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大姐擦了擦眼角的‘血淚’,說道:“其實,在你們走後沒多久,村裡就傳來消息,說張家老三昨晚死了,就請我過來哭靈。”
“嬸兒,張家老三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無大姐看了看左右,神色緊張的說道:“據說是昨晚突然想不開,自殺了。”
“自殺?”我愣住了。“什麼原因自殺的?”
無大姐搖頭,“不知道,聽說好像是昨晚,張家老三抱着那個花瓶割腕自殺的。”
“花瓶?”我愣愣道。看來那個花瓶果然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這個花瓶成精,竟然這麼厲害。
得知事情的原由後,我和無大姐分別,回了旅館。
旅館裡,二舅的鼾聲如雷,可我卻睡不着了,滿腦子都是那個花瓶的事情。這究竟是怎麼一個花瓶,害死了兩個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二舅拉着貨去了僱主家,也就是買了這一車瓷器的老闆。
根據地址,我和二舅穿過幾條巷子,最終找到了地方。
但,在僱主家門口,卻搭着靈棚,門口一堆人在吹吹打打,吹着桑樂。
搞這麼個陣仗,難道這老闆的爹死了?我心裡想到。不僅又嘆氣,還真是倒黴,一連碰上幾件了。這是要鬧那樣?
到了門口,我和二舅下車,我在車外站着抽菸,二舅拿着單子去了僱主家。讓那個老闆下貨。
其實原本不用這麼麻煩,可那個老闆的電話,自從昨天便打不通了,最後沒則,二舅纔開車根據單子上的地址,找到了僱主家。
二舅進去了,我在外面等着。
大約一盞茶功夫二舅沮喪着臉出來了。
“唉,出事了!”二舅嘆道。
“二舅,什麼情況這是?拜託你,別老是把話說一半。”我說道。
二舅白了我一眼,說道:“買家死了。”
“我說二舅,買家死了跟咱有啥關係,咱只管送貨,送到就沒咱啥事兒了!”
“你小子知道啥?就會胡咧咧。買家就是老海的三兒子,前天晚上死了?”二舅踹了我一腳說道。
幸好我躲得快,二舅並沒踢到我。不過,我卻又一次的愣住了。也許,有些事兒,他就是這麼巧。這是我所沒能想到的。張家的老三居然就是我們僱主,這批貨的主人。對於他的死,昨晚無大姐的描述,我多少有些難以置信,和想不通。
如果真是那個花瓶害死了他,可那個花瓶又是怎麼害死他,或者說迷失他的心智?
二舅嘆了口氣,“這老張家還真是夠慘的,老爹前腳死,老大接着傻了,再是老三死了,唯獨剩下老二沒死,也算沒絕後。”
二舅的一席話,使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記得昨天離開那個村子時,張家老大的媳婦說,花瓶被老二拿走了,去請人看,可是又怎麼跑到老三手上去了?這之間存在着很多疑點。
貨我們已經送到,張老三的老婆,安排人和二舅對接,把貨下了。完事後,原本打算直接離開,可二舅這二貨,非拉着去了張老三家。說是要拜祭一下,好歹人家也是我們的僱主。
其實我知道,二舅是想去看看,那個詭異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