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神奇的力量從葫蘆的身上傳到我的手心,我好像聽到花娘在和一個孩子說話,不知道爲啥,我莫名的想起了葫蘆娃,都想喊一聲“爺爺你快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手上的力量消失,花娘讓我睜開眼睛,說它願意跟隨我,讓我與它滴血爲盟,搞得跟我要跟葫蘆結婚似的。
我按照她的意思,咬破手指頭,然後滴到葫蘆裡,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這個葫蘆竟然將血給吸收了,而且,它的顏色也變成了純金色,閃亮亮的。
“現在,這個葫蘆是你的了,現在把裡面的人放出來吧。”花娘說着,就坐到了一旁,而我也發現,她剛要坐下來,陳大帥就讓得遠遠地,看那嫌棄又忌憚的樣子,還真有意思。
看着葫蘆,我心說我也不知道口訣啊,正想着,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一串生澀的口訣,這聲音很稚嫩,就是和花娘溝通的聲音,看來這葫蘆,還真是隻葫蘆娃。我默唸那串口訣,將葫蘆蓋打開,一縷青煙從裡面飄了出來,緊接着,那縷青煙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形。
大師他們讓了個空,然後我就看到陳漁虛弱的站在那裡,虎視眈眈的望着我,卻沒有攻擊我。
我問他是不是還記恨我呢。
他搖搖頭,說謝謝我救了他,還說已經知道我不是屍兄了,然後就要走。他估計還不知道我體內有聖靈,而我又和屍兄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他就算知道我不是屍兄,也不願意面對我這張臉吧。一想到他爲了幫聖靈報仇,不顧一切的樣子,我忙叫住他說:“你等一等。”
我記得上次溫雅鬼說過,聖靈手下有一批軍隊,就連羅夜他們都不知道,還說陳漁是目前唯一一個知道這個隊伍的人,所以叫住他,不僅是想告訴他聖靈的存在,還是想問問他關於那個軍隊的事情。
陳漁有些不樂意的轉過臉來,問我幹啥,老子那個鬱悶喲,我救了你,你還擺臉色給我看,這年頭真是好人難當啊。
我說:“你的大哥,是不是就是聖靈?”
他微微一怔,點了點頭說是。我說那就對了,然後讓陳冠東去把羅夜他們請過來,大師此時已經拉着小騷坐了下來,花娘和琉璃也一左一右的坐在我的身邊,所有人都玩味的看着陳漁,可能這目光讓他覺得很不自在,他皺着眉頭,很警惕的問了我一句:“你想做什麼?”
我讓他去休息會兒,然後拜託花娘看看他。花娘冷哼一聲,很不爽的一邊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根草藥,一邊嘀咕着說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纔不會救和君如玉一夥的傢伙。我知道她很討厭君如玉,雖然後來他偷了能起死回生的東西,救活了溫雅和屍兄,卻引來了更大的災難,而吳天道也在那場災難中把她徹底忘記了,所以她會對君如玉有意見。
我笑着跟她說謝謝,然後從她手裡結果這根草藥,遞給陳漁說:“給你,花娘的東西很好用,吸收這草藥的靈氣,你很快就能恢復了。”
他猶豫不決的看着我,困惑的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說你很快就知道了。這時,大師很不給面子的來了句“小子都學會裝大逼了。”說的屌絲我好像以前光裝小逼似的。
我笑嘻
嘻的說還不是師傅教的好,他讓我滾犢子,一旁的小騷瞪着眼睛說:“維維纔不像你那麼壞呢,他是實誠人。”
哎喲我裡個艹啊,這可是我聽過最善良的謊言了。
我們這邊開心的吹牛打屁,誰也沒有看陳漁,可能這樣緩解了他緊張的心情,也可能是他的確很虛弱,很難受,總之,他老老實實的開始吸收那藥草上的靈氣。
不一會兒,他看起來精神了很多,我放下心來,往門口看了一眼,正巧門開了,陳冠東帶着大木他們走了進來。
一看到大木他們,陳漁的臉上就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大木他們也是一愣,緊接着,大木就說:“陳漁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我有些驚訝的望着大木,心說他們認識?可溫雅鬼不是說大木他們不知道陳漁的存在麼?靠!看來老子又被耍了。
想到這裡,我就去翻包袱,剛剛只顧着檢查草藥符紙之類的東西,倒是把琥珀給忘記了。結果我一翻,才發現琥珀根本不在裡面。
琉璃問我找什麼呢,我把琥珀丟了的事情告訴她,她點點頭,蹙着眉分析起來:“那裡面鎮壓着兩樣重要的東西,溫雅肯定會帶在身上的。”
想想也是,畢竟溫雅鬼也是個狠角色,而上古神獸饕餮就更不必說了,如果不是因爲我當時請了個牛逼的神仙,恐怕我根本鬥不過那傢伙。只不過琥珀裡面不光有這兩樣東西,還有陳文的魂魄呢。
這時花娘蹙眉說道:“你是擔心琥珀裡的陳文麼?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一愣,忙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說是何歡告訴她的。
原來當時陳文的屍體要去殺何歡,是強行突破琥珀的陳文魂魄爲她減輕了一點攻擊力,她活了下來,他卻在她面前魂飛魄散。
琉璃情緒有些低落的說:“按理說,一旦被封印在琥珀中,無論是多麼厲害的角色都逃不出來,但是當初小白用的是另一種封印法,只是把他放進去,而沒有試圖壓制他,所以他才能逃出去,但是儘管如此,逃出去的代價也是魂飛魄散。”
我想起當時封印陳文時還跟他說過,就算沒有在封印術上加上壓制術,也要他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可沒想到他還是走了。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時溫雅會察覺不到麼?畢竟琥珀就在她的身上。
琉璃突然緊緊抓着我的手,我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露出一副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說的表情,說:“也許她是故意的……”看來這丫頭又偷聽我的想法了。
我嘆了口氣,想着她的話,不由有些想笑,想必她的意思是說溫雅是怕我真的怪她,所以才放任陳文的鬼魂衝出去救何歡。可是溫雅哪裡會這麼好心,她充其量就是覺得陳文和何歡都是小角色,所以才懶得管他們。
緊緊握着琉璃的手,我希望用行動告訴她,我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被溫雅左右的情感小騷年了,現在的我,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美好的女人。
她不勝嬌羞的看着我,用了讀心術的她當然知道我在想什麼,所以眼底那點憂鬱立刻就衝散了。
小騷突然扯着嗓子喊道:“維維,你看李白,他都會對琉璃說情話呢,你爲什麼不
對我說情話呀?”
我哩個艹啊!小騷竟然也開啓了讀心術,這貨真缺德!
大師饒有興致的問道:“他說啥了?”
“他說他眼裡心裡只有琉璃一個美好的女人。”小騷斬釘截鐵的說,然後央求大師也說情話給她聽。
我一看,所有人都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就算我臉皮再厚,我他媽也有點扛不住了,琉璃更是直接站起來,不好意思的說要去給我準備吃的,然後就跑出了房間。
小騷忙笑嘻嘻的跟着她出去,說自己也餓了。
花娘輕輕“哼”了一聲,斜睨我一眼說:“你小子就知道油腔滑調。”說完又不耐煩的看了大木他們一眼,見他們還聊着呢,不由敲了敲剛剛拿出來的菸斗,冷笑着說:“讓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敘舊的。”
大木皺了皺眉,有些憤怒的望着花娘,顯然她的態度讓他很不滿。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啥也沒說,而是忍了忍之後,就拉着陳漁說:“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說我們老大已經快要甦醒了,現在這幅身子暫時借給這個小鬼用。”
臥槽尼瑪!我瞪着大木,沒想到他丫的會這麼不要臉的話。明明是你家老大借用我的身子好麼?
我還沒說話呢,大師就冷笑着說:“有些人閉關那麼久了,這臉皮練得也比以前還要厚了。這身體從我徒弟出生就是他的,什麼時候需要借用你的了?你特麼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說到這裡,他的臉已經漲紅了,梗着脖子,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我知道他一直都因爲我出賣靈魂而不爽,現在聽到大木這麼說,不生氣纔怪。
可是大木也跟憋了很久的氣似的,突然就挺直腰板吼道:“王維,你不要搞錯了,如果沒有我們老大,這個沒用的傢伙早就已經死千次萬次了,他的身體能被我們老大選中是他的幸運,如果他乖乖把身體讓給我們老大,我還可以給他燒點紙,如果他不識相,妄圖對我們老大不利的話,那他就等着死吧。”
艹!老子徹底怒了,敢情這傢伙是猜到我可能想吞併聖靈的魂魄,才這麼生氣這麼着急的詆譭我啊。我翻了個白眼,冷笑着說:“你傻逼麼?如果當初不是師祖他逆天而行,爲我改命,你覺得我能活着麼?我這條命,第一次是我爸媽給的,第二次是我的師祖給的,而你口口聲聲稱的那個‘老大’,是害死我的罪魁禍首,是讓我不能過正常人生的罪魁禍首,你們不因此感到內疚也就罷了,還覺得這是種恩賜,要不要臉?”
大師呸了一口說:“要臉?他們有臉麼?”
大木怒氣衝衝的瞪着大師說:“我們修靈人頂天立地,是堂堂的男子漢,和你們這種喜歡和妖怪談情說愛的俗人相比,我們當然要臉!倒是你們,明明是道士,卻道貌岸然,天天想着往女人的裙子底下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要是你們,我就羞憤而亡了。”
媽的!我和大師同時站起來,一起擼着袖子,異口同聲的說:“你他媽的再說一遍。”大師又加了句:“信不信老子揍得你滿地找牙?”
杜甫和羅夜忙拉住要衝過來的大木,杜甫陪着笑臉說:“都不要吵了嘛,我們現在是一家人,內訌算個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