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聚餐,幾次複查之後,時間轉到了八月。
清馳與閆家的合作終於步入了正軌,閆凱文留了個得力助手看着項目,自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國了。
接近三個月的休養,餘疏林身上的傷已經徹底痊癒,樑舟封閉拍攝聯繫不上,他整天都處於一種無聊得快要長草的狀態。
閆凱文的突然到訪,解決了他的無聊。
“我哥讓你接我去國外?”他狐疑的看着閆凱文,有些不信。
“放心吧,我沒騙你,有短信爲證。”閆凱文被他看得有些無奈,將手機掏出來,翻到短信那欄遞給他:“看吧,他昨天跟我說的。”
他拿過來看了看,發現還真是樑舟發的短信。
“可我哥爲什麼不直接聯繫我……”他皺眉,往外掏自己的手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錯過了樑舟的短信或者電話。
“他說你的電話聯繫不上,關機了,我今天趕着走,他就讓我直接來找你了。”閆凱文聳肩,簡單解釋着。樑舟主動找他,他還小小的激動了一把,結果……果然寵着的弟弟和半路貼上來的弟弟待遇不一樣啊不一樣。
手機確實是沒電自動關機了……他收起手機,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嘟囔,“那也可以打家裡的座機啊……” Wшw ◆тTk an ◆¢ ○
“他忙,等忙完這邊已經是半夜,怕打擾你們休息,他就找上我了。”而且還是一副完全不擔心會不會打擾到別人休息的禽獸樣子,閆凱文憤憤腹誹。
餘疏林同情的看他一眼,終於信了他的話。
下午的飛機,閆凱文十點纔過來,時間很緊。他先給手機充上電,然後奔下樓用座機給舟家人說明了一下情況,花了一刻鐘才讓舟家人相信不是閆家要拐他,而是樑舟要他過去玩耍,掛了電話後他匆匆跑回房,簡單收拾了一下衣服和錢包證件,拔下只充了一點點電的手機跟着閆凱文出門了。
劉阿姨一直防備的看着閆凱文,不想讓餘疏林跟他走。
餘疏林忙將開機後收到的樑舟的短信給她看,然後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並保證會打報平安電話。劉阿姨皺眉,最後還是放了行。
“我就長得那麼不可信?”上車後,閆凱文憋屈問道。
餘疏林好笑的看他一眼,點頭,“嗯,不可信。”
閆凱文立刻凹出一副精英模樣,壓低聲音,語氣淡漠,“那這樣呢?”
餘疏林大笑,回道:“你不可信是因爲你的姓,不是因爲你的長相,好了,放輕鬆。”
閆凱文垮下臉,有些糾結,“可出生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
“所以哥哥纔沒有太過排斥你。”
想起昨天樑舟的那個電話,想起樑舟將心肝寶貝弟弟託付給自己帶出國的這種信任行爲,閆凱文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說道,“那是,我這麼有個性魅力的人。”
餘疏林好笑的看他一眼,沒有回話。
緊趕慢趕好歹趕上了飛機,將劉阿姨準備的暈機藥吞掉,他靠在椅背上,準備將這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睡過去。
閆凱文找空姐要來毯子幫他蓋上,仔細打量一下他的五官,側身,也跟着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低聲開口,“疏林,我至今想不明白,爲什麼是你。”
“什麼?”餘疏林忍着頭暈睜眼,側頭看他。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男人,樑舟怎麼就死心眼的只看上了你,你還這麼小,他就不怕你長大了之後覺得這樣是離經叛道,離開他嗎?還那麼大方的將榮光直接給了你,給了你離開他,反抗他的資本……”
餘疏林看着他,勾脣,“看來姓氏還是有點影響的。”
“啊?”閆凱文睜開眼,側頭看他。
餘疏林與他對視,說得坦然,“你看,在你眼中,感情是一種充滿不確定性,且可以用金錢捆綁的東西,和閆維多麼相像。還有,我爲什麼要反抗哥哥?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哥哥爲什麼會選擇我,我並不十分好,而哥哥又太好,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他願意給我那麼多,是因爲他愛我,而我願意將自己的一輩子與他扣在一起,是因爲我信任他,閆凱文,我是愛他的,我知道。”
從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口中聽到愛這種微微有些沉重的詞,閆凱文有些怔愣,他再次仔細打量着餘疏林,良久,搖頭失笑,“以前只覺得你護短話少長得乖,現在細看……你對樑舟說過我愛你嗎?”
餘疏林老實搖頭,“大概是沒有的。”
“爲什麼不說?”
他疑惑,“這種話要特意去說嗎?”
“爲什麼不?”
“所以你扯這麼多,到底是要說什麼?”一個平時滿口玩笑的傢伙突然說這種認真的話題,肯定有什麼陰謀。
閆凱文輕笑出聲,像個最普通的哥哥一樣揉了揉他的頭髮,靠進椅背裡,“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對樑舟的感情是不是隻是一種因爲年紀太小而產生的錯覺……雖然這麼說有點自作多情,我把樑舟當哥哥,我想認你這個弟弟,在這之前,我總得確定一下,不是嗎?”
餘疏林笑看他一眼,將被揉亂的頭髮抓順,扯了扯毛毯,重新閉上眼,“果然是閆家人的辦事風格……知道你沒惡意,你想確認一下的心理我理解,因爲我也想確認一下……好了,睡吧,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可是很難熬的。”
“等等,你也要確定一下……”閆凱文聞言卻坐不住了,起身盯着他問道,“你要確認什麼?喂,別睡,我過關了嗎?喂喂,你別睡啊。”
餘疏林側身,避開他的騷擾,嘴角忍不住勾起。
還好還好,閆家總還有個沒長歪的人。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餘疏林暈頭轉向的下了飛機。
凌春說得沒錯,這飛機暈着暈着,總會習慣的。吃了暈機藥,他這次下機時意識居然還是清醒的,可喜可賀。
“樑舟說會派他的經紀人過來接你,好像是叫牧裘,他說你見過。”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閆凱文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疲憊,說話聲音沙啞得很。
餘疏林點頭,牧裘他確實見過。樑舟跟普通的藝人不一樣,電影和活動的選擇大多是自己在拿主意,再加上還有張謙和趙知這幾個萬能幫手在……所以他雖然配有經紀人,但用到的時間卻着實不多,這就導致了他的經紀人牧裘在大部分時間裡,都無聊的窩在了榮光的藝人培訓中心裡,訓練藝人兼打發時間,作用比個助理都少。如今何龍被派去管理清馳分公司去了,張謙和趙知又太忙,樑舟沒助理用,這閒得快長草的牧裘,就被樑舟拉出來暫時當助理用了。
“我看到來接我的人了。”在一羣金髮碧眼的人裡找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人還是很容易的,他張望一番,一下子就找到了過來接人的牧裘。他朝着那邊揮了揮手,然後看向閆凱文:“你呢?接你的人呢?”
“我還要轉一趟飛機。”閆凱文揉揉太陽穴,擡手摸摸他的頭髮,眼神玩笑中帶着溫情:“我這還有點事情要忙幾天,忙完了就飛過來找你們玩,怎麼樣,我這個哥哥還不錯吧?”
“是不錯,等着你來找我們玩。”他忍不住笑起來,扒拉下他的手,說道:“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閆凱文喊住他,問道,“所以你想確定一下我的什麼?我通過了嗎?拜託,告訴我吧,我好奇心很重。”這飛行的十幾個小時,他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
餘疏林輕笑出聲,朝他擺擺手,往後退,“現在我人在這裡,接我的人就在身後,這就是我要確定的,至於你通過了沒有……剛剛你問我,我也已經回答了,拜拜。”說完轉身拉住迎過來的牧裘,心情頗好的快步離去。
“喂!你什麼時候回答的?我問你了?”閆凱文滿腦袋問號,見他真的拉着人就跑了,苦惱起來,“說話不說完是什麼毛病,我問了?我不就是問了下……等等,我問的……我這個哥哥還不錯吧?”
他眼睛亮了亮,重新擡頭看向餘疏林離開的方向,輕笑,“臭小子,什麼叫不錯,我這個哥哥可是很棒的。”
餘疏林直接被牧裘拉去了酒店。
“我哥呢?”短暫的精神之後,他迅速萎靡了下去,暈機後遺症依然很嚴重。
“老闆還在趕戲。”牧裘推推眼鏡,翻記事本,看了看,說道:“老闆今天的戲要拍到晚上十點,明天還有最後三場,拍完老闆的戲就全部殺青了。”他關上記事本,指指酒店房間中間的大牀,“睡吧,老闆說了,讓我在你睡着了之後再走。”
“牧哥,你說話怎麼變成這個調調了?國外的生活很不好?”
牧裘抽了抽嘴角,面無表情回道,“是非常糟糕……比榮光那羣不聽話不長進的新藝人都糟糕。”
“是吃得糟糕?”
“不,是與戀人兩地分隔的老闆十分糟糕。”牧裘耿直臉。
餘疏林:“……”
牧裘走到牀邊的沙發上坐下,直勾勾看着他,“小老闆,睡嗎?”
哥哥到底怎麼折騰他的經紀人了,看這脾氣大的……他看一眼面無表情的牧裘,轉身,撲到牀上,秒睡。
牧裘滿意點頭,上前替他脫鞋蓋被,拿出手機啪啪啪的按。
“老闆,人已接到,睡了,請安心拍戲。”
十秒後,手機震動,他垂頭點開。
“跪安吧。”
麻痹,老闆最近越來越不可愛了!絕對是被關影帝帶壞的!絕對!
餘疏林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點,深度睡眠,無知無覺。樑舟已經早起趕去片場了,他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看着桌上的留言條,嘆氣。
怎麼就睡得那麼死,連哥哥回來都沒察覺……看來要到下午才能見到哥哥了。
懶得出門,他午餐索性叫了客房服務,體會了一把在牀上吃飯的頹廢感。
電視裡放着新聞,嘰裡呱啦的,他聽得半懂不懂,漸漸就又有些昏昏欲睡起來。看一眼電視上顯示的時間,下午兩點半……好吧,睡個午覺應該不要緊。
他把被子往身上捲一捲,毫無心理壓力的繼續睡了。
樑舟拍完戲就急匆匆走了,劉娜娜正在補妝,見狀搖了搖頭:“老闆沒救了,以後保準是妻奴。”
郭子傑笑嘻嘻的,拿着自己的道具武器揮得痛快:“我覺得已經是了,嘿嘿,就是不知道公司裡那些想爬上老闆牀的小藝人們,知道了這消息會怎麼想。”
劉娜娜想起公司裡那些拎不清的小姑娘,又想起曾經的王晨,冷笑一聲,不說話了。沒有眼色的人,在娛樂圈裡可混不久。
“想宰了他。”關博聞陰測測開口,手搭上郭子傑的肩膀,磨牙:“他這麼壓榨你們的勞動力,你們不想宰了他嗎,嗯?他殺青了,你們還得繼續工作,不想吃他肉嗎,嗯?”
郭子傑哆嗦一下,連忙蹦開,搓了搓胳膊上冒出來得雞皮疙瘩,打哈哈道:“怎麼會,老闆這是給我更進一步的機會呢,再辛苦都只值……呃……那什麼,導演在喊了,我……我先走一步。”
關博聞顯然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放完殺氣後將視線轉到了劉娜娜身上。
“那什麼,我……我去下洗手間。”劉娜娜一抖,收起小鏡子,抓着裙襬,也跑了。
“哼!”關博聞用鼻子噴氣,繼續在心中詛咒樑舟。
跟在他身後的小助理被他哼得抖了抖,低頭,心中的眼淚流成了河。不想工作的關影帝好可怕啊好可怕,不想工作還單身的關影帝,太可怕啊太可怕。
餘疏林是被憋醒的,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熟悉。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扭頭,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擡臂環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用力,反壓了回去,垂頭在他鼻子上啃了一口,含糊道:“哥,吵我睡覺,我咬死你。”
樑舟輕笑出聲,壓下他的頭,再次親了上去,手還非常不和諧的伸入他的浴袍,摸上了他的背脊,“傷好了?”
餘疏林敏感的抖了抖,有點害羞,點頭,“好了,醫生說恢復得很好。”
樑舟摩挲着他的背部皮膚,呼吸漸漸沉重起來,聲音變低,“那就好……”
兩人太久沒見,這樣緊貼着親吻,分分鐘就激動了起來。
餘疏林在他身上蹭了蹭,聲音沙啞,臉紅紅的,“哥……你戲拍完了?”
樑舟也有些激動,手向下滑了滑,又剋制的收了回來,想起他的傷,側頭深吸口氣,抱着他起身,推開他一些,啞聲道:“背還會疼嗎?胳膊呢?”
“不會,已經好了。”他搖頭,眼神在樑舟身上飄啊飄,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哥,我想你。”
樑舟握着他肩膀的手緊了緊,心中滿滿都是對愛人的渴望,忍不住拉近他,再次吻了下去,“我也想你……”
控制不住的結果就是兩人全都狼狽的去衝冷水澡了。
餘疏林洗完澡後癱在牀上,朝樑舟伸手:“哥,給我摸摸,看看長胖了沒有。”
“又胡鬧,嗯?”樑舟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聲音慵懶而沙啞:“你再這樣,我不介意提前兩個月辦了你。”
雙方武力值太懸殊,餘疏林權衡了一下利弊,往回抽手,發現抽不出來之後,哼哼道:“我一定會練出一身肌肉,反壓你!”
“拭目以待。”樑舟挑眉,拉着他坐起身,摸摸他溼漉漉的頭髮,轉身去拿吹風機,邊走邊問:“餓了嗎?一會去吃飯?”
餘疏林翻個身,懶懶的趴在牀上,“有點餓,哥,這裡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很難吃?”
“還行。”樑舟好笑的坐到牀邊,開始幫他吹頭髮,“我帶你去的地方東西肯定不難吃,信我。”
“當然信你。”餘疏林好心情點頭,轉身,撲過去,“那在出門之前,再來一個久別重逢的吻吧!”
樑舟滿眼笑意的抱住他,與他額頭相抵,滿是寵溺,“壞小子。”
膩歪的晚餐之後,兩人開始製作出遊計劃。
樑舟在《傳奇2》中的戲份已經拍攝完畢,在餘疏林開學前,兩人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用來遊玩。
“去賭城吧,我想去見識一下。”餘疏林興致勃勃的提議。
樑舟皺眉:“那裡不適合你去玩。”
“去吧。”
樑舟側頭看他,餘疏林咧嘴一笑,撲過去親親他:“去不去?”
樑舟看他一眼,吃了他的糖衣炮彈,無奈點頭:“去。”
因爲餘疏林暈機的原因,除了賭城,樑舟圈定的其它遊玩城市都是距離比較近的,開車去就行了。兩人去片場揮別了關博聞,高高興興的出發了。
沒了工作的困擾,沒了被偷拍的顧慮,兩人玩得很是盡興,大半個月後,在餘疏林的催促下,兩人終於去了出行的最後一站,賭城。
興奮過頭的餘疏林一上飛機就萎了,樑舟無奈的看着他,幫他揉額頭:“睡吧,睡着了就不那麼暈了。”
他點點頭,暈機藥的藥性漸漸上來,眼皮垂了垂,終於徹底閉上了眼。
下飛機之後,樑舟牽着昏沉沉的餘疏林走出機場,剛準備去搭車,一輛黑色的低調轎車就滑了過來。
車門打開,一位衣着精緻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最後落在了樑舟身上,微笑伸手:“樑舟你好,我是閆貝,凱文比較忙,明天才能趕來,今天就先由我來接待你們了,希望你們這次能夠玩得開心。”
餘疏林清醒了幾分,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向樑舟。
樑舟沒什麼表情的看着她,皺眉,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手機響起,他拿出來一看,見是閆凱文發過來的短信,點開看了看,眉頭皺得更緊,擡頭,看向一直微笑看着自己的閆貝,伸手,握上了她伸過來的手:“那就有勞了。”
“我的榮幸。”閆貝臉上的笑容明亮了幾分,手收回後微微有些緊張的捏了下裙子,示意一下車門:“請上車吧,我先帶你們去酒店。”
車子是加長型的,內裡看起來十分舒適豪華,餘疏林打量一番,終於直觀的感受到了閆家的有錢。
沒辦法,閆凱文一直以來表現得都實在太蠢太平民了,他完全沒法將他跟大家族繼承人那種閃光生物聯繫到一起。
閆貝的招待十分妥帖細緻,連餘疏林的暈機毛病都考慮到了。
“嚐嚐這個,閆家特製的提神湯,能讓你頭暈的狀況稍微好一點點。”她將一個精緻的保溫桶從車內的一個小櫃子裡拿出來,擰鬆蓋子之後遞給餘疏林:“裡面有勺子,湯是溫的,可以直接入口。”
“謝謝。”餘疏林接過,對她笑了笑:“有心了。”
“都是家裡阿姨準備的,我就是帶過來,沒花什麼心思。”閆貝偷偷看一眼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樑舟,柔聲說着。
餘疏林看一眼她揪着裙子的手,拐了樑舟一下。
樑舟側頭看他一眼,終於正眼看向閆貝:“閆凱文明天到?”
“對,明天下午一點半的飛機。”閆貝連忙回答,大概是緊張的關係,話說得稍微有些結巴。
樑舟見她這樣,皺皺眉,又不說話了。
閆貝見他皺眉,越發緊張,不敢再跟他說話,看向餘疏林問道:“你們想玩什麼?閆家在這有個還算可以的賭場,你們想去玩的話,我可以直接帶你們去vip層。”
居然在這開了賭場?餘疏林好奇的小火苗瞬間就被點燃了。那什麼,有地頭蛇帶着逛賭場,那感覺一定特別爽!
不過……他側頭看向樑舟。
“那就去吧。”樑舟突然開口,擡手摸摸他的頭:“疏林對這些很好奇,有人帶着逛我比較放心。”
“好,我這就讓下面的人去安排。”閆貝連忙應下,抿脣笑起來,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眼中滿是歡喜,開始手忙腳亂的掏手機打電話安排起來。
閆貝是混血,身材比大多數亞洲女人都要高挑修長,棕發黑眼,大概是遺傳了父親的大半基因,她看起來更像華國人。這樣垂頭羞澀一笑的模樣,還真有點江南女子的婉約秀美。
餘疏林看看她再看一眼樑舟,低頭喝湯。
這閆家的基因,可真好啊。
還有,有那麼個狠辣的母親,閆貝這像小白兔一樣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基因突變?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