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冗長的吻,直吻的蘇淺喘不過起來,厲傅白才放過她。
蘇淺把頭埋在他的脖子上,聞着屬於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菸草香味,伸手圈住了他的窄腰。
“厲傅白,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因爲尚未喘過氣,她帶着低喘的聲音,有些暗啞,帶着撒嬌的味道。
她像一隻貓一樣,趴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直蹭得力傅白身體燃起了一股邪火,他用力將她的身體扣住,兩人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的縫隙。
“你就應該這樣喜歡我。”
我那麼愛你,尋尋覓覓的找了你這麼多年,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就應該喜歡我,只有更深的喜歡,纔不會枉費我這些年忍受的寂寞與煎熬。
蘇淺輕輕的笑了。
窗外的鳳凰花開了,秋風拂過,搖晃得一樹紅花嬌羞的飄落,那是落花對秋風的追求,最虔誠的犧牲,一如屋裡的這一對男女,因爲愛,所以不計較付出,哪怕是,用我的命,換取你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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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地下不夜城。
賭徒們渾然未覺南城在這最大的賭城,已然易主,他們也就沉迷在輸贏之間不可自拔。
不夜城的小黑屋裡,張宇被綁在椅子上,臉上和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他頹廢的垂着頭,像是垂死的男人。
門被推開,一雙埕亮的皮鞋停在他的面前,視線一寸寸往上,寬鬆的黑色西裝褲子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在往上,精瘦的上身,然後就看見了厲傅白陰冷的臉,他在商場上矜貴的氣質被褪去,只剩下在這黑暗中的陰狠,身上散發着駭人的氣場,令他渾然一震,眼底露出了膽顫。
顧景鳴站在厲傅白的身後,冷笑着。
“顧三,撬開他的口。”他轉身,往一旁的沙發走去,高大的身軀優雅的落座,翹着二郎腿,冷睨着張宇發黑的臉。
“厲傅白,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張宇那天剛離開醫院,就被人抓住關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是栽在了厲傅白的手上,本以爲面臨的是監獄,結果,等待他的卻是厲傅白手裡的人一番嚴酷的拷問。
厲傅白抽了一根菸,啪嗒一下給自己點上,嫋嫋的白霧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臉。
顧景鳴單手插在口袋裡,以往的痞笑不見了,陰冷的說:“張宇,你是乖乖將當年的事情說清楚,還是等着我們伺候你?嗯?你知道,我這人,執行酷刑的時候,從來不手軟的。”
張宇聞言身體顫抖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喲,骨頭挺硬的啊?”顧景鳴嗤笑,然後對身後的人點頭示意,身後便走上兩個精壯高大的男人。
“伺候好他。”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站在張宇的面前,後面的男人將張宇一把提起來,前面的男人伸手就將張宇的褲子解開了下來。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這樣?”張宇感覺到下身涼颼颼的,褲襠就被一直粗糲的手握住,他渾身一震,驚恐的望着顧景鳴和厲傅白,用嘶啞的聲音大叫起來,“住手!”
然而剛喊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菊花一痛,忍不住“啊”一聲鬼叫
,那慘烈的聲音,像是被人用刀捅裂了身體一樣。
“你們……”張宇目疵欲裂的瞪着顧景鳴和厲傅白,下身痛的他說不出話來,這種痛跟這幾天的拷打不一樣,從骨子裡散出來,饒是他在耐打,也承受住這種屈辱又刺痛的感覺。
這時,顧景鳴對厲傅白說:“走吧,咱們去玩一圈回來,應該就差不多了。”
厲傅白熄滅了菸蒂站起來,和顧景鳴走了出去。
門後,傳來張宇撕心裂肺的鬼叫,那慘厲的叫聲,令人肝膽俱寒。
“哪兒學來的損招?”厲傅白語氣淡漠的問了一句。
顧景鳴咧嘴一笑,“天才是不用學的,這些都是自創的。”他是誰?當年拷問那些固執的毒販的時候,他是出了名的狠辣。
賭城裡燈光昏暗,一羣羣的人圍在桌上屏息着,厲傅白百般無聊的看了一下,便失去了興致。
“這賭場你最好還是不要碰,畢竟是退役軍人,別惹麻煩上身。”前些天,張宇將賭場抵押賣出去,顧景鳴就讓人將賭場買了過來,現在,他是這賭場的幕後老闆。
顧景鳴睨一眼厲傅白,“等收拾完那個人,這賭場就會關閉,重新整頓爲娛樂場所,你大可放心。”
二十分鐘後,厲傅白和顧景鳴再度走回到小黑屋,房間裡傳來男人痛苦的慘叫聲,那聲音已經沙啞,顧景鳴知道差不多了。
推開門,就看見張宇渾身溼透,下半身流着鮮紅的血,他前面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手裡拿一根細細的針,也沾滿了紅色的血液,泛着冷光。針的一頭的線,正連接着男人的老二,張宇像半死不活的一樣,坐在椅子上癱軟了。
顧景鳴說:“沒整死吧?”
蹲着的男人說:“放心,死不了。”
顧景鳴點頭,看着張宇,“怎麼樣?願意說了嗎?”
這時候的張宇,無力的迴應了一句:“我說,我都說……”
顧景鳴笑了,“這就對了,你想啊,說了,你進去蹲,我會讓裡面的人照顧下你,不用受太多的苦。”
張宇說:“你們想知道什麼?”
“八年前,厲家夫人和厲小羽出事的全部內幕,我都要知道。”話,是厲傅白說的,極冷的語氣,宛如修羅。
張宇喘了口氣,沉默了幾分鐘,才緩緩開口。
“當年,是張心月爲了嫁給厲正浩,當上少夫人,找上當年西城的社會混混也就是我的手下,如今的西城老大丁文,出價五百萬,綁架厲家夫人和厲家千金,她當時的要求不是綁架,而是謀殺。本想製造車禍,但是這樣的話,丁文就要蹲牢,於是他瞞着我與手下的幾個人,直接將人綁走,呵,那個蠢貨當年爲了錢,竟然又私下要挾厲正浩,一千萬換兩個人,結果厲正浩卻報了警,他們帶着兩個女人的逃,最後惱火了直接輪了厲夫人,當然,厲千金也沒有放過。我趕到的時候,厲夫人已經斷氣了,厲小羽也奄奄一息,丁文已經不在,只有幾個被他耍了的人,因爲這件事情,我不得不離開西城,放棄我所有的一切,到了南城以後換了名字跟在林淵的身邊……後面我才知道丁文那天是故意引我前去,想要嫁禍
於我,現在,你也看到了,他是西城橫霸一方的人物。”張宇頓住,喘了口氣,“我今天說了這些,你們確定能保證我不會被他玩死吧?”
顧景鳴鐵青着一張臉,“當然,我說到做到。給他處理傷口。”
那兩個男人,放下手裡的道具,聽從顧景鳴的話,幫張宇簡單的處理傷口。
“還有什麼要問的?”顧景鳴看着厲傅白。
“將他交給老大。”厲傅白起身離開沙發,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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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脖子上溼溼的,癢癢的,她伸手去擋了一下,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厲傅白看着她迷糊的樣子,那些沉重的心情,得到了舒緩。他又覆蓋在她上方,盯着她的睡顏看了好一會,才低頭細細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沒多久,蘇淺只覺得身體空虛,睜開朦朧的眼睛,就看見胸前一顆黑漆漆的頭顱在動,身體一陣酥麻。
“厲傅白……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她艱難的伸手阻止他的動作。
但是他卻不依不饒,含糊其辭的說:“這樣的運動有助於傷口恢復……”
毫無疑問,蘇淺再一次敗給了他,隨着他沉淪。
只是厲傅白完事了以後,已經是後半夜,他披着衣服,走了出去,顧景鳴坐在沙發上,看見他肩胛被紅色浸透的繃帶,戲謔的看着他。
“嘖嘖,難怪韓冗會跟我抱怨說,君王不早朝啊,這身體都這樣了,還不知節制。”
厲傅白勾了勾脣,因爲剛剛的纏綿,他現在通體舒暢,情緒也收拾好了。
“幫我處理傷口。”
顧景鳴拿過擱至在桌子下的家庭藥箱,幫他換藥,還不忘碎碎念,“你是舒暢了,可憐了我這半夜的孤家寡人……”
“查到丁文背後的人是誰了?”
顧景鳴的手一頓,“有些眉目了。”
厲傅白注意到顧景鳴的臉色不是很好,“說吧。”
“江家。”
江家,西城政治之家,在西城,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爲過。
“江眀?”
“是。”
顧景鳴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收拾丁文,難度不會大,但是,現在不同了,厲傅白纔將江家唯一的千金江媛送進了牢飯,並且,無期徒刑。這樣一來,就與江家結下了樑子。
厲傅白沉吟了半響,“顧三,將你小姨帶回顧家看着,這是唯一的辦法。你也清楚,江家一直對厲家虎視眈眈,所以厲正浩纔想着借聯姻來穩住江家。”
“我知道,你放開手腳去做就是了,江眀那人,陰的很,若不是爲了我小姨,我早就打算對他動手。”
顧景鳴說的都是實話,江眀的事,他再不在意,也會耳聞到一些,只是看着自己柔弱的小姨,就不忍心了。
“不過江眀這人狡猾的很,不然就不會這麼多年都沒人動到他。”
厲傅白冷笑,“對症下藥,只要抓到他的把柄就足夠,官場,要擊潰一個人很簡單。區區一個江明和丁文,還不至於翻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