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陽意識到這杯酒的問題,任憑自己如何運轉小週天,也無法將這種不適的感覺平復,也不知道樑濤下的是什麼藥,現在又來敬酒,陳虎陽就有些不爽了。 “我說兄弟,喝酒可不是這麼喝的,不像打灰機,你看,你連打灰機都能把右手打殘了,做任何事情,還是要講究一個度,喝酒也是會把人喝殘的。”陳虎陽訕笑道,很巧妙的在樑濤那隻骨折的右手上做起了文章。 這話剛落下,全場衆人譁然,樑濤是出了名的僞君子,手段也是藏得深不見底,平時根本沒人敢招惹他,現在陳虎陽無疑是跟樑濤對上了,有些人開始爲陳虎陽祈禱起來。 “虎陽,你還是少說兩句吧。”穆香海似乎知道樑濤的爲人,生怕他對陳虎陽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也開口勸阻道。 樑濤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不自然,旋即恢復到了常態常態,笑道:“虎陽兄弟真會開玩笑,或許是喝多了吧,酒品差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的好,畢竟,香海在金陵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可是在給她丟人啊。” 樑濤的話語針鋒相對,但是兩人的臉上都是笑意盎然,根本就是兩隻笑面虎在爾虞我詐,像丁錦華這樣只知道砸錢啃家底的花花大少,甚至插不上一句話。 陳虎陽剛想說什麼,穆香海終於忍不住上前打斷了:“虎陽,少說兩句,這是我的同學聚會,不需要你這麼操心。” 陳虎陽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穆香海會給自己拆臺,不過最讓陳虎陽忍受不了的還是穆香海居然幫着樑濤打斷自己的話。 聶芳和朱小龍都選擇沉默,一言不發,其他人更是不敢開口,只有丁錦華的臉上浮現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陳虎陽本來就喝了樑濤那杯下了藥的紅酒,全身燥熱的難受,見到穆香海的舉動更是寒了心,自嘲道:“果然還是我自作多情啊,畢竟眼前這個傢伙是差點成爲你大學男朋友的存在,在你心中可能地位不
一樣,我只是小屁孩一個。” 穆香海聽到陳虎陽的話心裡莫名的一陣揪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難受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但就是見不得如此頹然的陳虎陽。 陳虎陽忽然展現出來的那種拒人千里的感覺,讓穆香海一瞬間感覺到了陳虎陽的陌生,這樣的陳虎陽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要喝酒是嗎?別跟個娘炮似的紅酒,咱們上白的。”說着,陳虎陽走到一邊,一手扛起了兩箱白酒,無論好壞,拿到了桌面上。 “服務員,上兩個茶壺。” 樑濤被陳虎陽的架勢搞得有些不覺明厲,上茶壺? 要茶壺幹嘛?喝酒嗎?還是白的! 這一次,穆香海沒有再阻止陳虎陽,因爲她實在受不了陳虎陽剛纔的冷漠。 “怎麼?慫了?”陳虎陽盯着樑濤微微顫抖的左手,看着桌上的兩個大茶壺,不屑的說道。 樑濤似乎是被陳虎陽激到了,咬了咬牙齒,一仰臉,就將一壺白酒給幹了下去。 陳虎陽笑笑,對於一個凡武者來說,酒精入腹就可以瞬間蒸發。 拼酒,對於陳虎陽而言,根本就是玩而已。 樑濤的酒量倒還是可以,一壺酒至少也有兩斤吧?跟吹啤酒一樣吹下肚,居然沒倒,雖說是腦子有些發懵,但還是穩穩地站在原地。 陳虎陽的臉色也有些潮紅,不過他和樑濤不一樣,樑濤是被酒精洗腦了,但是陳虎陽卻一點醉意都沒有,他只感覺全身燥熱,口乾舌燥,完全是因爲喝了一杯下過藥的紅酒而已。 一旁的朱小龍要說話,陳虎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把兩個茶壺滿上白酒。 “哈哈,既然這位兄弟這麼好的酒量,我也一時嘴饞,不介意我把樑濤換下場吧?”眼看着樑濤一壺下肚就慫了,丁錦華怎麼也站不住了。 陳虎陽撇了撇嘴,顯然是早就猜到這傢伙會冒出來,不過出來混,陳虎陽還真沒有怕過誰,既然多一個找死的,那陳虎陽自然也很樂意幫忙。
“丁錦華,你怎麼好意思的?車輪戰麼?那算我一個,我跟你拼。”這時候,朱小龍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挺身而出。 但是,朱小龍的好意卻被陳虎陽拒絕了:“哥們,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他們擺明了是要灌我,我也不怕,只是一會要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陳虎陽還有心思開玩笑,朱小龍才知道這傢伙應該還能挺一會,稍稍放心之後坐了回去。 “好!有骨氣,衝着這份氣概,我先來。”丁錦華讚賞道。 就在丁錦華拿起茶壺要喝的時候,陳虎陽忽然打斷道:“等等。” “怎麼?要認輸了?”丁錦華不屑的看了看陳虎陽,剛剛還說他夠豪爽呢,沒想到只是個繡花枕頭。 “輸?呵呵,我陳虎陽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輸這個詞彙,只是我感覺這麼喝還是不爽,服務員,拿盆來。” 拿盆? 這一次就算是丁錦華都被嚇了一個哆嗦,一個茶壺頂的過十個杯子,這一個盆要抵上多少茶壺了? 雖然丁錦華心虛的很,但是他還是認爲陳虎陽是在充大頭,一盆白酒? 這是往死裡喝麼? “怎麼?不敢了?”陳虎陽玩味的看着臉色劇變的丁錦華。 要拼酒?小爺我跟人拼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裡玩泥巴呢! 丁錦華愣了一下,稍稍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酒量,要說這一盆下去,夠自己昏睡三天了。 沒多久,整個大廳都變得鬧哄哄的了,很多人都在笑丁錦華騎虎難下,拼酒誰都見過,但是能拼出這麼大陣仗的,絕對是少見。 “香海,你這男朋友喝酒的仗勢……還真有點嚇人呢!嘖嘖嘖,那盆喝酒,東北大漢都不見得敢這麼喝吧?”坐在穆香海身邊的聶芳笑着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這麼能喝啊。”穆香海有些躲避聶芳的目光,似乎是在爲自己不瞭解陳虎陽感到慚愧。 說完,穆香海便一言不發了,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着陳虎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