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雲恭正劍挑賊首 長生教攔路索圖

聽到賊人首領的話,被叫寧三叔的漢子,心中不免有些忌憚起來,這次接的活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閃失那麼雁門鏢局可就要摘匾封門,江湖上原有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而且這批貨價值不菲又是太原官家的買賣。

畢竟是老江湖寧三叔陪笑的說道:“朋友都是江湖道上的可否賞個面子日後雁門鏢局定當登門拜訪。”

賊首用手指撓了撓眉心,斜眼看了看寧三叔說道:“嗯,這話挺中聽。哦,敢問你是主事的?可否賞個萬兒?”

“不敢,雁門鏢師寧雲彪”寧三叔報了名姓

賊首點頭陰惻惻一笑,說道:“呵呵,哦,原來你就是江湖人稱“三手神槍”的寧雲彪。久聞大名如雷灌耳,真是幸會幸會。雁門鏢局的面子我還是會給的。畢竟“雁門大俠”折老前輩名聲在外,不過這年頭兵荒馬亂天下也不太平,沒辦法我也得養活我這幫兄弟。所以你們留下貨物我便放你們安全離開雙楊鎮如何?”

寧雲彪聞言一笑說道:“朋友勿傷和氣還請高擡貴手。哦,尚不知朋友如何稱呼?”

“呵呵”賊首發出一聲不削的笑聲,說道:“我?無名鼠輩一個。江湖上送了一個綽號“鐵虯龍”元行之。既然貴鏢局一意孤行,不肯合作那麼我們兄弟也只有……。”話音未落,就見手下人已經拉開陣勢要再次廝殺搶奪貨物。

暗中觀察的雲雅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禁眉頭一皺,心下卻疑團重重,心想道:“來到遼陽府地界聽到街頭巷尾閒談中提到過這個元行之,是個胡人早年加入過義軍後來落草爲寇,雖然以打家劫舍爲生,所幹的好事很多,賑濟災民劫富濟貧;另一方面,他所幹的壞事也確是令人髮指。殺人如麻,尤其是不順從的幾乎趕盡殺絕。這種人善惡不明,今晚恐怕要有一場廝殺了。”

雁門鏢局的人自然也是拉開架勢,嚴陣以待。聽了半天的那鏢師有些不耐煩了,叫道:“寧三叔既然人家不給咱們面子,那就用江湖規矩解決好了。”

元行之擡頭瞧了說話的鏢師眼神閃動,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寒風陣陣,將那鏢師的髮髻吹起,明眸皓齒,俊俏可人。“呵呵,折大小姐這一身男兒裝還真有花木蘭的風範。沒有想到折老前輩竟然捨得自己的掌上明珠走鏢。能讓折大小姐親自出馬這批貨絕非一般。”

“哼,你這個強盜以爲我們雁門鏢局怕你不成?”嘴裡說着便將擒住的賊人交給了護鏢人,手中雙劍一揮,邁步走上前來與寧雲彪並肩而立。

寧雲彪見到走上來的人說道:“雪兒勿要魯莽。”

“寧三叔放心飛雪知道該怎麼辦,對付這種賊人就不能心慈手軟。”憤恨的低語,眼神中充滿了敵視。

原來這個俊美鏢師就是雁門鏢局大當家折麟折重臣的大女兒折梅小字飛雪,折家世居雲中,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將,當年威震秦晉,然而隨着百餘年前金國南下宋國南渡,大好河山被金人所佔,折家也就沒落了,後人遷居雁門,傳到折麟的祖父時,創建了雁門鏢局,後來到了折麟繼承家業,爲人忠勇仁義,而且手中一口大刀,行走江湖立下名聲,雁門鏢局也就成了江湖上知名的鏢局,

折梅自幼家傳的武藝,十二歲拜隱居北華山的惠賢道姑爲師,學藝六載,刀劍純熟,這一次跟隨寧雲彪護送貨物也是要鍛鍊一下卻沒想到走到雙楊鎮會發生這種事情。

且說元行之見折飛雪走過來,笑着說道:“不愧是折老前輩的女兒,的確雁門鏢局沒有怕過誰但是我元行之也從來沒有怕過誰。我好言相勸你們不識好歹,那也就休怪我對不住了。”

折飛雪不遜的說道:“元行之這樣大動干戈恐怕會傷了很多性命。不如你我來一場對決,你要是打敗了我這趟鏢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就別打我們雁門鏢局的主意如何?”

元行之饒有興致地說道:“有趣,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這句話反到讓折飛雪身子一震,睜大了兩隻眼睛問道:“你說怎麼辦?”

元行之脫口而出道:“你要是輸了就跟我回山,哈哈……我正缺一個壓寨夫人。”

折飛雪聞言惱道:“你……無恥。”

“怎麼不幹嘛?”元行之挑釁的問道。

寧雲彪低聲對摺飛雪說道:“雪兒勿要上當,這些賊人可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

元行之搖搖頭,眼睛盯着折飛雪半晌,壞笑的說道:“哈哈,你放心,你成了我的壓寨夫人,那麼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又怎麼會爲難一家人。嘿嘿……。”

雲雅聽得真切,心說:“這個傢伙不要起臉來還真的是厚如城牆啊!不過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的對決,師父曾說過當今江湖上三口刀、四杆槍、七柄劍、十三條好漢。三口刀其中就有折家刀位列其中。久聞不如一見今晚要是能看到折家刀的招法也不屈此行。 ”正在盤算之際,元行之已經和折飛雪打在一處,折飛雪並沒有用自家的刀法,而是用師父穿的劍法。

但見一片劍光將元行之圍在當中,元行之手中棍舞動如飛,糾作一團,折飛雪身法輕盈,劍招靈巧虛實兼顧,看得眼花撩亂,漸漸人影劍光,混成一片,竟分不出哪個是折飛雪,哪個是元行之。

雲雅年紀雖輕,卻也經過不少大陣仗,名氣不是很響,但也久經歷練,不過這一次看得他目眩神搖,提心吊膽,凝神閉氣,生怕錯過一招半式。

眨眼之間二人你來我往一過去三十幾個回合,折飛雪劍法出神,卻也年輕氣盛,元行之棍術老辣,加之久經大敵,氣勢穩重,棍法不亂。

正在雲雅暗暗揣測的時候,忽聽得元行之一聲大喝,齊眉棍猛然砸下,折飛雪見勢不好,雙劍巧妙移轉,登時發出了一片金鐵交鳴之聲,折飛雪頓覺臂膀發麻,面色凝重,絲毫不敢怠慢,急忙閃身避開,暗道:“這個傢伙內力深厚,棍法迅猛,看來今天是遇上硬茬子了。”

這一下直把一旁觀戰的寧雲彪嚇得目瞪口呆,矯舌難下,抖身形護住折飛雪關心的問道:“雪兒你沒事吧?”

折飛雪穩住心神,舒了一口氣,硬是倔強地說道:“寧三叔我沒事。”

元行之得意地一笑,故意挑釁的問道:“折大小姐滋味如何?”

折飛雪聞言氣往上衝,勃然怒道:“廢話少說了!我還沒倒下,方纔也只是舒舒筋骨,再來。”

元行之笑道:“嗯,爽快,好,我就再陪折大小姐走上兩招!”

寧雲彪冷聲說道:“元行之你也算一個老江湖了欺負一個孩子未免欺人太甚吧。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如何?”

元行之伸手摸了摸頭,說道:“哦,也好久聞你槍法一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棍強。”

寧雲彪對摺飛雪說道:“雪兒注意防範,這幫人可不會講什麼江湖規矩,押的鏢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折飛雪應了一聲,仗劍於前,手下的護鏢們都嚴陣以待。

寧雲彪將背後的雙槍抽出,熟練的將雙槍合爲一體,在手中一握,看着元行之,說道:“那就請賜教。”

元行之二話不說,手中齊眉棍一翻,猛地朝着寧雲彪點打其“肩井穴”,手法利落,認穴奇準。寧雲彪手疾眼快,腳下移動,長槍向外一挑,心道:“怪不得這小賊如此驕狂,的確有些本事。”

元行之見勢抽棍反砸寧雲彪的下盤,驀地大喝一聲:“着!”寧元彪身子翻轉,躲開這一棍,與此同時手中長槍指點元行之的哽嗓!元行之急忙改變招數,扭腰避開,倏然一翻,齊眉棍往上便隔,兩人的功力相差無幾。你來我往,身移換步,寧雲彪槍法詭異,元行之棍招狠辣,招招都奔着要害點打。不覺四十個回合過去,二人殺了個難解難分。

雲雅看的熱血沸騰,一個是槍法絕倫一個是棍術難測,

此時寧雲彪一甩槍頭猛點元行之的肋下,元行之就似早已猜透一般,反手橫棍槍棍相交火花四濺,元行之嘴角露出一抹陰笑,與此同時,左手內多出一柄短刀,冷哼一聲,暗道:“既然不聽話今天就送你一程。”又狠又準的刺向寧雲彪。

寧雲彪觸不及防,也沒想到元行之會有這一手,但是對方出手極快,躲避已然來不及,只好棄車保帥,護住要害,冰冷的利刃夾雜着寒光陰森,讓寧雲彪感到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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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觸及寧雲彪的心口,已然岌岌可危。就在這千珏一發之際,一道殘影掠過,元行之的刀鋒竟偏了方向,頓覺手腕有些吃痛,那身影速度極快,元行之急忙墜肘沉肩,手腕隱隱發麻,不得不斜竄幾步,怒喝叫道:“什麼人?”

“路見不平之人,呵呵……”聲音是那樣的不屑一顧,冷哼地說道:“堂堂“鐵虯龍”竟然暗下殺手,你就不怕傳出去讓江湖人笑話嗎?”

元行之怒氣微笑,看着面前壞了自己好事的人,那可是分外眼紅,臉色不悅逼迫地說道:“你管的閒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奉勸你少管閒事。”

說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壞了自己好事的人。但見來人生得十標緻,打扮整齊:面如白玉,丹鳳眼、鼻直口正,頭戴狐皮氈帽,斜插紅纓,身穿青色圓領繡花棉袍,腰繫一條鹿皮帶;外罩貂裘大氅。足凳厚底牛皮短靴。手中倒提一柄寶劍,英姿勃發,氣宇軒昂。來人正是雲雅,方纔雲雅看的入神,突然發現元行之顧漏破綻,心下就起了疑心,果不其然元行之要暗下殺手,雲雅這纔出手相救。

聽了元行之的話,雲雅挑了一下眉,翻了一個白眼,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這個人就看不起一些不講江湖道義之徒。你若不暗箭傷人我也懶着管,可是你暗箭傷人被我看到我是不會不管的。”

元行之冷哼一聲,命令的說道:“你真的不該多管閒事。弟兄們給我上今夜這趟可不能白來,既然做了咱們就只能幹到底了。”

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聞風而動,就在這西廂院中再次動起手來。一團論戰廝殺,雁門鏢局衆人護鏢個個英勇,山賊草寇奮勇而上,個個爭先欲要拿下這批買賣。喊殺四起,刀光劍影,血腥氣瀰漫院落。

折飛雪與寧雲彪死守鏢車,雙劍翻飛,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將圍上來搶奪鏢車的賊人殺退,寧雲彪手中槍挑、砸。劃、甩,打的草寇紛紛閃躲。

雲雅力敵元行之,雲雅寶劍指點江山,元行之齊眉棍橫掃天下,轉眼間二十幾個回合過去,未分輸贏。元行之面色倏變,心裡暗叫“咦”了一聲,心說:“這個人是誰,竟然劍法如此詭譎,看來是深受高人指點。”暗罵一句“老子今天真是倒黴本想做一個大買賣遇上這個小子搗亂,真是該死。”

雖然心中不爽,但這時已被雲雅的劍光罩住,又過了三十幾個回合,這讓元行之幾乎透不過氣來,雲雅這時已發覺了元行之稍有踟躕,便突然撥轉身形,腳步繞到身側 駛出一個“游龍穿水”斜掠出去,身形未落,劍隨身轉,宛似一道銀虹,掃向元行之,但聽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說時遲,那時快,雲雅步法輕靈,劍招迅捷,宛如彩蝶穿花,劍尖輕輕一點,便刺中元行之的手腕,鮮血飛濺,手中的齊眉棍再難掌握。

“元行之你還要執迷不悟嗎?”雲雅面無表情地問道

元行之怒色陰沉說道:“小子能否報個號?”

雲雅雙眸凝視說道:“無名鼠輩,不值一提。”

然而這時護鏢的折飛雪還在拼命廝殺,草寇們幾乎都已經發瘋一般,可謂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傷心病狂之下,又怎麼能輕易殺退,突然兩個賊人左右夾擊,折飛雪忽地柳腰一彎,劍鋒向左斜削,賊人也是手疾眼快,避開那凌厲的一招。

腳步向左斜過手中刀猛地砍去,折飛雪的劍鋒迴旋一挑,但聽得“涮”的一聲,劍鋒削過,登時削斷賊人的彎刀。可是還未等折飛雪變招,身後賊人的刀已經砍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雲雅甩手一道銀光打向砍殺折飛雪的賊人,千鈞一髮間,賊人的眉心處被一枚銅錢刺穿,血濺當場。

元行之見機可趁,立即反守爲攻,身形一旋,一聲大喝,使出一招力劈華山,齊眉棍挾着風雷之聲砸向雲雅,雲雅反應迅速,身形驀地向後一翻,平空躍起一丈有餘。

元行之見狀禁不住心頭一凜,暗道:“當真是人材輩出,我若在他這般年紀,只怕還未必是他對手。”雖然心中感嘆,可是雲雅卻不會給元行之任何機會,腳步如離弦之箭,手中寶劍一劃,一聲慘叫元行之命喪當場。

元行之一死,衆賊人亂了陣腳,可謂是樹倒猢猻散,紛紛四散奔逃,這一鬧寧雲彪深知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官府還好打點,一旦引起周邊佔山爲王落草爲寇的強人們,那麼這趟鏢便是凶多吉少。

沒辦法打掃了一下院落,趁夜漆黑,押送着鏢車朝着目的地而去。

路上折飛雪好奇的問寧雲彪道:“寧三叔你認識那個幫我們解圍人嗎?方纔那人還救了我一命,可是事後卻尋不見蹤影,真想當面感謝救命之恩。”

寧雲彪搖搖頭說道:“我也不認的那人看樣子也是一位俠士。既然不願留名,那就說明人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希望日後有緣相見,到時候咱們在好好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折飛雪眨眨眼睛也只有點頭應和,然而腦海裡卻浮現出雲雅那模糊的身影,心說:“希望還有機會再見。”扭頭看了看雙楊鎮,對手下人叫道:“注意腳下,小心防範!”

不提雁門鏢局繼續趕路,且說雲雅此時正在房中收拾物品,他深知這件事定會引來官兵捕快的查詢,一旦自己的行蹤暴露好日子就要過到頭了。

果不其然,這件事驚動了當地的衙門,迅速派了官兵前來圍剿。一時間雙楊鎮鬧的是沸沸揚揚,雲雅離開雙楊鎮藉着黑夜的掩護朝着鎮南方向而去,穿過小巷越過屋脊,出了雙楊鎮,鑽進林間蹤影不見……。

數日後,雲雅來到了義州地界,一路上風餐露宿,越過茫茫林海雪原,着實不易。坐在馬上,四處張望,雖然這裡早已經人煙稀少,但是有些痕跡還是深深的刻在了這裡。

心裡不禁感嘆:“誰又會想到曾經打敗過遼國的女真人,險些滅了宋國的完顏家族疆域遼闊的大金如今也成了他人的魚肉。唉!這也許都是天意吧!王朝更迭江山易主,如今的蒙古人可以說是這個天下的主宰了,歷經了三代數十年,彎刀鐵馬,橫掃四方。這又如何,不過是浮塵的一段而已,苦難的還是千千萬萬的百姓,只希望這個亂世早些過去……。”雲雅沉寂在複雜的情緒中……就連不遠處的枯枝上的幾隻被寒風吹得羽毛雜亂的烏鴉發出令人不適的叫聲都不爲所動。似乎心裡有很多話想說,然而身邊無有一人又對誰言講?

雲雅深吸一口氣,突然縱馬飛奔,也許這樣的感覺會讓他平復一下心情,耳邊的風聲好似驚雷一樣灌入。在茫茫無際的山林中任馬狂馳,身影與這片白山黑水的綠色草地融爲了一體,消失在遠方……。

看着眼前的十幾個身穿黑色長袍,騎着高頭大馬,手裡拿着刀劍棍棒的各色人等,心頭一震,暗道自己真是步步坎坷。

就見一位身穿黑色獸皮長袍,頭戴熊皮氈帽的老者低聲詢問身邊的人道:“就是他嗎?”

詢問之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像,點頭很肯定的說道:“回四長老的話沒錯就是這個人您看和畫像上別無二致。”

老者瞧了一眼然後吩咐道:“別讓他跑了這可是一條大魚。尤其他身上的那張寶圖。”

雲雅看爲首的人年紀也就在五十上下,表情雖然很平淡,一雙虎眼機警過人。便問道:“爲何要攔阻去路還請讓開放行。”

老者聞言一笑,說道:“過去可以把你手裡的圖交出來。”

這句話一出口,雲雅一頭霧水,隨即明白了對方是將自己認錯,苦苦一笑說道:“朋友我們素不相識,而且你所說的什麼圖我真的不清楚,還請不要攔我的去路。”嘴上說着,心裡盤算,對方是錯把自己當做那個人了。唉,難道我真的和他很像嗎?圖?到底是什麼圖,讓這麼多人你爭我奪……?”

老者不信的說道:“少要藏着明白裝糊塗你在乃顏大王處偷盜的圖還要抵賴嗎?識相的交出來,如若不然你可要命喪這荒山野嶺,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真的認錯人了。”雲雅苦笑地說着,眼神掃過周圍,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老者自然不會信雲雅的說辭,冷笑說道:“哦,哈哈。認錯人了,這張畫像上的人明明就是你。你還想抵賴,奉勸你還是交給我們。你要清楚得罪我們“長生教”後果”

雲雅聽到“長生教”這三個字,還真有些意外,畢竟這個教派讓許多江湖人嚇得渾身發抖或者聞風便跑,尤其在這白山黑水長生教可是第一大教,雖然長生教在江湖立足還不到三十年,但是其實力和地位都很強悍。

雲雅抱拳說道:“原來是長生教的人真是幸會幸會。不過我手裡可真沒有你們要的什麼寶圖。你們的確認錯人了。”

老者表情玩味,語氣加重地說道:“你要是不配合我們也只好留你細細長談好了。”說着對手下人道:“長生教弟子聽令,佈陣!”

話音未落,這些長生教的弟子門人竟然將雲雅圍在中央,看着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擺着各式的姿勢,雲雅絲毫沒有在意,畢竟他聽師父講起過江湖之事,對一些江湖門派都略知一二。看到這個場面穩住心神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長生八節五鬼陣,真是有幸得見啊!”說着,雲雅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掛着笑,看了看這些人。

老者勾起嘴角說道:“你倒是有些見識。不錯,這就是八節五鬼陣”

“有幸得見,那就讓我見識見識這令人害怕的陣法有多厲害。”絲毫不以爲然,雲雅還真的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口氣不小,就成全你,長生教弟子聽令,速速將其拿下。”老者一聲令下,四人八條護手銀鉤同時劃出,雲雅根本沒有出劍,只是用劍鞘向外封開這八條銀鉤,只是輕輕一蕩,四個人便覺得無形的壓力,自己的銀鉤竟然重的壓手。

雲雅在鉤中游走,四人過後便是五人按照四方而出,快而敏捷的掃,劈、劃、剁、砍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疏漏。雲雅棄了坐騎閃展騰挪用劍鞘撥打鉤掛牽引,身手沒有半點猶豫,氣勢緩緩而進。轉眼間就已經和這些人打了十幾個回合。遊走在陣中,如同平地,揚起雪花片片。寒風之下,反而將八節五鬼陣法攪得一團雜亂。

雲雅沒給這些人留下餘地。就見他手腕一翻劍鞘被自己的力道彈了出去,劍鞘猶如離弦之箭一樣,狠狠的刺進了一個長生教門徒的心口,穿身而過。那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一道鮮紅如血的弧光,在陽光下格外的刺眼,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慘叫聲還有斷刃的聲音不斷的刺激着老者的心。當老者再看去的時候自己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血染一片,哀嚎與抽搐。

驚訝之餘就是恐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劍術高超,出手如電,自己帶來的都是長生教內百裡挑一的高手,然而在雲雅的面前不堪一擊。

仗劍而立,看着倒地的長生教門徒,雲雅嘆息的瞧着對面的老者,老者見其挫敗了長生教的威風,不禁眉頭擰成一個。眼神落到了雲雅手中的劍,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開口問道:“好快的劍法,可否留下名姓也讓長生教知道知道敗在誰的手下?”

雲雅毫無畏懼地看着老者淡淡的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無名鼠輩。本來和你們長生教素無瓜葛,奈何你們糾纏我也只能給你們點教訓而已。”

老者看了看身邊的手下,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手裡的劍我還是認得。是老夫看走眼了,呵呵……你和令狐白(君素)是什麼關係?聽聞數年前雞鳴山令狐白捨命結友。你是“浪子”雲雅還是“儒劍”張君策(伯符)?”說着躍身下馬,朝着雲雅走來,身後帶來的手下也跟了上來。

“哈哈……知道的還不少。實不相瞞在下雲雅。”

老者聽到這兩個字心頭一顫,不過臉上表情依舊,心說:“怪不得有如此本事,早就耳聞“浪子”雲恭正的劍法獨步天下,尤其手中的配上“雲霓”劍,絕不能小視。”心裡盤算,如今到了這種地步,老者也不能退縮,如若退卻那麼長生教的名聲可就要一敗塗地。

老者伸手示意的說道:“就讓老夫來會一會雲俠客的劍法。”

雲雅咋舌說道:“那麼敢問你又是長生教的舵主還是使者?”

老夫哈哈一笑,說道:“老夫長生教四長老慕容玄虎。”

雲雅聽到這個名字還真有些意外,暗道:“長生教竟然都把長生四老派出來了。那麼他們口中的寶圖絕非一般的圖。而且傳言長生四老武藝高強,大長老遊青鯤、二長老耶律白石、三長老烏古孫朱髭、面前這個人可不好對付,江湖人稱“鐵膽銀鉤”一對雙鉤很是玄妙,我要多加小心。”於是便加了七分小心。

慕容玄虎話裡帶刺的說道:“雲俠客劍法的確令人欽佩,然而我們長生教的弟子被你上了,你覺得我還有臉面回到長生教總壇嗎?我帶出來的都是長生教中百裡挑一的人,他們死在了這荒蕪人煙的白山黑水,我若不出頭豈不是會被江湖同道恥笑。”

“那還請慕容長老賜教,久聞慕容長老雙鉤一絕。雲雅願意領教一二。”說着,雲雅手中的雲霓劍泛出那寒冷鮮紅的光,讓慕容玄虎不覺身後涼氣頓生。

事到如今慕容玄虎也不得不出手,血氣毅然,手中雙鉤十字交叉,怒目而視。雲雅冷冷一笑,微微動了一下手中寶劍。靜待時機,以守爲攻。

慕容玄虎突然出招,速度和力道都是那些人不可企及的,左手鉤掛定風聲壓了下來,快如閃電。雲雅腳步輕移身子微側銀鉤劃過,夾雜着的寒風陣陣。

慕容玄虎一見連忙反手掃掛雲雅的腰間,雲雅身子軟的就像一條靈蛇,腰下一彎,銀鉤又一次掃空。慕容玄虎擡腳猛踢,力道十足。雲雅身子順勢翻了出去,揚起一片飛雪漫天。慕容玄虎一連三招毫無奏效。不由得大怒,惡吼一聲,瘋狂的再一次攻向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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