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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爸媽離婚的事,其實對叢奕影響很大,他覺得他爸媽都屬於一把年紀,感情經歷少的可憐那種人,能把婚外戀認真到拋家棄子的程度,真是讓他欲哭無淚。

做了幾年生意,錢沒賺着多少,倒把逢場作戲當了真,這兩個人以後可怎麼收場。

有這樣的爹媽,他肯定是被遺傳了,根本縷不清局面。

老天爺似乎比農民還喜歡瑞雪兆豐年那句話,一場大雪還沒化,居然又緊接着一場,江寧上班的地方,離家兩公里,打車就是起步價,穿着西服大衣衣冠楚楚騎自行車也怪詭異,所以,江寧一般步行,連鍛鍊都有了。

白雪映的天光大亮,叢奕以爲八點多的時候,一看牀頭鬧鐘,七點還差五分。

他旁邊,江寧睡的很沉。

叢奕默默看着他,闔着的眼睛,依然能到眼瞼上細長一線,江寧雙眼皮的褶皺很深,眼眶微陷,鼻樑挺拔,輪廓俊朗,只是嘴脣很薄。

江寧有個他自已深以爲憾,時常被叢奕拿來取笑的地方,他右脣角下,有個酒窩,不是長在臉頰上那種。

叢奕說,一大老爺們,長個梨渦,江寧一巴掌揮過來,“這叫笑靨,你懂不懂!”

不用笑,他說話的時候,那個小酒窩就若隱若現,有時候江寧教訓他,對他長篇大論的時候,他就支着下巴,眼光一直停在那裡,看它輕淺有無,似嗔似羞,直到江寧罵他,“你到底聽沒聽我跟你說的?”

江寧這人,實在在他面前,嚴肅不起來。

喜歡這個小酒窩,他對江寧說,“好看”,江寧回答,“能當飯吃啊?”

不知不覺的伸手去撫他的脣角,江寧很能睡覺,雷打不醒,知道他在夢裡觸癢會撇嘴,就能看到它浮出來。

手剛摸上去,江寧忽然睜開了眼睛。

眼光清明,不像將醒未醒的迷濛,如他所願,江寧對他笑着,只是笑的這叫一個曖昧。

“你什麼時候醒的?”

“從你色眯眯的盯着我看,我就醒了。”

“呸,你有什麼可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叢奕做勢要翻身,但被江寧箍住腰。吻落在他脣上。

百啵不厭啊,馬江寧!

江寧嘴脣離開他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要臉的硬了,飽睡一整夜,現在正是戰鬥力巔峰狀態。

都到擦槍走火的邊緣了,看江寧還沒有停的意思,他們倆之前互相手,都是晚上,還沒大清早這麼坦誠相見過。

夜色總算一個慾望瘋狂的理由,這雪夜初晴,白日喧淫也太,那啥了。

明顯江寧沒有明白到他腦子裡“皚皚千里,瓊臺瑤圃”的意境,想的全是“綺羅香暖恣歡娛”。

沒文化的流氓,真可怕。

江寧已經探進去,叢奕有時候其實想不明白,跟他這麼手來手去,會比壓着女人酣暢淋漓的打一炮更爽嗎?他沒有過女人,也沒經驗,但江寧明明白白樂此不疲。

不管怎麼想,他都不得不對內心深處的自已承認,跟江寧每次做,他射的自已都顫抖,那麼享受。

又是一番你來我往,清早的江寧格外動情,把他緊壓在自已身上,接近j□j時,江寧一隻手伸到他臀部,肆意揉捏,這種刺激是以前沒有的,心裡不甘,但更催情,他先於江寧噴射出來。

身體離魂的癱軟,江寧突然把他一條腿拉起來固定在自已腰上,按住叢奕握着他的手一起探到腿間,感受到他血脈賁張的堅硬,叢奕手裡加快速度,最後他想握住頂端,但江寧射在他雙腿之間。

那一瞬間,叢奕明白,江寧向他,暗示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