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西城,朝着皇宮方向趕去。
馮開坐在前面驅趕。
“憐兒,你們是不是老早就在院子裡看我一個人破陣?”
洪林笑嘻嘻的對成憐兒說道。
成憐兒將火鼠吱吱從手腕上拿出來逗玩,說道:“對啊,看你一個人自言自語,東躲西跑的,簡直太好笑了。”
“唉,想不到如今連你都要看我的笑話。”
洪林故作哀嘆的說道。
成憐兒同時也嘆了口氣,緩緩說動啊:“噬元金蠱沒有驅除,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故意找些事情來做,分散注意力。”
洪林哈哈一笑:“什麼叫分散注意力,我的確是想破陣試試,再說了,噬元金蠱總會有辦法解決。”
“難道你真的不擔心?”成憐兒擡頭問道。
見成憐兒目光狐疑中帶着幾分關切,洪林道:“我當然擔心以後不能修煉劍道,可擔心又有什麼用,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去面對未知的明天。”
說着,便輕輕拍了拍成憐兒的腦袋繼續說道:“倒是你,現在成爲了真正的藥道傳人,以後要面對的事情肯定就比現在要多,要複雜。”
成憐兒露出會心的微笑,對洪林說道:“師傅也說了,以後肯定要和不同的人打教導,要我多留個心眼,免得被人利用。”
“呸,寧山道人不會是在說我吧。”
洪林啐了一口說道。
成憐兒輕笑不已,卻不說明。
“對了,寧山道人要你照顧爐鼎,現在你跟我回去皇宮,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有項師兄照顧,沒有問題的,其實以後我要是有什麼地方不懂,還得多請教他。”
成憐兒說的沒錯,現在寧山道人去找他的師傅解決噬元金蠱的事情,自然以後修煉的事情暫時幫不上什麼忙,只有項語風在一旁多做指點。
“嗯,至少現在來看,那個項語風比你要好那麼一點點,不過,我相信,不出三年你一定超過他。”
“他跟了師傅十年纔剛剛入門,藥道修煉肯定艱辛無比,三年怕是趕不上的。”
二人話還沒說完,趕車的馮大人卻朝車廂裡喊了一聲。
“傅公子,咱們到了。”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皇宮門口。
皇宮裡面可不許馬車出入,下面的路得靠他們自己走。
晚上的皇宮,顯得更外陰森,要不是時不時會有人打着燈籠路過,洪林還以爲自己到了鬼城。
進出的路線洪林也已經記住,馮開送了一段路之後就與之告別。
有馮開的令牌,洪林倒是不擔心被人盤查出什麼問題,所以和成憐兒二人朝着居住的院子走去。
剛到院子門口,就聞見裡面有人說話,不是那些宮女。
“傅公子,成姑娘回來了。”
秋月一直守在門口,看見洪林和成憐兒回來,便朝院子裡喊了一聲。
“秋月,難道這個時候還有人找我?”
洪林問道。
秋月點點頭道:“是公主殿下。”
“公主?”洪林對秋月道:“她找我做什麼?”
洪林連公主都沒見過,怎麼會有公主來找他呢,而且還是這麼晚了。
秋月搖搖頭。
成憐兒這時候說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倒是比洪林還好奇公主長什麼樣。
當然,這其中的心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來到大廳,只見一位打扮如同俠客的女子立在其中,仔細看去,倒也眉清目秀,雖比不上成憐兒,倒是給人英姿颯爽的感覺。
而女子旁邊還有一人,正是高一丈。
女子說話的對象正是他,只是女子問的多,高一丈答的少,多半都是點頭,搖頭。
怪不得在院子外面就只聽見她一人的聲音。
“你就是傅緋?”
洪林還未開口,那女子便走上前幾步率先問道。
“在下正是傅緋。”
洪林微微點頭說道。
“我叫朱霜兒。”
女子報上自己的名字,卻沒有說出自己是公主的身份。
“見過公主殿下。”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公主殿下,你還是叫我朱霜兒或者雙兒都行。”朱霜兒對洪林說完,然後又對高一丈道:“皇叔,你帶回來的人就是他吧?”
高一丈看了看洪林點頭道:“正是。”
“怎麼看都覺得他有什麼本事讓父皇開心啊?”朱霜兒再次細細打量起洪林:“對了,你是加妙國之人?”
洪林也沒想到,剛一見面這位公主殿下就像見到老熟人一樣,絲毫沒有生分之感。
洪林微微笑道:“我是加妙國之人,至於陛下見了我爲什麼開心,或許是因爲我來的地方偏遠,陛下對我的所見所聞很感興趣吧。”
朱霜兒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還有皇叔說你已經鑄就劍魄?可是真的?你今年多大?”
洪林無奈的掃了一眼高一丈回答道:“快十八,雖然鑄就劍魄可現在沒法子用。”
“爲什麼?”
“因爲中了巫蟲。”
“啊,巫蟲,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
“怎麼中的巫蟲,難道巫道修士打到皇宮了?”
“……”
就在洪林詞窮之際,高一丈對朱霜兒說道:“霜兒,女孩兒家的一見面就問人家這麼多,有失女兒家的矜持。”
“就是。”
成憐兒站在洪林旁邊,聽了高一丈的話,有些不滿的說到。
朱霜兒一愣,才發現成憐兒,聞言便道:“你又是誰?我與傅公子說話,礙你什麼事了。”
眼看兩個女人就要吵起來,洪林剛想勸阻,卻發現朱霜兒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瞪着大眼。
“哎呀,這是你養的寵物嗎?”
原來是火鼠吱吱,這時候從成憐兒的手腕上爬了出來,正好被朱霜兒瞧見。
成憐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朱霜兒並不在意,反而繼續追問:“好可愛的小傢伙,它叫什麼名字?”
“你要幹什麼?”成憐兒退了一步,躲開朱霜兒即將要摸到吱吱的手說道。
見沒碰到火鼠,朱霜兒收回手對成憐兒說道:“摸摸它啊。”
“它咬人的。”成憐兒道。
朱霜兒目不轉睛的盯着火鼠說道:“我不怕。”
“它叫吱吱,你別**,它真的會咬人的。”
“你看,它沒有咬我。”
兩個女孩子的“戰爭”瞬間熄滅的無聲無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