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深眸中含着愜意的波光,走向那張夢幻般的大牀。www/xshuotxt/com.躺下,拉上沾染着她氣息的被子蓋上。滿足的閉上眼睛。狹長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片濃密而斑駁的光影,沉靜而魅惑。
客廳裡的夏纏等了一會,發現臥室裡毫無動靜。她有些氣惱,又有些不甘心的起身。光着腳丫踩在地板上,悄悄的跑到臥室的方向側耳聆聽裡面的動靜。一分鐘後,她氣的抓狂的回到沙發上抱着薰衣草小熊躺下。小嘴撅的老高,氣的面頰都泛起了紅暈。
剛纔,她居然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
所以,那人真的已經無恥到一定境界?他真的能睡着?
夏纏覺得自己被氣到胃痛。在狹小的沙發上輾轉反側,很生氣,到最後卻還是撐不住睡着了。
等到她睡着了之後,臥室裡那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狹長濃密的睫毛下面倒映出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眸,起身,走到客廳。果然看見那抹小身影已經睡着了,大概是因爲沙發空間有限,所以她有些不舒服的蜷縮着。懷中還抱着那隻薰衣草小熊,一隻小手還揪着熊耳朵。看她如此可愛的睡姿,他嘴角的弧度不由的擴散開來。俯身,將那抹小身子抱進懷中,回到臥室。
他寵溺的將她放在牀上,眸光虔誠而愛慕,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吻;他這一吻很輕,很柔情。是他收斂裡骨子裡的霸道。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深情和寵溺。
夏纏不經意的動了一下,似乎額前那一吻,弄的她有些癢癢的。她微微的歪了歪小臉,嬌嫩的紅脣微微的嗡動了一下。那一張一合的脣瓣,無疑是這夜間最美好的佳釀。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圈,墨色的瞳仁裡有一圈圈的情慾驟然在蔓延。她很美,月光下的她美的如夢如幻,美的精妙絕倫。.
情不自禁的低頭,含住她那嫣紅的脣瓣。四片薄脣相碰,有奇妙的火花在空氣中交織竄動。她的脣瓣柔軟的宛如般甜膩柔軟,淺淺嘗一口,甜的讓人無法自拔。
輾轉反側間,他將她的美好盡數的品嚐,吞進腹中。有那麼一瞬間,他衝動的想要狠狠的蹂躪她的脣,乃至她的身體。他忍了四年。不是嗎?真的忍的好辛苦,他想她,想吃她,瘋狂的想她,瘋狂的想要重新佔有她……
他的吻就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閥門,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的襲向她。大概是他的動作有些失控,又大概是因爲她本能的想要躲閃。她嚶嚀了一聲,黛眉微微的蹙了蹙。
阮景遇的眸光在她小臉上停頓了一秒後,艱難的剎車。此刻空氣中都隱隱浮動着男性荷爾蒙氣息,還有剛纔的灼熱氣息交織。在這樣的過程中艱難剎車,無疑是痛苦的。可他忍的脊背上一陣薄汗,還是剎車了。眼眸中的炙熱火焰被他生生的碾壓下去,嘴角慢慢的劃出一抹寵溺的弧度。因爲她太美好了,因爲他太想要珍惜了。所以,他在查清楚四年前的真相前,是不會勉強她的。他了解小丫頭當年對他瘋狂迷戀的程度。所以,也猜測當年她的離開肯定是備受煎熬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促使她的離開,他還是願意包容的。在那個離開的原因沒有查出來來,他不捨得勉強她半分。
也不想要節外生枝了,四年都忍了,最後這幾天又有什麼不能忍的?
想到這,他起身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澆滅了身體內甦醒的慾望,良久纔回到臥室。
躺在她的身邊,感受着她的體溫,她的呼吸,欣賞着她並不美卻很可愛的睡姿,他笑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將她拉到懷中。摟進了她,爲兩人拉上絲被蓋着;擁抱着她,擁抱着月光,滿足的閉上眼睛,“?我的小姑娘,晚安!”
第二天,整個小區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晨光中。.周邊的一切,安逸而溫暖。樓下的花園中,有不少習慣晨練的老人們已經開始鍛鍊了。四下一片開春的盎然氣息,這個冷的有些異常的春天終於開始回暖了。
夏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躺在牀上。身上蓋着絲被,睡的還挺舒服的。她愕然,想到了那人。估計是那人良心發現半夜將她抱到牀上的,只可惜她睡的太熟了。不然,肯定在過程中狠狠的踹那人一腳。
她低頭檢查自己的睡衣,發現還是完好的,嘀咕了一句,“阮景遇算你還算有點道德心,要是再敢非禮我,我肯定衝到你公司鬧的你顏面掃地。”罵完了之後,又覺得自己這威脅有些過分了。她纔不敢鬧的他顏面掃地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天靈蓋,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被某個人影響了一天的好心情。
就在她掀開被子下牀的時候,還是成功的被某個人影響了心情。她打開衣櫥找今天要穿的衣服時,赫然發現衣櫥的另一邊掛着男人的西裝。幾套純手工定製的意大利西裝,顏色都是深色系的,挺符合某個人身上那傲嬌氣場的。再跑去臥室,男人的生活用品果然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她頓時有一種跌進泥坑的感覺,爬也爬不上來,喊也喊不出來,真是欲哭無淚。
所以,某個人真的想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嗎?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氣的臉色都變了,胸腔不停的起伏着,再看牀頭櫃上留着一張便條,上面是男人那霸氣凌然的字體---‘早安,小姑娘。過兩天,我搬來和你一起住。起牀後,記得吃早餐。’宏上叨亡。
夏纏把便條撕了扔垃圾桶了,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傲嬌的男人了。她以爲躲了四年,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回國後那人一反常態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黏上來。他是個有婦之夫,他還是她的小叔,他怎麼都忘了?
還說過兩天要搬來自己這裡住,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那個南宮雪兒又是怎麼回事?老公夜不歸宿她也不管?別說管了,就連一個電話也不打過來?這個新婚夫婦也算是史上最奇葩的了;
她越想越覺得氣不過,索性找出房產證,把上面房主姓名那一欄拍了特寫。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特寫之後,編輯成彩信發送給男人。還附贈了一句話---‘小叔,請你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而事實上,南宮雪兒比夏纏更加生氣。夏纏是氣無法跟某個人撇清關係,而南宮雪兒是氣惱無法向某個人靠近。
自從結婚後,她幾乎每夜都很煎熬。每天都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條泊油路,每天晚上都希望那人的車能夠開回來。在這段婚姻中,她每天都要煎熬到凌晨才能勉強睡着。即使睡着了,還會被噩夢驚醒。夢裡會出現阮景遇拋棄她的畫面,也會出現夏如蘭向她索命的畫面。總之,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她的婚姻,那便是痛苦不堪。
剛嫁過來的時候,她走路都是趾高氣揚的。家裡的傭人,人人尊稱她爲二少奶奶。可漸漸的,她每天下樓的時候,面對的都是傭人們微微同情的眸光。
是啊,她多可憐!
結婚快有一個多月了,她的老公居然沒有回來過一次。她的電話,家裡的電話,都被他拉入黑名單了。她換別的號碼打,只要他聽見她的聲音就掛斷。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日子沒見過他的面了,更加不敢奢望洞房花燭。
站在穿衣鏡前,她將自己那性感迷人的睡裙慢慢的褪下。一點一點的將那凝脂般柔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的完美身材也盡顯無疑。她胸前的飽滿更是圓潤有彈性,她只有稍稍移動身子,那滾圓都能晃動出誘人的信號。她的腰肢窄窄的不盈一握,修長勻稱的雙腿纖細筆直。用前凸後翹,性感迷人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爲過。
她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給多家雜誌當過封面人面了。她長的很美,真的很美。可她不懂,爲什麼這麼優秀的她,就是入不了阮景遇的眼?他爲什麼不喜歡她?雖然娶她之前她就已經知道那個人冷漠無情,不愛她。可情慾他總歸會有吧?不愛她,哪怕佔有她的身體,讓她成爲他的女人也好啊。可他……
手機裡有短信提示音傳來,她深吸了一口氣,逼退了眼底那一圈不甘的水霧。劃開屏幕,看見的就是k信息。是彩信,是附帶了文字的那種。
照片上的那人深夜邁步上樓道的畫面,她忍得那張照片的背景,那是夏纏新房的小區;
k信息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你老公,今早五點半離開。’
一句話,足以讓南宮雪兒已經搖搖欲墜的心,再度掀起了狂風暴雨。
手機被緊緊的攢在手心裡,指尖蒼白冰涼一片,似乎想要把手機碾壓成碎片。
夏纏,又是夏纏!!!
夏纏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阮景遇就是要纏着她?
那個人儘可夫的破鞋到底有什麼好?除了會賣萌裝傻還會幹嘛?
阮景遇的眼到底是被什麼迷住了?
她不懂,她不甘心。她氣的把手機扔了到了牆上,摔成了碎片。
因爲動靜太大了,樓下的傭人都被驚動了,連忙跑了上來,敲門,“二少奶奶,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雪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胸口的堵塞壓了回去,穿上睡衣,打開門,恢復了一貫的優雅和高貴,淡淡的挑眉,“沒事,不小心摔壞了手機。幫我打掃一下。”
傭人點頭,“好,我知道了。”
南宮雪兒又隨意的問了一句,“早餐做好了嗎?”
傭人恭敬的道,“做好了,按照您的要求,今天做的是西式早點。”
南宮雪兒淡淡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冷冷的道,“怎麼?還楞這幹嘛?還不打掃?是不是不想幹了?”
傭人戰戰兢兢的點頭,“馬上就打掃!馬上!”
等到南宮雪兒的腳步聲不見後,傭人對着那一堆粉碎的碎片,錯愕的眨眼,不小心能把手機摔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