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陽百口莫辯,不知道戚淺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只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林採擷,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 上官菁菁想要拉住暴走的戚淺,可是從來都不知道這丫頭的力氣真麼大,竟然一把掙開了自己的手臂,朝着門外跑去。 看到陳虎陽愣愣的沒有追上去,上官菁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虎陽哥,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就放心她一個人這麼在外面?” 陳虎陽很想說這丫頭最起碼也是個凡武者,應該不會出現在什麼問題,只不過架不住上官菁菁責怪的眼神,無奈只能把林採擷留在了包廂,自己跑了出去。 戚淺一直跑,一直跑,想要跑到一個沒有陳虎陽的地方,沒有方向的急速奔馳着,也不管臉上的淚珠。 因爲很久沒有見到陳虎陽的關係,戚淺這次出門特意打扮了一下,甚至穿上了自己不習慣的高跟鞋,也許是跑累了,正想放慢腳步,可就在這個時候,腳下一崴,怎麼也爬不起來,索性就坐在地上,抱着膝蓋痛哭起來。 戚嵩陵的孫女,黃階後期的凡武者,就這麼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哭着。 “多大了人,還會摔倒。”忽然身後響起了一道溫醇的聲音,隨着,戚淺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被一雙寬厚的大手拽住。 感受到一股上升的力道,戚淺心中莫名一喜,以爲是陳虎陽追來了,但是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陳虎陽的時候,心情沉到了谷底,語氣陡然轉冷:“你怎麼會來?” 突然出現的儒雅青年臉上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追求一個人也需要理由麼?” “呵呵,那我還要對你這個千里迢迢追隨我到金陵城來的大少爺感恩言謝了?”戚淺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你的玩物,就算你爲了我是從地獄衝上人間的,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改觀。” 戚淺的話可謂是冰冷之至,那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甚至是旁邊的路人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何必呢?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我們都長大了,這次來金陵城,我還想見見戚爺爺,想想也有三年多沒有跟老人家品茶論道了吧。”說着,青年臉上的笑容變得神往起來。 戚淺很看不慣青年的假面,那種可以僞裝起來的高雅,只會讓戚淺覺得噁心,畢竟心中有了參照物,不知怎麼的,戚淺感覺任何人跟陳虎陽比起來,都會覺得差了一籌的感覺。 “你……剛纔哭過?”青年很細心的發現了戚淺眼角那一抹沒有擦去的淚痕,語氣陡然轉冷,“你心已有所屬?” “你走吧,當初如果你不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或許,我真的就成了你這隻餓狼嘴裡的羔羊了,但是現在,我看到你就只有一種懷孕的感覺。”戚淺露出了悽然的神色,讓人感覺比剛纔的冷漠更加可怕,“就是那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青年語調又冷了一分,似乎能夠凍結周圍的一切。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人會是我。”又是一道很溫暖的聲音在戚淺的耳畔響起,只是這一次,戚淺沒有再激動了,甚至小臉上帶着一絲驚訝。 爲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戚淺見到這個青年的瞬間就是不想讓陳虎陽與他槓上,因爲戚淺明白這個青年的家世,更清楚這個青年的後臺,陳虎陽要是跟他對上,幾乎沒有勝算。 兩者氣勢、身高、容貌、甚至是氣質都是平分秋色,要不是戚淺對那個貌美青年有偏見,陳虎陽還真找不出能夠勝得過對方的東西。 “能夠站出來,至少說明,你足夠膽量,有這魄力的人應該不是簡單人,我倒想看看淺淺選擇的人,會是怎麼一個有趣的傢伙。”青年的語調放慢,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可是陳虎陽似乎是在刺激青年,這個時候居然霸道的摟住了戚淺的芊芊腰肢
。 被陳虎陽忽然摟住的戚淺措手不及,想要掙脫卻又捨不得,欲言又止,最後經過一番思想掙扎後,只能默默的貓在陳虎陽的懷中。 果然,戚淺的嬌羞樣貌大大的刺激的青年,橫眉一豎,成功的將怒氣轉到了陳虎陽的身上:“京城司徒世家,司徒哲野!” “陳虎陽!” 自報家門,兩人對視着,分毫不讓…… 司徒世家,或許身在金陵城的陳虎陽不知道,但若是在京城的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問:“司徒世家是什麼?” 那個人一定會很鄙視的白你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樣,有的甚至連正眼都不會瞧你,就當你是空氣。 司徒世家是京都八大世家之一,這一點幾乎家喻戶曉,可這並不是司徒世家最大的優越之處,因爲在華夏都市社會,司徒世家還有一個名聲赫赫的地位。 華夏自改革放開以來,從抗日戰爭到現在,死在戰場上的人,何止千萬……他們被後人稱爲烈士! 然而,司徒世家,祖上三輩都是烈士,這是何其的榮耀? 身爲凡武家族,卻未華夏榮辱獻上生命,至少八大世家中的其他七家是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但是司徒世家卻這麼做了。 八大世家中,司徒世家甚至要排在後四家,但是論社會地位,司徒世家直逼八大世家位居魁首的慕容世家。 也許在金陵城,司徒世家不能算是最有錢的家族,也不能算是勢力最大的家族,但是,就這“一門忠烈”四個字,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只是時代在變化,社會在進步,現在的司徒世家,到底是何模樣,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你知道不知道,現在你是在跟死神說話。”司徒哲野冷言冷語,盯着陳虎陽不放,這個青年,是現在自己的頭號大敵。 “我不會告訴你,死神是我的基友,曾幾何時,他一天擦了我三次屁股。”陳虎陽笑着說道,對比司徒哲野的冷漠,陳虎陽顯得很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