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是不信在下的能力?”伊雲時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着昧良心的話。
夏侯幻眼眸連擡都沒擡一下,直接冷哼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既然這樣,我就證明給你看!”說完就把夏侯幻拉到了門外。
“伊雲時,你放肆!”夏侯幻當時手裡端着一杯酒,被他這麼措不及防的一拉,酒水全數的灑在他的衣衫上,感覺酒水黏黏的貼着皮膚不是一般的難受。
伊雲時見夏侯幻像是真的發怒了,表情立即委屈起來:“我只是想證明,我認識的公子俠士不少而已。”
“既然這樣,樓下那位穿綠衫的男子你可認識?”夏侯幻忍耐住衣服黏在皮膚上的厭惡感,擡手隨便指着樓下一個抱着姑娘正在親的人問道。
伊雲時生臉愣裝熟臉,點頭道:“認識。”
“你嘴上說認識就認識?要我如何相信你?”夏侯幻反正不相信他。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不過如果我證明了,我認識他,二公子是不是要跟我說說那個人呢?”伊雲時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說,竟然還敢提條件。
“好,你讓那公子把身上的玉佩送與你,我便相信你們是認識的。”夏侯幻鄙夷伊雲時的大言不慚,他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讓一個陌生男人把身上的玉佩送與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完氣勢洶洶的朝樓下走去。
夏侯幻看他走下樓,自己則直接轉身回房,他纔沒心情看伊雲時表演,身體上黏黏難受滋味,讓他想到那個人留在自己體內和身體上的東西。
洗都洗不掉的感覺,所以,近幾年來,他每日都要沐浴兩次,一日兩套衣衫,慢慢的這個習慣已經改不掉了,而且,他從來不會喝一些米粥之類的半黏狀東西。
總之,因爲那件事,心裡留下不少陰影,同時養成了不少壞習慣,府裡的人都怕他怕的要死,個個見到他都膽戰心驚唯唯諾諾的,生怕哪點做的不好小命就沒了。
伊雲時拿着玉佩衝上二樓,竟沒見到夏侯幻站在那裡?心下一陣不爽:這傢伙是在無視他,把他當猴一樣的耍着玩?
忿忿的踏進房間,在廳內轉了一圈仍沒見到夏侯幻的身影,這不前腳剛朝臥房邁去,兩眼就直了。
夏侯幻竟然在換衣服?伊雲時在心裡眼冒桃.花,口水落了一地,眼前修長白皙的身體,分佈的是那麼的均勻,瞧瞧胸前的粉.色.兩.點,跟當年一樣的誘人,在瞧瞧那腰身,抱起來肯定很舒服。
然後……視線落在胯骨處,骨幹的美,骨幹的誘惑,嘖嘖嘖……簡直比女人的還要漂亮完美,怎麼辦?心裡癢癢的難受,怎麼辦好想再次嘗試他的味道。
那邊稀稀疏疏的衣服套的差不多了,這邊伊雲時小心翼翼的跑至門外,做出剛從樓下上來的動作,但內心的無法平復的激動讓他的心已經徹底的凌亂了。
“如何?”夏侯幻一身白色繡圖騰錦衣,神清氣爽的走出臥房,正好瞧見伊雲時站在門前,表情倒是有些奇怪,不過似乎跟他沒關係。
伊雲時的腦子還在嗡嗡嗡,一遍遍的回放着夏侯幻裸身站在榻前穿衣的情形,至於他說了什麼一點未曾聽進去。
夏侯幻重新的坐在桌前,重新倒上一杯酒,輕抿一口,放在桌上似嘲諷般的開口:“怎麼?人家沒把玉佩交給你,你不知道該如何跟本公子交代?”
伊雲時耳間闖入夏侯幻是嘲諷的語氣,心裡一陣不悅,想到這傢伙的脾性當真的已經扭曲,早晚我要把你的爛脾氣掰正。
伊雲時想完便笑面的迎上夏侯幻,道:“二公子我還能騙你不成?你瞧這邊是李公子身上的玉佩。”
夏侯幻只是輕瞥了一眼那快翠綠色的玉佩,在心裡冷哼,想着樓下那人怎麼會如此沒用?這麼簡單就把隨身攜帶的玉佩送人?
“公子是想賴賬?”伊雲時瞧他一時半會沒給自己個迴應,生怕他甩手走人,那他不白忙活了一場,費了好大的勁,最後用上夏侯丞的身份,男子纔將玉佩給他。
夏侯幻清冷的看了伊雲時一眼,拿着酒杯送到嘴邊微抿着,然後緩緩的放乎桌上,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未回答,是因爲你未曾問我你想知的問題,有何賴賬一說。”
“那好,我現在問。”伊雲時憋氣,再次開口:“二公子,知不知道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何等模樣。”
“不知。”直接回答。
“哦?竟然不知那公子,爲何還如此堅持的尋找那人?應該不會有結果吧?”這纔是伊雲時想要問的重點。
夏侯幻擡眸把視線移到了門外,想到四年前的那天,疲累不堪的躺在牀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即使努力睜開了也只是看到那人腰間的玉佩。他一直怪自己的無能,要不然怎麼會讓那人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
想完才淡淡的開口:“我看到他腰間掛着的那塊透雕的和田白玉佩,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夏侯幻說完,伊雲時心下一陣顫粟,玉佩?那是他母親董氏在他八歲上山學藝是給予他的,說是外祖母傳給她的,現在留給他讓他送與未來的妻子,所以他一直都很珍惜的佩戴在身上。
只是回京前玉佩的繩索有些破損,他便收了起來,一直放在懷中。
“怎麼你知道?”夏侯幻奇怪伊雲時的反應,看他我這檔口不說話,以爲他知道那塊玉佩。
伊雲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忙訕笑着:“哈哈……哈哈…公子說笑了,我當然不知道那塊什麼透雕和田與玉,我是武將不會弄那些小玩意兒。”
夏侯幻眼睛裡全是懷疑的目光,他不是懷疑伊雲時這個人 ,而是懷疑他或許真的知道玉佩的主人誰。
“公子,天色不早了,母親應該在府上等焦急了,我先回去,你也早點回宮。”伊雲時要逃趕緊逃,他覺得夏侯幻看他的而眼神不一般。
“嗯。”夏侯幻並未多說什麼,也並未逼迫他,一如平常一樣的冷淡。
伊雲時聽着這一生‘嗯’,像是得到了解脫般的離開了雨花樓。
夏侯幻當真看出伊雲時心裡有鬼,既然這樣,他也不便打草驚蛇,靜觀其變,看看他伊雲時到底人不認識那玉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