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纏的心口生生一頓,一抹慌亂從心底一直蔓延到指尖。手中的手機差點就握不住,另一隻手捂住胸口。狠狠的壓制着那股強制的震撼,她鬼使神差的來這裡,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她想說,她真的點背好嗎?
怎麼就這麼巧?宏頁豐亡。
電話就這樣嚇的掛斷了。她躲在臥室內捂着嘴巴不出聲。裝死很沒出息,可眼下只能裝死。
門口的敲門聲有條不紊的響着,透着那人專屬的篤定和沉穩。
夏纏就躲在衣帽間裡面不出聲,不開門。
她想着那人總不至於的跟個大蠻牛似得撞門吧?
可等了差不多五分鐘之後,就在她微微鬆了一口氣之後。門口竟響起了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她的額際一道黑線驚雷一般劈下。他……有鑰匙!!
她驚詫慌亂之際,只聽見門開了又被關上,隨後那人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擡眸之際,已然看見那抹倨傲清冷的身影站在衣帽間門口。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折射出篤然的光芒,手中的備份鑰匙晃了晃,脣角微微劃開一個弧度。磁性的嗓音溢出脣角,“顯然,我另有所備!”
夏纏倒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咬脣。
那人倨傲挺拔的身影移到一邊的門框上。眸光深邃而透着一抹愉悅的凝視着她,薄脣的弧度越發的迷人,“又顯然。你想我了!”
一瞬間,夏纏恍惚的以爲自己回到了四年前。面對着倨傲又迷人的他,難以招架的眩暈感油然而生。可她生生的壓制住了這種恍惚感,清澈的眸底閃過一抹清冷的焦距,一句話不說就想要逃之夭夭。
可惜,她動作再快也快不過男人的長臂。那人的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在門口,繼續長臂一圈,輕易的就將她圈在牆壁和他的胸膛當中。
這個姿勢,曖昧無比。一如那晚在酒店,他亦是這樣霸道有力的圈住她的。
“夏纏,承認吧。你想我了。而且很想!”阮景遇那雙眸子一直凝着她純淨鮮麗的小臉,眸光炙熱的遊弋着。說出來的言語。都夾着他特有的霸道和篤然。
夏纏差點就抓狂了,她狠狠的推他,“阮景遇,你哪裡來的自信?你快放開我!”
顯然,那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開她。她越是掙扎,他手臂越是用力。她越是抗拒,他越是靠近。直到兩人的身子緊密的貼合,呼吸咫尺可聞。她才嚇的不敢動了,深怕激怒了他從而導致什麼不道德的事情發生。
“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那我真該從你生命中消失!”他突然又低頭,透着幾分深情的道。
夏纏慌亂之餘,還是注意到他不斷上揚的脣角了,他似乎今天心情很好?
兩個人靠的很近,儘管她低着頭,可他也順勢的低着,貼近着她,遷就着她的身高。她的一頭柔順的黑髮,傾瀉在他的胸口的白襯衫上。還有些許觸到了他的臉頰,那柔軟的觸感彷彿一隻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撩撥着他的心絃。一顫又一顫,一波又一波,潺潺如流水。
一縷淡雅而溫軟的清香,從他的懷中一直蔓延到鼻息。
那是她的氣息,夏纏獨有的氣息。縈繞的不止是他的鼻息,更是縈繞在他的心田。
他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她的身子都是微微輕顫的。他脣角的笑容弧度越發的擴散,這小模樣其實是可愛極了。他霸道的低頭抵着她的腦門,呼出的氣息就這樣噴在她的臉頰上,夾着他熟悉的氣息。惹的她心跳,好一陣的脫軌。
“丫頭,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四年了,怎麼能不想?”他如此感嘆道。
夏纏只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瘋了。她不停的搖頭,甚至擡起腳踩他的皮鞋,“阮景遇,你別發瘋了!我哪有想你?我怎麼可能想你?我早就忘記你了,你簡直是有幻想症!”
那人竟也不躲閃,任由她一腳一腳的踩着。眸光越發的深邃,還透着一絲的精銳。伸出修長的手指,用指腹輕輕的擦拭她眼睫上還來不及擦去的淚水,語調平穩篤然,淡淡的道,“一個人偷偷的溜到我們曾經的愛巢,對着我給你準備的滿屋子衣服鞋子感動的流淚。這不是想是什麼?你覺得四年來我的智商已經退化到完全失去判斷力和分析力?”
夏纏窘迫的咬脣,剛纔明明記得擦的很乾淨了,怎麼還有淚水?沒辦法,她只有胡謅了,“我哭也不是爲了你,四年了,你怎麼還是改不掉霸道和自戀的毛病?”
阮景遇的心情當真是很好,整個過程中,他的脣角一直都是上揚着的。夏纏別過臉,想要躲避他的氣息。他卻不讓,長指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對自己對視,然後淡而篤定的來了一句,“那只是以小部分,我改不掉的還有對你的迷戀和在意!你應該慶幸,我不打算計較你四年前的離開了!”
夏纏有半分鐘的愕然,他這樣倨傲冷漠的男人居然說不計較她的離開了?她拋棄了他,他也不計較?竟還能深情的說改不掉的還有對你的迷戀和在意?
天……阮景遇是瘋了嗎?還是瘋的徹底!
她還是狠狠的推他,抗拒他的靠近,時隔四年,這個男人還是有本事輕而易舉的弄的她心慌意亂。她狠狠的說道,“瘋子!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四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已經結束了!現在的我很幸福,你爲什麼要來打擾我的幸福?阮景遇你要抽風去別處好嗎?”
阮景遇乾脆將她摟緊懷中,緊緊的抱着她,然後用微揚的語調問道,“你所說的幸福,指的是那位展先生?可據我所知,他只是你的追求者,並不是幸福給予者。在曼徹斯頓的這四年,你們雖然住在同一所公寓裡,卻是不同的房間。周邊所有的朋友同事都知道展先生在追你,可你從未迴應過。這樣的幸福論是不是太牽強了些?”
夏纏怔住了,“你調查我?”可這調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這才幾天而已,他居然神通廣大到連曼徹斯頓那邊的情況都調查到了。
是了,阮景遇今天心情很好主要是因爲徐堯的這樣一份英國調查結果。他看了之後,更加堅定了她有苦衷的信念。若是真的愛上別人,這四年怎麼還會是單身?她對他可是追隨了十年,那麼深的迷戀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這個發現讓他很愉悅,心頭的陰鬱消散了很多。然後便接到了小區保安給他打來的電話,說是監控顯示他們的家的女主人回來了。他聽見保安這麼稱呼的時候,心絃激動的輕顫着。從會議室走出來,直接扔下那幫員工,抓起車鑰匙便離開了。他想,他好久沒有這麼激動過了。
有四年了……
恩,是四年了!
他點頭,坦白道,“那晚在酒店我說過,你不願意回答的事情,我會自己去調查。”
夏纏在他的眸底看見了堅定和執着,她突然很心疼他的執着。就這麼隱瞞着不好嗎?爲什麼他非要把那些沉重的東西給挖掘出來?等到真的挖掘出來了?他會不會後悔?會不會痛苦的不願意去面對?
阮景遇將她眸底的複雜都盡數捕捉到了眼底,他抵着她的額頭,嗓音輕柔,語氣卻還是霸道,“丫頭,既然你到此刻還不願意告訴我。我會自己去調查的,我相信你有苦衷。所以,我不計較!”
夏纏心疼不已,爲這個男人的執着心疼,更爲無情的現實心痛。一瞬間,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她有些感傷的搖頭,冷冷的盯着男人的眼眸,“阮景遇,放手吧!真的放手吧,不要再糾纏了!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誰知,那人只是倨傲的來了一句,“我自認爲自控能力很好,可那都不是面對你。你是我所有的不理智,不冷靜,沒原則,沒底線!”
明知道不應該,可夏纏的心還是忍不住悸動了一下。他怎麼好,她爲什麼就不能擁有啊?
夏纏整個人被他籠罩住,她還想說一些更狠的話語來抗拒他的執着時。她的脣再次被他封住,他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勺,一手捏着她的臉,將她鎖在自己的胸膛裡,而那薄脣,霸道而強勢的覆蓋住她嬌嫩的脣瓣,吸吮着,舔舐着……
她的脣,就像是最軟最甜的棉花糖。總是很容易激起他心底的貪戀……
他獨有的清冷倨傲氣息,瞬間纏繞着她的脣舌……
夏纏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心跳彷彿已經停滯了。在見到他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的心跳驟然變化着。先是慌亂,悸動,這會又刺激的停滯住了。整個胸腔彷彿被塞進了某種滯漲澀的東西,令她動彈不得。明天應該狠狠的推開他的,可是大腦卻發不出這樣的指令。脣上的感覺是極其慌亂的,卻又是感官控制不住的極好的。霸道,強勢,溫柔,清冽,迷亂,只令人目眩神迷……
她微微喘息着,胸腔內的氧氣似乎都已經耗盡了。他還是沒捨得鬆開她的脣,而她竟也沒出息的拒絕不了。
她的熟悉氣息,一如他思念中的那般甜美,甚至是更加柔軟動人。脣舌牴觸的剎那,他帶着掠奪的氣勢,牢牢的侵佔着她的美好。這種感覺叫他完全沉淪,甚至是挪不開嘴。她小巧的鼻尖輕輕的擦拭着他的俊臉,她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着拂過他的臉頰,惹來驚心動魄的美好觸感。
他的心湖……又癢又舒服。
這一刻,他想還好他沒放棄。不然,此刻的甜蜜怎麼可能屬於他?
他的舌頭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趁着她迷亂之際,滑了進去。感覺到她的身子又明顯的抖了一下,他很滿意,也很滿足。舌頭順勢跟她糾纏的更加火熱……
他吻的很愉悅,吻的很認真,吻的也很虔誠,過來許久的許久,他才願意鬆開她的脣。
夏纏以爲自己解脫的同時,身子一輕,猛然發生自己軟綿綿的身子又被他抱了起來。身子重心不穩的時候,她更加恐慌了,“阮景遇,你要幹嘛?你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