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受過傷?他傷的嚴不嚴重啊?”方雨婧聽到這裡,緊張的抓着彌雪兒的胳膊問道。而在飯店的李卓自然也是十分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難怪那幾天都看不到你。想約你出來玩的時候你的手機也是關着機。”
“快別提了,跟嚴重的還在後面呢!”齊銘扶額道。
而在車裡的彌雪兒則是搖着頭,說道:“你們接着聽我講下面的故事吧!”
齊銘被送到了醫院,幸好那個凳子是塑料做的,要是金屬做的,以當時那個男人打齊銘的力道,齊銘保不齊得當場去世。
當齊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白色讓他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這……這是哪兒啊?”齊銘看着頭頂這白色的天花板,一臉茫然地說道。
“你醒了?”一個戴着白色口罩的護士走了過來,說道。
“我在這裡待多久了?”齊銘皺着眉頭問道。
“整整一天了。”護士說道。
“這期間有人來過嗎?”齊銘問道。
“這幾天一直有個女孩子照顧你,很是勤快呢……她是你女朋友吧?”護士摘下了口罩,笑着問道。
“你知道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嗎?”齊銘以爲呂輕燕知道了他受傷的事情,有些擔心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知道你來醫院的時候她就在身邊。”護士說道。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齊銘朝門的方向看了看,吸了一口氣,說道:“進來吧!”
“咦?你醒了!”彌靈兒走了進來,看到齊銘醒了,高興地說道。
齊銘一看是彌靈兒,連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怎麼來這兒的?”齊銘皺着舒展開緊皺的眉頭問道。
“昨天那些保安大哥把你背過來的。因爲咱們酒吧那裡離醫院不是很遠,所以也就沒叫救護車。”彌靈兒解釋道。
“辛苦你們了。”齊銘笑道。
“應該的……”彌靈兒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了,這醫藥費是誰墊的?”齊銘問道。
“當然是打你的那個男人墊的了,他當時就給我轉了賬。”彌靈兒咬着牙說道。
“算了,別生氣了,這不都沒事嘛,也算是皆大歡喜了。”齊銘笑道。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有的話一定要說,別硬撐着。”彌靈兒關切道。
“謝謝!”齊銘笑了笑,那個護士看着這倆人,撇了撇嘴,離開了病房。
“真的沒有嗎?你的頭……”彌靈兒看着齊銘那纏滿紗布的頭,說道。
“真的沒什麼事了。”齊銘笑着搖了搖頭,繼而他看着彌靈兒嚴肅的問道:“這段時間還有其他人找過我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其他人來。”
彌靈兒以爲齊銘會失望,可沒想到的是,齊銘反而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別讓他們擔心。”
“啊?剛纔我還想問問你要不要和你的家人說一下呢!不過醫生說你的傷口癒合的挺好的,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彌靈兒看起來十分開心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被敲了幾次了,這不過是個小場面。”齊銘自嘲般的笑了笑。
“這都還是小場面……你以前到底是有多麼皮啊?”彌靈兒聽得哭笑不得。
“以前我的那些弟弟們打架了,然後我就給他們去找場子,結果就被打得頭破血流。”齊銘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以爲你會是那種挺懂事的孩子,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挺皮的啊!”彌靈兒眯着眼,笑着說道。
“我們那個大院兒裡都是單親家庭,我們光着屁股玩到大,感情一直都很好。除了很多年前因爲一點不開心的事情離開的那位哥哥以外,就數我的年齡最大了,所以我自然要擔負起做哥哥的責任。”齊銘說道這裡時,眼裡充滿了柔情。
“你也是單親嗎?”彌靈兒忙問道。
“是啊,我爸爸在部隊做任務的時候犧牲了,我媽媽爲了給我賺生活費在外省開了一家服裝店。”齊銘說道這裡,語氣中也不免有些失落。
ωωω★т tκa n★C〇
“啊?那你一個人住啊!”彌靈兒感覺很不可思議。
“對啊,我就是那種留守兒童。”齊銘自嘲式的笑了笑。
“原來你的正義感都是遺傳啊。”彌靈兒適當的岔開話題說道。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不過我很喜歡別人這麼說。”齊銘笑道。
彌靈兒看着齊銘臉上的笑容,“他提到他的家人和朋友的時候笑得是多麼的開心,當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彌靈兒看着齊銘臉上的笑容,心思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想什麼呢?有沒有認真的聽我說話啊!”齊銘看着彌靈兒那呆滯的目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
“呃……你說啥?”彌靈兒一臉懵圈道。
“我說你想什麼呢?這麼專注。”齊銘皺着眉頭問道。
“沒想什麼,嘿嘿……”彌靈兒搖了搖頭,說道。
“昨天晚上沒出現什麼其他意外情況吧?”齊銘問道。
“沒有,不過昨天晚上大家看你不在,所以人比較少。”彌靈兒聳了聳肩,說道。
“原來我還這麼吸粉呢!”齊銘開玩笑似的說道。
“那可不,我感覺我就是個陪襯。”彌靈兒假裝惆悵的說道。
“切——裝的一點都不像。”齊銘一臉嫌棄的說道。
“哎呀,看破不說破嘛!”彌靈兒搖着頭說道。
“對了,經理會不會扣我的工資啊?”齊銘有點擔心的問道。
“怎麼會,如果不是你,昨天這裡可就出案子了。經理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你。大家都說你乾的漂亮呢!不過就是太冒險了,下回別作這種傻事了。”彌靈兒關切的眼神遞了過來,把齊銘看的渾身不得勁。
“怎麼回事,她的眼神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齊銘皺着眉頭想道。
“你又想什麼呢?”彌靈兒見齊銘盯着自己發呆,忙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說着她就用手去摸他的額頭。
“沒有……”齊銘猛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極強的拒絕之意。彌靈兒的心情不禁有些失落。
“那就好,你沒事就好。”彌靈兒強笑道。
齊銘看了看自己的電子錶,說道:“馬上就到工作時間了,你去工作吧,我想自己休息一會兒。”
“我想照顧你……”
“你照顧我?”齊銘微微擡眉,說道:“不用了,以前我受傷的時候都是自己給自己抹藥的,不需要別人照顧我,我自己已經習慣了。”
“可是你不可能總是自己扛啊……”
“夠了——”齊銘說話的語調突然高出好多個分貝,說道:“你跟我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照顧我,沒什麼別的事情感覺滾去工作去!”
彌靈兒瞪着齊銘,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吼我……我昨天晚上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竟然吼我。”彌靈兒的眼睛模糊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吼他。
齊銘咬着牙,把頭別過去看着窗外,本來打算再吼她一句,可是出於男人那點憐憫心,他沒有下的去口。
“出去,我累了,我要休息。”齊銘咬着牙說道。
“我就這麼招你厭嗎?”彌靈兒不知道齊銘爲什麼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看着身旁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齊銘皺着眉頭,心一橫,大聲說道:“出去!聽不懂人話嗎?”
齊銘決定把她罵走,不然他覺得他會心軟。很少有男人能夠在女生的眼淚面前還能做到如此的鐵石心腸。
“你的心是用鐵做的嗎?你就該孤獨終老!單身一輩子——”
彌靈兒捂着嘴大踏步離開了病房,正好撞見了來換藥的護士。護士看了看彌靈兒的背影,又看了看病房裡的齊銘,只見齊銘淡淡的望着窗外。
“你剛纔說什麼了?把你女朋友都給氣走了。”護士端着藥走過來,說道。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齊銘冷冷的說道。
“啊?那她肯定喜歡你,我們可都見了,昨天晚上她可是連家都沒回,在這裡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整整一個晚上。”那個護士一臉埋怨的看着齊銘。
“所以我纔要這麼說,不然我就成了我嘴裡所說的燒鍋爐了。”齊銘苦笑着說道。
“什麼意思?”那個護士沒有聽懂齊銘話裡的意思,問道。
“護士姐姐,你知道我是怎麼來這裡的嗎?”齊銘問道。
“聽說你在一家酒吧當駐唱歌手,跟別人起衝突了吧!”護士說道。
“是,不過你說的不完全對,當時……”齊銘把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那個護士,也包括他教訓那個男人時說的那句話。
護士聽完笑着說道:“原來你還是個英雄啊。”
“英雄算不上,我只是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而已。”齊銘笑着說道。
“你說你不想當燒鍋爐,你的意思是你有女朋友?”護士問道。
“是,所以我才那麼做。對她而言,長痛不如短痛,我雖然性子比較直,但我的情商也不至於像網上那些直男那麼無藥可救,你說的那些我懂。”齊銘一邊搖頭,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電源鍵,不一會兒,手機傳出了震動的聲音。
“唉!是我誤會你了。”護士搖頭說道。
“沒關係……”齊銘剛說完,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禁笑了笑。
“說曹操曹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