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幻折騰了一整夜,想要去救伊雲時,只可惜被黑衣一次次的抓回了帳中。
沒有武功,當真讓夏侯幻恨透了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一步步的被看守着,想去救他卻根本做不到。
午時,言瀟予才心情頗好的踏進,原本屬於他的營帳中,當他看到夏侯幻幹坐在茶几旁不吭不聲的時候,掛着笑顏的眸眼頓時冷了下來:“怎麼不用膳?不合口味?”
夏侯幻回望言瀟予,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讓我見伊雲時!”
言瀟予就知道是因爲伊雲時,不過想見他,絕對不可能!他已經決定收了他,再見那個人如何能對的起他的真心實意:“有我在,你永遠別想見到他,更何況等本太子拿到軍權,他就是我第一個向父皇獻出的功績。”
夏侯幻聽言,如畫般的眉目扭成了一團,根本懶得跟言瀟予這種卑鄙之人說話,反正他一定要救他!
功力在慢慢的恢復,他已經感覺到了,只是似乎恢復的太慢,從昨晚到現在只恢復了一層左右,根本連言瀟予的手指頭都碰不到。
“幻兒……過來用膳……”言瀟予見夏侯幻不在說話,放輕了自己的聲音。
“伊雲時在哪裡?我要去見他!”夏侯幻仍然是這句話,未曾改變過。
言瀟予愉悅的心情極具的憤怒起來,擡手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掀了,碟子桌子摔在地上的聲響,讓帳中凝聚的冷息,驟然的升起。
“夏侯幻!想見伊雲時,這輩子都不可能!”
夏侯幻面色酷冷傲然,毫不畏懼的迎面衝到言瀟予的身邊,用勁所有的力氣,抓住他的胸前的衣衫提了起來:“那我們就試試,你以爲我是你籠中的金絲雀嗎?告訴你,我是夏侯國的二皇子夏侯幻,想要困住我,除非我死!”
言瀟予淡蔑神情,伸出雙手輕而易舉的掰開了夏侯幻的提拽,剛剛還暴虐怒極的臉上頓時變得雲淡風輕,牽帶着戲謔的薄脣,貼近了他的耳朵呢喃:“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爲……你是我的……”
夏侯幻秉着冷聚的眉宇,推開言瀟予的身體,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黑衣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喊着:“太子……”
言瀟予聽言轉身,面龐上彰顯的都是不悅:“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這……”黑衣爲難的瞧了瞧夏侯幻,並沒有開口。
言瀟予心下領會,擡起右手,示意他過來講。
黑衣接令來到言瀟予的身邊,傾身在他耳邊小聲說着,雖然夏侯幻沒有聽到,但,單單觀察他突變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小事。
“走!”言瀟予聽完,冷喝一聲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軍帳,根本忘記了夏侯幻的存在。
夏侯幻狐疑,想想便跟上去:這不正是尋找伊雲時的好時機嗎?
他根本不知道伊雲時被關在哪裡,若大的軍營,要找的話簡直太浪費時間了,畢竟言瀟予會突然想起他存在的可能性很高!
“快點!”
“快點……集合……”
“有什麼大事?”
“夏侯軍來襲嗎?”
夏侯幻躲在暗處,聽着一邊跑去集合一邊在談論事情的聲音,心下也是一團亂,他沒有聽清楚黑衣對言瀟予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應該不像是我軍來襲,倘若真的是我軍來襲,用得着防着他偷偷摸摸的嗎?而且言瀟予還誇張的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看來一定是舉國動搖的事情。”夏侯幻望着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的士兵,告訴自己別想那麼多了,還是找伊雲時要緊。
這一找又花費了夏侯幻不少功夫,對他來說沒有武功真是麻煩,尤其是在你很着急的時候,這種虛弱沒力氣的身體,簡直非常的拖後腿!
大概又兜了一圈,夏侯幻才注意到一個黑色的軍帳,跟其它軍帳的顏色不一樣,因爲在意,他才跑了過去,只是沒想到站在帳外輕輕一瞥,真的看到了伊雲時被綁在十字架上,渾身是傷與血的虛弱模樣。
可惡!夏侯幻不忍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的衝了進去,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兩個人!
“你是誰?”青衣手持長劍對着冷臉的夏侯幻開口。
“我?我是來殺你的人!”夏侯幻進入帳中,聞到的是刺鼻的血腥味道,這讓他的心,忍不住的有種撕扯開了的痛意。
“哼!就你?”青衣譏諷的嘲笑一聲,揮劍就朝夏侯幻刺去。
夏侯幻因爲沒帶武器,加之身上的功力只有一成,根本不是青衣的對手,二人交手青衣三下除兩下的便刺傷了夏侯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