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屈容的挑釁,洪林冷笑一聲。
“你還真是找死,不用去城外,在這裡就行。”
洪林說話的聲音不小,這裡的人都聽得真切。
“什麼?這裡?”
人羣中準備散去的人又重新聚攏。
他們不知道洪林有什麼依仗,就算他是鐵甲衛,可要是在這裡私自鬥毆,那些同僚肯定也會將他拿下。
“哼,這裡?難的你以爲鐵甲衛不敢抓你?”屈容冷笑,說着,便指着那些屋頂上的鐵甲衛:“你們這些鐵甲衛可看清了,是這個廢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原本是想算了,是他死纏着不放。”
“開始要我跪着求饒,後面又要和我決一生死,現在又想算了?你腦子沒毛病吧!”洪林沒好氣的說道。
聚攏的人羣起鬨道:“就是,我看這小子是怕了,還王子,王八還差不多。”
“說鐵甲衛的大人是飯桶,怎麼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
“哈哈,不就抓進大牢嗎?怕什麼,吃幾頓牢飯也就出來了,有本事就打啊。”
項語風扯了扯洪林的手說道:“傅公子,還是算了吧,和這種人鬥氣,只會貶低自己的身份,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真沒法交代。”
洪林道:“出了事情也賴不到你頭上,你放心,高前輩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那趕來的頭領見狀也開口說道:“都給我散了,帝都的法令誰都不許違抗,管你是王子還是鐵甲衛。”
手一揮,後面的士兵走上前,將二人隔開。
“哼,廢物,今天算你走運,否則讓你見識見識爺爺的厲害。
”
屈容將手中的長弓放在背後,說道,即要轉身離去。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項語風低聲說道,不過只要不打架,他就不必擔心洪林的安危。
這時,洪林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丟給那位士兵頭領,淡淡說道:“讓開。”
正是高一丈給洪林的金牌。
那頭領接過令牌,仔細瞧了一番,知道是宮裡的東西,卻不知道其來歷,訕訕說道:“這位公子,小人不認識這東西的出處。”
這也怪不得他,他的確不認識高一丈的令牌。
與此同時,又有人帶着一隊士兵趕過來,銀白色的鎧甲,甚是威風。
“誰在帝都鬧事!”
銀白色的鎧甲的主人,將人羣再次分開,徑直走進來。
“見過單大人。”士兵頭領看到來人之後,急忙躬身說道。
來人正是在海上與洪林見過面的單平。
單平沒有理會那頭領和屈容,發現洪林之後,立刻走上前:“洪……”,卻是叫不出洪林的全名。
洪林打斷他的話說道:“單大人,我姓傅。”
“傅?不是姓洪嗎?”單平疑惑的問道。
洪林笑道:“上次是單大人聽錯了吧。”
“額,那就是我記錯了,傅公子,你怎麼在這裡?”單平轉過身看了看屈容:“難道是有人找你的麻煩?”
“單大人,那位樓蘭國的王子挑釁咱們神龍帝國的鐵甲衛,聽說還辱罵先帝,所以才……”士兵頭領立刻解釋道:“您看如何處理?”
單平眉頭一皺:“辱罵先帝?!還我要說怎麼辦嗎,抓起來!”
“這……”頭領無辜的望着洪林,希望洪林給點好建議,屈容乃是他國的王子,要是就這麼抓了,到時候難免上面怪責下來會找他的麻煩。
“抓我?你們敢?我可是樓蘭國的王子!”屈容不甘示弱的說道:“仗着你們人多,難道就可以隨意欺負人嗎?”
單平剛張嘴要說話,被洪林搶先道:“單大人,這可真不是我找事,是那個小子一心求死。”
接着又從頭領手中拿過金牌,對單平說道:“這東西不知管用不管用。”
說完,朝屋頂的那些鐵甲衛拋去。
“我要揍他,你們看看令牌,行不行!”
鐵甲衛的之中有人接過金牌,交給鐵甲衛的頭領。
“行!”
爲首的鐵甲衛看過金牌之後冷冷的說道。
人羣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
“他孃的,這也太刺激了,聽說好多年沒人在城裡邊打架了。”
“是啊,我來雙有城十幾年,就看到過三次,可剛剛動手就被鐵甲衛被帶走,想不到今天居然連鐵甲衛都放水。”
“誰要那個小子辱罵咱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讓他五年之後再來參加比武大會。”
“哈哈,五年之後,這小子年紀過了,看樣子以後沒這個機會咯,可惜啊。”
人羣已經議論開,連鐵甲衛都允許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項語風趕緊退出人羣,朝藥坊飛快走去,他攔不住洪林的要與人打鬥的決定,但是他想到了成憐兒,或許只有成憐兒纔有法子讓洪林拒絕此番打鬥。
“傅公子,你真要和他動手?”
單平見負責帝都安全的鐵甲衛都已鬆口,自己這個海上將領自然更是管不着,可他也不想洪林出事,故而問道。
“單大人,你是不知道情況,那小子我今天要是不揍他,以後非得給人打死。”洪林道:“我就當爲他爹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兒子。”
屈容聞言冷笑一聲:“好,既然鐵甲衛都答應,那我也只好勉爲其難教訓你一番,讓你們這些鐵甲衛長點記性,知道我屈容不是好惹的。”
那頭領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中懊悔,還指望眼前這位公子少爺能避一避,沒想到他倒好,直接讓鐵甲衛破例,事後可怎麼交代啊。
“單大人,讓人羣散開,那小子有修爲在身,怕到時候傷及無辜。”
洪林對單平說道。
單平無奈的點點頭道:“你自己小心些,聽說西域那邊就屬屈氏一族箭法高超。”
洪林嗯了一聲,從背後將寒月拔出。
自從來到帝都,寒月都被洪林放在背後,就連見朱正陽的時候也只是稍微藏了藏,沒有太明顯的顯露出來。
劍修,當然是劍不離手。
單平則帶着手下和那位巡邏的頭領將人羣分開到街道兩邊。
看戲當然要搶個好位置,所以周圍的酒樓,客棧一下就滿,靠窗的位置居然還需要額外支付十兩銀子。
待人羣撤到兩邊之後,寬闊的西城大街上只有洪林和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