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陽的離去並沒有任何人發現,溫婧萱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衫,恢復到常態,緩緩向人羣中走去。 “苗姐,虎陽老大不在,你本是我們這些小弟該照樣着的人,但是照應歸照應,「九歌殿」魁首的位置,你坐上去不覺的扎屁股麼?”蕭衡說着,視線緩緩下移,在苗芷晴的嬌臀上狠狠的剮了一眼,恨不得能透視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寒芒襲來,蕭衡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屁股上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已然溼了一片,低頭看去,滿手的鮮血讓他猛吸一口涼氣。 溫婧萱出手自然沒有人會發現,將一打堆碎玻璃扎進蕭衡的屁股之後,似乎只是一個跨步,便站到了十米開外的苗芷晴身邊。 對於這是能夠毫不顧忌在陳虎陽臉上扇巴掌的女人,溫婧萱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溫婧萱更清楚在陳虎陽的心中,哪怕是整個「九歌殿」的價值,也完全比不上這個女人,所以,苗芷晴的安全是首要的。 “謝謝。” 苗芷晴同樣不待見溫婧萱,但也不會吝嗇一句感謝的話。 溫婧萱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苗芷晴也不自討沒趣,示意馮子霄先離開,一會打起來,拳腳無眼,馮子霄雖說會點格鬥術,但終究只是個商人,誤傷了就不好了。 正如陳虎陽所說,「九歌殿」正在面臨着一場血的洗禮,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江南閣」酒樓,便是這場洗禮的犧牲品。 「九歌殿」後門。 陳虎陽蹲在地上,手裡夾着一根菸,正猶豫着要不要點上,一會要是被婧萱姐聞到煙味,又要被她說教了,考慮了半天,陳虎陽只能乖乖的將煙夾在了耳朵上。 “你可得賠我啊。”馮子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陳虎陽的身後,一臉怨婦的模樣,“我好心給你接風,你倒好,剛回來就把我這一畝三分地給拆了。” “嘿嘿,回頭我給呂藝道個歉,算是幫
你擦屁股了。”陳虎陽嘿嘿一笑,知道馮子霄很怕家裡的那頭母老虎。 “別,我可受不起,小藝好歹也是金陵城市長的女兒,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馮子霄怕媳婦沒錯,但似乎更怕陳虎陽接觸呂藝,擺了擺手說道。 陳虎陽咧着嘴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氣氛沉默了幾分鐘,率先開口的還是馮子霄:“真的打算讀大學?” “家裡窮,讀大學一直是姐姐夢想,她沒讀成,我怎麼着也得爲她長長臉不是,老陳家也能出個大學生。”陳虎陽將臉上的笑容收斂,一股傷感油然而生。 陳絡畫,那個只比陳虎陽大五歲卻一手將陳虎陽拉扯長大的女人,經歷了這麼多事,陳虎陽對姐姐的思念已經是心口難以癒合的一道疤了。 若不是知道陳絡畫和景珺在一起,陳虎陽非得瘋了不可。 似乎是猜到了陳虎陽的想法,馮子霄忽然說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陳絡畫回來過,跟景珺一起。” “什麼?”聞言,陳虎陽錯愕,“你知道她們在哪裡?” “不知道。”馮子霄無奈道,“她見了跟你有關的所有人,讓我們告訴你別擔心她。” 有景珺陪在身邊,陳虎陽倒是不擔心陳絡畫的安全。 閒聊了一會,夜幕中漸漸走來三個人影,正是苗芷晴、溫婧萱和姜民生。 兩女走在前面,姜民生跟在兩女身後,保持着三米的距離,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布袋,裡面似乎裝着一個類似球體的東西,雖然夜色暗淡,但是陳虎陽能見到黑色布袋裡面有液體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還有一絲刺鼻的血腥味鑽入鼻孔。 “姜叔,我讓芷晴做魁首,你就沒有想法麼?”陳虎陽看向姜民生問道。 “不敢。” “不敢這個詞用的不錯,你比蕭衡聰明多了。”陳虎陽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看了看他手中的黑色布袋,“到底是爲「九歌殿」出生入死過,找個地方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