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仁的後招,就是“平地雷”這種威力不俗的炸藥。
只要他利用好打鬥的空擋,偷偷安排人引爆,然後再一舉衝進洪家堡,憑藉人數上的優勢,完全能將洪家之人斬殺乾淨。
退一萬步講,就算今天沒能殺光洪家堡的人,也能大肆破壞。
明天繼續召集人馬,不相信洪家堡能守得住。
洪林憑藉九宮連環步,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爆炸。
死士的平地雷除了讓他左右遊走之外,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只是爆炸引起的衝擊,讓洪林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修爲固然已經不錯,可對這種連歸真期劍修都你能炸死的炸藥,他也沒轍,一個勁的遊走。
見洪林似乎遊刃有餘的遊走着,司徒仁氣得直跺腳,可惜命的他又不敢上去與之一戰。
“韋大人,死士沒能炸死那個洪家孽畜,還望韋大人出手解決?”
司徒仁低聲下氣的對身旁的黃衫老者說道。
黃衫老者韋時沉聲說道:“哼,區區一個劍魄期的小子,老夫這就取了他的狗命。”
司徒仁交代道:“可別小瞧了那個雜種,他手裡有玄器。”
韋時嘿嘿一笑:“要不是看他有玄器傍身,老夫早就替你殺了他,嘿嘿嘿,至於玄器,老夫要定了。”
說着,只見韋時身影一動,一道黃色的流光,朝着洪林殺去。
“哼!老東西!司徒家死了這麼多人,才肯出手,遲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韋時離開之後,司徒仁暗罵一句。
洪林被幾波平地雷的于波逼到洪家堡圍牆的半腰,藉着修爲站在一塊凸出來的石磚上。
忽然心神一動,朝着牆頭躍起。
“轟!”
黃色的流光夾雜這無形劍氣,轟擊在洪林剛剛的立足之處。
頓時將圍牆轟出一個大洞,威力堪比平地雷。
“想走!留下玄器!”韋時朝洪林喝到。
洪林寒月舞動,射出劍氣,將再次逼上來的韋時擊退。
“玄器是你能摸的?”洪林冷笑一聲:“不過是結神期的劍修,也敢在我面前狂妄!”
韋時一擊未成,也不着急,繞過洪林的劍氣攻擊的方向,飛快的登上圍牆,落到洪林的一側。
“狂妄?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劍魄期的小子有什麼能耐。”
話音未落,韋時只感眼前一花,眼前似乎出現無數個洪林。
“能耐!不是嘴上說說的!”
陡然間,洪林已經朝着韋時發出前所未有的猛烈攻擊。
嘭,嘭,嘭。
劍氣與劍氣撞擊,發出不絕於耳的悶響。
擊散的劍氣,四處亂飛。
將堅硬的石磚擊一道道深痕。
飛濺的石屑比箭矢發出的威力還要大。
司徒仁冷笑着:“洪家,今天就是你們從平江縣消失的日子!”
剛剛笑完,司徒仁發現情況似乎不對,因爲鐵甲衛已經殺了過來。
“該死!”
司徒仁罵了一聲。
他今天準備得其實挺周全,之前的消息也打探得很清楚,只是可惜他忘記了洪林給他準備的對手不是一般人,而是雙有城的鐵甲衛,是保護皇室安全的鐵甲衛。
殺過來的鐵甲衛可不是司徒家那些普通打手能抵擋。
看着一個接着一個倒下的弟子,司徒仁立刻朝身後從開始就未曾動過的人罵道:“你們這些人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幫忙!”
那些在司徒仁身後的五十人來歷可不簡單,是大雪山的弟子,是大雪山在世俗教出來的武道修士。
要說這一個司徒家的家主就能有五十人的武道修士保護,鎮南州,衝海郡,大大小小的家族算下來,沒有萬人的武道修士根本就辦不到,可見大雪山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不過好在這些人沒有去過大雪山,沒有真正的接觸到大雪山的修煉,所以修爲實力並沒有真正的大雪山武道修士那般渾厚。
可這也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在司徒仁下達命令之後,那些武道修士沒有任何猶豫,便去與那些衝過來的鐵甲衛戰鬥到了一起。
“唉,別人的人用着就是不放心,四皇子啊四皇子,要是給我安排一位歸真期的劍修坐鎮,平江縣算什麼,大半個鎮南州都被我拿下來了。”
司徒仁看着場中的局勢,抱怨起來。
有了武道修士的加入,司徒家剩餘的打手暫時穩住了,開始和鐵甲衛分開廝殺。
而另外一邊的韋時,卻心中打鼓,很想逃走。
“這小子瘋了,劍魄期而已,怎麼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和源源不斷的真元。”韋時心中想到。
洪林與他已經過了數百招,光是真元的消耗,連已經結神期的韋時都有些難以爲繼,而反觀洪林,卻絲毫沒有頹敗的跡象。
“玄器,一定是玄器的神效!”
韋時雖然打了退堂鼓,卻沒有真正的逃走,因爲他捨不得就這麼放棄一件玄器,而且今天之事也不允許節外生枝,讓玄天劍宗再有插手的機會。
洪林也瞧出了韋時的猶豫,心中暗道:“媽的,境界差距太大,九宮連環步的作用很小,不能完全發揮出來,看樣子只有拖下去了,拖到他真元枯竭才能殺得了。”
二人現在的誰也奈何不了誰,洪林手持玄器不假,可那也得傷得到人才是,否則也只是華而不實,無用武之地。
一炷香的功夫,一般的劍魄期修士能撐到這個時候的不多。
三炷香的功夫,一般的結神期劍修也已經到了精疲力竭的時候。
洪林不是一般的劍魄期劍修,而韋時卻是一般的結神期劍修。
被洪林拖了這麼久,他的真元已經不濟。
慌忙從袖袋裡掏出一枚他保存許久的丹藥。
洪林見狀,立刻爆喝:“想吃丹藥回覆真元,做夢!跟老子打完再說!”
本來就只是爲了消耗韋時的真元,洪林才拖這麼久的時間,哪裡會再給他機會。
頓時殺了過來。
韋時慌不迭的收起丹藥,生怕弄丟,咬着牙,開始反攻。
可只要他反攻,洪林就不與他正面對峙,而當他又要吃丹藥的時候,洪林就殺了過來。
“找死!!”韋時破口大罵,卻又無可奈何。
要是他還有點智商,這個時候久應該選擇先撤,可他完全被洪林激怒了,完全被玄器的神效吸引,之前想着逃走的事情被他拋到九霄之外。
洪林見時機已到,也不多說,催動修爲,釋放出真元之海的存儲的真元。
天雷劍訣的淡藍色的光芒頓時附着在寒月之上。
“劍訣!”韋時叫了一聲。
非他沒有學習劍訣,只是他一開始沒用,到了後面又捨不得用,畢竟劍訣消耗的真元更多。
“早知道久應該用劍訣先殺了他。”韋時心中暗道可惜。
但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爲什麼洪林沒有一開始就用劍訣,恐怕也是因爲真元的消耗他負擔不起。
想到這裡,韋時心中大喜。
“就讓劍訣消耗你的真元,老夫暫時躲上一躲!”
“雷從天降!”洪林嘴裡低聲喝到。
淡藍色的劍氣直接朝韋時射來,速度奇快。
韋時這位結神期的劍修也不是吃素的,早已看出洪林劍氣襲來的方向。
身體微微一側,想要躲過去。
洪林嘴角一咧,帶着劍訣的劍氣“呲”的一下,劃破了韋時的黃衫。
“咳!”
韋時忽然雙眼瞪得老大。
他剛剛明明看出了劍氣的軌跡,身體也做了合適的反應,爲什麼還是被劍氣擊中。
他想不出來爲什麼會這樣。
一股鮮血從他嘴角流出。
腰間的傷口冒出一縷黑色,藍色的電弧撕開傷口之後,化爲青煙。
“啊!臭小子!”
韋時指着洪林大罵一聲。
二人的戰鬥都是隨處遊走,而此時他們正好都處於半空之中,受此一擊的韋時罵完洪林,整個身體便從高處跌落。
“嘭!”
韋時的身體重重的砸在洪家堡的圍牆之上,青石磚都被砸碎不少。
洪林冷笑着落到地上,不去管韋時到底又沒有死絕,而是沒有再做停留,朝着司徒仁殺來。
這時候司徒仁早就被韋時的死嚇呆了。
要知道這位韋時可是結神期的高手,再平江縣絕對是無人能與之爲敵,沒想到居然死在了洪林的手上。
這洪家少主,到底三年的時間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司徒仁腦袋裡飛快的旋轉,可也猜不透。
當下也已經容不得他繼續想,只見洪林殺來之後,瞬間就將保護自的打手挑飛。
一聲聲慘叫,讓司徒仁忘記自己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
他的能用的手段他都已經用了,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他的二弟司徒慈,可司徒慈此時並沒有來,而是再司徒家閉關修煉,修煉他們祖傳的刀道,玄器烈刃刀也在他手裡。
想那司徒慈雖然話少,但是這幾年修爲突飛猛進,直追司徒智,否則司徒仁也不會讓司徒智把玄器交給司徒慈助他修煉。
“既然躲不過,那就讓老夫親自殺了這個雜種!”
回過神的司徒仁拔出腰間的長劍,一抖,射出一道劍氣。
他的修爲境界可不比洪林差。
同樣是劍魄期,只是他惜命而已,或者說怕死。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沒有機會修煉一本完整的劍訣,這些年他找了不少人,妄圖用銀子買來一門劍訣修煉,可惜都打了水漂,沒有哪個劍道修士能私下出賣自己的師門。
而有劍訣的其他州郡的大家族卻瞧不上他的銀子。
所以才一直留着洪成武,妄圖修煉洪家的孤寒劍訣,而洪成武花了三年才教了他孤寒劍訣的第一章而已。
這便是他這幾年最爲火大的事情。
不過現在又要多一件了,那就是洪家少家主的迴歸,讓他措手不及,讓他丟盡顏面。