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巾幗淚落厭紅塵 設局尋真探虛實

回憶總是那麼痛那麼不捨。石然亦是如此,自從加入“金蘭社”喜歡上白衣勝雪,英俊瀟灑,做事果敢的白衣白錦玉時,她就深深被吸引。

可是家國存亡,白錦玉絕不會苟且偷生,而今思來,石然淚流滿面。腦海裡浮現出白錦玉那最後的一抹笑意。

衝殺在前,忘我殺敵,白錦玉展現了一個男兒的血性和豪氣驚天。可是元軍人多勢衆,加上暗中高手雲集,一個沒留神,白錦玉被暗器擊中,翻身栽倒,寶劍落地。

“錦玉……”看着心愛的人被重傷倒地,不知死活,石然嘶吼,眼中淚水縈繞,奮不顧身,向前衝殺,舞動手中兵器,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霎時間,人影晃動,鮮血飛濺,慘叫連連。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錦玉,石然丟開雙刀俯身下去抱起白錦玉,呼喊着“錦玉,錦玉……。”

撕心裂肺的呼喚,然而雙眼圓睜的白錦玉,忍受着刺痛,五官猙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神裡是不甘是憤怒……。

“小心!”韓雲說着,擺動手中兵器,將圍上來的幾個元軍兵士斬殺。站在了石然身前,與此同時,元軍的箭雨鋪天蓋地落下,韓雲撥打鵰翎護住石然,不防冷箭穿過身子,韓雲怒喝一聲。

“快走……快走啊……。”最後一絲的倔強,便是用身體擋在傷心欲絕的石然面前。

李修軒和劉猛趕到,看到頃刻間自己的兩個兄弟倒了下去。生死與共的兄弟就這樣沒了,痛心疾首,可現在情況危急,李修軒叫道:“劉猛帶石然先走,快!”

可是此時的石然,已經失去了理智,看着遍地屍骸鮮血,心中的仇恨燃燒着、自己心愛的人就這樣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再也站不起來。

仇恨的火焰焚成灰燼,石然大吼一聲,拾起兵刃就要衝了出去。

李修軒手疾眼快,也深知這樣下去全軍覆滅,想到白錦玉臨行前的囑託,淚水落下,忽然出手,一把將石然拉住,一字字道:“走,我們不能讓他們白死!要活着,劉猛帶幾個人把白大哥,韓雲的屍體帶上我們走。”

石然倔強的想要掙脫束縛,嘶吼道:“我要爲白大哥報仇,你放開我,放開……。”

李修軒知道石然的心情,沒辦法突然一擊,將石然打昏。

李修軒沒了辦法,即使知道自己的秘術消耗內力極大,但現在事關生死,迫不得已也只能爲之,那是白錦玉的託付也是他對白錦玉的交代。

“跟我來。”李修軒說着一聲呼哨,發動秘術,隨後就見黑暗處滾滾異動,泛着幽靈的眼光。

吱吱的叫聲,席捲了胡元的大營,無數只蝙蝠,橫衝直撞打亂了胡元軍隊對其包圍,騷亂使得元軍自顧不暇。

李修軒只覺得胸口發悶,劉猛見了叫道:“修軒你沒事吧?”

李修軒擺擺手,強壓着翻涌的心血,說道:“我沒事,大家小心這些吸血鬼,我們快走……。”

元軍陣營大亂,藉此機會向外逃竄。

“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快把它們趕走。”

“哪裡來的鬼東西,不要慌不要亂……”

喊聲,痛苦之聲……。

然而元軍援軍插入,劉猛爲了攔住他們讓李修軒等人平安離開,一個人血戰到最後,力竭而亡,元軍爲了報復,殘忍的用戰馬踏過他的屍身,但是那橫屍百餘人,那一對板斧被鮮血染紅證明着他的勇猛……。

就這樣一行人闖出了元軍的包圍,消失在黑暗中……。

一座荒山中,兩座新墳,墳前站着七八個人,他們都低頭無語,默默流淚。

墓碑上刻着兩個人的名字,白錦玉,韓雲。

石然已經哭的嗓子沙啞,李修軒也是氣色不好,所有人都沉寂在悲痛中。

石然緊緊的攥着手裡的一支弩箭,咬着牙發誓說道:“錦玉,我一定會爲你報仇,找到殺害你的兇手將他碎屍萬段。錦玉,韓雲你們一路走好。這個仇我一定會爲你們報的。”

李修軒也忍不住淚流,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站在白錦玉的墳前,石然回想起初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是在漢中,石然原名姓元,本是西夏國的皇族子弟,蒙古人滅了西夏,石然的祖父,父親不肯投降,帶着部族轉戰各處抵抗蒙古軍隊圍剿。可惜戰死在沙場之中,十幾歲的石然在護衛的保護下得以活命,忽必烈稱帝建國,但對西夏皇族始終都不曾放過。派出江湖高手,蒙古勇士,怯薛衛等追殺捉拿。

忠心耿耿的護衛保護着石然跑到漢中,又一次被圍這一次石然真的看不到希望了,保護她的侍衛一個個死去,石然嚇得只有蜷縮着,眼中淚水滑落,死亡臨近,看着元廷爪牙逼近,只能等待死亡,那份無助讓她痛不欲生。

就在這個時候,白錦玉的出現改變了她,白衣勝雪,劍鋒決絕,在亂軍中救了石然。

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石然看在眼裡自然愛慕崇敬,就這樣,石然從此跟隨在白錦玉身邊,加入了“金蘭社”成爲了“龍虎十三侯”的成員。

一直到現在跟隨白錦玉完成很多任務,二人出生入死,石然慢慢地喜歡上了這個救命恩人,默默陪伴。因爲她知道白錦玉一腔報國,又或許不願意連累石然,畢竟每一次任務都是臨終遺言,所以放棄了兒女私情,而今慘死在元軍手裡,爲國捐軀。

回想起點點滴滴,石然再一次落淚,李修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石然,看了看天,任憑石然哭泣。

許久以後,李修軒這才輕聲說道:“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老大也不希望你這樣,現在的關鍵就是找到兇手爲老大報仇。”

石然重重點頭說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就這樣衆人拜祭一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況且元軍在四處抓捕義軍,一行人在一處僻靜地方分開,各尋出路。

李修軒和石然喬裝改扮,掩人耳目,路過一座道觀,石然似有若無,心灰意冷,竟然盤發出家做了真人。

二人躲避元軍,在江湖上尋找暗器的主人,走來走去就來到這裡,沒想到遇上了元廷爪牙。二人本來不想引火燒身,可是那幾個江湖爪牙心術不正,沒辦法雙方動手。

對方仗着人多勢衆,石然一個沒留神受傷,李修軒力戰不敵,就在這時候高潤出現,雲雅解圍。

…………

折飛雪安慰地說道:“石姐姐,你身上有傷暫時休息療養,然後咱們在想辦法找兇手報仇。”

石然點頭應道:“嗯!我會的爲了白大哥我也會活下去,找到兇手報仇。”

折飛雪說道:“一定會的。”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已經白天了,幾聲輕咳,將還在沉沉欲睡的秦微因吵醒,睡眼惺忪,看向牀內,連忙站起來,來到柳香影近前,關心的輕聲問道:“柳妹子你醒了?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一臉蒼白的柳香影微微一笑,看到秦微因說道:“我竟然還活着。”語氣很是淒涼。

秦微因自責地落淚,傷痛的看着柳香影說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成了這樣,都……。”

柳香影伸手拉住秦微因,平靜的說道:“姐姐不要自責,只要殺了狗官,死我也不怕。”說着看向自己的手臂,哪隻已經殘缺不全的手臂,眼神裡沒有一絲埋怨和恨,反而安慰秦微因說道:“沒事,我不後悔,不要擔心我,真的。”說着想要掙扎着起來,由於失去平衡,一時間還起不來,苦苦一笑,說道:“姐姐能扶我起來嗎?我想到外面看看。”

“你的傷……”秦微因說着,輕輕扶着還沒有恢復痊癒的柳香影坐了起來。

柳香影看着斷去的手臂微微一笑說道:“恐怕以後再也不能和姐姐並肩作戰了。”

秦微因聞言,鼻子一酸,哽咽說道:“都是因爲我。”

柳香影勸慰說道:“姐姐不必自責,我這條命是姐姐救得。我們都是苦命人,這個亂世比我們慘的千萬。失去一隻手臂,還能見到姐姐我已經很高興了。”

就在這時,折飛雪推門而入,急切的問道:“秦姑娘你看到雲大哥了嗎?”

秦微因扭頭看向折飛雪詫異的眼神回答:“沒有,怎麼雲大俠不在嗎?”

折飛雪點頭說道:“是啊!我去他房間沒有人,令狐大哥那裡也不見他的影子。季陽和李修軒也不曾見過。”

秦微因說道:“雲大哥是不是出去了,你不要急雲大哥不會有事的。”

可是折飛雪總有一種不安,這種感覺令她很是煩躁,但是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雲大哥沒有回來嗎?”折飛雪身後傳來石然的聲音,折飛雪聞言回頭看向一身真人打扮的石然,迫切的問道:“石姐姐知道雲大哥去哪裡了?”

石然搖頭說道:“雲大哥去那裡我不知道?不過昨晚我見雲大哥離開,我還問了一句,雲大哥只是說有事出去一下就回來。”

這麼一說,折飛雪更加憂心忡忡,石然見折飛雪的神情,知道她很擔心雲雅,說道:“飛雪姑娘,不用擔心,雲大哥一身本事,而且小心謹慎,他不會有事的。”

然而就在折飛雪着急尋不到雲雅下落的同時,雲雅已經深陷一場精心佈局之中。

鐵道通用手一指說道:“他就是雲雅。”

此時的雲雅面對着“扶桑鬼手”鐵道通,甘雲鳳,還有三個奇裝異服的人,看模樣應該是西域或者大理的人。

雲雅見鐵道通指着自己,面容鎮靜,坐在一塊石頭上,把玩着把劍,看着五人,不屑地一笑,說道:“原來是你誆騙我來的,呵呵……怎麼甘雲鳳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甘雲鳳一見雲雅就會想到死去的人,內心仇恨上涌,冷哼一聲說道:“姓雲的,咱們的仇只有你死我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雲雅哈哈一笑,說道:“怎麼就憑你們五個臭魚爛蝦,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嘴上說着,心裡暗自盤算:“這是何人搞的鬼,把我騙到這裡,看樣子不是他們的主意卻又和他們有關係。我先套出是何人所爲然後在行事。”

鐵道通把臉一沉,不是好眼神地看着雲雅,狂妄地說道:“姓雲的,你別得意。就你的本事還不夠鐵爺橫豎兩刀。上一次要不是楚鳳樓搗亂老子早把你送去見閻王了。”

雲雅嘿嘿一笑,滿不在乎說道:“哦,是嘛!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鐵道通抽刀就要與雲雅拼鬥,可是突然一柄彎刀攔住,使得鐵道通一怔,移動身軀,閃到一旁,質問道:“你要做什麼?”

說着橫刀怒目,有一股重振餘勇,氣勢壓人。

“我們主人有交代,這個人不能受到傷害要帶他去見主人,之後你們可以隨意,現在不行。”

鐵道通一聽,心中不悅,可是沒辦法,現在身不由己,暗道:“現在寄人籬下也只能忍氣吞聲。哼,姓雲的你別得意早晚讓你死在我的手裡。”只好真氣立泄,“鏘啷啷”寶刀還匣,面色變得難看。

雲雅見狀,一手扶住石面,得意說道:“怎麼你怕了?”

鐵道通哼了一聲,說道:“別得意,姓雲的有你痛不欲生的時候。”

這時那三人中的一位身材高挑,腰肢纖細的女子,上前一步,說道:“雲公子,你和他們的仇怨我家主人不會插手。但是我家主人說了務必要將雲公子請去。希望雲公子不要推辭。”

雲雅一皺眉,整了一下身子,盤膝坐好,用手摸着下巴,一笑問道:“你們主人是誰?請我一個浪子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我家主人你見到就知道了。”女子淡然說道。

雲雅點頭說道:“哦,那麼你們三人應該可以透露一下尊姓大名吧?”

女子回道:“我們三個無名之輩似乎雲公子知不知道都無足輕重吧?”

雲雅嘴角上翹,斜着眼看了看,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想必你們也不會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說着,故作起身要離開的樣子。

女子聞言又見雲雅要走,精神陡地一振,嫣然一笑說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折麟折重臣的下落嗎?”

“嘿……”雲雅驚詫地應了一聲說道:“好吧!看來我是必須要跟你們走一遭了。”

女子一笑說道:“那就請雲公子和我們走吧。”

雲雅看着五人,心中思付:“不管真假我都要去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既然能說出折老英雄的名字。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也是略知一二的。不管是龍潭虎穴還是刀山火海我都要闖一闖。”

想着喟然一聲長嘆,躍身下了石頭,站在五人面前說道:“那就請帶路吧!”

女子看了看身邊二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雲公子跟我們來。”

雲雅說道:“引路便是!”

就這樣,雲雅跟着五人向遠處的山谷走去。

山谷幽靜,暖風徐徐,細細的琴聲遙遙送來,天外梵音般不可捉摸,一時飄進耳邊,又悠悠遠去。

雲雅心曠神怡,聽琴,琴聲若即若離給人一種寧靜而又舒暢的錯覺,好似懷裡佳人不盡纏綿,眷眷戀戀,卻又夾雜着少許嘆息低吟。

柔柔的溫存,靜靜不言,癡癡顧盼,無憾無悔。雲雅四處張望,卻發現這琴音竟然從空中而來,不禁詫異,前面三人卻絲毫沒有感覺一樣,如同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般,身後的鐵道通,甘雲鳳卻是一雙怨恨的目光,誓是要將其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山谷的一處空地,一頂八擡大轎,轎中一位年輕人,一身繡花青衫,外罩大氅,蒼白的臉此時變的更加蒼白。

伸出纖細如脂的手,輕輕掀開轎簾,幽幽長長的一聲嘆息問道:“殊靖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身旁的侍從聽了連忙說道:“少爺稍等,他們一定會來的!”

年輕人輕輕點頭,說道:“只是不知道雲公子會不會來。”說着,他纖纖白晰的五指將琴旁的一柄寶刀,放在膝前,劃過劍柄,慘白的手比那銀白色的劍鞘還要白。漫不經心似的說道:“小牧,你在派人去看看。”

小牧眨眨眼,看主人的神色焦慮,心事重重,說道:“嗯,好。我叫人去看看,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年輕人輕輕笑了一下,他的笑如春花四綻,卻微帶寒冷,說道:“希望殊情把他帶來。”

小牧不解的看着主人,好奇地問道:“難道他真的可以幫主人嗎?若是他也要來殺你怎麼辦?”

年輕人坦然一笑說道:“亂世浮萍,烽火山河,誰能掃蕩妖氛,澄清玉宇?而今蒙元一統天下已經是定數,可是江湖卻不同於朝野天下,我們不遠千里來到江南之地。我要完成師父心願,況且霍天磊已經接受元廷冊封,他一旦在元廷的幫助下被推舉爲江湖盟主,那纔是武林浩劫。”

小牧聽後茫然的笑了一笑,說道:“可是我們能阻止他嗎?”

就在二人說話間,雲雅被五人帶到了近前,那女子施禮說道:“主人,雲公子帶來了。”

年輕人聞言精神一振,目光閃亮,看向站在那裡,不卑不亢的雲雅。

年輕人起身離開轎子,手裡拿着寶刀,邁步走向雲雅。年輕人的一舉一動,身邊的人都會十分警惕,恐怕他有一個三長兩短不好交代。

雲雅打量了一番,暗道:“就是他麼?他知道折老英雄的下落,看樣子是個病秧子啊,嗯,人不可貌相,我還是先靜觀其變。”

正想着,年輕人來到近前,微笑說道:“雲公子好,久聞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幸會。”

雲雅毫不隱晦問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主人?敢問朋友名諱?折老英雄下落何處?”

年輕人淡然一笑,說道:“小可袁酌。冒昧打擾雲公子還請海涵。關於折老英雄的下落我自會實言相告。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雲雅早已料到,心說:“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病秧子耍什麼把戲。”想着,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流露,說道:“既然如此,你有條件說來聽聽。”

袁酌一笑說道:“雲公子果然爽快,此地不是說話之處。咱們去那邊坐下來慢慢聊如何?”

“既來之則安之。帶路便是。”

袁酌很賞識的一笑,說道:“好,雲公子跟我來。”

雲雅跟着袁酌前行,身後是那一女二男,小牧沒有跟隨,鐵道通和甘雲鳳站在原地,眼中是仇恨卻不敢造次,他們二人很清楚這幾個人的厲害,回想起那一晚,甘雲鳳是又羞又惱,卻只能甘願委身與鐵道通,因爲只有他能幫自己報仇。

回想起那一晚,甘雲鳳是難以啓齒,那一日本來可以報仇雪恨,沒成想楚鳳樓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鐵道通見不是楚鳳樓的對手,只好帶着甘雲鳳離開,楚鳳樓對鐵道通恨之入骨,隨後緊追。鐵道通狡猾多端,楚鳳樓追了很久卻被其甩掉。

甘雲鳳也知道鐵道通這個傢伙,爲人心術不正,是一個好色之徒,對自己早有圖謀,而今受傷,鐵道通更是肆無忌憚,看着甘雲鳳那風韻猶存的成熟,保持姣好的肌膚,細皮嫩肉,撫媚動人,更顯出風情十足。

鐵道通滿心歡喜,不由淫 興大起,一陣邪笑,說道:“美人果然標緻,你可是答應過我,哈哈哈,我看今日正好,嘖嘖,美人芳澤,今生雖死無悔!”

甘雲鳳見鐵道通色 欲滿臉,心裡一陣翻騰,可是她清楚自己就算抵抗也無濟於事,可是妥協一個淫 賊又怎麼能心甘情願,說道:“鐵道通我可以把身子給你,但是你要在我面前發誓你會幫我殺了雲雅給我報仇。”

鐵道通嘿嘿一笑,來到甘雲鳳的近前,伸手自顧自地摸着甘雲鳳的纖纖玉手道:“你放心只要你從了我,把我伺候好了。姓雲的我會抓給你親手解決掉。”

鐵道通說着順勢一把,將甘雲鳳摟在懷中,低頭兒,親吻起來。甘雲鳳芳心大動,全身酥麻,滿臉紅暈……。

甘雲鳳委身鐵道通,鐵道通也算話付前言,幫着她尋找雲雅報仇雪恨,沒想到前不久在一家酒館內遇到了這夥人,閒談中提到了雲雅。

鐵道通貪杯見色起意,看中了殊情,戒酒調戲,本以爲可以仗着自己的本事得逞,萬萬沒想到被殊情教訓了一頓,本想取其性命,鐵道通爲了苟活求情說道他知道雲雅的下落。這才作爲誘餌引來雲雅。

甘雲鳳如今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卻不敢動手,只能隱忍等地時機。

且說雲雅跟着袁酌來到一處空地,袁酌扭頭看了一眼殊情,殊情會意點頭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這地佈置一下。”

雲雅見另外二人開始收拾一番,鋪上毯子,架上篝火。殊情則盤膝而坐,操琴音動,十指翻動於弦上,清風撫發,飄飄若仙。低頭彈琴,凝神弦上。

袁酌靜靜聽琴,雙眼微微朦朧道:“雲公子請。”

二人對坐,刀劍橫在身前,白雲深處,琴聲時而悠揚放縱,時而幽怨漂浮,聲音飛揚。

一陣微風吹來,朦朧中,袁酌似有倦然的說道:“雲公子覺得如何?”

雲雅苦笑,說道:“在下對音律不甚瞭解。我們還是直入正題吧!”

袁酌苦笑說道:“那好吧,咱們就說說你想要的吧。”

雲雅點頭說道:“請講!”

袁酌頓時警覺,雲雅那雙眼神,臉上騰起緋紅,趕緊不好意思的含笑說道:“那我們還是來說說你想知道的。我這次找你的目的是想讓你幫我一件事。報酬就是我可以告訴你折老英雄的下落。”

“他在那裡,折老英雄他怎麼樣?”雲雅迫不及待問道,眼神裡充滿期待。

袁酌很平和的說道:“他老人家還好,只是……。”說着不由嘆了口氣,猛然擡眼盯着雲雅,眼神裡似乎想要看穿一般,說道:“折老英雄現在人在冷啓敬手裡。或許你不知道天下大亂,江湖更是一團糟。三年內江湖上消失了九位武林高手,他們都是各門派的頂尖人物或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高手。”

“折老英雄怎麼會在冷啓敬的手裡?”

袁酌一笑,說道:“因爲冷啓敬纔是這一切的主謀。”聽罷,雲雅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子。那你能不能跟我細細說說。”

袁酌蹙眉思索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五年前說起,冷啓敬突然來到崑崙。名以上是來挑戰,實則是來索取崑崙寶藏,冷啓敬仗着背後有海都支持搶走了崑崙聖物,殺死了我崑崙掌門,帶走我崑崙長老。所以我不遠千里來到中原來到江南就是爲他而來。在這一路我打聽到了,三年內消失了九位高手,他們的失蹤都與冷啓敬有關,所以我想冷啓敬接下來就會對整個武林展開一場血雨腥風。”

雲雅點頭說道:“那麼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袁酌遊目看了一眼四周,說道:“我記得《孟子》說過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不止一個冷啓敬還有一個霍天磊。所以你要幫我先幹掉霍天磊。”

雲雅淡然問道:“你認爲我會幫你嗎?”

袁酌爽朗、一笑說道:“你會,因爲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講義氣很重感情的人。你或許還不知道你兄長追隨的文丞相還活着,張弘範爲了要讓文天祥徹底死心。他命霍天磊押送文天祥到崖山,要讓他親眼看到宋國最後的掙扎成爲泡影。”

雲雅頷首,看着袁酌,看着他那蒼白的臉,那雙星眸閃動,說道:“你是在告訴我霍天磊的行蹤?”

袁酌卻正色說道:“不,我是在尋求合作。因爲你的對手不止一個。我也要對付霍天磊然後纔是冷啓敬。”

雲雅卻有些遲疑的說道:“那我們是相互利用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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