想到了一個人:湯碩凱。 “嚴格說來,自打進入匪地,我就是一條落水狗了。”湯碩元臉上泛着自嘲,“我並不奢望能做聯盟的話事人,但是我也不希望坐上這位置的人是個酒囊飯蛋。” 說這話的時候,湯碩元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陳虎陽的身上。 陳虎陽很明白湯碩元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陳虎陽一直認爲攔在自己面前最大的絆腳石是湯碩元,但實際上卻是湯碩凱,這酒囊飯蛋四個字,正是在形容陳虎陽。 面對湯碩元的嘲諷,陳虎陽不爲所動,輕輕喝了一口茶:“繼續說。” “我的勢力除了最開始的小團隊,吸納了不少未進入匪地就支離破碎的凡武者,論勢力,不是我張庭妄狂自大,可以算是你們倆加起來的總和。”張庭一臉自信。 湯碩元沉默,顯然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陳虎陽也是一言不發,等着張庭的下文。 “以現在的局面看來,結成聯盟之後,成爲盟主的人選,我是最合適的。”張庭做出一副仁義模樣,站起身來給陳虎陽和湯碩元每人倒了一杯茶,“相信兩位也沒有任何異議了吧?” “我是沒有任何意見。”陳虎
陽淺笑,“只不過我這邊的人雖然不多,但每一個都是個性十足,就怕你張庭駕馭不了。” “這一點你放心。”張庭大笑道,“不就是幾個女人麼?” 不知爲何,張庭這話說完,整個雅間的溫度陡然冷卻了幾分,陳虎陽呢喃一句:“你可別看不起女人啊。” 張庭還沒理解陳虎陽的話,就感覺到自己的脊樑骨上襲上一陣寒意,彷彿瞬間將自己的血液冰凍了一般,張庭感覺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憋得通紅。 “他不做話事人,你就更沒資格了,你所謂的勢力比不上他身邊的隨便一個人。”冷清的聲音在張庭的身後傳來,陳虎陽沒有擡頭去看,因爲在房間溫度冷卻的一瞬間,他就知道:天翎來了。 湯碩元震驚的看着驀然出現在張庭身後的冷傲少女,一比晶瑩剔透散着冷意的匕首已然刺入了張庭的後脊,天翎可是名副其實的地階強者,想要滅掉一個只有腦子的黃階凡武者,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 “我是個粗人,論智力你或許能與我一比,但是論武力,顯然,你的那羣烏合之衆難入我法眼。”陳虎陽沒有再去喝那杯張庭親手爲自己到的普洱茶,“若是不是看在我那三個室友的份上,我何需坐下來與你交談,揮手間,你所謂的勢力,就可以是我的炮灰。” “陳虎陽,你想做什麼?”張庭此刻也失去了冷靜,顯得有些慌張。 “我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陳虎陽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張庭的面前,身後將天翎拉了回來,面向張庭:“我爲什麼不知道領導湯家的人是湯碩凱?很簡單,因爲我不屑,就算湯碩凱在我面前,我抽他一巴掌,他都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我知道。”坐在一旁的湯碩元忽然說道,“所以湯碩凱纔會命令手下的人遇到陳虎陽絕對要繞着走。” 陳虎陽微微一笑,看來當初在趙耿牛的山門下,陳虎陽親手鎮壓到了草瀾的仙道化身,就在當場的湯碩凱已經對陳虎陽產生心理陰影了。 “湯碩元,想不想再坐上湯家年輕一輩第一人的位置?”陳虎陽忽然轉身,看向湯碩元,拋出了一個橄欖枝。 因爲湯碩凱,湯碩元從天才的位置上跌落,被他踐踏的毫無尊嚴可言,面對陳虎陽這極具誘惑力的話語,他甚至沒有任何猶豫,微微點了點頭,恭敬道:“願爲你戰戈加身,策馬平川。” “湯家有一尊老神仙,我沒見過,但是我能給你保證,最多十年,你會超越他。”陳虎陽笑了,在湯碩元看來,笑得很放肆。 因爲天翎的收手而撿回一條命的張庭見陳虎陽和湯碩元結成聯盟,知道自己的春秋大夢已經不可能實現,神情狼狽的應聲道:“陳虎陽,這第一人的位置我讓給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給我一部分人,只能聽從我的命令。” 陳虎陽轉身,盯着張庭,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