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回到宿舍,沒有驚動朱晨卓和崔桐,脫衣上牀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朱晨卓喊我起牀,本來我睡眠不足不想起的,不過硬是被朱晨卓和崔桐拉了起來,說什麼既然回來了就要做個學生的本分。
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了,今天的主修課說什麼都不能再曠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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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的起牀洗漱,然後哈欠連天的跟着兩個傢伙一起吃早點去上課,來到經營管理系的的專屬梯形小教室,我直接去了最後一排,耷拉着腦袋迷糊了起來。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我腿上掐了一下,疼的我低呼一聲,睜開眼睛瞪着身旁的朱晨卓,有點不爽的說道:“你小子幹啥?”
朱晨卓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看着前面,手在下面給我打着手勢。
我這時才感覺教室裡的氣氛很古怪,所有的同學都是面色古怪的看着我,講臺上站着一個我沒見過的老頭。對了,陳湘雪請假了,好像是我們系教授暫時代課,這個帶着古板黑框眼鏡的應該就是他了!
我瞬間坐直了身子,心有慼慼,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教室離這麼靜?爲什麼都用這種古怪的目光看着我?
老教授輕咳一聲,看着我,淡聲說道:“那位同學,我講課不能吸引你是我的錯,你在那裡睡覺我也沒有意見,但是你的呼嚕聲能不能放低一些。最近我的嗓子不太舒服,講課的聲音不大,你這呼嚕打的比我的聲音還大,這是不是就有點……”
“噗嗤~”有些同學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教授,對不起,昨晚失眠了,有點困,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我臉皮有點發燙,急忙解釋道。
老教授看起來古板,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繼續講着他的課。
“我睡覺也打呼嚕?”我有點疑惑的看着朱晨卓。
睡覺打呼自己是不知道的,我一直認爲自己睡覺挺安靜的,沒想到今天在教室裡出糗了。
朱晨卓憋着笑,看着我,狠狠的點點頭,用古怪的強調回應:“很有節奏感!”
有點無語了。
結束了今天的主修課之後,後面的幾節選修課我們翹課了,朱晨卓和崔桐拉着我跑出了校門,前往警局了。
前段時間找不到我,他們已經報案了,不知道警察局這邊有沒有立案。希望還沒有立案,要不然我們這趟過去估計得被訓的不輕,嚴重點的話說不定還會說朱晨卓和崔桐報假警。
到了警察局之後,負責調查失蹤人口案子的那些警察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非讓我說出這段時間去了哪裡,要做筆錄,還把我們批評了一頓,總之很是麻煩。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還沒等我們緩口氣,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就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頭看去,竟然是劉萍,好巧。
“這幾天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去哪裡了?”劉萍跑過來,有點焦急的說道。
剛剛在局裡已經做了筆錄也跟那些警察解釋了,現在實在不想跟劉萍多扯了,直接回應說道:“出了點事,手機壞了,你找我有事?”
劉萍看了一眼朱晨卓和崔桐,欲言又止。
朱晨卓也是人精,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我和劉萍之後,露出一個有點猥瑣的笑容,然後勾着崔桐的肩頭對我說道:“小燁子,哥們先回去了,不打攪你們了!”
我懶得跟這思想齷蹉的兩個傢伙解釋,皺着眉頭看着劉萍,低聲說道:“不會還讓我幫你查什麼靈異的案件吧!事先聲明,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會……”
“不是!”她直接打斷我的話,焦急說道:“是關於湘雪的事情!”
“嗯?”我愣了一下,問道:“她怎麼了?”
隨後,我想起了之前的關於那個養着古怪鬼嬰的男人,隱隱感覺有可能會牽扯到他!
“先去她家吧,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古怪,你到那裡看看,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問題!”劉萍有點急的說道。
其實我是不想去的,畢竟我上次已經提醒過陳湘雪了,她非但沒有領情反而還……
嗯,算了,過去看看吧!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就不跟一個女人計較了!
坐上了劉萍的車,駛往陳湘雪的家中。
路上,劉萍簡單跟我說了一下最近陳湘雪的事情,說自從那次老朋友聚會之後,陳湘雪就有點不對勁了,這段時間變得呆呆愣愣的,總是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這幾天她一直都在自己家中,躺在牀上發呆,不吃不喝,陳湘雪的父母都嚇壞了。
現在陳湘雪全靠每天輸營養液,醫生也查不出來陳湘雪身上有什麼病,最後只能無奈的歸結於心理上受到了重創,需要心理醫生開導什麼的。
劉萍之前已經接觸過那種詭異的情況,知道我有點能耐,第一時間想起我,不過那時候我還在孤島上被困着,手機壞了,根本無法聯繫到。
“你也認識那個叫江樹的男人吧?”在車上,我裝作很隨意的說道。
劉萍點點頭,有點嫌棄的說道:“不過我對他印象不是很好,這次老朋友聚會,要不是湘雪硬拉着我去的話,我根本不會過去。”
“嗯?你對那傢伙有意見?”我有點八卦的問道:“爲什麼?我感覺他溫文爾雅挺有紳士風度的啊!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不正符合你們女人的擇偶條件嗎……別這麼看我,開車看路,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劉萍白了我一眼,皺着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討厭他什麼,反正就是覺得他有點假,我本能的不想和這樣的人接近。如果不是湘雪的話,我根本就不想認識這樣的人。甚至有時候我都感覺你都比他好那麼一點,至少你沒有給我那種虛僞的感覺!”
“這是褒獎?”我挑挑眉頭,露出一個虛僞的笑容,說道:“在你心中我竟然能和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一較高下,實在很榮幸啊!”
“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並沒有詆譭你的意思,別激動!”劉萍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收起你臉上那虛僞的笑容,看着噁心!”
我聳聳肩,然後裝作隨意的態度問道:“那傢伙似乎對陳湘雪有意思啊!現在陳湘雪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傢伙的表現機會來了,應該不會放棄這個在未來岳父岳母面前獻殷勤的機會吧?”
“你還真猜對了!”劉萍開着車,有點無奈的說道:“那傢伙每天都會去湘雪家裡,每天都會在那待很久,湘雪的媽媽似乎很希望那傢伙能和湘雪在一起……”
“嗯!我以前聽陳湘雪說那傢伙家裡是做遠洋貿易的,最近正準備回內地做地產生意……”我看了劉萍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陳湘雪的父親是恆大地產集團的老總,這種討教生意經的機會他也應該不會放棄吧!”
聽我這麼一說,劉萍猛地一愣,轉過頭看着我,臉色有點難看了,喃喃說道:“你想說什麼?”
“開車看路!”我急忙又提醒她一下,然後說道:“我啥都不想說,等到了地方之後就明白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劉萍不是傻瓜,能從我的話語中聽出來一點東西,臉色難看,有點鐵青,咬着牙恨聲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他!”
陳湘雪的家庭條件很好,其他的像她這樣的富二代絕對不會在學校幹着助教這份工作的,她沒有接受家裡的安排進入公司做高官,而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工作。
她的家在杭城最豪華的一處別墅區,風景秀麗,佔地面積不小。
當我們來到陳湘雪的家門前時,正巧見到了我們之前在路上談論着的那個男人,那個養着詭異鬼嬰的江樹。
那個男人似乎也在這時候來看陳湘雪,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