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明明說我們有名無實的!”肖暖一張小臉憋得脹紅,“怎麼能幫你洗澡……”
“我也說過你必須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怎麼了秦太太,是嫌棄你老公我是個殘疾人了?”秦正南眯着眸子看向她,臉上已經一片冷肅,語氣是明顯的不高興。
不對,他應該是生氣了!
肖暖看着他那張陰沉下來的俊臉,垂下眼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沒有就別講條件!你放心,別說現在是我脫光了讓你看了,就算是你一絲不掛站在我身邊,我也對你沒感覺。我現在是病人,你可懂?”秦正南瞧着她越來越紅的臉,微蹙的眉心緩緩舒展開,語氣淡然,說完轉過輪椅向電梯走去,“還不跟上!”
肖暖站在原地踟躕了下,使勁咬了咬脣,跟了上去。
洗就洗,如他所說,把他當病人,或者當女人,不行就當是一顆大白菜!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電梯裝到家裡的,上樓不方便住一樓不就好了?
推着秦正南進了電梯,站在他後面,她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有錢就是矯情!”
“不樂意給老公洗澡的老婆更矯情!”
秦正南直接接了一句,卻沒有轉身看她,從光可鑑人的金屬面板上,他看到她不服氣地撇了撇嘴,那深邃的眸子裡便閃進了一抹柔和的光芒。
“爲了不讓下人們胡亂猜忌,還要委屈你跟我一起睡臥室。我大部分時間會睡隔壁書房,即使回臥室,這牀也足夠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了。”進了臥室,秦正南指着那張大得格外誇張的king-size大牀對肖暖說。
“哦,好!”她沒有猶豫,直接點頭進了浴室。
心裡,對這個男人是感激的。她徵婚嫁人,原以爲會爲自己衝動的決定付出代價,遇到只娶她一年且不用爲他履行妻子義務的秦正南,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進了浴室肖暖才發現,浴室裡所有的設施都是爲秦正南這種殘障人士設計的,盥洗池很低,所有東西都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浴缸也是內嵌式的,高度和輪椅幾乎平齊,有很寬的臺子,池壁全都是防滑的,裡面是按摩椅式的座位。
肖暖邊放水邊腹誹,這麼方便的設施,他完全可以自理,還非要她伺候,真是大爺啊!
放好水剛轉過身來,就看到秦正南已經進來了。
“那,那個,水放好了。”她不由地有點臉紅口吃,因爲秦正南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掉,只下半身穿着西褲。
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只能看到他兩條腿修長,此刻褪掉了衣服,結實緊緻的胸肌腹肌都展露無遺,寬肩窄腰,那蜜色的肌膚裸露在水汽氤氳的浴室裡,還真是讓人臉紅心跳。
“過來,幫我脫褲子。”他控制輪椅靠近她一點,說得格外理所應當。
肖暖咬了咬牙,走過去,在他前面蹲下來,猶豫了一下,低頭擡手去解他的皮帶。
瞧着她笨拙的小手顫抖着解開他的皮帶,去拉褲子上的拉鍊的時候,還刻意閉上了眼睛……秦正南平靜的眸子裡終於蘊起了滿足的笑意。
“怎麼,你老公我的身材不好嗎?你連看都不屑看?”他不悅地說。
“沒,就是太好了,我怕流鼻血!”她睜開眼衝他乾乾地笑了下,迅速扒下了他的褲子。
再怎麼說也是幹了三年銷售的,恭維人的話她還是張嘴就會的。
一瞬間,男人全身上下,只餘一條白色內褲,中間部位被撐得鼓鼓脹脹的。
肖暖忙別過了臉去,可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問號:他腰部以下無知覺,大小便不會也要她幫忙吧?
我的天哪!別人娶老婆是暖牀的,他娶老婆是當高級護理兼貼身老媽子使用的吧?
“繼續!”他吩咐道,打斷了肖暖的腹誹。
還要繼續?呃,真要幫他把最後一條小內內也脫掉嗎?
肖暖心裡喚了一聲親孃,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轉過了身來,把手顫顫巍巍地伸向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