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然慢慢的從趕屍門的起源說起,道出了趕屍棄徒的秘聞。
趕屍是可以驅動屍體行走的法術。屬於苗族蠱術的一種,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蠱有黑巫術和白巫術之分,趕屍屬於白巫術。趕屍的人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法師,無論屍體數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趕。法師不在屍後,而在屍前帶路,不打燈籠,手中搖着一個攝魂鈴,一面走一面敲鑼,使夜行人避開,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屍體在一個以上時,即用草繩把他們聯繫起來,每隔六七尺一個。夜裡行走時,屍體都帶着高筒氈帽,額上壓着幾張畫着符的黃紙,垂在臉上。路上有“死屍客店”,這種神秘莫測的“死屍客店”,只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着。因爲兩扇大門板後面,是屍體停歇之處。趕屍匠趕着屍體,天亮前就達到“死屍店”,夜晚悄然離去。屍體都在門板後面整齊地倚牆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裡停上幾天幾夜。
到了清朝的時候,很多湘西人爲了生活離開家園。中國人特別眷戀自己的鄉土。不管怎樣,葉落必須歸根。客死異地的遊子,本人的意願一定要入葬祖塋;孝子賢孫必得搬喪回籍,親友相知也都有資助此事的義務。而湘西沅江上游一帶,地方貧瘠,窮人多赴川東或黔東地區,作小販、採藥或狩獵爲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嶺,山中瘴氣很重,惡性瘧疾經常流行,生活環境壞到極點,除當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漢人,沒一個是有錢人,而漢人在傳統上,運屍還鄉埋葬的觀念深,但是,在那上千裡或數百里的崎嶇山路上,即使有錢,也難以用車輛或擔架扛擡,於是有人就創行了這一奇怪的經濟辦法運屍回鄉。這就是——趕屍。
在以後,以此爲職業的趕屍人越來越多。後來就自發的組成了一個門派——湘西趕屍門。
說到這裡李怡然停了下,喝口水繼續說“在趕屍的時候有三趕,三不趕。凡被砍頭的(須將其身首縫合在一起)、受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理由是,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既思念家鄉又惦念親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於各自屍體之內,再用法術驅趕他們爬山越嶺,甚至上船過水地返回故里。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閻王勾去,法術不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鬼門關那裡喚回來;而投河吊頸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纏去了,而且他們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來,舊亡魂無以替代豈不影響舊魂靈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屬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燒死的往往皮肉不全,這兩類屍同樣不能趕。”
她停了下等他們消化剛剛的東西。等大家都擡起頭她才接着說“在我太祖爺爺他們那一輩也就是清中後期,因爲天下大亂很多殭屍出來作祟。我太爺爺他們就開始滅屍,但是因爲殭屍是會修行的。很多殭屍很厲害我太祖爺爺就想了個辦法——養屍。自己養一個殭屍,這殭屍經過訓練很聽話。那些野生的殭屍,我們叫野屍。用這家養的殭屍對付它們,以屍制屍。”張虛成聽到這裡一拍巴掌“妙啊!你家祖上真是天才!這殭屍不知傷死爲何物,以屍制屍可以避免人受傷感染屍毒。真是太聰明瞭。”
李怡然這時候臉上變得很難看繼續說“可是,有人就不拿這個幹好事。到了我太爺爺他們那輩,有一個軍閥勾結了太陽國人。太陽國人爲了研究趕屍的秘密,就讓那個傢伙用活人直接煉屍!”聽到這裡在座的所有人臉都黑得難看。她接着說“後來那人發現用活人煉屍,在利用太陽國陰陽師的一種結界抽取生人的陽壽。殭屍就長得很快,原本上百年才能煉製成功的金甲屍居然讓他在一年的時間裡面連成了。那人欣喜若狂,帶着殭屍就跑回了趕屍門。”楊正一聲驚呼“什麼!一年就弄出個金甲屍王!我草,這要是多弄幾個丫的無敵了!”
李怡然白了他一眼,繼續說“因爲趕屍門的秘法煉殭屍,一人只能本煉一具。如果多了,那殭屍就會抽取他的陽壽。所以他也不敢多煉,他回到趕屍門,就是讓我太爺爺他們幫助他煉製殭屍。他想用這殭屍當皇帝!可是我太爺爺他們知道了以後,當即和他翻了臉。因爲他的方法實在是壞了。”她停了停,似乎是在想下面怎麼說。“那個壞蛋!放出了金甲屍王想強迫我太爺爺。不過我太爺爺他們也很厲害,把門派裡面唯一的兩具銀甲屍王放了出來。結果趕屍門只有我太爺爺活了下來,那個壞蛋的金甲屍王被打死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聽到這裡楊正忙問“後來呢!那傢伙跑那去了!?”李怡然看了看他“太陽國!他和太陽國的人跑到那邊去了。”一聽完所有的人臉都黑得難看。這時候突然從外面傳進一個聲音“小妹妹!哪麼說可不好哦!你嘴裡的壞蛋,可是你的叔祖哦,你這樣說不是把自己老祖宗罵了嗎?”
楊正他們一驚,跳起來回頭大喝“誰!?”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瘦高男人。那男人的臉很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就和屍體一樣。那男人不緊不慢的說“我嘛!我就是你們嘴裡的那個棄徒,那個壞蛋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高飛和華少平驚叫了出來。楊正絲毫不敢分心,和張虛成他們慢慢的把他圍在中央。
李怡然死死的盯着他,過了會她突然說“他把自己煉了!?”楊正一回頭“你說什麼?”李怡然慢慢的重複“他把自己煉成殭屍了!”
那男人一聽嘿嘿一笑,突然猙獰的吼叫“我把自己煉了!哈哈哈!要不是你那個該死的祖宗,我會把自己煉了嗎!?他要是答應我幫我當皇帝,我就不用逃到東洋去。”說着他好像平靜了下來,繼續用戲虐的口吻說“我到了東洋,那裡的人把我當狗看。我知道因爲我沒有力量,我的金甲屍王被你們毀了。於是我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我自己變成殭屍會怎麼樣。如果在加上西方的吸血鬼呢?”他似乎又癲狂了起來“你們知道嗎!我在日本發現了個陰極浮地。我就在那把自己煉了。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成了殭屍的我得到了那麼大的力量。想殺誰就殺誰,槍炮飛機都拿我沒辦法。”突然他嘿嘿一笑“特別好玩的是,我跑到美國核試驗的地方。發現連原子彈都炸不死我!哈哈哈哈!在這個世界我就是神!”
楊正他們看着那張醜惡的臉,臉上全是憤怒。怎麼有這樣的傢伙,人怎麼能這樣!?
那人突然看向他們“我後來又煉了一具屍。而且成功的煉成了旱魃,只差一步之要在有一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的人的陽壽。它就可以成僵皇!我就可以真的無敵於天下,我就可以當皇帝。可是你們居然壞了我的好事,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說着嘴一張噴出一股森綠色的煙霧,衝向楊正。李怡然一看大叫“小心!那是屍毒!粘到要變殭屍的!”
楊正趕緊避開,大吼“張天師!你保護怡然,馬道長你們牽制住他。我今天倒要看看這怪物有什麼手段。”說着撲到客廳角落裡的揹包上,一把抽出寶劍。
那邊張虛成拉了李怡然就退到了後面。馬純陽和張玉抽出桃木劍,手結符印和那人打到一起。楊正舉起寶劍對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劍。李怡然驚叫“他幹什麼!”說着就要跑上去。張虛成一把拉住她說“別動!好好看着,那小子是陣王的後人。你就好好看看你的新哥哥重現陣王的風采!”
楊正舉起鮮血直流的左手,一下**裝赤硝的袋子裡面。嘿嘿冷笑“嘿嘿!今天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陣法!”說着擡起手就開始不停的在空中虛畫。
張虛成拉着李怡然,看着楊正喃喃的說“以血起陣!禍福兩相從!陣王不愧是陣王!”
只見楊正,左手不斷的虛化。手上留下的鮮血和着赤硝,居然沒有一滴流到地上。全都在虛空中結成一道道符印。李怡然看着這些符印回頭問“張爺爺這些是什麼字?”張虛成死盯着那些符印說“那些不是字,是神文!這小子以血結陣,以神文引天地!天才!媽的他家一家都是變態!”說着不由的罵了起來。
楊正不停的書寫神文,那些神文一落就漂浮起來。直接飛到那個男人的頭上,不停的旋轉。慢慢的神文越來越多,陣法慢慢的就要完成。楊正一甩手惡狠狠的說“小子!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今天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