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栽了,榮光就輕鬆了。
前段時間還要死不活的張謙瞬間精神抖擻,每天上躥下跳好不快活,也不嚷嚷着要休假了,整天窩在公司裡,看榮華熱鬧看得樂不思蜀。
沒了樑建礙眼,趙知簡直走路都帶風,着手挖了榮華好幾個人品不錯的藝人,給他們使勁洗腦之後,安排工作賺錢賺得歡快。
公司一派欣欣向榮之景,樑舟身爲老闆表示十分滿意,然後他就翹班了。
張謙大罵他無恥。
心情頗好的樑哥哥坐在沙發上翻着報紙,等待考試結束的弟弟回來一起吃晚飯。但他等了又等,弟弟都沒有回來,在第三次看錶之後,他決定打電話。
……電話被毫不留情的掐掉了。
他放下翹着的二郎腿,將報紙丟回茶几上,面無表情的看手機。
別墅大門輕響一聲,被推開,餘疏林的聲音傳了過來。
“哥,我都到家門口了,你怎麼還給我打電話。”
他迅速收起手機,起身,調整一下表情,開始胡扯,“剛剛翻報紙不小心碰到了手機……”他轉身,看到了餘疏林眼角的淤青,臉刷一下黑了,拉得老長,人也衝了過去,“怎麼回事?打架了?誰打的?爲什麼打你?”
餘疏林躲開他摸着眼角的手,麪皮抽了抽,將揹包塞樑舟懷裡:“疼,別摸。沒事,我就被傷了個眼角,對方可是被我揍趴了一片,同學間的一點小糾紛而已,已經被我解決了。”
“真的?”樑舟眉頭皺着,回頭看了看,見劉阿姨還在廚房忙活,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忙迅速低頭,在他淤青的眼角親了親,又親了親他的嘴脣,沉聲問道:“真的只是小糾紛?解決了?沒騙我?”
餘疏林扒住他的肩膀墊腳親了一口,笑眯眯道:“騙你做什麼?我知道哥哥關心我,好了,我餓了,吃飯去吧。”
被塞了個糖衣炮彈,樑舟表情好了點,攬着他朝裡走,嘮叨道:“你先去洗把臉,我去拿藥,給你擦點,晚上我去你房裡,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地方被傷到了。”
“去我房裡?”餘疏林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語氣懷疑:“你又想洗冷水澡了?”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哥哥每次與他膩歪不一會就要姿勢僵硬的退開,想也知道是爲什麼……偏偏都這樣了還總想往前湊,自虐?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好像對哥哥一直都沒有這方面的衝動……是還不夠喜歡嗎?
“……胡鬧,快去洗臉。”樑哥哥努力用面無表情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側頭,仔細打量一番樑舟的側臉,點頭。哥哥還是那麼帥,親起來沒壓力,那麼沒衝動這事……算了,繼續努力吧。
溫馨的晚飯過後,餘疏林回到房間洗了個澡,翻出習題冊做了一頁,然後揉揉肩膀,打開電腦,將下午要到的地址輸了進去。
頁面跳轉很快,畫面轉變,一個滿滿都是粉紅色的頁面刷了出來。
“劉公主の粉絲俱樂部……”餘疏林皺眉念着,看着頁面最顯眼位置掛着的少女照片,認了半天才認出那個濃妝豔抹的明豔少女就是劉芬。
“什麼鬼?”他隨意翻了翻,登上企鵝,將頁面發給了王志,並留了言。
王志灰色的頭像瞬間就亮了,滴滴滴響得歡快。
我是大志我怕誰:疏林!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個論壇?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像外面傳的那樣,因爲劉芬成了明星,就回頭喜歡上她了!
疏林:什麼亂七八糟的,今天有幾個學生找我麻煩,說是要爲劉芬出氣,這地址是他們告訴我的。
我是大志我怕誰:還好還好,你不喜歡那女人就好,你是不知道啊,自從參加了那個什麼榮華選秀,這劉芬就一天比一天得意,說她要成大明星了,後來那選秀不是中斷了嗎,她又說有公司找她簽約,要培養她!眼瞎哦,到底是哪家公司要籤她,準備賠死吧!
疏林:……
我是大志我怕誰:她還賊特麼不要臉,到處跟人說你現在又在重新追她,只是她如今已經看不上你,不要你罷了,我去她奶奶個腿,一班被她弄得烏煙瘴氣的,大家都盼着她摸底考沒考好,去普通班呢。
疏林:我知道了,謝了。
將對話框關閉,他翻了翻論壇裡幾個置頂的帖子,果然在其中一個名爲《公主成名之路》的帖子裡,看到了有關於自己的部分。
帖子裡是這麼說的,劉芬公主所讀的高中十分牛叉,公主成績又十分好,一入校就被分到了優秀班做了學習委員,然後這班上呢,有個臭屁得不行的、靠走後門進學校的、家裡有點臭錢的……年級第一名。
對的,走後門進來的年級第一名。
嗯,這確實是事情,不用在意。
然後,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劉芬公主與臭屁跋扈目中無人的年級第一名相遇了,年級第一名對劉芬公主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窮追猛打緊追不捨,那是玫瑰蛋糕燭光晚餐珠寶首飾拼命的送,但劉芬公主這麼高尚純潔的人,怎麼會收這些東西呢?她當然是嚴詞拒絕了年級第一名的追求,並把禮物退了回去!
沒想到她這樣做,那年級第一名卻更加喜歡他了,不僅爲她的容貌所傾倒,更被她高尚的人品給折服了!
漸漸的,那年級第一名收起了跋扈,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開始像所有的普通的男孩子那樣,瘋狂的……給劉芬公主寫情書……
但劉芬公主怎麼會是早戀的人呢!她再次拒絕了年級第一名,並退回了所有情書!
年級第一名傷心了,居然因愛生恨,開始處處針對劉芬公主!劉芬公主那麼善良的人,當然是處處退讓,就這麼,兩人升入了高二。
高二,劉芬公主追求者更多了,被分入了另一個班的年級第一名嫉妒憤怒,在強求無果之後,居然告到了老師那裡,污衊劉芬公主早戀,還說劉芬公主一直對他死纏爛打!
無恥!卑鄙!不要臉!
可憐的劉芬公主就這麼被欺負了一年,直到參加了榮華選秀,才終於洗脫掉污名,不再受同學排擠!且變得比從前更受同學喜愛了!
一切都很順利,現在只差將那個壞人年級第一名趕出學校,狠虐一遍,劉芬公主的高中生活就能幸福美滿了!
回帖的粉絲們熱血沸騰,紛紛表示要爲公主撐腰,要爲公主出頭,團結一致,弄死渣男年級第一名!
看完帖子的年級第一名渣男餘疏林:“……”
“故事寫得不錯。”樑舟中肯評價:“不過對於男主的描寫我十分不滿意。”
餘疏林嚇了一跳,手一抖,鼠標一挪,打開了與王志的聊天框。
我是大志我怕誰:疏林,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別生氣啊,明天我就去學校警告那些亂說話的人!
我是大志我怕誰:疏林疏林,你快去看高一時建的班級羣,劉芬在裡面給你潑髒水呢,她就是欺負你閉羣看不到消息!
……
…………
餘疏林額頭開始冒冷汗,他僵硬回頭,看向不知道在他身後站了多久的樑舟,吞吞口水,乾巴巴道:“哥……”
“點開。”樑舟彎腰,將腦袋擱到他肩膀上,推推他握着鼠標的手:“打開班級羣,看看那女孩子是怎麼潑你髒水的……”
他不自在的挪挪,掙扎:“這麼八卦,不好吧……”總感覺哥哥現在說話的語氣有點可疑。
“看看。”樑舟側頭含住他的耳垂,輕咬一口。
這種親暱可是從沒有過的!哥哥果然不開心了!
餘疏林虎軀一震,忙打開企鵝,戳開了屏蔽許久的高一班級羣。
纔剛點開,裡面的消息就刷刷刷的開始冒。
公主劉芬:那些都是我粉絲說的,我不知道。
我是大志我怕誰:我呸,你不跟你粉絲說,他們能知道?
瑟瑟:劉芬,你別欺人太甚,疏林又沒怎麼樣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作,別仗着現在有點人氣就得意,小心報應。
王傑: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剛剛考試完,你們就熱鬧起來了,有什麼好玩的?
我是娜娜:楊瑟瑟你別亂說!明明就是餘疏林犯賤,見小芬出名就又跑出來纏着她,不要臉!
班長劉澤:怎麼回事?那什麼娜娜不是班上的人啊,怎麼進來的?
我是大志我怕誰:我知道!那是九班的徐娜,最愛捧劉芬臭腳,女孩子家家的,特別粗魯!每次碰到都陰陽怪氣的,一點都不可愛。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十分鐘後……
公主劉芬:呵,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那麼向着餘疏林,倒是讓他別纏着我啊,我真是見到他就倒胃口。
李濤:bitch。
陳露:劉芬你夠了啊,要臉不要了,疏林在學校纏沒纏你我們不知道啊,你編瞎話能不能帶點腦子?
我是大志我怕誰:……我看到了什麼,李濤居然出現了,奇蹟。
瑟瑟:睜着眼睛說瞎話,李濤罵得好!
班長劉澤:注意文明,注意文明。
我是娜娜:你纔是□□,你全家都是□□!我#¥%……
圍觀羣衆若干:……
【我是娜娜被移出了“高一二班班級羣”】
公主劉芬:劉澤,你憑什麼踢掉小娜!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榮光的簽約藝人,榮光你知道嗎?那可是b市最大的老牌娛樂公司!我以後可是大明星,得罪我,你沒好果子吃。
我是大志我怕誰:劉澤踢得好,劉澤威武!
“榮光?”餘疏林皺眉,側頭撞樑舟腦袋:“你們怎麼選人的,榮華不要的選秀藝人你也要,這劉芬都沒到晉級賽前十名吧。”那比賽他瞻仰過一場,十強全見過,裡面沒有劉芬。
樑舟也跟着皺眉,手伸到鍵盤上,啪啪啪打字。
疏林:榮光什麼部門?
瑟瑟:疏林你終於出來了,快說你沒纏着劉芬,她一直在污衊你!
羣裡頓時又是一番熱鬧,劉芬的消息過了會纔回過來,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公主劉芬:榮光的培訓部,怎麼了?我只要過了培訓就是正式簽約的藝人了,我告訴你,你現在巴結我也來不及了,我不稀罕。
疏林:哪個班?
劉芬沒再說話了。
“估計是培訓部的練習班,塞錢就能上,這部門我前段時間交給張謙了,你等等,我問問他。”樑舟起身,開始給張謙打電話。
一分鐘後,他掛斷電話,重新開始打字。
疏林:你明天不用去榮光了,練習班的學費公司會退給你,人品有問題的人榮光不收。
班級圍觀衆:哇……這是……
公主劉芬:裝什麼裝,你憑什麼說這個,你又是榮光什麼人?
樑舟勾脣,側頭看一眼餘疏林,在他臉上親了親,啪啪啪敲下一行字。
疏林:我是榮光老闆最重要的人。
羣裡瞬間炸了鍋,連潛水的都炸出來不少,同學們開始瘋狂刷屏,問這句“最重要的人”是怎麼回事。
餘疏林無奈的看着不停刷新的羣聊消息,抽了抽嘴角。
完了,明天到學校說不清楚了。
果然,第二天他從進校門開始,就被聽聞這個八卦消息的同學們圍觀了。
昨天班級羣裡“餘疏林打臉劉芬公主”的事情已經迅速在學校裡傳播開來,對於這則消息堪稱逆天的傳播速度,熱心羣衆王志居功至偉。
事情經過都傳開了,那句“榮光老闆最重要的人”當然也都傳開來了。大家紛紛猜測這個“最重要的人”到底是怎麼個重要法。
王志早早蹲在了二班教室門口,一見餘疏林出現,便猛竄過去,按住他的雙肩,大喝:“是兄弟就給個準話!你知道被好奇心折磨得睡不着覺是什麼滋味嗎!你居然說完那句話就下!線!了!人性在哪裡!說!你和榮光老闆是什麼關係!誒?你眼角怎麼是青的,打架了?”
餘疏林下盤很穩,任你咆哮我自巋然不動,淡定道:“沒有,摔的。榮光老闆是我哥,就高一來給我開家長會的那個,你見過的。”這事沒法瞞了,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說實話。
王志嘴張得很大,震傻了:“可,可網上都說榮光老闆是影帝樑舟啊……”
“是他。”他撓撓臉,心中有些無奈,哥哥的身份到底還是曝光了……都怪那傢伙亂說話!
王志持續發傻中,“可可可可……可一點都不像啊……不不不,還是挺像的,當時我和瑟瑟還開過玩笑……不對!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他稍微做了下僞裝,五官沒法變,所以看着還是像。”餘疏林繼續解釋。
王志不說話了,改用一副“你特麼是在逗我”的便秘表情看着餘疏林。什麼樣的僞裝能裝得跟電視上區別那麼大,不,他不信!他絕不相信他錯過了和影帝擁抱握手合照要簽名的機會!
“是真的。”餘疏林點頭,“哥哥是演員,很擅長模仿其他人的行爲習慣,再換個造型什麼的……其實區別真挺大,不過現在這種僞裝已經沒什麼用了,粉絲們眼尖。”
wtf?
王志後退一步,混亂了。
這世界真玄幻……疏林從來不說假話,所以……影帝的弟弟跟自己做了兩年同學?他還見過影帝?還跟影帝說過話?
他捏捏自己的臉,很疼。擡頭看看餘疏林,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原地蹦躂兩下,突然衝回教室,拿着一沓白紙又衝了回來,將紙伸到餘疏林面前,雙眼亮晶晶,臉都憋紅了,“疏林,能請你哥幫我籤個名嗎?”
“……好的。”餘疏林被他這一系列的反應弄得有些愣,抽了抽嘴角,接過那疊厚厚的白紙。
“好兄弟!改天請你大餐!”王志拍拍他的肩膀,激動的回教室了。
餘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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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教室坐下,他放下揹包,側頭:“看着我幹嘛?”
李濤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白紙,趴回桌上:“你果然是富二代。”
“……彼此彼此。”
第一節課下課,劉芬氣沖沖的衝進二班,雙手按住餘疏林課桌,質問道:“餘疏林,你憑什麼不讓我上培訓班!我纔不要什麼退回來的學費!”
餘疏林看看自己被按住的習題冊,擡眼:“昨天你們聊天的時候,我哥就站在我身後看着。”
“你哥?”
“榮光老闆。”
“騙人!你哥怎麼會是榮光老闆!你哥哥我見過,高一家長會的時候,他明明、明明……”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餘疏林不願多說。
劉芬臉白了白,咬脣:“可他也不能……不能……”自己已經被踢出練習班了,是與不是確實不必再爭辯。
“他是榮光的老闆,他當然可以。榮光開培訓班的目的是爲了挑選優秀的人才,你在他面前污衊我,他覺得你言行有虧,品行不好,不夠優秀,不願意繼續留你,有錯?”
劉芬張張嘴,不說話了。
“你能鬆開我的習題冊了嗎?”餘疏林直視她的眼睛,平靜問道。對於劉芬,他實在是沒法給好態度,這個女孩子做的事情都太過了。
劉芬被他這樣直直看着,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幾分,恍惚一瞬後面色變得更加蒼白,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柔柔道:“求你……我不該亂說話,我這就去跟粉絲澄清,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別把我從榮光趕走,我好不容易進去的……”
“我沒辦法。”餘疏林搖頭,把一個女孩子弄成這樣,他也不願意,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而且他也不願意插手公司的事情。
“你有辦法的!你是樑舟的弟弟!你爲什麼會沒辦法,你還在恨我污衊你對不對?我只是喜歡你啊,我喜歡你……”劉芬眼眶紅了。
餘疏林皺眉:“謝謝你的心意,我承受不起。”這種扭曲的喜歡,太可怕了。
李濤從書本里擡頭,冷冷看她一眼:“快上課了,別打擾到我們。”
“你們……你們爲什麼這麼狠心!”劉芬眼眶通紅,表情絕望,低頭沉默了一會,突然伸手撈起旁邊一個空着的凳子朝餘疏林砸了過去。
餘疏林靈活後退,李濤卻擡手想幫他擋,情急之下,餘疏林伸手將李濤往旁邊用力一推,此時再躲已經來不及,他的手臂被凳子砸了個正着。
嘭——
凳子砸到課本,腿部歪下,正中餘疏林的手臂。
同學們驚呼出聲,有一兩個性急的已經跑出去喊老師喊校醫了。
“疏林!”李濤被推得身體不穩,穩住後忙朝他撲過去,掰他握在手裡的胳膊:“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餘疏林搖頭,將右手鬆開,露出手中表盤碎裂的手錶:“沒事,板凳砸歪了,力度不大,又被手錶緩衝了一下,只磕青了一塊。”
他將手錶解下來,揉揉手腕:“戴手錶的地方也磕青了。”
李濤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上面長長的紅痕和大塊淤青看了幾秒,擡頭,朝嚇壞了的劉芬沉沉說道:“劉芬,先不說故意傷人性質多惡劣,你知道餘疏林這塊手錶值多少錢嗎?”
“多、多少……”劉芬後退,有點被自己衝動之下弄出的動靜嚇到了,貼着桌子,強撐道:“不就是一塊表,我又不是賠不起,我前段時間出活動,賺了好多錢的……”
“呵,好多是多少?”李濤皮笑肉不笑,說道:“這手錶市價十萬,疏林戴了一段時間,算上折舊,念在咱們是同學的份上,也不要多,你就賠個六七萬算了,如何?”
“什麼手錶要十萬!我沒有!你騙人!”劉芬嚇傻了,她雖然確實賺了一點錢,但早就被她買衣服買化妝用掉了,六七萬,她哪裡賠得起!
“沒有?”李濤表情沉下來,十分可怕:“那就只好通知家長,讓你家長來賠了。”
請家長?
劉芬身體抖了抖,想起自己母親那個暴脾氣,眼前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餘疏林聽着兩人的對話,再看着桌上壞掉的手錶,皺眉。這表不是才一萬多嗎?李濤怎麼說這表要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