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大牀上,夏侯幻披頭散髮穿着褻衣,氣息寒冷的坐着,伊雲時束着馬尾裸着身體的躺着。
突然,伊雲時起身,面對面的坐在夏侯幻的對面,做出剪刀手姿勢,仰頭對着上方,一臉真摯的發誓道:“我伊雲時對天發誓,如果我是故意親吻夏侯幻的,娶妻生不出兒子!”
說完後低頭望着夏侯幻,一臉堅定的問道:“這下二皇子滿意了嗎?”
夏侯幻面上的表情很糾結,但是沒多說什麼,或許是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聽伊雲時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畢竟他是伊家的獨苗,不能傳宗接代的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
相反伊雲時此時心裡是一番雀躍,娶了夏侯幻,他當然生不出兒子了,要是他能生出兒子,估計自己也能生兒子了,嘿嘿……這麼辦,就知道他會相信,哎……自己也太聰明,真是要妒忌了。
“既然這樣,下去睡吧!”夏侯幻好生的審視伊雲時一會兒,沒瞧出什麼破綻,便打算讓他回去,畢竟,這麼毒的誓他都發了,自己在計較未免太過小氣了。
伊雲時苦着苦瓜臉,他不想下去,一點都不想下去,可不可以不下去……當然這就話實在問自己,他還沒膽量問夏侯幻。
夏侯幻凝望坐在自己對面一動不動的伊雲時,不悅的挑起雙眉:“怎麼?伊將軍沒聽懂本皇子的話?”
“不是……只是下面太冷,微臣的衣服都被二皇子您撕了,所以……”伊雲時故意裝可憐,裝態度好,爲了博取某人的同情。
“下去!”很明顯某人不吃這一套。
“二皇子……”
“下去!”
“我……”
“下去!”
夏侯幻換說緊接着地方傳來‘嘭’的一聲,伊雲時再次的被踢下牀,伊雲時忿忿的掐着腰,裸着身瞪着坐在牀上的夏侯幻,心下非議:哼!以後你求我上牀我都不會上去!哼!
夏侯幻鎖眉,望着伊雲時不服氣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很好玩,像只又臭又硬的屎殼郎,怎麼都趕不走,怎麼都打不敗,而且總是鬧出一些戲劇化的喜劇。
當然,夏侯幻偶爾都是在心裡笑,對於笑的理解,這個一直很遲鈍。
“睡覺!”夏侯幻威脅的音量響徹房間,原因在於伊雲時那個矗立的傢伙,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同性的身體,感覺莫名的奇怪。
伊雲時隨着夏侯幻的視線,看到自己的下位,突然用雙手遮住某處,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夏侯幻,斷斷續續道:“你……你……我……不活啦!”
說完奔到地鋪上,拿着被子蓋上全身,在裡面偷笑,能不偷笑了,夏侯幻竟然看他了,而且他的眼神是迷戀又好像被自己征服了,看來自己理‘性’福不遠了。
夏侯幻看着地上抖動的被子,心裡一陣納悶,這是怎麼了?哭了?不就是看了一下嗎?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小女子?
難道他是女子?想完夏侯幻直想抽自己兩巴掌,這腦子是怎麼了,跟伊雲時一般無用,明明剛剛什麼都看到了,還能把他想成女子?
真是……肯定是這一夜被伊雲時折騰的沒睡好,腦子也跟着不好了。
算了,還是睡覺,伊雲時那個頑強輕浮的屎殼郎,明早應該就沒事了,想完某人坦蕩蕩的躺在牀上睡覺了。
剛睡覺沒過多久,夏侯幻又感覺牀邊一陣騷動,睜開眼睛伊雲時又想爬上牀,偏偏夏侯幻瞧見腿側的那塊灰塵,心裡隱約的泛起不爽。
“不準上來!”
“啊?二皇子你醒了?”伊雲時可憐巴巴的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塊布遮住自己的下位。
“不準上來!”夏侯幻見他擡腿要上牀,繼續道。
“爲什麼?微臣真的很冷,現在有點感染風寒了。”
“髒!”夏侯幻凝眉冷語說出理由。
“髒?”伊雲時低頭在自己身上左撇右撇,無奈道:“哪裡髒了?”
“那裡!”夏侯幻指着伊雲時左側小腿上的一小塊灰塵。
汗!伊雲時直接無語了,這也叫髒?那他在訓練場上在戰場上那叫什麼?幸好着傢伙沒去軍營,不然,估計軍營就完了!
真想不到,這傢伙比姑娘還愛乾淨,想完隨意的拍了拍腿上的灰塵道:“好了!”
夏侯幻看着再次作勢要上牀的伊雲時,又道:“不準上來!”
“又爲什麼?”這次伊雲時拔高了音量,他可是快鬧騰一夜了,真的想睡覺了。
“你髒,這是本皇子的地方,你最後不要設想上來。”說完再次躺下。
伊雲時苦逼的看着舒坦睡在牀上的夏侯幻,苦惱自己真失敗,別說重現四年前的激情了了,現在就連牀邊都上不去,更別提上他了。
伊雲時躺會地鋪上,看着夏侯幻直嘆息,哎……到嘴的肉不能吃,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