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解開了心底多年的疙瘩,所以阮定天最近的心情好多了。心情好了,身體恢復的自然也就快了,這兩天已經能在衡媽和葉璇的攙扶下,慢慢的挪動步子走幾步了。
夏纏住院期間,剛開始那幾天是阮景遇寸步不離的陪着她照顧她的。後面她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傷又不重,沒必要讓男人放下工作整天耗在醫院裡面。於是,她催男人去上班。
接下來,照顧她的任務就自動被米熙攬過去了。她開始那幾天,她只是負責每天變着花樣煲湯來給纏纏喝。後面,她乾脆接替了阮景遇,除了回家煲湯的空隙,其餘時間都在醫院陪着纏纏。
南宮濤也來的比較勤快,幾乎每天都會按時下班,然後來陪陪她。
夏纏好幸福,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連呼吸都是幸福的,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充盈着幸福的味道。
她受傷的第二天。南宮和米熙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她永遠記得,米熙在看見她脖子上的紗布之後,竟緊張的哇一下子捂着脣瓣哭了出來。
南宮濤眸底滿是心疼,連忙上前關切道,“怎麼樣了?纏纏,你要不要緊?”
當時的夏纏已經沒事了,她寬慰着笑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米熙卻明顯的不放心,拉着她將她全身打量個遍,然後又憤怒的呵斥道,“那個make還真是個變態!居然想到要去報復你,還好你現在沒事了。當初我看着那個make整天跟在南宮雪兒後面工作的時候。我就隱約的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邪魅。反正骨子裡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東西。沒想到,真的跟南宮雪兒狼狽爲奸。唉……”
夏纏看她擔心的哭了,伸手爲了她拭去淚水,微笑着,“媽,我真沒事,你別緊張。”
這一聲媽,讓米熙瞬間破涕爲笑,反握着她的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夏纏看了身邊的阮景遇一眼,然後有些羞澀的道,“爸媽,我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這也是算因禍得福。”
米熙抹了抹眼淚,有些詫異。
南宮濤也是微微詫異,眸子裡透着隱隱的期待。
夏纏又看着阮景遇,用眼神示意他說。
阮景遇便眸底流光波動的道,“纏纏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南宮濤和米熙瞬間激動不已。
“真的嗎?太好了!!!”
“好消息!的確是好消息!!!”
“老公,我們要當外公外婆了!”
“對!沒錯!”
那一天下午,南宮濤和米熙一直陪在醫院了。雖然南宮濤話不多,但是一直用一種疼惜而期待的眸光看着她。
米熙激動不已,同時也更加小心翼翼的陪着夏纏!
從那一刻開始,夏纏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缺失了二十四年的父愛和母愛,此刻就像是春雨一般密密麻麻的灑進她的心田。
之後的米熙,母愛氾濫的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纏纏,親自承包了她的飲食。每天就醫院和家裡兩頭跑,每天翻着食譜給纏纏煲湯。而且特地去母嬰超市買了很多本孕期書籍和食譜,回來一章一章的研究。
夏纏被她的細心感動了,就連周圍的護士和醫生都感動了。大家羨慕的笑道,“纏纏,你媽媽真是天底下最溫柔,最細心的媽媽!看着她每天這麼用心的照顧你,我們都好羨慕!”
那些不知情的護士,根本就不是米熙其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而夏纏每次在聽到誇讚的時候,都會引以爲傲的附和一句,“那是當然!我媽媽很疼很疼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米熙每次聽到這話,都會忍不住動容的笑着,偶爾還會動容的轉過身去抹淚。她付出自己的真心,想要換取的只有纏纏的認可。這太讓她欣慰愉悅了。
一轉眼,夏纏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這天是南宮濤和米熙來接她回家的,這是徵求過阮景遇意見的。
阮景遇同意了,畢竟他跟小丫頭現在跟沒有結婚,他也應該讓她回家像個小女孩一樣多享受幾天父愛和母愛。還有就是,他覺得未來丈母孃對小丫頭的照顧很是無微不至,短短一個星期,小丫頭的臉色就被她調理的紅潤了起來。這段時間,索性就讓她回家去住一段時間,而他剛好需要加快節奏工作,然後籌備婚禮,再騰出蜜月時間。
再者說了,反正爲了老丈人已經說了,歡迎他隨時過去蹭住。
這一天,阮定天來了興致,親自打了電話讓阮景瑞和阮景遇,夏纏一起回家吃頓團圓飯,好讓他高興高興。
阮景遇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南宮家接了小丫頭,一起去別墅看爺爺。
夏纏剛上車的時候,發現男人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看,而且眸光炙熱而深邃。她微微紅了臉,摸着自己的臉頰,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還……”
殊不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已經俯身傾斜壓上來,兩片薄脣準確的捕捉到她嬌嫩的紅脣,然後輾轉反側。把兩天沒見的思念,強勢而又深情的發泄到她的脣上,那甘甜清新的感覺讓他的眸光又炙熱了一分。
夏纏是完全機械的承受着他的親吻,並且很快就在他的吻中找不着北了。他總是這麼有魔力,讓她忘乎所以,只沉浸在美好而纏綿的吻中。
阮景遇用強大的意志力,才終止了這個吻,放開小丫頭的時候,看見她嬌喘連連的樣子,不禁忍俊不禁的勾脣,揶揄了一句,“小東西,還是那麼敏感。”事實上,他自己也是超級敏感。彷彿已經化身成了炸藥包,點火分分鐘就爆炸。可葉姨那天離開的時候,特地叮囑他不要太隨心所欲了,孕期前三個月是比較危險。所以,爲了寶寶,他忍着。
而夏纏則是被調楷的面頰嬌紅如桃花,嘟嘴,可愛無比,“哪有啊?我纔不敏感……”
阮景遇又揚脣,輕笑,動作溫柔而細緻的幫她繫上安全帶,還故意拉了拉,問,“會不會勒到寶寶?”
夏纏無語的看着他,“寶寶還小呢。”亞住扔血。
阮景遇眉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還是笑,“丫頭,我發現你變了。”
夏纏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驚訝道,“你是不是說我胖了?這段時間天天在進補,胖了大概有三斤。”
阮景遇一邊發動引擎,一邊邪魅的道,“是變漂亮了,身上籠罩了一層母性的光輝。柔美又恬靜,反正讓我欣喜不已。”可不是麼?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寬鬆孕婦裝,皮膚也紅潤了許多,眉眼含着笑,怎麼看怎麼舒服。
夏纏聽了,也笑了。
到了別墅之後,阮定天拉着夏纏的手一個勁的噓寒問暖。
夏纏笑着道,“爺爺,你放心吧。爸爸媽媽還真很疼我,我覺得我很幸福。”
阮定天也是那天在餐館的時候才知道纏纏已經認了親生爸爸,也就是在那一天他才知道當年柔柔愛上的男人,居然是他曾經生意上合作過的南宮濤。他意外,最多的還是感傷吧。畢竟,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柔柔都已經死去那麼久了,曾經那段感情也就隨風而逝了。其實,當年他本可以憑着自己的能力調查到柔柔愛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可他一直沒有這樣去左,脾氣暴躁的他覺得這是丟人現眼的事情,潛意識的迴避。可到老了,還是知道了。
罷了,罷了,看着纏纏臉上的笑容還有紅潤的臉色,他也想開了。多兩個人來愛纏纏,是一件好事啊!
吃飯的時候,一家子的氣氛明顯比以前和睦了點,就連這四年來一直瘋瘋癲癲的阮沐羽都被這氣氛感染,安靜的被衡媽餵食着。
阮定天問到婚禮籌備情況的時候,看着阮景瑞和阮景遇兩人。
阮景瑞沒有說話,沉默而優雅的吃飯。
倒是阮景遇這個千年冰山,顯得很有興趣,居然跟老爺子討論起婚禮當天要邀請的賓客名單了。
而阮定天也很愉悅的跟他商量着,要邀請哪些人。
夏纏注意到阮景瑞的話一直很少,似乎並不怎麼太興奮。
吃完晚餐之後,阮景遇和阮定天還在討論着。而阮景瑞則是去了別墅門口的長廊邊上抽菸,夏纏尾隨而至。
阮景瑞看着天幕上那一顆顆璀璨的星辰,眸底有一絲迷茫,長指間夾着一根香菸,重重的抽了一口後,青白色的煙霧瞬間瀰漫到空氣中,慢慢的消失在夜幕當中。
夏纏走上前,隨意的問道,“大叔,有心思?”
阮景瑞回眸看好夏纏之後,連忙將手中的香菸碾滅,菸蒂彈出去,還說了一句,“孕婦不能吸二手菸。”
夏纏笑了,“看來備孕工作準備的不錯。”
阮景瑞卻是坦誠的道,“你應該誇景遇,上次在醫院走廊上我遞給他一根香菸後,他是這麼跟我說了。”
夏纏心底一陣暖流之後,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調皮道,“剛好,你可以趁機普及一下孕期知識,好做準備。眼下結婚是勢不可擋了,之後懷孕便是迫在眉睫了。”
阮景瑞眸光微微閃了一下,隨即又眺望着那深邃的夜幕,心底隱隱有種罄竹難書的感覺在蔓延。
夏纏敏感到他的情緒,關切的問,“大叔,怎麼了?你是有什麼心思嗎?可以跟我說說嗎?”
阮景瑞的脊背微微的僵了僵,卻沒說話。
夏纏能感覺到大叔的不對勁,於是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是因爲左娜嗎?跟她有關?”
阮景瑞下意識的又去摸煙,不過還是忍住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不是,跟她無關。是我自身的問題。”
“可以跟我說說嘛?”她問。
阮景瑞看着她,終於將自己內心的那絲罄竹難書的情緒傾瀉了出來,他的嗓音幽沉而透着那麼一絲無奈,“其實,一直以來我對婚姻都有一種排斥感。我很害怕靠近婚姻,這一點跟左娜無關。是我自身的原因,反而左娜讓我有了一種靠近婚姻的衝動。只是衝動過後,我心裡還是會排斥,會迷茫。”
夜幕之下,夏纏的眸光皎潔宛如月色,隱隱的透着明亮而聰慧的光芒,輕聲問,“大叔,你是因爲爺爺突然有了私生子的事情對婚姻有了陰影了嗎?”
阮景瑞微微一怔,隱藏在心底的想法被她一語道中的時候,他如實坦誠,“或許是吧。曾經在我看來我的父母相親相愛,琴瑟和鳴,我小時候寫作文寫了一篇我的爸爸媽媽曾經獲得全市一等獎。那時候,我的爸爸媽媽是我的驕傲。可突然有一天媽媽病了,父親的脾氣暴躁了。再然後媽媽病逝了,父親突然就領回來一個私生子。將我心底自認爲堅固的家庭,給擊碎紛紛碎碎。什麼婚姻?什麼責任?在我看來都脆弱無比……很脆弱。”
此時此刻,他那雙深眸當中流露出一絲清晰的迷茫和脆弱。是啊,其實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大叔,也不例外。
夏纏微微嘆了一口氣,自己果然纔對了,她擡眸迎着大叔的眸光,柔聲問,“可……如果你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的呢?如果其實你的父母婚姻一直很堅固,你的父親一直很有責任感,你心裡的這種陰影是不是就沒了?”
阮景瑞微微詫異的看着她,“纏纏……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纏還是笑,伸手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夜晚還是有些涼氣的,她緩緩的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我想你是誤會爺爺了,我們所有人都誤會爺爺。景遇其實不是爺爺的私生子,他跟爺爺沒有血緣關係。”
墨黑的夜幕,彷彿被這個真相隔開了一個口子。阮景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良久微微搖頭,“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怎麼可能?你現在的反應跟我們當初的反應是一樣的,我們也覺得不可能。可事實上我看過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景遇的確不是爺爺的親生兒子。而我卻跟爺爺又血緣關係,爺爺是我的親爺爺。這一切我相信爺爺一定沒跟你溝通過,今天我就全部告訴你……”
…………
…………
當夏纏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大叔之後,換來的是阮景瑞目瞪口呆的震驚。
良久,他轉身,“我先回房休息一會……”
夏纏點頭,“恩,好好休息。”這個時候大叔的確需要時間平靜,她明顯的從他的眼眸中看見了震驚和愧疚。她想,大叔心裡的這個陰影應該能化解了……
第二天的阮景瑞果然是化解了心底的所有陰影,這個跟父親冷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第一次迎着晨光向後花園中的父親走去。
明媚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忖的他五官輪廓更加溫潤深邃,俊美如斯。
此時的阮定天正在衡媽的幫助下,在後花園裡面練習着走路。這幾天他一直都很努力,有時候累的滿頭大汗卻還是要練習。
衡媽有時候心疼的勸他不要着急,慢慢來。
阮定天都會神秘而小聲的告訴她,他這麼努力練習走路,是想要在老大和老二的婚禮上能夠擺脫輪椅,自己走路。
衡媽感動的有些眼角溼潤,私底下也沒敢跟纏纏他們說。因爲老爺子叮囑先不要說,等到真的能站起來再說,免得纏纏他們最後又失望。
這會老爺子已經早起練習了一個多小時了,本身就年紀大了,這會累的氣喘吁吁,卻還是堅持練習着。
衡媽看阮景瑞走過來,就跟他打招呼,“大少爺,早上好。”
可一個不留神,老爺子竟腳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衡媽一驚,便看見身邊一抹身影飛奔而來,快速的扶着老爺子,才使得老爺子的身體保持平衡。
阮定天看見阮景瑞後,習慣了他的淡漠模式,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還沒去公司?”
阮景瑞答,“今天不忙。”
阮定天默然,在伸手招衡媽過來扶他的時候,便聽見身邊的景瑞不急不忙的道,“今天我上午不去公司,我陪你練習。”
阮定天愣住了。
衡媽也愣住了。
阮景瑞看着老爺子那震驚的眼神,眸光微暖,堅定的重複道,“我陪你練習。”
這會衡媽着是真的聽清楚了,這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大少爺第一次主動親熱的靠近老爺,看來這家家以後會越來越融洽的。
阮定天從兒子那隱約愧疚的眼神中,洞察到了一些事情。想來昨晚上夏纏跟景瑞兩人站在外面聊了很久,應該是纏纏把那些事情告訴景瑞了吧?這會看着兒子眸底的暖意,他已經明白了所有。顯然,他這個大兒子平時性格冷沉,並不會說一些煽情的話,可此刻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阮景瑞對婚姻沒了陰影之後,便很積極的開始籌備婚禮了。可是他向來是個比較木的男人,他不懂浪漫。對於求婚的這種浪漫戲碼,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怎麼樣纔算是驚喜算是浪漫?不得已,他給阮景遇打去了電話……
左娜因爲是受了槍傷,所以她還一直住在醫院裡。
這會,到了午餐點兒。衡媽照例送來營養豐盛的午餐,還有美味香濃的豬蹄湯。
左娜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腦袋,在裡面扭來扭去,“我不吃……我今天中午不吃……我要減肥……我不能再胖了,我整個已經胖了五斤了,已經快成球了。”
衡媽還是一如既往的耐心安慰她,“胡說,左家大小姐你哪胖啊?可是一點都不胖,快起來吃飯吧!”
左娜終於露出了一個腦子,“衡媽,你別哄我了。我真的胖了五斤,我可是到九樓婦產科的電子秤上面去驗證過了。”
衡媽笑了,繼續用大叔那一招,“可是你不吃飯,大少爺說會減胸的。”
左娜一把扯開被子,不以爲然的勾脣,“減就減吧!阮景瑞就會用這一招,討厭死了!衡媽,我的五斤肥肉就是被你這麼忽悠來的。你這次少忽悠我,我堅決不吃了。減肥!”
衡媽將食盒裡面的菜餚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難得的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左家大小姐,今個這頓飯還真的不同於平常。你趕緊吃吧,聽話!”
左娜搖頭,“不吃,不吃!”
衡媽眨了眨眼睛,“不吃可別後悔,我老婆子從來不騙人,這頓飯跟以往可真的不一樣哦。”
看着衡媽眸底的神秘光芒,左娜竟有些蠢蠢欲動了,她揚眉,“哪裡不一樣?”
衡媽卻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不一樣。”
左娜微微撅嘴,再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行,你不說我就自己驗證。”
還真別說,這大叔家的廚子做飯還真是美味。每次她雖然拿出很大的勇氣來抗衡,最後還是敗在此等美食之下。這會,吃上癮之後的她早已拋棄了減肥。當她吃道那道最愛的肉沫藕片夾的時候,美麗的大眼睛裡面閃過一抹驚訝,因爲她竟然感覺到筷子底下有異物。
這就是衡媽口中的不一樣?
她連忙將盤子底下的那個異物拿出去,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密封好的環保小袋子,而袋子裡面放着一張白紙。她的眸光狠狠的跳躍了幾下,連忙打開那個環保小袋子,拿出裡面那張摺疊起來的紙舒展開來————
下一秒,她就驚呼出聲,“omg的!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看見那張舒展開來的a4紙上面是阮景瑞的筆跡,寫着幾個大字————嫁給他,後面是一張打印在紙上的他本人的照片。
這是求婚!
這是驚喜!
反應過來後的左娜簡直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捂着嘴巴好久都不知道怎麼反應,只傻傻的看着那張紙。
一旁的衡媽也湊過來看了一眼,還笑道,“大少爺這張照片挑的真不錯,這笑容真好看……”
左娜又在很多菜餚裡面繼續扒拉,心想着求婚宣言都說了,肯定還有戒指藏着的。可是扒拉了一遍之後,居然沒有發現戒指。她微微蹙眉,看着那張紙,很不解的想着,‘難道大叔不打算送我結婚戒指?這婚都求了,戒指還捨不得?’
她追問衡媽,“戒指呢?某個漂亮老太婆,戒指呢?你有沒有看見大叔送我的戒指?你一定是知情的,你快告訴我,戒指在哪裡?我要找戒指,我要結婚了怎麼能沒戒指?”
衡媽卻是高深莫測的搖頭,“左家大小姐,這我老太婆可就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