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拖了一張椅子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腿’上,擡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那張照片,沉默了半晌,出聲問:“遠之,你想要這個金‘玉’菩提子嗎?”
“噯?”李遠之正準備倒杯茶坐下來,跟白乙細細說說這個盜竊案,猛然聽到他問這個問題,想也沒想,脫口道:“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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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回來,還給你!
當然,這句話李遠之沒有說出來,他是真有把剩下的七顆金‘玉’菩提子找回來,送給白乙的想法的,但是憑他自己的能力,好像有點力不從心,除非……除非沈陌附體。
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李遠之腰斬了,他不想讓白乙再和沈陌有任何瓜葛,尤其是用他的身體跟白乙有正面接觸!
白乙沒有說話,電腦屏幕反‘射’的暗光直直落在他純黑的眼底,似有幢幢鬼影在‘亂’舞,李遠之沒有回身,就敏銳地注意到了白乙的異常,他轉頭看過來,問:“白乙,你怎麼了?”
話問完,李遠之見他沉着眉頭,依然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有些擔心,轉身,伸手托起白乙的下巴,細細打量片刻,問:“你怎麼了?遇上了什麼難事嗎?”
白乙順勢擡起眼皮,黝黑深沉的瞳仁倒映着李遠之的身影,眼前這張臉對白乙來說是熟悉的,但卻又是陌生的,熟悉是因爲他看着這張臉已經看了半年有餘,陌生是因爲這張臉和千年前的那張印在心裡,融進骨髓的那張臉卻又是截然不同的。
眼睛、鼻子、嘴巴,連笑起來嘴角上翹的弧度都不同,‘性’格更是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這是一個有着相同的靈魂,卻又完全陌生的人。
只是,這張關心的面目之後不知道藏了幾分真心,又藏了幾分假意,以前,那人也爲他‘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不過他當時沒有看透,最後賠上了自己的命。
白乙閉了閉眼睛,心裡嘆息了一聲,偏頭,蹭了一下李遠之柔軟的掌心,問:“遠之,半個月後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再送你一件生日禮物,要不要?”
生日禮物?
李遠之咋一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都傻掉了,大腦一片空白,心臟急速地跳動着,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嚇的,亦或者是喜的,後來的後來,李遠之回想起這段記憶時,他想他當時應該是驚喜‘交’加,外加手足無措。
白乙見李遠之呆呆的不說話,低低笑了一聲,把人抱進懷中,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拉到近前,然後偏頭,淺嘗則止地碰了一下,低啞着嗓子,問道:“遠之,回答我,要不要?”
說完,白乙見他傻愣愣的,還不說話,眼底的笑意更濃,仰頭再次‘吻’上去,舌尖分開‘脣’瓣,‘舔’過牙齒,勾住他的舌尖,一點一點的糾纏,專注而深情,溫柔而纏綿。
李遠之心跳得太‘亂’,雙手緊緊拽着白乙的袖子,後腰抵在書桌上,頭頂的燈光強烈,溼潤清亮的眼底折‘射’出細碎的燈光,‘迷’‘亂’又撩人。
白乙一手扣着李遠之的腰,一手‘摸’上他的脖頸,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把人按坐在‘腿’上,貼身靠過去,舌尖含着他紅腫的嘴‘脣’,聲音壓得極低,問:“遠之,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
李遠之終於回神,眼睛着‘迷’似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白乙,低低喘息,說:“要。”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把那個‘再’字去掉,記住,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
白乙不置可否,想了想,說:“明天,我需要出‘門’,少則三天,多則七天就回來,你在家乖乖等我。”
李遠之身體坐直,微微後仰,看着他,疑‘惑’地問:“爲什麼要出‘門’?我們去市場上買就好,不用那麼麻煩。”
白乙搖頭,臉上難得的鄭重,說:“我要送個你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買一個?禮物,自然得親手做才能體現我的心意。”
李遠之聽得心情相當複雜,眼眶都紅了,說:“其實也不要那麼貴重,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白乙低頭,輕輕啃咬李遠之的喉結,說:“不,那是我的心意,給你的東西,不能馬虎。”
李遠之見白乙堅持,心裡又甜蜜又糾結,緩緩地深呼吸,讓自己靜下來,輕聲嘆息,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期待白乙即將送給他的禮物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
不過,不管是什麼東西,即使白乙隨手撿了一塊石頭,送給他,他大概也會欣喜地當做寶貝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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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李遠之醒來,‘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白乙果然已經不在,留了紙條給他,七日後歸,勿念。
白乙讓他勿念,可李遠之現在就已經開始惦記了,恨不得着七天眨眼就能過去,而不是168個小時,10080分鐘,604800秒,一秒一秒的數,李遠之都想加快速度,太慢了,還是太慢了……
然而,不管他心底如何着急,時間仍然一秒一秒地走,不快也不慢,好不容易熬了兩日,他卻像過了二十年一般長,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
今天是星期六,三人窩在老宅無所事事,便上網看了一下j市半山寺盜竊案的消息,案子基本沒有進展,唯一的線索便是盜竊案發生的那天夜裡,廟裡的有沙彌聽見了貓叫,而且叫得很淒厲,似嬰兒的啼哭聲。
安倍音彌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搓搓胳膊,說:“說起貓,上次那隻小黑貓已經消失很久了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抓了,噯,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九尾狐的叫聲也像嬰兒啼哭聲。”
“九尾狐?”李遠之左眼皮一跳,想起那隻被白乙閹割了一條尾巴的金‘色’狐狸,‘玉’藻前,若說她爲了增加自身修爲,偷了那串佛珠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想了想,他問:“粉絲,你最近有‘玉’藻前的消息嗎?”
安倍音彌搖頭,說:“自從褚澤化龍的那晚之後,這狐狸‘精’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過,那天,她有得到褚澤的一片龍鱗,失了一跳尾巴,少了一百年的修爲,一片龍鱗也不知道夠不夠她恢復人形的,若是不夠,那妙善法師的遇害和半山寺的失竊案,這狐妖大概也脫不了嫌疑。”
李遠之安然端坐,眉目凝重,腦子裡盤旋着一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問:“沈煜,最近市裡有沒有什麼冤案?尤其是……被人挖心死的。”
“對哦!”沈煜躺在沙發上,擡手,一拍腦‘門’,翻身坐了起來,說:“這老妖婆失了一百年的修爲,肯定要想方設法的補回來纔是,對她來說,沒有其他法寶的話,最快捷的方法莫過於吃人心臟了,嘿,你等等啊,我問問去。”
沈煜這不問還好,一問還真問出事情來了,只見他一驚一乍地掛上電話,臉‘色’難看得像死人,說:“遠之,出事了,八寶寺出人命了。”
“你說什麼?”李遠之嚇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問:“八寶寺怎麼會出人命?”
原來,八寶寺三天前來了一個劇組,拍電視劇的,古裝劇,剛好有一段戲是發生寺廟裡的,男‘女’主角來寺廟燒香,遇上暴雨,走不了,只好在寺廟裡借宿。
還真是巧了,昨天下午就下了一場雨,雖說不是暴雨,但雨勢也算大,劇組藉着天時硬把本來躲雨的人都折騰過來,拍戲。
本來拍攝是很順利的,不過有一個鏡頭是‘女’主被賊人劫持翻牆逃跑,導演爲了拍出驚險刺‘激’的效果,讓兩演員吊着威亞在大雨中拍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導演終於覺得拍到滿意的效果之後,兩演員才被放下來。
那‘女’演員被放下來之後,身體都軟了,加上之前爲了表現驚慌失措的心情,嗓子也喊啞了,落到地上沒多久,就說累,導演戲也拍完了,小手一揮,自然大方地收工。
後來,晚上導演請吃飯,一羣人圖方便,就在下榻的酒店樓下的飯店用餐,可等了一個多小時,硬是沒看到‘女’主角下來,派經紀人助理去催,一開賓館客房的‘門’,才發現那位‘女’演員安靜地躺在‘牀’上,已經死了多時,心臟被挖了,一張白‘色’的‘牀’深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三人上網瀏覽了這起兇殺案的消息,可搜索到的新聞多爲娛樂‘性’的,安倍音彌心癢難耐,覺得呆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便提議去警局看看,查探一下幕後消息。
李遠之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三人開車,一路急趕慢趕,也是快要十點纔到市警局,因爲死的‘女’演員叫潘靈,算是正當紅的一個‘女’明星,三人到的時候,看到警局‘門’口圍了一圈的記者。
李遠之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停車位,只是,三人剛下車就被記者給包圍了,閃光燈咔嚓咔嚓地響,差點閃瞎了他們的眼睛,沈煜擡着胳膊,遮住眼睛,大聲叫道:“幹什麼,幹什麼呢?你們想幹啥啊?再拍,我告你們侵犯我肖像權哦!”
蜂擁上來的記者一聽聲音,立刻散了開來,“啊,不好意思,拍錯人了……”
“哎呦……長得這麼帥,我還以爲是哪個明星呢。”說着,一些記者又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臥槽,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就不是明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