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舟家二女舟清雅當年也算是個叛逆少女,填高考志願時因爲與父母意見不統一,便賭氣的將東西一收,從大哥舟清禾那裡坑了一筆錢,跑出國去了。
父母氣得要死,但女兒切斷了與家裡的聯繫,外面天高地遠的,他們想找人都找不到,最後還是查了航班信息,才知道她飛去了y國。
他們本以爲小孩子鬧夠了,沒錢了就會回來,但沒想到,那舟清雅在國外卻是如魚得水,混得風生水起。她不僅學了自己喜歡的專業,還找了個十分牛叉的男朋友,風風光光的回國了。
那閆維,便是舟清雅帶回來的牛叉男朋友。
一開始都好好的,家人團圓,舟清雅與閆維甜甜蜜蜜,舟父舟母開始計劃準備女兒的結婚事宜。結果等閆家父母一來,事情就變了。那閆家父母嫌棄舟清雅家世不夠好,配不上閆維,在鬧了一場之後,強硬的帶閆維回國了。
當時鬧得很難看,兩家是徹底的撕破了臉。
閆維回國後不久就傳出了婚訊,舟清雅氣得暈倒,進醫院一查,懷孕了。
舟家是保守人家,遇到這事便想出國找閆家討要說法,舟清雅卻不幹,說什麼都不肯再見那個負心漢,更不想父母去閆家找羞辱,便咬牙偷偷從醫院跑了出去,一個月後,帶着樑馳回來,說要和他結婚!
舟父大怒,覺得她這是坑人家老實小夥子。樑馳卻表明他是自願的,他其實暗戀舟清雅很久了。
這事也是湊巧,樑馳在兩年前有部片子需要去國外取景,各種巧合之下,認識了活潑靚麗的舟清雅,一見鍾情,再見傾心,追了好長一段時間,只可惜當時的周清雅一心全系在閆維身上,他完全沒有機會。如今兜兜轉轉,佳人有難,他心中感情仍在,便決定和她在一起。
舟父見他是自願,雖覺得這樣結婚太過草率任性,但想起女兒如今的情況,便咬咬牙同意了他們的婚事。然後便是盛大的婚禮,舟清雅收了全身的張狂肆意,全心全意的和樑馳過起了安穩小日子。
兩人結婚後,舟家對樑馳心有愧疚,便一直全力扶持他的事業,舟清雅在生下樑舟後,也開始全心扶持丈夫的事業。樑馳也是個有本事的,幹什麼成什麼,生活越過越好,夫妻感情也水到渠成,在又一年結婚紀念日後,兩人便計劃着再要個孩子,與樑舟作伴。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那閆維的老婆是個善妒的,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當年那點子破事,居然殺回了國,鬧到了舟家面前,說舟清雅是狐狸精,破壞人家家庭。閆維隨後趕到,夫妻倆拉拉扯扯的,十分難看。舟清雅見到他們就來氣,避不見客,那閆維卻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在哄好了老婆之後,偷偷摸到了樑舟所讀的幼兒園,去堵舟清雅。
舟清雅最怕的就是樑舟身世暴露,見閆維出現,二話不說抱上樑舟就上車走了。閆維不甘,開車追了上去。結果閆維的老婆居然偷偷跟蹤了他們,妒火燃燒,開車朝舟清雅撞去。
車禍時,舟清雅護住了樑舟,自己卻重傷去世。等舟家人和樑馳趕到醫院時,見到的便是舟清雅的屍體,和閆維旁邊白着臉目光空洞的樑舟。
閆維的老婆害怕了,推了個人出來頂罪,自己匆匆回國了。
取證時,閆維沉默了很久,選擇了幫自己老婆。
事發突然,閆維老婆跑得乾脆,事發路段剛好沒有監控,那頂罪的人又滴水不漏,事情很快便判了下來,閆維更是早早的就被他父母接回了國。
舟家氣得要死,卻毫無辦法。
事情過去三個月後,舟家想接樑舟回舟家,樑馳和樑舟都拒絕了。樑馳將手下的公司全部交了出去,只專心做兩件事,拍戲和養孩子。
舟家怕閆家殺個回馬槍發現樑舟的身世,便同意讓樑馳繼續養樑舟,還讓長子舟清禾接下了樑馳的其中一個公司,用心經營,想給他們父子倆留下點身家。
“父親很重承諾,答應母親會好好照顧我,便打定主意只要我這一個兒子,他其實是怕自己有了親生兒子後會忍不住偏心,薄待了我。當年父親也並不是不愛你母親,他只是固執了一輩子,鑽了牛角尖,一時轉不過腦筋罷了,卻沒想到就這麼錯過了你們母子,遺憾了一生,臨死都在後悔。”樑舟順着餘疏林的頭髮,繼續說道:“父親很掛念你們,但協議卻讓他無法靠近,他知道,你母親是真的不希望他出現在你面前,他死前拉着我說了這些事情,讓我不要去打擾你們母子的生活,卻又留下遺囑,等我拿回榮光,等你長到十八歲,便將他的財產一分爲二,交一份到你母親手上。”
結果還沒等他到十八歲,媽媽就去世了……餘疏林垂眼,皺着眉將所有事情回想一遍,突然就有些好笑,扯下樑舟的手,握住:“所以咱們都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好巧。”
樑舟一愣,將他擁進懷裡,點頭:“確實很巧,這就是緣分。”上一輩的事情他無法評價對錯,但幸好,命運將疏林送到了自己身邊。
緣分嗎?他靠在樑舟懷裡,閉上眼,想起上輩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心內徐徐嘆氣,或許,真的是緣分吧,只是這緣分的到來頗有些曲折,足足花了他兩輩子的時間。
擡手抓上樑舟腰側的衣服,他將臉埋入對方肩窩,怔然之後,釋然一笑。其實想想,親情是緣分,愛情也是緣分,既然都是緣分……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聊了太久,吃完晚飯都八點半了,兩人下午說的都是些沉重的話題,也沒了出去玩的心思,索性早早洗洗睡了。
第二天,餘疏林被樑舟帶着,徑直去了機場。
“哥,你不拍戲了?”餘疏林被他拉着走,滿臉疑惑。
“不拍了,休息兩天。”樑舟少見的任性,臉被墨鏡和口罩遮着,看不清神情,聲音也有些悶悶的,“我們去w市呆兩天。”
餘疏林瞪眼:“w市?去那做什麼?”難不成去見餘修?那太膈應了。
樑舟看出他的想法,擡手敲敲他的腦門,低聲說道:“w市又不是隻有餘修一個人,咱們去見見你媽媽,嗯?”
見媽媽……他愣了愣,想起孤零零呆在w市墓園裡的母親,想起自己如今和樑舟的關係,抿抿脣,微笑着捏緊他的手,點頭,低聲道:“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自己第一次談戀愛,確實需要告訴一下媽媽。
s市飛w市很快,不到兩個小時兩人就換了個地界。
餘疏林下地之後吐了一場,暈沉沉的被樑舟拖上了出租車,難受得不行。
樑舟餵了他一口水,不停幫他揉額頭揉胃部,眉皺着,臉色可怕:“是我衝動了,下次咱們換火車坐。”
“別,火車太慢,耽誤時間,飛機就飛機吧,買點暈機藥就好了。”餘疏林吐過之後好受許多,安撫着說道。
樑舟臉色依然不好看,繼續幫他揉額頭,不說話了。
兩人在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重新變得精神抖擻的餘疏林帶着樑舟,去了餘母所在的墓地。
仍是那個偏僻的角落,五一掃墓的人基本沒有,周圍很是安靜。
將買來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兩人燒了紙錢上了香,磕完頭後,餘疏林席地而坐,仔仔細細的擦着墓碑,指指沉默蹲在他身邊的樑舟,朝墓碑照片裡微笑的女人說道:“媽,我帶媳婦回來了,您幫我過過眼,不好咱就換。”
樑舟好笑的看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花束,學着她的樣子席地而坐,幫忙擦墓碑,頓了頓,低沉開口:“媽。”
餘疏林瞬間噴笑出聲,扭頭掩飾了一下,這才轉頭擺出一張認真臉,擡手拍拍樑舟的肩膀,對着墓碑說道:“媽,我這個媳婦還不錯吧,多乖。”
“胡鬧。”樑舟有些寵溺有些無奈的擡手拍拍他的後腦勺,轉頭看向墓碑,換上認真的神色,承諾道:“我會好好照顧疏林的,您放心。”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老舊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款式簡單的戒指,放在花束前面:“這是父親一直沒能送給您的,現在由我轉交,您會喜歡嗎?”
餘疏林低頭看一眼戒指,突然伸手將他手中的盒子搶過來,把戒指塞進去,開始在墓碑旁邊的泥土地上刨坑。
“疏林你做什麼?”樑舟疑惑。
餘疏林頭都不擡,丟掉用來挖坑的樹枝,確定坑夠深之後,將盒子丟進去,填土埋好,還撥了一些草屑遮了遮,這才說道:“你把戒指放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不是找偷嗎,還是埋起來比較安全……我媽的東西,誰也別想動。”
樑舟看一眼他握緊的雙手,在心內嘆氣,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疏林,我說過,父親一直在後悔……他愛你的母親,一直都是。”
餘疏林看一眼墓碑照片裡溫柔微笑的女子,扭頭,吸了吸鼻子,點頭,“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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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陽光照得人很舒服,空氣中飄着淡淡的花香和燒紙過後的焦糊氣,聞起來讓人微妙的有些安心。他深吸口氣,整理好情緒,側頭看看認真擦墓碑的樑舟,轉頭,撫上墓碑上的照片。
——媽媽,這個人很好,我想我以後會喜歡上他的,您在保佑我的時候,也順便保佑保佑他吧。
——我不是早戀,您知道的,雖然我這兩年越活越回去了。
——高中的學習很緊張,但我適應的很好,這輩子,我一定能考上個好大學,您不是一直盼着我讀個好大學嗎?放心吧,很快就能實現了。
——還有,您大概是要絕後了……對不起。
——下輩子挑男人的時候,別再那麼衝動了。
——媽媽,我很想你……我愛你。
……
在心裡絮絮叨叨了一大推,他放下手,亂七八糟的發了會呆,扯扯安靜陪着他的樑舟,起身說道:“好了,我已經告完狀了,咱們走吧。”
樑舟跟着起身,攬住他的肩膀,點頭:“好。”
他用腦袋撞撞樑舟的肩膀,故意板着臉說道:“我媽說了,如果你以後對我不好,她就幫我挑個更好的,送到我面前。”
樑舟低頭,在他額間印下一吻,微笑:“不會的,我就是最好的。”
“……真自戀。”
晚上,餘疏林心情頗好的帶着樑舟去了w市最出名的小吃街。
樑舟戴了帽子,架了副黑框眼鏡,穿了套嘻哈風格的衣服,搖身一變,成了個愛音樂愛玩鬧的年輕人。
“這樣僞裝可以嗎?”他手指在帽檐上撫過,打了個響指。
餘疏林張大嘴,豎拇指,毫不猶豫的誇讚:“帥!”
小吃街人很多,燈光昏暗,樑舟帽子又壓得低,且大多時候都在低頭與餘疏林說話,臉隱在陰影裡看不太清,倒也沒人多注意他。
餘疏林抱着一根烤玉米啃得歡快,瞅見前面有家店前面圍了好多人,撒丫子就想往前衝。
“別急。”樑舟忙拉住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心跑丟了,咱們今天又不急着回去,慢慢來。”
“我就是太久沒吃了……”餘疏林辯解着,還想往那衝。
“疏林?是餘疏林嗎?”一道驚訝的問候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餘疏林回頭,擋在樑舟面前,然後眯眼打量了一下靠近的中年男子,笑了:“胡老師,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您。”
胡俊也沒想到眼前這乾淨帥氣的少年居然真是記憶中那個瘦小的餘疏林,他臉上的遲疑褪去,露出個真心的笑容來:“居然真是你,長高長大了,我都要認不出來了。你在b市還好嗎?學習怎麼樣,讀的哪個高中?”
“好着呢,學習還好,現在在b市的市二中讀書。”餘疏林乖巧回答,心情很好。對於胡俊他心中還是很感激的,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胡俊都是位認真負責的好老師。
胡俊聽到市二中三個字愣了愣,好一會突然點點頭,臉上笑容更大,感概說道:“市二中好,市二中好……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對了,你這次回來……”
“回來給母親掃墓的,嗯,和我哥哥一起。”他笑着回答,扯扯樑舟,介紹道:“哥,這是我初中的班主任胡老師,當年對我很好的。”
樑舟禮貌點頭,伸出手:“您好,謝謝您當年對疏林的照顧。”
胡俊回握,隱約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死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又見他舉止間自帶一股氣勢,不自覺就有些緊張起來:“你好你好,應該的,也沒照顧什麼。”
“您客氣了。”樑舟收回手。
胡俊仍好奇的打量着他,滿臉掩不住的困惑。這人穿得跟個愛玩的小年輕似的,怎麼周身氣派倒是像個當慣了老闆的……主要是這長相……
“咳,老師,您這幾年過得好嗎?”餘疏林見狀忙將胡俊的注意力扯回自己這裡。
胡俊回神,意識到自己的打量十分失禮,忙收回視線,看向餘疏林,回道:“挺好的,對了,我聽說你舅舅去b市找過你,還鬧了一場,那事到底……”
聽他提起餘修,餘疏林臉上的笑容淡了淡,說道:“一言難盡,不過他也遭了報應,都過去了。”
想起餘修一家後來發生的事,胡俊眼神複雜了一瞬,嘆氣,拍拍餘疏林的肩膀:“你沒事就好,都是命啊。”
小吃街這個插曲很快過去,也是在很久以後餘疏林才知道,當年胡俊在碰到他之後,居然去監獄找過餘修,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居然把餘修氣中了風,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再也沒了當年斯文敗類的形象,人迅速蒼老了下去。
掃完墓,五一假期也要結束了,兩人在w市機場分別,一個飛b市,一個飛s市。
樑舟特意買了晚一點的機票,盯着餘疏林吃了暈機藥,囑咐了又囑咐,才依依不捨的送他上了飛機。
餘疏林一下地,等了許久的何龍便迎了上來,二話不說將他塞進車裡,帶他回了別墅。
他去s市找樑舟的事依然瞞着劉阿姨和何伯,見他回來,劉阿姨一邊催他休息,一邊問他玩得開不開心,有沒有被同學欺負,最後還抱怨了一把樑舟的不靠譜,居然出差到現在都沒往家裡打個電話。
餘疏林有些心虛,藉口休息上了樓,關門之後忙打電話給樑舟,讓他快給劉阿姨打電話報個平安。
剛確定關係,兩人便分隔兩地,樑舟心情鬱悶,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溫聲應了餘疏林的要求,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
五一之後的月考,餘疏林又考了第一。
李濤拿着排名表,轉頭看他:“家裡的事情解決了?”
想起每天電話黏糊自己的樑舟,餘疏林微笑,點點頭,從揹包裡抓出一把巧克力放他桌上,說道:“解決了,謝謝你的關心,請你吃糖。”
班長從旁路過,驚呼:“李濤,原來你喜歡吃糖,好少女的習慣哈哈哈。”
李濤將糖收進自己桌肚裡,冷冷看他一眼,“哼。”
班長笑聲戛然而止,搓搓手臂,跑了。
《間諜》終於在七月初拍攝完畢,樑舟飛回b市,還沒來得及與餘疏林好好說說話,就被趙知一個電話,召回了公司。
關博聞手上的電影已經拍攝製作完畢,正在各大報紙電視網絡平臺上宣傳得熱火朝天,影片預計會在暑假期間上映,公司想趁着這次電影的勢頭,再辦一次選秀活動。
去年下半年的那次選秀辦得很成功,倒真選出了幾個不錯的唱歌苗子,這次選秀,他們預備再選幾個出來,組合成一個團體。
因爲選的是組合的種子選手,這次選秀的重點便放在了“合作競爭”上面,相比於上一次的純競爭,這樣的噱頭更加吸引年輕人。這次選秀可以組隊參賽,也可以單人蔘賽,單人蔘賽的選手們可以在比賽時互相自由組合,與其他或固定或臨時組建的組合打擂臺。
這樣的靈活性讓這次選秀充滿了無數種可能,宣傳一出,就吸引了大衆的視線。
與此同時,榮華突然也和電視臺合作,推出了一個大型選秀活動,其內容與模式,居然不要臉的完全照搬了榮光去年的選秀活動,只不過換了個名字而已。
兩個活動時間差不多,八卦的網民將兩個比賽仔細做了對比,笑了。
這榮華緊跟在榮光之後推出選秀活動,其居心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可惜的是,這次榮光居然換了選秀模式,不跟你榮華炒剩飯,直接做新菜了。
這剩飯和新菜之間,想也知道哪個會更受歡迎了。
這榮華,真真是蠢啊。
張謙拿着榮華的宣傳頁笑炸了,在會議上把那榮華的策劃從裡到外的嘲笑了一遍,好不快活。
趙知不想搭理他,將文件一收,對樑舟說道:“選秀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如今《間諜》已經拍攝完成,製作需要一兩個月,加上宣傳期,剛好可以趕在十一黃金週上映,需要提前在網絡上宣傳一下嗎?”
“不必。”樑舟搖頭,敲了敲文件說道:“趙導的名氣擺在那,倒不需要這麼着急往網上放消息,等關博聞的電影熱度稍微下去一點再說。”
“我明白了。”趙知點頭,指指仍抓着宣傳頁笑得打滾的張謙,頭疼道:“他怎麼辦?”
樑舟側頭淡淡看他一眼,將選秀的策劃案推了推,說道:“張謙,選秀的事交給你負責,你不是很想打壓榮華嗎,加油。”
張謙僵硬了,緩緩回頭看一眼樑舟,淚汪汪:“舟兒……老闆……我半年沒休假了……”
“選秀辦好了,我讓你休假,辦不好,我讓你永遠休假。”樑舟十分冷酷的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會議室。
半死不活的躺在另一邊沙發上的關博聞擡頭,同情的看一眼張謙,說道:“說吧,你怎麼得罪他了……”他是因爲那句“童子雞”才被丟到了片場折騰了幾個月,這傢伙是因爲啥?仔細算算,這娃被折騰了快半年了吧。
“我不就是想給他介紹個對象嘛……”張謙哀嚎,以頭搶沙發:“那不是沒介紹成嗎,我還好心勸他不要猥褻未成年呢……”
“猥褻未成年?”關博聞起身,來了興致:“這話你在小余面前說過沒?如果你說過……以樑舟疼弟弟那勁頭,你……嘖嘖,活該啊。”
張謙長久的沉默,然後怒了,狂捶沙發:“樑舟你個死弟控!我跟你勢不兩立!我要跳槽去榮華,不要攔着我!”
“去吧。”趙知將文件收拾好,看他一眼:“剛好讓大家清淨清淨。”
“……這個沒人情味的公司!我要辭職!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